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毛一行五人(小毛,玉子少,李尋歡,寧月生,樑大山)走到了陽美村村頭,樑大山鼓了半天勇氣終於衝小毛侷促道:“姑娘,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沒想到你們是陽美村的貴客,真是太麻煩你們了。本來……本來應該請你們道我家吃頓便飯再走的,但但……”
小毛看着他想好客卻又可能因爲家裡條件的問題不敢隨便好客的模樣,心裡不由一陣觸動。拉了拉玉子少的手,小聲在其耳邊問道:“你介不介意吃頓簡單的?”那軟乎乎的溼氣噴在玉子少的耳垂上,讓他莫名的一陣心神激盪。
吃頓簡單的?唔……好像也不錯……
見他點頭,小毛眼睛彎彎,笑得十分甜美。然後轉頭衝樑大山道:“樑大叔,我們晚上去你家吃飯,你別嫌我們打攪哈!我來下廚,保證讓大家吃飽吃好!”
樑大山心裡是既高興又愁,高興的是自從兩個老婆過世之後,家裡就很少有歡聲笑語了,愁的是家裡養了幾隻大笨雞和半缸子面,都是些農家菜,怕入不了大家的眼。
但不管怎樣,五人還是一同往樑大山家走去。
走過一個十字路口,左轉第一家便是樑大山家,三間朝南的平房,在都是二層小樓的陽美村顯得十分扎眼。
樑大山好久沒招待過客人了,因此激動地開門的手都有些發抖,一進院門就連忙將雜亂堆着的木條石塊踢掉一旁,給玉子少他們清路。
房子的年代估計很久了,石灰牆上斑斑駁駁,籬笆也是東倒西歪左縫右補的,一進堂屋,便有一股潮溼的味道襲面而來。
但奇怪的是,幾人都像說好了一般,雖然心裡略有些不適,面上卻是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反而顯得特別自在,毫不客氣的看見長條凳子就拉過來坐下,看見八仙桌上堆着的花生就自顧自拿來剝了吃。
樑大山見他們毫不嫌棄自己簡陋的家,心裡的那股子彆扭終於是消散了。說起話來也是自然利落了不少:“大家夥兒先吃着花生,看會兒電視,我去殺雞,都是家裡養了兩年的大笨雞,可香了!院子裡還有些青菜茄子,都是自家種的,乾淨!”
寧月生“嘿嘿”笑着,一副流着哈喇子期待的模樣。李尋歡沒管理玉滿樓揭陽分店的時候也是住農村的,家裡養雞養鴨,殺雞倒也拿手,於是上前幫忙。
小毛從小做貫了家務,生火做飯更是不在話下,於是甜甜喊了一聲“那我做飯咯!”就自動找到了麪缸,想了想,最後決定做簡單又好吃的“麥老鼠”給大家吃。
等她調好麪糊,樑大山他們也已經殺好了雞,齊齊切成了雞塊後,直接扔進竈上的大鐵鍋裡,加了水放了蔥姜調料野山菇,然後蓋上鍋蓋,往竈洞裡添了一把乾柴,大火煨起來。
過了十五分鐘,整個房間裡都瀰漫着一股鮮香,勾的人唾沫極速分泌起來,連玉子少都不由抽了抽鼻子多聞了幾下。
小毛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將另一個竈洞裡引着了火,樑大山便坐在竈後面同時給兩個竈洞添柴。
玉子少見過大餅、燒餅、鍋貼等面製品,但這些面製品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是和成了麪糰後發出來的,可小毛這個確是搗成了漿糊一樣的東西,他被勾起了好奇心,於是站在她的身後,看她操作。
動作很簡單,只是等加了油的開水煮沸以後,用勺子舀一勺麪糊,然後小心放進鍋裡,等它遇熱定型後,它就會自動與勺子分開,滑進鍋底,形成一個團團,這也是爲什麼會被稱爲“麥老鼠”的原因,看着的確是挺像一團粉嫩的小老鼠的。
如此幾下,鍋裡便浮起了一隻只大小勻稱的“麥老鼠”。
最後小毛又切了點青菜進去,麥老鼠遇到青菜會染上一抹綠色,看起來霎是喜人。
因爲雞湯的香味太過濃郁,麥老鼠的味道倒是不怎麼明顯,湊到鍋邊細聞才能聞到一股清清甜甜的味道。
分了五隻大碗盛起後,雞湯也差不多好了。樑大山趁着鍋熱,又炒了一盤茄子和豆角,最後拍了兩根黃瓜。
都是農家菜,量足得很,幾道小菜竟也將八仙桌擺的滿滿當當。
玉子少舀了口雞湯,雞肉的濃香、山菇的鮮甜,果真是人間美味。
再咬了一隻“麥老鼠”,本以爲會是黏牙的質感,沒想到咬下去竟然是QQ的感覺,帶着青菜的甘甜,直教人回味無窮!
幾人最初的時候還說了幾句客套話,什麼“你吃你吃”“多吃點”,到最後整個房子裡便只剩下咀嚼喝湯的聲音了。
吃飽喝足,樑大山收了碗筷出去了一趟,沒一會兒就抱回來一個十斤重的大西瓜,切開,是紅彤彤的沙瓤瓜!
玉子少已經吃的很飽了,但這沙瓤瓜的賣相實在誘人的緊,再加上樑大山熱情的勸吃,於是挑了塊小的一口咬下去——汁水飛濺、肉質飽滿。這種自然的甜味不是暖棚裡催熟的瓜能夠比擬的,沁人心脾,卻又不會甜的膩嗓子。
如此一番,天色已黑,樑大山搬了兩條長凳擺在院子裡,幾人便坐着乘起了涼。
小毛仰頭看着天空,滿足的喟嘆道:“好幸福呢……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多的星星了……”
玉子少側頭看着她,眼睛裡一閃一閃,也不知是星星落到了她的眼睛裡還是她的眼睛印到了天幕上。
她忽然好奇寧月生是怎麼認出她的,於是問道:“牛牛,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寧月生咬着牙籤,歪着頭答:“因爲你腦門上寫着兩個字——白癡!哈哈哈哈~”
“別鬧啊!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啊?”
“唔,之前在南北都市交流大會上吧,看你和玉家大少在一起,沒敢認,後來才漸漸確定的,只是一直沒機會。”
“哦,原來如此啊~呵呵,真好,大家又能在一起了,我特別想念小時候的日子,除了你,還有二丫妹妹,只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
又坐了半個多點,小毛漸漸打起了哈欠,玉子少便適時的向樑大山告辭。
寧月生自己帶了睡袋什麼的野外露營工具,說要去山上體看月亮,於是和小毛他們分頭離開。
李尋歡一早就接到過言文慧的電話提醒,因此早早將玉子少和白小毛載到了下榻賓館,抱歉的說了句:“玉少不好意思,酒店客滿,只訂到一個房間,我家裡有急事先走一步。”說罷,逃也似的離開了。
一個房間?玉子少玩味的勾了勾嘴角,卻沒有向客服諮詢,只是帶着小毛往電梯走去。
而小毛聽到“一個房間”的時候就差點忍不住炸毛了,師傅說過,這孤男寡女的千萬不能住一起,不然很容易乾柴烈火。雖然她不太理解乾柴烈火是啥意思,不過孤男寡女不就指的是她和玉子少麼?
想到這裡,不由怯怯復怯怯的開口問道:“那個……一個房間有,有,有幾張……額,幾個睡覺的地方啊?”
玉子少心裡覺得好笑,但面上卻是一本正經之色,按了下樓層,答:“一個。”
小毛立馬驚悚狀:“一、一、一個?那我睡哪裡?”
玉子少卻低頭一笑,眼睛裡滿是狡黠的光芒:“笨蛋,我騙你的。”
正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他邁步出去,留下小毛滿臉的目瞪口呆:天,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面癱男是在跟她——開玩笑?
倆人一前一後走進套房,小毛這才鬆了口氣,除了一個主臥以外,還有一個次臥,就算沒有次臥,客廳裡的那張大沙發也足夠躺下兩個自己了。
可雖然有足夠的睡覺地兒,但畢竟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並且還是在晚上要睡覺的時間,讓她不免十分緊張,整個人彷彿一隻渾身戒備的小刺蝟,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馬團成一團。
這不,玉子少剛脫下西服掛在衣架上,小毛就逆鱗的喊道:“你幹嘛?!”
“額……我去洗澡。”玉子少掛衣服的手一頓,見小毛極爲尷尬的坐在沙發上,戰戰兢兢的模樣,想了想,道,“你睡主臥,我睡次臥,我去次臥的浴室,主臥裡也有浴室,裡面毛巾香皂都有。”
小毛低着頭臉一紅,只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小心眼,別說乾媽乾爸的關係了,就說面癱男這麼優秀,而且還有高婭言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喜歡他,他也不會對自己有什麼非分的想法的。想到這裡,心裡竟然有些失落,語氣沮喪的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便往主臥的浴室走去。
洗完澡,小毛裹上了大大的浴袍,整個身體埋在軟軟的柔綿中,軟的讓人覺得是裹着一層白雲。她坐在牀沿上,使勁彈了彈,心情極舒暢。
當玉子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她這副孩子氣的模樣,頭髮溼嗒嗒的掛在浴袍上,也不曉得擦乾。臉頰紅撲撲的,一個人在牀沿上玩的喜不自禁。
玉子少攬了條毛巾過去,然後替她撩起頭髮,細細將水分吸乾。
小毛感覺到身邊的牀凹陷下去,心不自覺的漏掉了一拍,然後又似乎要補足那漏掉的一拍一樣,心跳加速。他的手極溫柔,暖暖的手心擦過她的後頸,竟讓她一陣雞皮疙瘩,明明覺得不好意思,卻又不想失掉這樣的溫柔。於是就這樣看着自己的膝蓋,咬着脣一語不發。
擦完頭髮,玉子少替她將落在額前臉際的頭髮輕柔撩開,撥到耳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臉頰。
看她咬着脣無措的樣子,那種心神激盪的感覺復又襲來,如此強烈。
吃頓簡單的?的確是有點餓了……
他伸出手,擡起她的下巴,她詫異的望過來,眼神泛着秋水,如此盈盈、如此惹人憐,他輕嘆一聲,在她耳邊呢喃:“對不起,本不該這麼快的,但我——情難自禁。”
未等小毛有所反應,脣便擦過她的耳垂與臉頰,落到了她的粉櫻上。
蜻蜓點水,一掠而逝。
翩若驚鴻,卻平白的讓人心驚。耳邊彷彿傳來煙花驟然綻放的聲音,一片漆黑,卻又瞬間絢爛的如天明,叫人天上地下,找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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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爆吼:嗷唔嗷唔,思春啦思春啦!夭夭也要和玉少親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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