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這老管家怎麼冒出來了?
本來她是想看笑話的,一下子自己變成了笑話,在老管家話落的同時,她感覺到皇甫贊向她望過來的驚訝視線,還有白九謄看好戲般的目光。
“忠叔,王府裡的事情那麼多,你怎麼還有時間來這裡?”雲半夏撫額道。
“那不一樣,我事情再多,郡主你的事情,還是更重要。”
呸,她纔不要什麼重要。
“太子殿下,九爺!”忠叔畢恭畢敬的衝皇甫贊和白九謄行禮。
“忠叔不必多禮。”白九謄晃了晃手中的玉扇,臉上一慣的溫和笑容。
“謝九爺。”
而皇甫贊一雙犀利的眼,死死的盯住雲半夏,臉部肌肉僵硬。
“我已經有一年沒有見過王爺了,不知王爺身體近來可好?”白九謄微笑的看着忠叔。
“王爺身體很好,不過……”他瞥了一眼雲半夏:“近日爲郡主的事情,操勞過度,有些疲憊。”
喂喂喂,他們兩個說話就罷了,幹嗎還要把她給扯進來?
翻了一個白眼,雲半夏佯裝沒聽到。
擡頭看着樹梢的一隻鳥兒:“咦,這裡有鳥啊,好像是黃鸝,待會兒讓硃砂給我抓一隻玩玩。”
她自言自語着,聲音不大,恰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忠叔又瞥了一眼雲半夏。
“對了,聽說九爺前兩日遇刺,王爺擔心九爺的安危,已經派人送去了軟蝟甲一套,不知九爺是否已經收到了。”
“收到了。”他特地扯了扯自己的身上的衣服,露出底下的軟蝟甲的一角:“而且已經穿上了呢,王爺在書房吧,一會兒我去看他。”
“就算穿上軟猥甲,還有脖子,還有腦袋呢。”雲半夏非常壞心的咕噥着。
“郡主!!”忠叔警告的拿手指戳雲半夏的脊樑骨。
“唉呀,忠叔,很痛的。”
“郡主年齡還小,太貪玩,還請九爺包涵!”忠叔趕緊衝白九謄低頭致歉,一邊推了推雲半夏:“郡主~~”
眨了眨清澈的雙眼:“忠叔,我說的沒錯呀,你推我幹嗎?”
“無妨,郡主這叫……天真無邪!”白九謄意味深長一笑。
雙手搓了搓手臂,搓掉一層雞皮疙瘩,別人聽不出來,雲半夏卻能聽出其中的調侃、戲謔之意。
天真無邪個鬼。
“對了,忠叔,帳房的人好像來了,是不是來尋你的?”雲半夏指着遠處的一名小廝,她剛剛從對方的脣形讀到他向人尋問忠叔的蹤跡。
忠叔在這裡太礙事了。
“唉呀,恐怕是帳房有事,九爺、太子殿下,你們繼續坐着,老奴就先去忙了。”
“忠叔慢走!”白九謄笑點了點頭。
忠叔匆匆忙忙離開,從忠叔出現到離開的這段時間內,皇甫贊一直未開口,等到忠叔離開,他方緩緩的回過神來。
微慍的黑眸死死的盯着雲半夏,聲音從齒縫中發出:“你就是……郡主?”
雲半夏眨了眨無辜的雙眼,笑的時候,雙眼勾起兩彎新月:“沒錯,如假包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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