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下惡鬥

史前男妻鹹魚翻身記 崖下惡鬥

踢雪射眼,這一招高明之極!

因爲好高務遠又是一事無成的父親,還有懦弱善良撐不家的母親,這樣的家庭出來的孩子能是省油的燈麼?孫志新小時候就是個野孩子,叛逆時候期還當了一小陣子不良少年,跟人從街頭打到巷尾,大小陣仗還當真見得不少。

話說,這天底下最爲詭計層出不窮的動作是啥?當真是人類。而一羣潑皮打架,自然是無法無天,石灰粉撤眼、板磚敲頭、西瓜片兒刀追着背砍,什麼趁手使什麼,半點沒有原則道義可講。孫小潑皮當初在一羣叛逆少年中雖不是高手,卻也不是低手,各種手段倒也熟悉得很。就像這記踢雪射眼的陰招,差不多就是石灰粉的變異招數,就是攻其不備,大放煙霧彈,並撓亂敵人的廉價版本。

一腳暴踢積雪,足以見得孫志新腦筋之靈活,反應之機敏,就是烏蘭哈特也半點提防不了。

積雪踢出,果然見到烏蘭哈特本能的舉手護眼,孫志新悶聲不響的揉身而上,手裡的攻擊手電筒劈頭蓋臉的就敲了過去。

同時腳上迅捷的踢腿,足踢,膝頂全上,如暴暴風驟雨一樣傾盆而下!

孫志新心裡再清楚不過,無論烏蘭哈特真實的戰鬥力,還是她的自保能力,都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一輪趁其不備的攻擊並不見得能給她造成多大的傷害,他只求盡力的擴大戰果,拖延烏蘭哈特發出攻擊的時間,給自己留出一線時機。

事實果然如他所料,烏蘭哈特失去先手只能被迫防禦,要不就是硬挨,要不就是揮着手裡的石錘格檔。最終被這一輪如同風暴一樣的打擊擊打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懸崖邊上。

待得孫志新一輪攻擊完畢,新力未生之時,烏特哈特才能勉強站定。

到得此時,烏蘭哈特已經披頭散髮,還算美麗的臉烏紫成一片。

這便街頭潑皮們巷鬥習慣了後造成的結果——打人專打臉!打不死你也要給你個難看!讓人沒臉見人!

擊退烏蘭哈特的強攻,孫志新已經完全後繼無力。但看着烏蘭哈的狼狽樣子,他當真沒忍住,哈的一聲笑了。

瞧那臉,當真精彩紛呈!半點沒辱沒自己街頭混戰學來的本事。儘管自己的拳頭敲在烏蘭哈特的銅皮鐵骨似的皮肉上被反震得一陣巨痛,孫志新都覺得值。

一輪暴打轟出去,實質上除了皮肉傷以外,烏蘭哈特並沒有受到什麼真正的傷害。

但這終於徹底激怒了這個兇悍的女人,大凡天下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這是她們的本能。烏蘭哈特也是,她可以容忍在戰鬥中其它的部位受傷,就是不能容忍臉受傷。而且在這之前,無論遇上誰她都沒有像這般狼狽過,不僅是在無還手之力的被人痛擊,還被打傷了臉!

烏蘭哈特的惡狠狠的從亂髮下用眼光死盯着孫志新,發出了像受傷的母狼一樣的嚎叫,氣怒得渾身直顫。

現在的戰鬥已經其它的無關,這是私人恩怨。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這人擊斃在自己的錘下!

“死!”烏蘭哈特尖厲的嘶聲怒吼,像一發炮彈一樣直撞過來,手裡的石錘高舉着,揮錘直擊。

只瞧見來勢,孫志新就駭得亡魂盡冒。

被激怒的母鯊有多厲害,他現在算是見識到了。那女人氣勢萬均的撲殺過來,孫志新竟發現自己就算是想避開她的攻擊都辦不到。

只是避不開也要避,被敲中了肯定是必死無疑。百忙之中,孫志新只能選擇凌空側翻。

可還是遲了,石錘一掠而過,那女人當真厲害無比,半空中一折錘,追擊向孫志新的背心。

錘變向,第三擊殺擊!

避無可避!

孫志新看準了一顆露出地面半截的石頭,故意一腳撞上去絆倒自己。

人到,石錘夾着風聲掠過,只擦過孫志新的背就讓他又咳了一口血出來。只是這個自己絆倒自己的陡然變向太出乎烏蘭哈特的意料,終究是避過了第三次可怕的連擊。

人躺倒在地上,孫志新不假思索的翻身連滾,卷出滿地的雪花,一邊不停的向着懸崖邊上滾去。

往那邊滾不是個好選擇,但現在孫志新沒得選,反方向已經被烏蘭哈特的錘影封死。

石錘砸落,濺起的積雪射在孫志新臉上像被棒棍擊打一般的痛。

第四錘,再次避過。

一番亡命的逃命之下,孫志新現在遠比被他痛毆了一頓的烏蘭哈特還狼狽,一臉的鼻青臉腫不說,內臟被震傷的傷勢在戰鬥越擴越大,咳血的**完全壓抑不住。

整個人便大咳起來,一路濺得點點的血花,觸目驚心的在雪地的散開。

再滾出去幾米,外面便是懸崖。

烏蘭哈特提錘飛奔而上,氣怒到極點的冷笑:“繼續滾!”

手裡不停,第五錘擊下。敲中他,讓他變成肉餅,或是讓這該死的敵人滾下去摔成肉餅在烏蘭哈特看來效果都一樣。

孫志新果然一路直滾過去,如同烏蘭哈特猜想的那樣往崖下摔落。這個動作雖然他讓避開了第五錘,但結果還是一樣,死。

不對!

那人並沒有摔下去,而是在摔落的同時伸手扣住了崖邊的一塊石頭固定住了自己。

這樣的都不死?!

烏蘭哈特大怒,第六錘揮擊而去。

卻見那人一手扒在懸崖邊的石頭上,突地用青腫的臉衝自己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烏蘭哈特陡然覺得不妥,下意識揮錘反手擊出。

錘感堅韌帶彈性,像是敲中了什麼。耳邊聽到一聲狼發出的慘嚎,隨即肩頭一塊巨痛,一大塊皮肉被背後襲來的狼叼住撕了下去。

銀星極爲聰明,穿個整個戰場奔跑過來後就一直躡手躡腳的往烏蘭哈特的背後潛,準備發動致命的一撲。孫志新一番的不要命反擊痛毆,也是爲了擾亂烏蘭哈特的視聽,以配合它的偷襲。

整個配合嚴絲嚴扣的行動確實一擊起效,成功的重傷到了烏蘭哈特。只是一人一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厲害,如此偷襲之下她都沒死,只是受了重傷,連銀星都被她反手一擊砸落地上,狼嘴裡流出血跡來。

“銀星!”

孫志新又驚又怒,卻見得銀星頑強的在雪地上爬着,齜牙咧嘴的仍是意想撲上來咬人。

烏蘭哈特握着錘,只能握住,肩上的重傷已經讓她無法舉起它來。她站在一人一狼的中間,離孫志新不到兩米,離銀星也不到兩米。

先失顏面,再受重傷,已經讓這個女野蠻人頭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敢傷她顏面與傷她身體的狼,她都欲除之而後快。

尖利的咆哮了一聲,烏蘭哈特將石錘交到左手,舉起它向着銀星走過去。

才踏出一步。

啪!

有什麼東西擲中她的臉。

是一團雪塊,從孫志新空着的單手裡扔出來,正中烏蘭哈特的右臉。

這團雪塊完全沒殺傷力,乃是孫志新情急之下抓雪捏緊再扔出來的。他只希望烏蘭哈特被砸中以後會衝着自己來,目標從銀星身上移開。

烏蘭哈特殺氣騰騰的眼光看向懸崖邊的青年,卻見那人吊在半空中,整個情況岌岌可危,卻仍是用青腫得面目難辯的臉向自己投過來揶揄輕視的嘲弄眼神。

天殺的!

烏蘭哈特激怒到了極點,不假思索的轉身向着孫志新走去。來到懸崖邊上時左手單手錘,俯身向着孫志新的腦袋敲落。

激怒之下,烏蘭哈特在連續的犯錯,一再違背了自己一向奉行的死人才沒有威脅的原則。

結果便是讓孫志新從崖下伸出手抓住她的腳,將她扯落下來。

可烏蘭哈特的反應同樣快點極點,雖是失去了理智,可強大的戰鬥力本能還是有。

她本能而行的伸手,用那隻沒有受到重傷的手撤手放棄石錘,反手勾住了懸崖上孫志新勾住的救命石塊,把自己跟孫志新一樣懸掛在那裡。

孫志新呆了呆,突然發現烏蘭哈特並沒有摔下去,自己和女野蠻人頭子正臉貼着臉,胸頂着胸,親密到一絲縫隙都沒有。

變故來得極快,兩人都是極其意外的一頓,然後迅速各自出手擊向對方。

孫志新的拳頭砸中烏蘭哈特,烏蘭哈特的拳頭也砸中了孫志新。

兩人一起痛哼,再一起同時又出拳,竟在這樣的情況下生死不休的繼續惡鬥!

此時,孫志新一番掙扎逃命下已經力歇,烏蘭哈特肩頭重傷,導致出力無續,只能發揮一半不到的戰鬥力,又因爲了失了石錘,倒與孫志新打得旗鼓相當。

如此孤男寡女的近距離的貼身戰鬥,半點沒有想像中的風光旖旎,箇中的兇險只有戰鬥的兩人才知道。一個不慎就會失手落下,一個不留神脆弱的位置就會受到攻擊,兩人啪啪的一陣惡鬥,遠比上面的戰場來得兇險百倍不止!

孫志新遠比烏蘭哈特想像的頑強,烏蘭哈特也遠比孫志新想像的兇悍。一時間,出拳,踢腿,膝撞,肘頂,甚至頭撞,兩人的出手都失去了章法,像兩隻野獸一樣貼身近身扭打。

只是孫志新忘了自己的對手是個女人。男人搏頭的時候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這是刻入他們骨頭裡的本能。而女人則不同,她們更像野貓,不僅用拳頭,還連抓帶咬,全身沒有哪個地方不是武器。

因此烏蘭哈特就咬住了孫志新的右肩造頸動脈的位置,死死咬住不放。孫志新痛得大聲嘶喊,反手捏住了烏蘭哈的喉嚨,也是死死不放。

兩人的眼光激烈的對撞在一起,誰的眼睛都在噴射着悍不畏死的光。

手底下確實沒了力氣,只能捏得烏蘭哈特的喉嚨格格作響,就是捏不碎。烏蘭哈特疼得一臉抽搐,就是不輕口,開口無聲的用口形道:“死,也要拖着你!”

他媽的瘋狂的女人!

那一剎那,孫志新也狂怒得失去了理智。

好!

死就死,誰怕誰來着?

“那來!”孫志新怒吼道,猛地一鬆手,鬆開一直緊扣着烏蘭哈特的手,一把抓住了烏蘭哈特的扣抓石塊的手,用下往一扯!

烏蘭哈特眼睛瞪得滾圓,意料不到竟有人也跟自己一樣能兇悍到這一步!

一時之間她也呆住,只怔怔的看向對面怒火燃燒的一對黑瞳。那雙眼睛出奇的光亮,黑得像最純淨的寶石,裡面盛滿了不曲的意志和瘋狂,噴發着熾熱的光彩,竟是美麗得驚人!

剎那之間烏蘭合特就明白了一件事,這場戰鬥,她輸了,敗在了這個男人意志之下。她永遠也戰勝不了這個男人,他的身體裡,裝着的是高山那樣的戰意,絕不認輸,絕不妥協!

對着那樣的一又眼睛,烏蘭哈特竟升起一個瘋狂荒謬到極點的念頭:一起死,這樣誰也不能佔有他,只有自己纔可以。

然後,手被孫志新狂怒之下扯脫,兩人抱在一起往下摔落。

作者有話要說: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的感冒本來就沒有好,這兩天不知道咋地又中招了,結果是高燒到

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因爲好些年都沒有發過高燒了,完全忘了高燒的感覺。當時只是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勁來,明明穿得很厚都還全身發冷。結果後來實在咳得厲害,到診所去拿止咳藥時醫生問我有沒有發燒,我說不知道,人家一量才知道已經燒到39.2度了……寒。

最雷的是醫生的孫女,一位在那裡兼職護士的女生戲道:都燒成這樣了還不來看病,再燒下去的話,都熟了。

話說,都燒成39.2度了,再燒下去,真的會熟。

這次去看病的診所醫生是一位六旬餘的老大爺,着實老眼暈花,輸液的時候足足紮了我三針才能暢通無阻的輸進液體去。在這之前,左手手背已經被輸腫成了饅頭,右手也平白無敵多捱了一針……這時候,俺極度想念那個撲克臉的無良醫生,他可比這個老大爺醫生好得多了……可惜他那診所實在離我單位太遠,我都快燒熟了,實在沒力氣去他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