看着赤紅『色』的刀光劈頭蓋臉的斬下來,張修心中一片慌『亂』,急忙忙捏起法訣,想要再用陽平治都功印抵擋一下,卻不料自己手中法訣一捏,心神卻猛的一震,緊跟着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這種危機時刻,張修的腦子也變得好了許多,只是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張魯小兒!”
只是這句話還沒來得及罵出口,那赤紅『色』的匹練就將他整個人給淹沒,衆人等到光華散去後,就見到一個屍體跪在那裡,而旁邊不遠處就是這張修的透『露』和一邊臂膀。
而且不曉得劉軒這一刀究竟用了什麼玄妙,那屍體的兩段竟然沒有噴出血來,這種詭異的情況反倒比那鮮血漫天飛舞的場景更讓人覺得驚懼。
造成這一切的劉軒只是哼了一聲,隨後長刀一甩,刀上的血漬就係數被甩在了地上,然後緩緩的將赤霄『插』歸入鞘。
赤霄收好,劉軒的動作卻沒停,伸手就往那還飄在半空的陽平治都功印抓去,這東西可是天師道的傳教之寶,劉軒雖然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同樣能瞧出這東西的不凡,他手中雖然有六璽,可誰又會嫌棄自己法寶少?
卻沒想到自己手才一伸,那陽平治都功印竟然陡然閃出一團光華,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劉軒眯着眼繼續向前抓去,不料自己一抓竟然抓了空處。
恰好此時光華散去,劉軒定睛再看,那陽平治都功印已經沒了影子。
“莫非這法寶上還有什麼特殊的法陣,以免其落入外人之手?”
這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的事情,很多傳派法寶都有這種能力,就是在現主人暴斃的同時會自動回到門派所在之地,避免傳派法寶被人奪取。
“這麼看來,那個印璽應該是天師道很重要的東西,可惜我的天子龍氣動用不得,否則哪裡能叫這法寶從眼前溜走。”
暗自可惜了一下,劉軒斜眼瞥了下張修的屍體,然後對身旁不遠的成廉吩咐了一句:“將這人身上的所有東西都除下來拿給我,至於屍體,找個地方燒了就行。”
劉軒先前那一番表現,早就將在場所有人都鎮住了,加上其皇帝也當了一陣,天子龍氣也漸漸有所成就,這一開口自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氣勢,成廉此時還有點呆愣,卻也慌忙應對了一聲。
本來先前呂布的表現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驚,那時候呂布帳下這幾名戰將還當呂布這般已經是天下無敵了——雖然還有南華那個道人,但是後來呂布爆發後,這些人也覺得呂布不會比那南華太差了。
不想今日見到皇帝親自出手,這才曉得皇帝竟然這麼強橫。
可以引動九天雷霆轟殺敵人,而且最後那一刀快到了極致,大部分人都只是看到人影一閃,然後眼前閃過一團紅芒,那張修就已經身首分離了,大部分人自問自己是絕對接不下這一下,更遑論前一下那雷霆轟頂?
心中對比了一下,才曉得即便是他們認爲已經強到爆了的呂布,估計也在劉軒手下撐不過幾招——呂布的實力雖然強悍,但是一招一式間他們還能看的清楚,看的見就代表有躲避的可能。
可是劉軒的動作……他們是真看不清楚。
這些人自然不知道劉軒會這麼快,還有霸氣的效果,這一招雖然不是什麼人都能領悟的,但是劉軒傳授給他們的技能裡還有一些類似的招數,就看他們能否領悟到那一招了。
再瞧馬騰父子,馬超此時竟然兩眼放光,一副極有興趣的模樣,想起劉曄的書信,正是因爲劉軒的表現讓馬超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只有在皇帝身邊,他纔能有機會學到這些神奇的招數——他對於那些法術興趣不大,倒是對於劉軒最後那一刀竟然會這麼快這麼犀利極有興趣,他很想知道天子是如何做到的。
而且,馬超眼力和悟『性』都是極強,他注意到劉軒在出刀之前周身氣勁蒸騰形成了一個球型的那一幕,心中猜測定然和隨後那一刀有什麼關係。
“定要將那一招學到手中。”
相比馬超想的簡單,他父親想的可就多了許多。
馬騰畢竟坐擁涼州之地,手下有兵馬數萬,如今雖然向朝廷效忠,但是心裡面還是有點小算盤的。
可是他在今天發現自己的那掉小算盤,若是一個不留神就能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尤其是看了皇帝這種實力後,他心中突然思考:“西涼何人能夠抵擋陛下一擊?”
想來想去,發現竟然一個都沒有。這麼看的話,若是自己有什麼不臣之舉,皇帝御駕親征,那不是穩穩的將自己給滅掉?
“看來,效忠朝廷這一步果然沒有走錯。”
暗自擦了下冷汗,馬騰無比慶幸自己是選擇了朝廷,而不是聽那李傕和郭汜的話,割據西北與朝廷對峙,否則此時躺在地上被人將身上東西除去的就不會是那什麼張修,八成是自己了。
正慶幸着,只見皇帝轉過頭對着馬騰微笑了下:“卿遠道而來,想必疲乏的緊,可要先休息?”
馬騰忙道:“臣現在精神尚佳,不必休息。”
劉軒點了點頭,然後當先往大帳走去,旁邊關羽和夏侯惇早就收起了兵器,然後對馬騰做了一請的姿勢,馬家父子自然就跟在其後往大帳中去,關羽和夏侯惇則是繼續跟在其後,手上始終按在腰間劍柄上。
不多時,一衆文武呼啦啦都進了大帳,武將們只呂布、張遼入帳,餘下將校們則留在外面整頓兵馬,清理營地等等,本來關羽和夏侯惇是不應該進到這裡來的,但是兩人要盯着馬騰父子,所以也一併進了來。
劉軒在首位上率先坐下,此時也沒人說什麼要先全了禮數才能入座之言,皇帝剛展『露』了自己的實力,而且還當着衆臣面前來了一場刺殺的戲碼,誰也不會在這時候說那些話。
楊彪雖然是老臣,卻不迂腐,這時候也是不聲不響的坐了下來,然後就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馬家父子身上了。
接下來的事情沒什麼稀罕,馬騰又當着衆人的面表了一番忠心,最後還言:“得聞陛下在重組禁軍,微臣這兒子年歲雖然尚幼,但頗有武勇,不若去禁軍中助陛下一臂之力,同時也叫微臣之子漲漲見識,學習些真正的東西。”
這就是赤『裸』『裸』的送自己兒子進京當人質了,有馬騰的長子在京師,馬騰估計也不會在外面胡來。
荀彧和郭嘉對視了一眼後,都微微點了點頭,知曉今日這場意外,反倒讓馬騰堅定了忠於朝廷之心,倒是一意外之喜。
再看看帳中幾名文武,呂布和張遼早就確定了忠心,那夏侯惇和關羽此時也是目光灼灼,時不時往陛下那裡瞄一眼,正是剛纔那一場對其二人產生的影響。
“不說旁的,今日這些將校見識了陛下的強橫,估計以後再難升起二心,只要有了這些將校爲根本,天下可定。”
對於劉軒帳下這羣武將,郭嘉和荀彧都下了一番心思去了解,最後驚訝的發現這一羣人個個都是難得一見的才俊,並且各自有擅長之處。
其中不算曹『操』和呂布,張遼、曹仁、關羽、夏侯淵幾人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帥才,張飛若不是脾氣過於暴躁,在荀彧眼中也是統帥之才。
其餘衆人雖然爲帥尚差了一些,但爲將卻綽綽有餘,有這麼多人才,也難怪皇帝願意放朱儁、皇甫嵩幾個人專心去做政事了,因爲劉軒根本不愁無將可用。
一想到這一點,郭嘉和荀彧都覺得很是神奇:“莫非皇帝早就知道自己不怕無將可用?”
若是這樣的話,就得細細往前推,首先天子和曹『操』早早就站到了一起,可那個時候曹『操』手下也沒有什麼將校啊?這曹氏兄弟和夏侯兄弟都是後來曹『操』以書信叫來的。
仔細想想,那時候劉軒還沒登基,也沒有調整過皇甫嵩幾人的職權,許是後來見到這幾人有出『色』能力,才這麼做的?
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否則就只能認爲天子有預見的能力,連以後自己能得到什麼人才都知道,那樣也太不可思議了。
倒是後來呂布投誠,雖然是在劉軒計劃之中,可是呂布帳下這些將領——劉軒又是如何瞭解的?
估計荀彧和郭嘉把腦袋想破也不會想到劉軒早知道這些人,所以他們只能認爲陛下有識人之能,知道何人是人才。
這一點,可是身爲帝王最重要的能力——帝王可以沒有武勇、沒有出『色』的能力,但是一定要有識人之能,知道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只要做到這一點,即便自身能力一般,也一樣可以定鼎天下。
就是基於這種判斷,當劉軒很熱情的與馬超說話的時候,荀彧和郭嘉都注意起了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來。
“莫非這也是個人才?”
若劉軒知道二人心中所想,定會告訴他們:“這何止是人才,這可是大大的人才!”如今馬騰竟然主動把馬超給送到自己手上,他覺得今次西北之行最大的收穫莫過於此。
:暈,這幾天好不容易能早點寫完,結果事情一大堆,整天到處跑……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