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因爲這麼一小撮人的瞎胡鬧,兩位夫人放不下心就這麼回近地軌道等着,於是乾脆給潘塔老爺留下了一小隊的義體衛士,還說什麼如果遇到大麻煩一定要通知她們,在一百二十個公秒之內就會有上百個以上的中型貨櫃帶着據說是兩個滿員的塞里斯步兵中隊編制的皇家風暴衛士從天而降。
而且據潘塔老爺說在太陽系的邊緣,先期到達的滿載着義體工程師的工程艦隊正在搭建一個小型人工門,以現在的工程進度,距完工也只有短短的兩年時間。
等到人工門建成,到時候還要有人想不開要對我動壞心歪眼,先別說戰艦級的巨大存在,到時候降下的可就是以精銳的特爾善皇家戰團爲單位的巨型貨櫃,像有着強烈的巴洛克多炮塔式風格的要塞級重裝地效型多澤爾,加裝着動力揹包、充能機槍和動力拳套的特爾善機甲步兵,由義體操作的裝備着軌道級激光炮、風暴大口徑轉輪機槍和動力切割爪等大殺器的動力機甲……對了,還有來自希舍爾的拿着家傳戰刀與高能電漿手槍美女軍士長和武裝到上至牙齒下至腳指甲的卡塔拉巨猿人僕從兵。
聽起來……真是應有盡有。
我心想如同人家張處長這樣的半個局內人,看到潘塔老爺微笑的時候那對綠豆眼都直了,真要有一天擡起頭髮現天空中落下的那些個拖着長長軌跡的大大小小武力投送艙(貨櫃)……那可真是對全國人民心腦血管的一次巨大考驗。
回想起來,我這麼多年一味的夾着尾巴,說穿了還是想維護着自己所熟悉的世界,而且面對這越來越熟悉的世界,我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資格去破壞……或是拯救它。
說到底,我只不過是一個凡人。
所以,對於心知肚明於我這個廢物心思的潘塔老爺,只是微笑着說了一句夠了,然後就把那些年輕的衛士們給趕上了返回遠地軌道的貨櫃。
“您的心思我懂,而且我覺得如果真的要用人,小主人的那十二個由我一手帶大的孩子絕對要比那些剛出廠沒多少年的年輕人更會貼心懂意。”潘塔老爺一邊說,一邊從十二正太那邊抽調了老三老四老五三個,讓他們帶着幾個集裝箱的裝備去找張處長,一方面是讓三個小鬼教張處他們使用這些裝備,另一方面也有把三個小子調到張處的旗下,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專業的打砸搶……呃,應該是專業的保安部隊成員的作戰風格。
同時通過兩位夫人友情提供的裝備,又一**規模換裝開始,唯與迪卡現在已經能夠在五秒之內通過同位面傳送儀拿到足夠武裝到腳底板的重型裝備。我心想這麼大張旗鼓的幹什麼,可是潘塔老爺他樂意,而且打着保護兩位小姐的愛人兼地球廢柴陸老爺的旗號……
詞嚴義正的就連我這個當事人的也沒辦法說什麼。
等到這些破事都開始走上正軌,一個星期早已過去,新千年的第一次WCG都已經打完了全部的賽事,那些個獎項都被老英雄們瓜分完畢。就連悠久的那位聽說在航行途中出了點小意外的老父,據說最多隻需要十數個小時就能夠下地行走直面其似乎有些慘淡的人生。
走到這一步,除了讓我大嘆人生苦短與岳父兇猛的同時,也再一次的動了與悠久和榭恩談論了一下彼此父母相見的可能性……可是自家老父畢竟是一位很傳統的中國男人,事情的真相想來太過刺激他的大腦,爲了他的安全考慮,還是算了的好。
而且一想到那位,我就覺得這日子真是度日如年,中國有一句俗語叫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偏偏我兩樣都佔全了……這可叫人怎麼活。
更要命的是趙榭思丫頭前兩天收到因爲來自日本什麼音樂團體的邀請,現在正跟悠久兩人在東京,聽說明天才是頒獎典禮,至於今天……據關海法同學剛剛發來的消息,似乎趙榭恩還受邀要在東京大學做什麼演講。
……我心想這兩個小丫頭是不是存心有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去,好讓兩位的家長有這麼一個近距離見識我的機會。
心想到這兒,我的右腿外側被狠狠的扭了一下。
“啊,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
對着身邊一臉不樂意的寂靜小姑娘,我是滿臉的歉意。
前些日子那件破事,想來可能把這丫頭給嚇着了,這些天來小姑娘家家的可憐樣子……也是應該,那麼大的一個車殼子說是飛起來就毫不客氣的騰空而起……那情景,也許就像是當年我在醫院跟前見到鄭家的老爺子一拳頭就把勞斯萊斯加長型打出一個原地空翻三千六百度一樣。
說真的,那可真是讓人目瞪口呆的瑰麗景色。
“接下來想玩什麼,要不要去試試遊樂園的招牌項目——過山車。”
兩個丫頭把自己的小表妹交待給我,我這個姐夫……自然得好好的照顧着這位將來的小姨子。
仰着腦袋看着過山車的大回環過了許久,寂靜搖了搖腦袋伸手指了指一旁,順着她的小手兒,我看到的是遊樂園的另一個招牌項目——旋轉木馬。
……等到把這丫頭送上旋轉木馬,我也就很裝兄做長的站在一旁,一邊擺弄着手裡的相機給丫頭留下點凡塵俗世中的記念,一邊安心的等待着這場遊戲的結束。
說起來,從進了遊樂園開始,寂靜這孩子玩的都是那種非常文靜的遊戲,最刺激的遊戲恐怕就是之前環繞遊樂園的高空腳踏車了——當然,離地五米的高度對於我們正常人來說算不上什麼,但是對於寂靜這樣的特爾善人來說,五米就已經是足夠她們覺得恐懼的高度了。
由其還是在那種非交通艇的環境中,一想到那孩子剛剛蜷縮在自己懷裡,一對小手兒緊緊的抓着自己衣領的可憐模樣,我就覺得這特爾善的小姑娘……可真是會在不知不覺中引誘男人的妙人兒。
想到這兒,我就越發的想念起自家的悠久和榭恩。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兩個丫頭吃慣了我做的東西,在外面會不會餓着,榭恩那丫頭要是沒有我在身邊,不知道能不能在晚上睡得着……
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婆婆媽媽……也越來越離不開兩個丫頭了。
愛情,真是一種容易讓人上癮的毒藥。
“小傢伙,拿着。”
一邊這麼想着,一邊感嘆着身爲男人的軟弱,直到旋轉木馬的速度慢了下來,我這纔將手裡的相機遞到未來的手裡,然後微笑着將寂靜從木馬上抱了下來。
走到樹蔭下,我笑看着懷裡的丫頭問了一句:“好玩嗎。”
小丫頭笑着點了點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對小手環住我的脖子,還沒等我問個爲什麼,小嘴兒就貼了上來……很使勁的賞了我這編外的姐夫一個熱吻。
“呃……還想玩什麼。”
我一臉的尷尬,自認爲是禮節性的用額頭頂了頂寂靜的小腦門,然後笑着問小丫頭。
小丫頭也沒說話,只是睜着一對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我的身後。
好奇的扭過頭,順着小丫頭的眼線,我首先看到了美齡夫人,還有站在她身旁的那位差不多容貌的女孩兒。
而在兩人的身後,各自站着一個打扮的像是遊客的奇胖男子與一個高個子的金髮美男,兩位正拿着相機呆立在不遠處,高個子的貌樣並不熟悉,至於胖的……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這位不正是集片框中出現的趙家國主,趙榭恩的那位商人父親,我的未來……岳父……嘛。
與此同時,我看到兩位手裡的相機,很是湊巧的在各自的壓力跟前分崩離析。
等等,我怎麼覺得有大麻煩的……是我纔對呢。
抱着這樣的想法,滿臉尷尬的我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四位長輩一臉兒的苦笑……心想別說黃河,就剛剛這情況,就是跳進銀河估計都證明不了我的清白——玩劈腿就不說了,如今還乘着幾位的乖女兒不在開闢第三戰場發展傳銷下線,而且目標似乎還是這兩位的小外甥女兒,光這等罪名應該就足夠讓長輩們惡向膽邊生,做足了把我人間蒸發的念頭……
當然,見了長輩,這問候可少不了。
“四位長輩,下午好。”
高個子男人一言不發的走了過來,這位伸出手想接過寂靜,只是小丫頭在這個時候重重的一個鼻音,然後很乾脆的把自己……擠進了我的懷裡。
高個子一楞,轉而惡狠狠的瞪着我:“小子,你跟我們走!”
說完這話,這位是扭身就走沒有一丁點兒的猶豫。而那位胖子也是虎軀一震,丟下手裡明顯是徹底報廢的相機就追自已的老兄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