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衆人心中的想法是,如果祭祀殿和巷道的移動可能性是不成立的,那麼形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這有些不太符合邏輯。
“你們覺得這種現象是不是這祭祀殿裡有什麼致幻的氣體,或者催眠的圖案,使我們現在不自覺處於夢遊的狀態?”鍾躍明猜測道。
“這裡面除了那些牛烤焦的臭味,沒什麼其他味道啊?”劉鵬使勁嗅了嗅:“再就是有股潮溼的黴味”。
“我覺得這氣味應該是正常的,這裡面還有風吹進來,說明空氣是流通的”周希睿說道。
“應該也不是圖案,巷道和祭祀殿牆壁上都空蕩蕩,只有地上堆的這些金銀珠寶”劉鵬搖搖頭否定了鍾躍明的猜測。
“不過是不是在夢遊的狀態就不知道了,我試下”周希睿拿出刀戳進手臂裡,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的,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鍾躍明趕緊過去撿起地上扔了的消毒藥水給他噴上,從自己衣服上撕了塊布條給他包紮上。
“媽的,老子感覺很清醒,應該不是在夢遊的狀態”周希睿痛得吸了口氣說道。
但是如果不是做夢遊的話,其他的東西都應該無法逃脫自然規律,也就是邏輯的束縛。
鍾躍明憂心忡忡的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或者聽到的,很可能都是假象。那麼我們周圍是什麼景象就很難說了,能夠讓我們四個人同時產生假象的,我認爲只有鬼神的力量,只有鬼神纔可以不講邏輯,纔可以毫無破綻的把人困成這樣的地步。”
“鬼神?你的意思是真有海底人祭祀的那個神?”迪莫嚇得一下子竄到周希睿的肩膀上揪着他的耳朵坐了下來。
衆人知道,鍾躍明說的這個鬼神,其實只是一個比較讓人明白的代意詞,泛指一切他們無法理解的力量,這種力量是顯然是必然存在的了
周希睿此刻心裡很是焦躁,如果真的有“鬼神”的話,他們真的束手無措,因爲他們根本看不到他,自然也無法去對付他,無處着力。
鍾躍明努力的思考着:“要不我們原路返回吧?”他想了想說道,但心裡似乎有絲不好的預感。
衆人點點頭,跟着他往來的那個巷道走去,衆人加快的步伐,但是一切都在不好的預感中循環,半小時後回去的路同樣把他們帶回了這個祭祀殿。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劉鵬將背上沉甸甸的揹包一下扔在地上,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其他幾個人也將揹包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種難以名狀的絕望感在這地宮壓抑的環境下從衆人心底升起。
鍾躍明坐的地方正對着由死牛的巷道,他突然驚奇的說:“先前那些我們看到的野牛跑哪去了?”。
“對,野牛!!”周希睿一拍大腿興奮的站了起來。
“我們順着蹄印走,看能不能出去”鍾躍明也跟着站了起來。
大家再次走向最左邊的的巷道,藉着燈獸上的火光,一路尋着蹄印前進,走了十幾分鍾後,他們驚訝的發現這蹄印在一處巷壁前消失了。
“媽的,這牛真成精了啊,鑽進石壁裡去了?”劉鵬罵道。
鍾躍明摸着這塊石壁,想看看有什麼機關沒有,結果摸到一個凹槽,使勁一按,那石壁居然緩緩的升了起來,眼前出現了另外一條巷道。
衆人看到這條巷道都鬆了口氣,劉鵬迫不及待的推了鍾躍明一把:“快走吧!”。
衆人魚貫而入,開始加快了腳步,最後變成了一路小跑,在這黑暗封閉的地宮呆久了,大家急切的想立刻狂奔出去。
走着走着,鍾躍明突然一腳踏空,原來前面出現了一個向下的階梯,他本以爲也是平的巷道,正欲向前點燃燈獸,不料一下掉了下去。
緊挨他的劉鵬也是沒剎不住車,想停下來,結果左腳絆了右腳,一連幾滾就摔到了石階的盡頭,摔的頭破血流,裝滿金子的揹包都摔飛了。
鍾躍明這一摔下去,摔得不輕,罵了一句“真他媽的倒黴!”剛想站起來,劉鵬也從上頭絆了下來,一下子從他身上碾了過去,碾得他半天爬不起來直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