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謄抱着懷裡的寧蔻,雙手微微的顫抖,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一雙琥珀色的瞳孔中,燃着兩簇猩紅的火焰,額頭上隱約可見暴突的青筋,心疼在他的臉上一覽無餘。舒愨鵡琻
當他得知寧蔻可能會有危險的時候,馬不停蹄的趕回飯莊,看到的卻只是空曠的包廂,而阿丙和明日兩個也正在尋找她。
心急如焚的他,在整個華城內到處尋找她的蹤跡,甚至發出了白族令,讓隱藏的整個華城內的白族秘密族人,一起尋找寧蔻。
最後,一名族人向他彙報,發現了疑似帶走了寧蔻的人。
接到消息的白九族,馬不停蹄的又趕來指定的地點磧。
趕來指定地點後,又看到被人擡出房間的十具屍體,那些屍體一個個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看到這一幕的白九謄,心裡一陣焦急,深怕寧蔻會出什麼事。
剛好碰到彩雀飛到他的頭頂,正急於尋找寧蔻的白九謄,心裡一亮,跟着彩雀,準確的找到了寧蔻所在的精確位置。
當他終於找到了寧蔻所在的精確位置,就看到了一名陌生的男人,打算對寧蔻不軌,牀上的寧蔻衣衫不整,他怒火中燒的闖了進去訌。
對方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來一般,在他攻到到對方之前,那名男人便飛快的躲開,未及打照面,對方便已經拍開了一面牆,進了一個密室之中,然後不見了。
本來白九謄打算追上去,教訓那個膽敢碰寧蔻的那個人,但他實在又放不下寧蔻,只得作罷。
從未見過寧蔻如此狼狽、無助和絕望的他,抑制不住心底裡壓抑的感情,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
他摟着她,親了親她的發頂,聲音裡透着濃濃的沙啞和自責:“對不起,夏夏,我來遲了。”
“那個壞蛋,讓十個男人來羞辱我,我好不容易纔制服了他們!”寧蔻輕聲說着,她的聲音虛弱而帶着顫抖,想到剛剛的情形,她的身體亦是止不住的顫抖:“可是,我最後沒有力氣了,我已經打斷自盡了,但又沒有力氣。”
白九謄心疼的將她摟的更緊,雙臂的力道,幾欲將她的身體鉗進自己的骨血中。
“對不起,對不起!”他在她的頭頂輕聲呢喃着,一遍又一遍的吐出自己的歉疚。
如果不是他要求她今天陪他一天,那個背後的陰謀主使者,就不會鑽到空子,如果不是他帶寧蔻去那家飯莊,寧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對她滿滿的愧疚和心疼。
他現在後悔剛纔的動作太慢,沒有將那個人碎屍萬段,即使是碎屍萬段,也無法泄他的心頭之恨。
“我剛剛還在想,如果我被他們羞辱了,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顏面見你了。”寧蔻趴在白九謄的胸前,害怕和委屈的淚水,如泉涌般的從眼眶中涌出,不一會兒便將白九謄的衣襟浸透。
胸口處,她的淚水灼燙着他的心,這只是讓他更加內疚、自責。
他當初就該發現她的異狀,當初就不該在她身體不適的時候離開她的身邊,否則,她也不會遭受到這麼危險的事情。
“都是我不好!”白九謄輕撫着她的肩膀,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直到她顫抖的身體慢慢的緩和下來。
寧蔻在他的懷抱裡感覺到安全,身體慢慢的放鬆下來,慢慢的不再顫抖。
待她的身體慢慢的平緩下來,白九謄輕輕將寧蔻推開。
寧蔻突然驚恐的重新抱住他的腰,身體重新顫抖了起來:“不……不要,不要離開我!”
白九謄的心軟了,目光柔和的望着她,輕輕的摟着她,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我帶你離開這裡,你身上的衣服髒了,我只是想脫下衣服爲你遮住那些血漬,否則,我們現在這樣出去,你身上的血漬會嚇到別人的!”
聽得白九謄的解釋,寧蔻的身體放鬆了許多,點了點頭答應。
白九謄這才推開寧蔻,飛快的把自己身上的白色外袍脫了下來,輕輕的披在她的身上。
衣服剛披到自己的身上,寧蔻的雙手迫不及待的重新摟住白九謄,小臉埋在他的懷裡,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她才能真正的感覺到自己是安全的。
此時的寧蔻,像是受傷的小鹿,輕輕的一個動靜,很有可能就會驚到她,白九謄溫柔的彎腰把寧蔻抱起來,動作很柔,深怕會弄疼了她。
但是,當他的視線接觸到她掌心還有她大腿上的傷口及血漬時,眸底抑止不住的怒火狂燃。
那個混蛋若是再落到他的手中,他一定不會輕饒他。
“夏夏,我們走了!”白九謄沖懷裡的寧蔻輕輕的道。
埋在他胸前的寧蔻,發出囈語般的一聲呻.吟:“好!”
得到寧蔻的首肯,白九謄這才抱起她離開。
得到彩雀指引的阿丙和明日兩人,在白九謄抱着寧蔻離開宅院的時候,也趕到了宅院的門前。
明日謝天謝地的雙手合十:“太好了,太好了,小小姐沒事,要是小小姐有事的話,屬下就是死一萬次也無法贖罪!”
個頭矮的明日,只知曉寧蔻還活着,並看不到寧蔻身上的傷口。
“九爺,郡主的傷怎麼樣?”阿丙眼尖的瞄到了昏暗月光下,覆在寧蔻身上白九謄白色衣衫上染着的血漬。
“現在必須要找個地方爲夏夏清理傷口,現在回湖邊小築吧!”白九謄不由分說的囑咐道。
阿丙面露難色的看着白九謄。
“九爺,現在……您恐怕趕不及郡主回湖邊小築了!”阿丙忍不住提醒了他一聲。
“她現在只是受了傷,身體並無其他的大礙,趕得急的。”
“郡主她……並不只是受了傷,其實她還……”阿丙爲難的說着,話說了一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嗯,她還中了迷.藥,這個問題也不大。”白九謄隨口答了一句。
“其實,那並不是迷.藥!”阿丙低頭飛快的說了一句。
不是迷.藥?
白九謄眉頭微蹙,雙眼來回掃視着阿丙和明日,發現他們兩個如做錯事的孩子般低垂着頭。
“什麼意思?”白九謄的臉色微變,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妙。
阿丙和明日兩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誰也不願意開口回答。
而白九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黑夜中,那雙妖冶的瞳孔散發出冰冷的寒磣光。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還沒有發怒之前!”白九謄冷冷的一字一頓質問。
阿丙和明日兩人嚇得渾身瑟縮了一下,兩人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
阿丙踩了一下明日的腳背:“藥是你弄來的,也是你親手交給飯莊掌櫃的,還是你來說!”阿丙輕易的把皮球踢到明日一方。
明日瞥了一眼站在身側的阿丙,嘴裡念念有辭:“剛開始是誰一直支持的來着,現在倒好!”
“你們到底說是不說?”白九謄怒了,聲音更加森冷,冷酷的嗓音,如千里寒潭裡的寒冰,瞬間能將人凍成冰柱。
威嚴的聲音,令阿丙和明日兩人不敢再有動作。
“其實,那藥……是我們主公交給我的!”明日乖乖的小聲回答了一句。
白九謄的雙眼危險的眯緊,聲音依舊冰冷:“到底是什麼藥?”
明日摸了摸後腦勺,然後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春.藥!”
白九謄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剛剛說……是什麼藥?”
說過一次了,再說第二遍,就順口了許多:“是春.藥。”
“你是說……春.藥?”白九謄艱難的吐出後面兩個字,然後疑惑的問:“你們家主公,不是一直反對我與夏夏?”
提到這件事,明日的臉上露出笑容,然後回答:“事實上,主公第一次見到您,與您交手的時候,就很喜歡您了,所以就打算撮合您與小小姐,您也知道小小姐的性子,倘若光明正大的撮合,她一定會拒絕,所以……”
“所以,他就給自己的親外孫女下藥,送到我的牀.上?”白九謄的話裡透着隱隱的怒意。
nbsp;寧蔻這是遇上了什麼樣的外公,居然給她下藥,雖然結果是他喜歡的,可是,這個過程就……
天曉得,今天的事情有多驚險。
若是他沒有趕到的話,寧蔻可能已經遭到他人的毒手。
越想,他的心裡越惱。
更重要的是,給寧蔻下藥的人,居然就是明日。
“沒錯,就是這樣!”明日輕快的回答。
一股寒風襲來,明日渾身又瑟縮了一下,冷不叮的掃到白九謄那冷酷冰寒的臉,明日深覺自己透露的太多。
剛剛寧蔻才遭遇到危險,白九謄尚不知道兇手是誰,而他剛剛就是自投羅網嘛。
“明日,你對你家主公果然忠心,夏夏留下你,當真是留對人了!”白九謄的語調輕柔得不像話,但是,卻是字字帶着威脅。
明日的雙手搓了搓手臂,搓掉一層雞皮疙瘩。
他已經能預想到自己的結果,以後一定會很悽慘,可是被白九謄盯上了呢。
意識模糊中的寧蔻,因爲藥.性發作,不由自主的張口咬了一下白九謄的頸項。
白九謄蹙眉盯着懷裡的寧蔻。
剛剛與明日和阿丙兩人說話時注意力被轉移,現在他才發現,她身體上的溫度滾燙的嚇人。
倘若再不做些什麼的話,可能真的會來不及。
這個時候,他不知是該謝謝他們,還是該恨他們。
明日眼尖的發現了寧蔻的動作,紅着臉急忙提醒白九謄:“九爺,您還是快些吧,再不快些的話,可能會來不及的!”
他的一聲提醒,換來白九謄狠狠的一瞪,明日馬上做錯事般的垂下頭去,不敢與白九謄對視。
雖然今天的事情出了差錯,可是,他完全也是爲了他着想呀?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與寧蔻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敞開心扉呢?
“附近應當有客棧吧!”白九謄輕聲呢喃了一句。
明日飛快的打斷了白九謄:“九爺,我跟阿丙其實早就已經預定了客棧,你們兩個可以去那裡!”
他剛說完,又換來白九謄兩道冷眼。
“帶路!”白九謄冷冷的命令。
“是!”
眼瞧着沒自己什麼事兒,阿丙眼珠子骨碌一轉。
“屬下怕小築裡有事,就先回小築了!”阿丙及時的出聲,想出了逃出之策。
想逃?
沒那麼容易!
明日飛快的伸手拉住了阿丙的手,微笑的轉頭衝身後的白九謄道:“我夜晚的時候,方向感比較差,已經記不得是哪裡了,客棧是你親自定的,不是嗎?”
“帶路!”白九謄不耐煩的命令着。
現在誰是誰錯的問題,他不想去追究,只想着懷裡的寧蔻。
“是!”阿丙無耐的只得回答了一聲,然後衝明日狠狠一瞪。
阿丙與明日兩人用眼神交流。
阿丙說:你一個人死就算了,還拉上我做什麼?
明日說:就算我死了,也要拉着你給我墊背!
客棧
白九謄抱着寧蔻,跟着明日和阿丙兩人來到了一家略顯豪華的客棧,到了客棧,白九謄抱着寧蔻直接上了樓,客棧掌櫃尚未回過神來,想要跟上去時,被阿丙和明日兩人攔了下來。
白九謄直接抱着寧蔻來到了一個拐角的雅間,這一路中,寧蔻的身體越來越滾燙。
進了客房,白九謄輕輕的把寧蔻放在牀上,然後才點燃了燈火。
燈光下寧蔻的小臉一片潮紅,像是抹了一層胭脂般,紅的誘.人。
大概是因爲身體太熱,她身上的衣服被她扯的一片凌亂,露出了衣服下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
她的身體也因爲藥.性發作,身體扭曲着,手掌輕蹭着身體,呈誘.人姿態的擺在他面前。
白九謄是個正常的男人,眼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且,他已經三年沒有碰過她,此情此景,他的身體自然的一陣燥熱難耐。
但是,他現在與寧蔻之間的關係,還是很僵硬,在這個時候,他是不是不該對她做什麼,可是……
他坐在牀邊,低頭溫柔的凝視着牀.榻上的寧蔻,手掌輕撫着她柔嫩的臉頰。
她臉上的溫度高的嚇人。
身體在火海中沉浮的寧蔻,白九謄微涼的手指突然拂來,惹的她不禁舒服的發出一聲呻.吟。
他的輕輕觸碰,只是讓她想要的更多,她的身體好難過,她忍不住扯站自己的衣裳,將自己火熱的軀體靠近了白九謄。
他身上微涼的溫度,她剛剛貼上,便舒服的連連嘆息呻.吟着。
再加上他的身上有着她熟悉又安心的味道,她更加肆無忌憚的將自己的身體貼緊了他。
她玲瓏有致的身體,隔着薄薄的衣衫,貼緊了他的胸膛,只隔着這薄薄的兩層布料,磨擦着他的身體,令兩人之間的溫度漸漸升高。
白九謄的眼中跳着火焰,要努力控制才能讓自己不瘋狂的將她壓在身下。
天曉得,他現在忍耐的有多辛苦,他現在想要她想要的發狂。
低頭的時候,他的眼睛瞄到她額頭上的血管漸漸的發青,眸底不由的顏色加深。
如果再不救她的話,她可能就這樣在她的懷裡香消玉殞。
情.欲和理智在他的腦中糾結不已。
末了,他的雙手忍不住托住她的身體,將她火熱誘.人的軀體摟入懷中,鼻尖是她誘.人的體香,更催動他身體裡的欲.望因子。
感覺到他的迴應,寧蔻的身體更加賣力的在他懷裡磨擦、糾纏着。
白九謄忍不住含住她的耳垂輕吻着。
這一小小的動作,令寧蔻的身體如遭電流般,不由得沉身一緊,酥麻的快.感流竄至全身,口中逸出不滿的一聲呻.吟。
寧蔻突然坐起身來,主動的爬起來,貼在白九謄的身上,幅度更大的蹭着他的身體。
白九謄眼睛裡的火焰,足以將自己自燃,雙手平靜的摟住她的腰,阻止她的動作。
動作受阻,寧蔻忍不住不滿的哼哼了兩聲。
“不要~~”她嬌嗔的不滿說道,雙眼迷離,整個的意識已懸空。
其實,白九謄自己的身體早已背叛了他自己,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仍保持着理智,只想問清楚心中的疑惑。
“夏夏~~”他低頭附在她一耳邊,輕輕的喚了一聲。
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嗯?”她的聲音裡帶着劇烈的喘息,因爲身體被他鉗制住,她依舊不滿的想繼續蹭着,就這樣僵持不下。
“夏夏,知道我是誰嗎?”白九謄低啞的嗓音,帶着濃濃的情.欲,因爲她這一段時間對他的態度,讓他不確定她的心。
寧蔻擡頭,迷離的雙眼望着白九謄,因爲身體搖晃不穩,她用力的甩甩頭,雙手捧着白九謄的臉,待看清楚了,臉上漾出一抹美麗的笑容。
“當然知道,你就是九謄嘛!”她笑嘻嘻的回答,滿臉潮紅的她,如喝了女兒紅般,紅的醉人,聲音輕柔的令人感覺一聽骨頭已經酥了一半。
白九謄心絃被撥動,眼中一亮,眼中的溫柔更深了幾分,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
可是,爲了確定她的心意,他低頭將耳朵附在她的脣邊:“夏夏,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寧蔻的身體不安的蹭着他的身體,小臉皺緊:“你當然是九謄了,呵呵……是我……最……最最愛的九謄!”
白九謄的身體不由的一顫,沒想到還能從她的口中聽到這句話。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白九謄抑制住身體裡狂涌出想要她的欲.望,仍然鎮定的等待着,想聽到她口中的回答。
“你……”寧蔻的聲音裡帶着哭嗆,斷斷續續的說着:“是我、最……最愛……的……九……九謄!九謄,我好難受!”
白九謄心疼的低頭吮去她頰邊因難受流出的晶瑩淚水,雙臂摟緊了她的背,身體翻轉,將她壓在身.下。
“夏夏乖,一會兒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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