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與文二姐順着旋轉樓梯回到大廳的時候,只見本來雜亂無章的大廳被繼續着它的雜亂無章,只不過邛騫站在碎紙片與三合板組成的世界中,一身工作服的存在手裡還拿着一束玫瑰,身後的一排小弟拿着一塊寫有‘文幼思請嫁給我’的牌子……笑的很是不好意思。
文幼思走在我的身前,這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從她用手扶着樓梯扶手哆哆嗦嗦的樣子來看,估計刺激受的不輕。
“思思,嫁給我好嗎。”邛騫做了一個在我眼裡顯的最是自然的笑容,說完這丫還順勢單膝跪地,先是將手裡的玫瑰咬在嘴裡,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戒指盒子當着文家姐姐的面打開。
我心想這個程序猿什麼時候學會這麼高級的Lang漫程式,真他喵的不可思議,這還是那個方便麪都能吃成隔夜面的傢伙嗎。
“可,可是……這,這個……”文幼思已經開始言不達意,我估計受的刺激還真是不小。
“我愛你。”邛騫很是堅定的再說了一遍。
“邛騫……你這麼說可是要負責任的。”覺得自己應該做什麼的我,很是陰陽怪氣的笑道。
“我現在就是要負起責任!思思,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在等着你……”邛騫一臉的深情款款:“請你嫁給我!”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差點沒扭身捂嘴,太肉麻了,我覺得這丫要麼一舉成功,要麼這輩子都沒救了。
而在這件事上做得了主的文家姐姐這個時候很顯然已經從震驚中走了出來,之見文家姐姐小步走到邛騫的跟前伸手接過邛騫手心裡的戒指盒……沒有看,只是將盒子丟進了一旁的垃圾筒。
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邛騫小弟們一臉爹剛死娘就要改嫁的痛苦表情。
“每一個人都說要娶我,還拿大把大把的玫瑰與戒指送給我,可是……”文幼思姐姐看着邛騫,眼裡似乎多了一些什麼的她聲音平淡而無奇:“你讓我怎麼來相信你們這些臭男人。”
“那我要怎麼做,你纔會相信我。”邛騫也是明白人,把嘴裡的玫瑰如法炮製之後仰望着文家姐姐。
“你是願意先做我的丈夫,還是願意先做我的男朋友。”文幼思說完淡淡的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笑起來真是漂亮。
“邛騫,你個傻子還不快說美女文幼思請您以結婚爲前提跟我交往吧。”看到這事沒啥大問題,我也就把最後的吧字咬的很重,然後就在年青人的鬨笑與人家小倆口丟過來的泡沫塑料還有硬紙板刷牆刷子等雜物的夾擊中跑回了二樓。
回到二樓,我一頭倒進沙發上,想到自己剛剛經歷的那決定性的一瞬間,不禁低聲的笑了起來。
可是笑過了,我又不得不靜下心來去想文幼晴,想着想着,手機拿了出來,屬於文幼晴的號碼也撥了出去……“喂,是文幼晴嗎。”
“是,是我,是醫嗎。”
“是……你那邊還在下雨嗎。”
“下的很大呢……怎麼想到打電話給我。”
“有點想你了……”我厚着臉皮說道。
耳邊手機那頭沉默了很久,直到我的耐心變爲擔心,文幼晴的聲音這才又傳了回來。
“是嗎。”帶着女孩子淡淡的疑問。
“是的。”我很肯定:“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七月三號的時候,我會過來接你們。”
“嗯,我已經從悠久那邊知道了。如果沒事的話,我要關機了。”
“那個……”“還有什麼事嗎。”
“注意身體,別累着。”想了很多甜言蜜語,可到了嘴邊吐出來的,卻只有這一句話。
“嗯,你也一樣,不要整天都忙這忙哪,連覺都忘了睡。”文幼晴的聲音裡多了一份關懷:“要是你病了……悠久會擔心的。”
“你呢。”我順口問了一句,然後急的想抽自己的耳光。
文幼晴一聲不吭的掛上手機,我看着手裡的手機,苦笑着將自己埋進沙發裡。這種自虐的傾向沒有持續多久,我手裡的手機又響了。
“這裡是陸仁醫。”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是我。”這個聲音告訴我,它的主人正是文幼晴。
“怎麼了。”我坐了起來,心想剛剛不都掛了嗎。
“剛剛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按到結束鍵了。”手機的那一頭,文幼晴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感情。
“喔……”我心想完了,我這爛人果然管不住自己這張爛嘴,回頭我就找縫衣針去……大號的。
“你不是問我會怎麼想嗎,我想過了……我想我也會擔心的要死。”電話裡的文幼晴繼續着平淡。
“……傻丫頭,等我來接你們。”我感覺到了什麼,聲音裡多了一份恨不得現在就跑過去的想念。
“嗯,我等你。”最後說完的時候,文幼晴的聲音裡面也多了一份顫音。
掛上手機,我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就差衝到陽臺上對着下面的行**叫我的人生有大問題了。
回到樓下,邛騫已經又坐到櫃檯邊釘起釘子,文幼思跟回來的白家瓊儀姐姐正坐在一旁聊天,看到站在樓梯上的我,兩位美女姐姐笑的真是。
我把二位姐姐叫到樓上開了一個小會,她們二位先說明了公司的最近情況,知道一切安好之後我給她們佈置了個任務——年底之前以慈善基金的名義在杭州舉行一場義演,香港迴歸了,叫幾個腕兒來內地獻藝也簡單了許多,而且打着義演的牌子我從根本上來說還是想抽慈善總會,小樣以爲自己是國家的人就跟我們耍橫,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只不過是一外圍下線,他們的負責人要是說起國家安全等級可能還沒我高,我的想法也很是簡單的一句話:往死裡抽。
“我們接下來自己組個娛樂公司,包裝些組合往全世界各地賣,但是要記住一點,我們賣的是藝不是身。”
“好啊,不過這件事交給誰負責。”
“……找個有能力的娛樂圈裡的人,這個你們找劉長樂去要,他們那邊多的是這種人,而且身家比較乾淨。”娛樂圈有多髒只要不是火星移民基本上都知道個七七八八,我希望能找一些有能力爲手下員工做事的人,而不是一個職業掮客。
“好的,這件事我來辦。”文家姐姐一口答應了下來,反正劉長樂她也不是沒有見過。
“說完了這些,我還有一件事情。”我看着文二姐與白家姐姐。
“什麼事。”
“我準備將開發部分配爲新的子公司,專門負責電子遊戲與電腦方面的開發與管理。還要新建一個技術開發部,鼓搗鼓搗高新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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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做負責人嗎。”白家姐姐很隨意的笑問道。
我用笑容代替回答。
“沒有問題,等七月份你從日本回來,我們的拆分工作應該也能完成了。”文二姐點頭。
“好,這件事情交給你們,技術部的初期開發資金與運行資金由總部負責。”
世紀末的日子馬上就到,我也應該給我夢想中的人工智能鋪點路了……要知道爲了這一天,我已經抱着金磚睡了好久了。
從朔夜姐未來的咖啡店裡走出來的時候,太陽依然毒辣辣掛在天頂。
我的手裡拿着白瓊儀給我帶來的兩份電報,一份是傑海因給我的消息,大意是生意大好。另一份是索羅斯的,他說他想跟香港來一場不得不說的故事。
從字面上來看,在傑海因的眼裡看來香港依然是英國人的香港,那怕是已經迴歸了,也依然是充滿了英國風味。但是他比索羅斯的眼光要實際,因此他沒有贊成索羅斯的觀點,而索羅斯只是想從我這兒知道我對於這件事的看法。
對於香港,說明白一點我沒有多少好感,因爲日後甚至有香港人有無叛國罪的立法討論,在我看來這是非常可笑的,誰都知道,香港這些年的成功是基於中國幾十年來的禁運制裁與自守,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一個只有一千平方公里的香港來控制整個中國大陸的絕大部份貨物的中轉,有了這樣得天獨厚的經濟條件,要是經濟再不起飛,那就是真的是奇蹟了。
又想出來混又想不用還,這世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所以我纔對於香港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但是中央力保香港的決心不會變,我也不想去趟這池混水,索羅斯想跟香港怎麼樣是他的事情,他給我的電報想當然的是對於一個正在合作者的試探,畢竟我擁有比他更多的可調用資金與更穩固的政府關係(當然,我個人認爲這一點絕對是他的個人理解,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有跟哪位三品以上大員促膝長談的經歷,更別說什麼更穩固的之類存在)。
既然大家是合作者,他總是要知道我的態度纔好放心下手或是乾脆收手。
我掏出手機給傑海因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我讓他轉告索羅斯,中央政府目前剛剛收回香港,如果索羅斯真的想要亂來,那麼中央的態度也會非常堅決,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他會調用大筆大筆的資金讓任何人佔不到任何便宜,我想這一點足夠讓索羅斯收手了——畢竟這件事比根本上來說是在伸手抽政府的顏面,任何一個大國對於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我的建議是兩位重點照顧照顧小國就行,要是覺得不過癮,那就再對日本韓國的經濟進行一次深入淺出的**應該就夠了。畢竟大國之所以被稱之爲大國,除了有核彈人口多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中央金庫裡有一個世上最有錢的富翁也想像不過來的黃金與美刀儲備。而且中國和俄羅斯都是玩宏觀調控的高手,政策一出,誰有膽爭鋒。
放下電話,我又馬不停蹄的往莫叔家趕——文化出版這邊也挺久沒有過問了,是得好好的瞭解一下。
坐上出租車的那一刻,我嘆了一口氣。
男人……果然不是這麼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