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沒能阻止靈獸獻祭!”
“十萬年靈環沒了!”
千疾懊悔不已,只恨自己沒有快一步阻止他們,浪費了一枚十萬年靈環。
他們的聲音驚醒了唐日天。
“武靈殿……武靈殿!”
唐日天目光如炬,充滿恨意地盯着千疾。
“怎麼?”千疾同樣望向他。
“得到一個十萬年靈環還不滿意,想對武靈殿下手不成?”
千疾冷哼,顯然,他認爲唐日天是故意的。
“武靈殿,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妻子的死亡,使得憤怒衝昏了唐日天的大腦。
“哼,就憑你?”千疾不以爲意地揮了揮手臂,四位封號鬥靈上前一步。
“你最好想清楚,日天宗還惹不起我們武靈殿。”
武靈殿的名頭,又有整整五個封號鬥靈坐鎮,換作是別人,早就嚇破膽逃竄了。
但是唐日天偏不。
他要報仇!
要爲死去的妻子報仇!
“正好,害我們武靈殿少了一個十萬年靈環,唐日天,我要廢了你!”
原本千疾只是遺憾,現在多了幾分惱怒。
他已經讓步得夠多了,到嘴的十萬年靈環都飛了,唐日天還要糾纏,那可就別怪他了!
不管是千疾還是唐日天,顯然都動了真火了。
唐日天一手摟着孩子,一手揮舞大錘。
在他身上,九個靈環亮起,其中一個是血紅色的。
千疾等五人無所畏懼,在他們看來,即便唐日天多了一個靈環,也無法勝過他們五人聯手!
“戰吧!”
雙方糾纏在一起!
千疾身負最強大的武靈,全套六塊靈骨加身,天使武靈斬盡一切污穢!
唐日天身負頂級武靈日天錘,全套六塊靈骨加身,日天九絕睥睨天下!
雙方激烈地戰到了一起!
但是!
哪怕千疾武靈強大,哪怕他有四位幫手。
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陷入狂暴狀態的唐日天已經不要命了,他又豈是好相與的?
靈獸十萬年修爲加身,唐日天立刻達到了95級,跟千疾同等級!
一手日天九絕,還有通過炸環將靈環的力量融入到攻擊中的大須彌錘更是日天宗流傳多年的自創靈技,用於實戰之中可一力降十會!
此刻的唐日天化作了殺神!
原本對唐日天有所輕視的千疾等人立刻遭了罪!
砰——
咚!
二者相撞,日天錘力量不減,卻將千疾打得咳血不止!
千疾還算好的。
另外一位器武靈的封號鬥靈,遇見狂暴狀態的日天錘,連叫都沒叫出來一聲,當場死亡!
最終,武靈殿一死兩重傷兩中傷。
“教皇冕下撤退吧,那個靈獸已經死了,再打下去也無益。”
眼見情況不對,菊斗羅連忙勸阻。
千疾瞪了他一眼,卻無可奈何地撤退。
來的時候有五位封號鬥靈,無數靈鬥靈和靈帝。
走的時候……
只剩下一位封號鬥靈的屍體和四位受傷的封號鬥靈了。
當然,回去之後,千疾和另一位也死了。
一打五,打死了三個。
日天斗羅這一戰,打出了赫赫威名!
事實證明,十萬年靈環和非十萬年靈環,有着本質的區別。
只不過……
唐日天沒看見的是,他尚在襁褓中的兒子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
……
天鬥帝國、星羅帝國的街上響起了‘啪啪啪’的聲音。
無數人爲日天斗羅的戰鬥喝彩。
不理解日天斗羅的操作是一回事。
對日天斗羅的敬佩又是另一回事。
鬥靈大陸,武力稱王,實力爲尊!
一個人強大,他自然會收穫無數的粉絲!
這些粉絲不在乎個人人品,不在乎勢力是否敵對,只崇尚力量。
“厲害啊!日天鬥靈一挑五!此等豐功偉績當記錄在歷史上!”
“不愧是日天宗的天才,竟然能打出這麼漂亮的一戰!”
“說起來也正常,日天宗的自創靈技一直很厲害,打得過武靈殿是正常的。”
“正常你妹啊!那可是天使武靈!”
“就是!傳說天使武靈的擁有者天生二十級靈力,是全大陸最優秀的武靈,竟然打不過日天鬥靈……”
“武靈再強,也要看使用的人好吧!”
“笑死,人又怎麼了,教皇好好地一個獵殺靈獸行動,都怪唐日天橫插一腳!”
“別說,聽說十萬年靈環帶給封號鬥靈的增益遠超普通萬年靈環,千疾打不過唐日天是靈環差距的問題。”
“說真的,我不相信唐日天不知道靈獸獻祭,說不定啊,他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娶了靈獸爲妻的!”
“哇~真的嗎?也太有心計了吧!”
塵封在十二年前的事情被掀開,完整的戰鬥場面被全大陸的人觀看,讓人內心沸騰,恨不得也參與進去!
能觀看六位封號鬥靈的戰鬥,便是死也無憾了!
然而,有細心的人注意到,唐日天懷中的小孩……
“呃,話說,日天鬥靈的孩子真的沒問題嗎?”
“哎,你也注意到了?剛出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承受得了戰鬥的餘波,肯定死了。”
“是啊,我看到他嘴角流血了,不像是被濺上去的。”
“可惜了,日天鬥靈這一戰,死了妻子,死了兒子,招惹了武靈殿,除了獲得了十萬年靈環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靈獸獻祭這筆買賣可比一個兒子划算多了,以日天鬥靈的身份,兒子要多少有多少!”
在他們心中,唐日天的兒子已經死了。
……
……
天鬥帝國境內一片山脈之中。
人們口中的日天鬥靈在這裡休息。
眼見唐小六的生活已經進入了正軌,有他的老師庇護,唐日天放鬆極了。
了無他事的唐日天來到了這片山脈中。
這片山脈連綿起伏,十分廣闊。
山脈中間是一處山谷,谷中有一片清澈見底的水潭。
山谷一側的瀑布轟隆隆砸在水潭上,濺起道道水花。
日天鬥靈站在潭水之上,不時用悲傷的目光看向瀑布。
那裡,住着他的妻子。
沒錯,他的妻子草皇就在這裡。
獻祭之後,草皇只留下了一顆草籽,被唐日天種在此處。
潭水上,唐日天再一次看到妻子在他面前死去,他流下了悲痛的淚水。
“阿銀……”
粗心的他完全沒有在意兒子嘴角的鮮血。
更沒有注意到被瀑布掩蓋的洞穴中,一株小小的青草微微晃動,情緒十分激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