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方國,有了這五百萬兩黃金的救助,果真解了燃眉之急,東方國的日常運轉也算恢復正常。
清淺纔算真正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世道總是這樣輪轉的。
“君主,大公子和二公子前來拜見君主。”
藍衣口中的大公子、二公子就是先帝賜予她的郎君,自她入宮以來,就很少去見他二人,雖然他二人常常不請自來。
“讓他們進來吧……”
身後帶着兩個粉衣宮人,二位公子入殿頓時鋪面迎來一股子花香。
“咳咳……”她擡手掩住鼻,瞧着這兩人的樣子,一個桃色粉黛,一個暗色妖嬈,這哪有男人的樣子?
“這,哪兒來的味道?”
大公子一聲桃色長袍落地,眉目清秀,更像是個女子,“回君主的話,這是桃夭身上的脂粉,君主可喜歡?”
清淺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先帝爲何要將此三人安排在她身邊,忽而覺得,那個瘋子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咳咳……”她清咳兩聲道,“你二人今日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青竹聽聞這玉都皇帝將他們的太上皇賞賜給了君主,可是真的?”
“不是賞賜,只是修養。”爲什麼總有種阿乾倒貼的感覺……
青竹立刻耷拉着腦袋,委屈說道,“看來是真的,桃夭,君主不要我們了。”
桃夭倒是一臉自信地揮袖轉身道,“此言差矣,青竹我們伴在君主身邊多少時間了?”
青竹想了想,“一年多?”
“這不就得了,我等在君主身邊都一年多,都未感動君主,這小子又有什麼能耐呢?”
感動……清淺嘴邊一抽,他們幾次三番來求見她,就是爲了感動她?
“咳……話說,冬青還是在養傷嗎?”
“回君主的話,冬青本就見不得光,這病啊是從小得的,恢復不了。”
三公子冬青她從未見過,宮人們說他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自然這不是什麼貶義的話,只是這人有個怪毛病,一見到陽光就會全身起疹子,而且高燒不退。
“藍衣,午膳過後,你同一起去看一下他。”
二人眼睛都直了,青竹立刻明白什麼,躺倒在地,“君主,青竹忽然覺得頭特別的疼。”
“是啊是啊~桃夭,桃夭好像也肚子痛……”
清淺笑着長舒一口氣,看着殿前這一幅亂糟糟的模樣,“好啊,藍衣,讓醫女給他們扎幾針。”
“扎……針?”桃夭立即慌了。
“是啊,既然病了,就得好好醫治。”
藍衣在一旁笑着看着這兩人,其實同這兩人相較,小五的贏面實在太大,但是小三小四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
玉乾大致逛了一圈這東方國的皇宮,沒有玉都那般的輝煌,看上去,更像是一處王府宅院。尤其是這百花園,連一朵應季的花都沒有,實在無趣。
“公子,這大公子和二公子邀您一見。”
“大公子,二公子?”玉乾淺笑道,“風塵,你眼中有幾個公子啊?”
風塵立刻解釋道,“是顏姑娘後宮中的男子,他們這兒都這般叫的。”
“哦?”眉間的褶皺撫平,他點着頭說道,“就是小一,小二,是嗎?”
他非要這麼計較這個名字,風塵也拿他沒辦法,連忙應和道,“是的,小一小二找公子您有事想討。”
“這兩人什麼來頭?”
風塵回道,“大公子桃夭本是戲班出身,但因爲其美妙的舞姿被先帝所看上;二公子青竹,會寫幾首酸詩,幾年前先帝遊歷時曾救過她。”
“以此看,這都是先帝的後宮,何來她的後宮之說?”
“三公子冬青不同。”風塵解釋道,“他身來有不能見光的病症,據說當初顏姑娘救了他一命,於是才以身相許。”
眉頭又慢慢皺了起來,“這個給我好好查明白。那……老四呢?”他倒是挺熟悉這樣排輩分的。
“四公子,風塵無法得知,好像從進宮之後就沒有他那裡的消息。”
“沒有消息?”玉乾更是好奇了,這四個男人,和他之間的關係。
……
“給我好好放整齊!這可是五公子即將要入住的地方!”青竹抱着手臂,指揮着那些宮人們忙上忙下。
桃夭則在一旁盯着玉乾看了許久,“五公子,您長得真是俊朗……”手不自覺地摸了摸他的手背,玉乾如同觸電般縮回。這男人,還是不男不女的人?
“我,還是去找清淺姐姐了!”
“什麼清淺姐姐的!”桃夭微怒道,“君主的名字,豈是你能直呼的!”
“好了,桃夭,都說這玉都的太上皇有些心智不全,看來是真的。”
聽青竹這般說,桃夭倒是有興致同他玩了玩,“原來還是個小孩兒,真有意思,以後你得叫我哥哥?”哥哥……玉乾心中真是……叫他這不男不女的哥哥,倒還不如殺了他。
“姐姐!”他眨着靈動的雙眼看着桃夭。
他看桃夭愣了愣,然後竟激動地拉着他的手說道,“你方纔叫我……姐姐?想不到,你纔是我的伯樂!”
確實,千里馬常有,但伯樂不常有。風塵在一旁看着戲,絲毫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在。
“姐姐……”他使勁抽出手,“你,來找我幹嘛?”
“姐姐我,自然是來安置您的屋子呀,今後,您就在這兒住下了。”
“哎……”青竹突然嘆息道,“現在已經過午,想必,君主已經去了冬青那裡。”
“冬青!”他微微蹙眉,才發覺自己反應太大,稍稍收斂了些,“冬青……哥哥嗎?”
桃夭摸了摸他的腦袋,“是啊,冬青真是好命,君主從不會主動見我們中的任何人,這還是頭一次。”
入宮來的第一日,自家夫人就跑到別的男人那裡去獻殷勤,此時玉乾心中應該不好過。
“公子,您,不去看看嗎?”
“去哪兒?”
風塵指了指西邊,“三公子冬青的屋子,就在那兒。”
“你是覺得,本公子的魅力還不如那個藥罐子?”
風連忙搖頭道,“不敢不敢,風塵以爲,您很生氣。”
“我生氣幹嘛?”他嘴角輕蔑一笑,毫不在意地躺了下去。
自然他不生氣,否則,這滿地的木屑是誰給弄出來的,這十多根木棍是誰給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