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夠了沒有啊?”小閻笑得愈發邪異,傑克竟然不敢再罵下去。
臉色一變,小閻一腳踢在他股側,“金毛猴子,你要再敢胡說殭屍什麼的,我現在就弄死了你!”
傑克笑得眼淚橫流,“死妖精賤婆娘,哈哈哈哈……這裡都是道士和尚,哈哈哈……你敢殺我?哈哈……”
小閻眯合着一對波流不息的美目盯着他看了一陣,“閻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你到五更。這句話聽過吧,我小閻公主要你黃昏死,同樣沒人能留你到晚上。嘿嘿,你,火槍手傑克哥哥是吧?放心,你遠來是客,到了咱地府,我會叫牛頭馬面好生招待你,讓你嚐遍十八層地獄的油鍋火海的。第一層,拔你舌頭!第二層,剪你十根手指!第三層……第十七層,用石磨把你磨成肉醬,塑身再磨,磨了再塑!第十八層,從你胯襠一直鋸到腦袋,把你分成兩半,合了再鋸!”
她每說一層,傑克瞳孔便擴大一分,待得一十八層全部說完,傑克臉色已變慘白,冷汗浸溼了全身,連身上的奇癢都忘記了。
“閻羅王……的女兒……你是……”也不知過了多久,傑克終於說得出話了。
小閻翻着白眼噘着嘴,“剛纔誰說我妖精來着?”
傑克道:“可他們的確是殭屍。”
“哼,你連我是神是妖都分不清,還說他們是殭屍。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是要跟我回地府的,還是以後老老實實閉緊嘴巴的,自己選吧。”
馬研靜早聽說了小閻公主的魔鬼之名,既怕她真會要了傑克的命,又怕傑克出去後到處亂說害了焦傲,急道:“Jack,你就答應公主吧,我們中國的事跟你們無關,你就別插手我們的事了,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吧。”
傑克看看焦傲、嫣蘭幾個,“可他們的確是殭屍啊,難道放着他們不管?”
小冰冷哼一聲,“是殭屍就管,你怎麼不去收滅世?”
嫣蘭附和道:“就是!”
他們驅邪七人縱是有天大的膽子,又哪敢去惹滅世?傑克強辯道:“滅世雖是殭屍,不過他並沒主動害過人類,更別說把人變殭屍了。”
計軍師怕小冰叫破身份,搶先道:“別說我們已經不是殭屍,就是以前,我們也沒傷害過一個人類,你又憑什麼收我們?”
嫣蘭、小冰齊應“就是”。
傑克還欲爭辯,小閻手一揮,召出一股奈潮將他全身裹在其中,強大的懾魂能量透入,傑克青綠魂魄便有脫離肉體之勢,上身已然浮出一半,嚇得叫道:“你這是幹什麼!?”
小閻微笑道:“只是要你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來,別再像個老婆婆一樣繼續羅嗦下去了。要是等你魂魄完全被我的奈潮卷出來,到時我可沒能耐幫你歸竅啊。要作決定的就在魂魄完全出竅之前作吧,不然,到時候,嘿嘿,除了我閻王爸爸,鍾馗大鬍子,還有那個死殭屍滅世,可沒人救得了你。”
“你好狠!”傑克只覺身子越來越輕,眼看自己慢慢離開那具熟悉的肉體,驚駭到了極點。
馬研靜急叫道:“Jack,你就答應了吧。你們也說了不插手我們東方道界的事,不管他們是不是殭屍,我們自會處理,就當我求你了。”
在魂魄雙腿離體而出之前,傑克叫了出來:“我答應!我就當完全不知道他們幾個的身份!”
小閻笑盈盈道:“這纔是好哥哥嘛!”心念動處,濃黑如墨的一股奈潮憑空消失,笑道:“希望哥哥記牢了剛纔說過的話啊。”
終於能從地毯上爬起來了,傑克整整凌亂的衣裳,憤恨不已,終於沒有發作,“哼,紳士是不會說謊的!”語意一轉,“你們聽好了,我是看在Kity的面子,我才放過幾個殭屍……”
聽到“殭屍”,小閻俏臉一緊,“嗯?”
傑克連忙改口,“我才放過他們的!我可不是怕你們能把我怎樣,你們懂是不懂?!Kity,你放心,我以紳士的風度作保,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的!”轉頭又衝小閻哼哼幾聲,轉身出了帳篷,逃命似地拔腿飛跑。
雖然隔了層皮門,焦傲還是聽得出那慌張逃去的腳步聲,冷笑一聲,“紳士就是這般虛僞。”
馬萬財手在焦傲肩上一拍,一臉輕鬆道:“就是,這虛僞的傢伙說的話只有傻子纔會去理!”
羅總大聲道:“對,小師弟,你放心,就算有人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把你的殭屍身份說出來的!”
一瞬間,十六道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羅總肥胖的身體上。
“誰說小師弟是殭屍的!”
馬萬財和素有暴力傾向的馬心決就把羅總按在地毯上一頓暴打。小閻、嫣蘭見他們打得過癮,也過去參與非人的虐待,拳打腳踢。
哀號之中不時可聞羅總殺豬似的慘叫:“我說不告訴別人小師弟是殭屍的事,怎麼還打我?”
馬心決踢得更狠了,“小師弟本來就不是殭屍!!”
這場暴虐大約持續了半個小時,總算馬伕人來通知幾人出席焦傲的洗塵大宴了,馬心決才讓羅總戴起帽子遮住他那顆被打得紅腫不堪的豬頭出帳,繞過兩個小丘,酒宴便辦在陣營最中央的巨大帳篷中。
首座的推讓花費時間不可謂短,絕大多數的人都推舉馬家三位當家的,馬伯風、馬博士各有人支持,更多的卻是支持馬仲雲。不過一番推辭後,馬家兄弟還是將位置讓給了百歲高齡的周真人。
這場酒宴以焦傲爲主角,焦傲便沒跟馬萬財一干年輕人坐一桌,而是與周真人、毛九天、大悟一干上了年紀的道士、和尚坐了首席。本來他以爲龍行空、陶遁缺席不在的,不想他們兩個不僅在座,而且跟白天換了個人似的,臉上笑容是那麼的親切,如果沒有之前的事,真會讓人忍不住給這兩個和藹可親的阿伯來個親切的擁抱。不過此刻,焦傲看着他們那副嘴臉,真恨不得當場痛扁他們一頓。
好不容易在一干道界領導異樣的“親切”目光中撐到酒宴完畢,一回馬家營地,焦傲便對馬仲雲問道:“奸商,下午你們到底跟那些傢伙說了些什麼,都變了人似的?”
馬仲雲得意地嘿嘿笑道:“年輕人,這你就不懂了,雖然你現在很強,不過爲人處事,你還有很多得跟師父學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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