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局靈異檔案
收費章節始皇遺冢【二十四】你瘋了嗎此刻,青銅樹上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陷入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默。每個人都在回憶着,每個人都在思索着。一種悲涼的情緒猛然的從心底竄出,一個人對於這個世界而言究竟有多渺小?哪怕他有了金錢,有了權力,成爲了萬人之上的千古帝王,卻依然不得不面對人類必須要面對的生老病死,最後化作齏粉散落在這無邊的黑暗當中。這就是秦始皇領悟到的結局麼?吳教授的臉上似有笑意,他的年紀已入知天命的年紀,或許對他來說,秦始皇想要表達的這種對於生命的孤寂感,他纔是最能理解至深的。
生命是一個奇蹟,無數微小的可能性組成在一起才誕生了這個世界上各種各樣不同的生命。它是寶貴的,卻又是脆弱的,一個人永遠也阻止不了這個地球的轉動,一個生命的逝去也不會讓整片自然陷入死局。一切都在循環,一切都在重新開始。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永遠不會停滯的系統,就和這古墓裡的三方一樣,世世代代循環下去,永遠不會有盡頭。秦始皇已經看清了他的結局,他似乎真的看透了人世的不復往生,只是他毅然決定做些,向這個世界留下一些他曾經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痕跡,他想讓這個世界記住他活着的證據。
這大概也就是爲何始皇陵如此浩大的原因了,他的死亡是卑微的,卻因爲他的死亡留下了更加偉大的存在。呂布韋閉着眼睛想着些,我似乎能看到他眼裡的掙扎,秦始皇的頓悟讓我們所有人都開始思考的命運。如果是我呢,如果我也會在某天突然死去,我能夠留給這個多彩的世界留下?我不是那個掌控着數千萬百姓的帝王,不可能修建這讓後世驚歎的瑰麗地宮,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何去何從。於此同時,我的腦子裡卻是不停地開始浮現很多人的面孔,浮現一直被我逐漸遺忘的畫面。
父母,,一張張面孔劃過,一件件事情被回憶起又放下。心裡開始涌出一種溫暖而又細膩的感覺,這個世界或許並不是這麼冷漠,因爲我還有很多可以去體會的感情。我看了看身邊的呂布韋,想到了我認識他的最開始。我還想到了月光照耀下短髮的笑臉。我也想到了現在一定在家裡對我不辭而變的行爲憤憤不平的鄭青芸。我雖然渺小,可是並不孤獨,這世界哪裡需要那麼多的證明,我們只要好好的過好現在就好了,不是麼?不知不覺,我的嘴角也開始上揚,那種溫暖細膩的感覺在此刻也變得寧靜而又純潔,它彷彿幫我過濾掉了空氣當中沉悶的血腥味和壓抑的氣氛,我只感覺現在整個人渾身舒爽,彷彿又重新得到了心生。
輕輕地睜開因爲思索而閉上的眼睛,我第一個看到了依舊保持着淡淡微笑的吳教授,他看到了我的眼睛裡的光彩,對我微微一點頭,說道恭喜你了,我想你或許也從這天機中領悟了。”我點點頭,從肺腑中深深地呼出了一大口濁氣,整個人越發清明,只是,爲何我現在會突然想到鄭青芸那傢伙氣嘟嘟的笑臉。呂布韋跟林辰子也從的思考當中清醒了,二人的神色皆爲放鬆的狀態,只是眉宇間有着輕微的不同,每個人都有不停地想法與心結,他們得到的感悟或許也各不相同,只是恐怕也是受益不淺。
“好了好了,你們都是年輕人,跟我這個老頭子不一樣,這世界還有更多的美妙等着你們,你們也不必如此低沉了,既然已經弄明白秦始皇到底想要說了,那麼我們就準備返回吧。”吳教授看我們幾人依舊沉默不語,出聲開導道。呂布韋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些,嘴巴動了動,卻沒說出口。我也沒有去問他,如果他想說,自然會說出來,如果他不想說,我逼着他說也毫無意義。“可是,我們要離開這裡?”林辰看了看四周,這裡已經是整個天機閣的頂端,一個與周圍完全隔絕的平臺,自然不可能有路繼續走下去,難道還要順着青銅樹再往下爬?可是的道路也被封墓石整個堵住,原路返回也沒有辦法再找到那個進入的盜洞。
“會有路的。”吳教授並沒有急着找出去的道路,而是地將那兩樣地重新放回了原位,然後招呼着林辰子將這棺槨合上。“了,老師,這兩樣不帶上去麼?”林辰子看吳教授似乎沒有把這兩件文物帶走的打算,問道。“罷了,罷了。雖然珍貴,但是照片已經拍下了,內容我們也已經,這兩樣,就讓它們留在這裡吧。有可能,我們以後永遠都回不到這裡了,還是給這裡留下一個完整的天機閣的好。”吳教授的話很輕,我不他的這個決定是否違背了他們的規定,但是我跟呂布韋卻是都輕輕地點了點頭,裝作沒看見就是了。
棺槨被重新合上,我最後看了一眼裡面的竹簡,嘆了一口氣,它又需要在裡面待多久,然後提醒下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這裡一定有跟外面相連通的通道,如此多的生物聚集在這裡,秦始皇如果不留通風口,這些老鼠怪鳥早就被悶死在這古墓裡了,更不會上演這循環往復的戲劇了。我們一起找一找吧。”呂布韋的話提醒了我,阿寧自從跟我說完了那些話以後就消失不見了,按照她的身份,無功還是得,總不至於困死在了這裡。那她到底去了哪裡?難道是沿着青銅樹又爬下去了?我走到平臺的邊緣,低頭看了一眼就覺得一陣頭暈,這又不是爬山,真的是上來容易下去難,阿寧應該不會是又重新爬下去了。
那她到底是離開這裡的?我有一種隱隱的感覺,她可能已經找到了離開的出口,而現在,就需要我們跟着她開拓的道路一起離開了。他們幾人不阿寧的具體情況,但我卻是清楚無比,阿寧一定用辦法逃脫了。我拿着手電一點一點的順着平臺的邊緣遊走,想找到阿寧留下的一絲痕跡,只是這四周卻好像沒有像我預料當中的留下任何線索,難道阿寧真的如同那些怪鳥一樣張翅就能飛走了?呂布韋卻是快步走了,問道你在找?”“出路啊,阿寧不是一直沒有找到麼,她一定是找到了出去的辦法。
沿着青銅樹下去的可能性太小,我想看看她到底是從這平臺上消失的。”“出路?”呂布韋嘀咕了一聲,對我說道你朝那個方向照看看。”說罷手一指。我沒搞懂,但還是照做了,但那個地方蕩蕩的一片,都沒有啊。呂布韋搖搖頭你看仔細點,剛剛那光都劃到我眼睛了。”“啊”我吃了一驚,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又讓他在這裡舉着手電,跑到呂布韋剛剛站着的地方去,這才注意到真的有一道光不透過反射到了我的眼睛裡來,難怪呂布韋會注意到了。“往下,往下”我招呼着呂布韋把手電往下拉,我要那到底是個。
那片地方似乎有一條細線,只是因爲太過纖細的緣故,被我給忽略了。要不是它反射的光線剛好晃了呂布韋的眼睛,恐怕到現在我們都沒有那裡的蹊蹺。那條細線一直往下,最後竟然直接連到了平臺之上,我暗道一聲有門,跑,仔細一看,竟然有一根細鋼線被釘在地上,而鋼線的另一端——呂布韋也是走了,看見地上的鋼線會心一笑,順着鋼線慢慢地用手電光摸索,竟然了一處牆壁之上的洞穴,那條鋼線的另一端,竟然是連到了那洞穴之中去了。“有了”我大叫一聲,連忙招呼林辰子和吳教授二人,基本情況跟他們一說,四人都能夠判斷出這鋼線恐怕就是阿寧離開時留下的,她應該是順着鋼線滑入洞裡去了。
“那裡面真的能夠通往外面麼?”林辰子還是有些懷疑。但是呂布韋卻是一臉堅定沒關係,只要派一個人看看就好了,鄧龍,你身上不是還有繩弩麼?哪怕了不對依舊可以利用繩弩爬的。”我剛要答應,卻瞬間反應,這貨竟然是派我當打探的先鋒隊伍“你確定你不上?”我從包裡掏出繩弩,想要甩給他,他卻是一臉壞笑這是阿寧給你留的,說不定這鋼線也是阿寧給你留的,你不上誰上?”我卻是看了一眼那在風中搖搖欲墜的鋼線,問道這鋼線真的結實麼?我感覺不太靠譜的樣子?”這根直徑不到一釐米的鋼線,此刻竟然要負擔起我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原諒我實在不能它。
“沒問題的,如果這是我們實驗室生產的話,我可以用它來吊起一臺悍馬汽車。”呂布韋安慰我道。“可這不是你們實驗室生產的”我冷冷的回了他一句。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得試一試,因爲這可能是我們出去的唯一出路,只是我覺得必須做好保險措施。繩弩裡的繩子已經被抽了出來,一頭繞了幾圈,綁在了我的身上,另一頭則是被呂布韋他們抓在手裡,如果出現鋼線斷裂和其他特殊情況,我也不至於掉下青銅樹粉身碎骨的。“你放心的去吧。”呂布韋低低的說了一句,被我鄙視了半天。
因爲鋼線過細的原因,即使戴着手套順着鋼線滑下,恐怕也難免割破手掌,呂布韋專門脫下了他的外套,大方的遞給我包住我的手,我咬咬牙接過,心裡恨不得割他個十刀八刀的。只是該去完成的事情仍舊需要去完成,四個人到底能不能從這裡走出去的重擔現在已經交到了我的身上,我自然不敢視之兒戲,用衣服包裹好手掌,我雙手抓住那根明顯很是脆弱的鋼線,再三叮囑後面的幾人抓緊了,不要放鬆以應付突發的狀況。呂布韋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也只有他敢於不耐煩。
“別推我好麼?”我白了他一眼。順着光滑的鋼絲滑下的感覺我已經不想再形容第二遍,雖然在空中保持滑翔的那種爽快感很強烈,但是由於身處的環境跟保護措施的嚴重不靠譜的性質,我根本沒有心情享受這非一般的刺激。雙腳在蹬到地面的瞬間都差點站立不穩,直接倒下,但是隨之而來的感覺就是一喜,我揉了揉有些發軟的雙腿,對着三日人喊道吧,應該是這條路沒了,我聽見了,風的聲音”那邊的三人俱是一喜,有風的聲音在耳邊呼呼作響,那就代表着這個洞穴真的跟外面的世界是連通的,出去有希望了。
而此刻那根鋼絲也是經歷了我這個敢於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的考驗,他們可以堂而皇之的了。只是由於吳教授畢竟有些年老,滑的時候還是有一點小小的波折,不過這些全部都不是重點,此處可以略過,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四人站在這個漆黑狹小的洞穴裡興奮地兩眼發光,所有人都真的能夠順着這條通路出去了。也不阿寧是找到這條通道的,不過,看她的樣子怕是早就順着通路出去逃之夭夭了,她的目的不管有沒有達成,留在這裡絕對不是明智的決定,我恐怕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卑鄙但是卻狡猾的了。
四人最後收拾了一下行裝,手電因爲長的使用報廢了兩個,應該是沒電了,此刻四人一共只剩下了三支手電,也不這條通道還需要多久才能爬回地面,所以能夠節省還是節省使用的好。因爲洞穴略顯狹窄的緣故,四人決定一個接一個緩慢前進。我走在最前面,吳教授跟在我的後面,接着是呂布韋,最後面是林辰子,手電我們決定只打開兩隻,我一隻,林辰子一隻,多出來的一隻被吳教授放在包裡,以免再次出現手電沒電了以後的突發狀況。這樣的安排很合理,四人最後吃了點壓縮食品,按順序向洞穴的深處前進。
洞穴很黑,因爲這裡面根本沒有任何的照明設備,同時整個洞穴裡也散發着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是老鼠屎腐爛發臭了,這裡可能也會有那種小狗大小的老鼠出沒,我讓呂布韋跟林辰子都一些,儘量觀察好四周的情況,一旦有不對勁馬上反應,也好有個應對。只不過這一路走下來倒是相安無事沒有我想象當中的突發事件發生,我也是放心了不少,提着手電繼續向洞穴內摸索前進。洞穴內的通道大概快有兩米高,站在裡面幾乎能夠碰到頭頂,有時候不得不躬着身子前行。
一路上除了味道有些難聞以外,倒是沒有碰到不好的情況,連岔路都沒有,應該是那種一條道通到底的情況,我有些懷疑這通道會不會其實是人修建的。觀念已經不在我的腦子裡消失了多久,自從來到古墓內部,沒有正常工作的手錶,沒有天上的太陽,我們根本不現在到底是幾點,也無法得知我們究竟在這條小路上前進了多久,只是我卻覺得這條路彷彿永遠都走不完,一直在七扭八拐,就好像一個被設計出的迷宮一樣。走過了一片黑暗,前方依舊是一片黑暗。
我感覺是走了快一個小時,可是眼前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絲毫走出洞穴的標誌,這讓我覺得有些沮喪,可是耳邊呼呼的輕微風聲卻又是再告訴我我們的推斷沒。這條通道難道真的只是因爲拐角處太多所以太長了嗎?如果我們真的已經在這裡走了一個小時,人類正常的步行速度是在4-5千米每小時,我們就算身體有些疲憊,這麼長的,也應該走了大約三千米的路了,可是這天機閣一共才處在地下大約四五百米的深處,我們繞了這三千米的小路,爲依舊沒有回到地面?難道是迷路了?這也不對啊,我們前進的道路一直都是通順的,連岔路口都沒有碰見過,何來的迷路一說?再說了,如果這條路是一條走着走着就會回到起點的一條路,那爲何我們沒有看見阿寧,她也應該走不出去纔對?可是她此刻卻不在這裡啊。
我回頭想跟後面的幾人商量一下情況,卻看見吳教授有些面色不好,可能他的年紀不足以支撐他連續的大幅度運動,體力已經跟不上了。“算了,吳教授,我們現在這裡歇一歇吧。”我停下腳步,扶着吳教授靠着牆壁坐下,準備和呂布韋商量一下現在的情況,我總覺得這路似乎有點不對勁的樣子。呂布韋在吳教授身後快兩米的位置,他慢慢走,看了我一眼,問道不走了?”“休息一會吧,吳教授體力有些跟不上了。”我又拿出水遞給吳教授,準備問問呂布韋的看法,但卻猛然間長大了嘴巴。
“呂布韋,你後面的人呢?”我這才,跟在最後的林辰子竟然沒有出現。他是四人當中的最後一個,手裡拿着一隻手電負責殿後,此刻竟然沒有跟着呂布韋一起出現。我趕緊往後走了幾步,只看見後面的通道內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光亮,林辰子竟然已經不見了“哎”我喊了一聲,用手電朝後方照了照,卻沒有半個人影。回聲在這篇通道里傳播的效果很明顯,可是我卻依然沒有聽見任何人的回答。難道他走散了?“了?”呂布韋奇怪的問道你對着後面喊?”“呂布韋”我怒道讓你看着後面的人呢?爲林辰子不見了你會不,現在他的人找不到了,你說辦”我的火爆脾氣此刻突然上來了,本來碰到了多少特殊情況都一直相安無事的幾人,居然在最後要找到出路逃出這座古墓的通道的時候出了事情,這怎能不讓人惱怒。
“誰?你在說誰啊你瘋了嗎?”無錯不跳字。呂布韋也是被我突然的大吼震到了他**的哪少人了你,我,吳教授,不正好是三個人麼?”“那林辰子呢,他去哪了?你告訴我林辰子去哪了”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一股寒意正在悄悄升起。“林辰子,他是誰?”呂布韋突然問出了一個這麼奇怪的問題,從一開始到現在都跟我們一路的林辰子,他現在居然會說不認識他腦子有病了麼?“他是吳教授的學生,這一次跟着我們一起進來的,難道你忘了麼?”我此刻真想給他一拳,讓他好好清醒一下。
“你從哪編出的這麼個人那好,吳教授你說,你記得這個林辰子麼?”呂布韋還在狡辯,我卻是將目光也移向了吳教授,我要讓吳教授的話狠狠地諷刺一下呂布韋。“林辰子?他是誰?我們認識麼?”吳教授喝了一口水,然後語氣平靜,緩緩地說道。我本來還期待着能夠給呂布韋奮力一擊,但此刻卻只能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呂布韋跟吳教授都是一臉納悶的看着,似乎完全搞不懂爲何我要說出這樣的話來。於此同時,一股冷汗從我的腦門滑下,滴落到了背上。
這是回事,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們會,會遺忘了林辰子這個人?不對,不對,不可能的“林辰子啊,那個黑黑瘦瘦的小夥子,吳教授,他是您的學生啊您難道忘了,這次他跟我們一次進入這座古墓裡的,而且剛剛出發的時候,他是走在最後一個的,現在不見了,您沒印象了?”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說出了上面的話,然後期待他們告訴我,這只是一個玩笑。“我有這樣的學生麼?而且這次行動,我也沒有帶學生進來啊”吳教授的話,已經徹底擊碎了我的防線,他知不他在說?是他們瘋了?還是我瘋了?始皇遺冢【二十四】你瘋了嗎始皇遺冢【二十四】你瘋了嗎是由會員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