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很沉你不知道嗎,快從我身上滾下去。”溫梧楊頭歪着躲避風末的眼神,風末卻直接坐在溫梧楊的腰間,雙手擺正他的臉,湊近後柔柔地說了句,“溫梧楊,你還喜歡沐澤赫嘛?”
溫梧楊臉色驟變,原以爲這麼曖昧的姿勢風末就算再不解風情也不該這麼掃興的,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動,然後嘴角吐露一絲無奈與嘲諷,“我憑什麼告訴你?”溫梧楊雙眼直直地看着風末不明情緒的眼,一動不動。
“就憑我想你做我媳婦兒。”風末討厭溫梧楊對外人故作的溫柔和大氣,不喜歡他對沐澤赫的事情件件上心,更不滿溫梧楊對他的視若無睹,一時的衝動將心裡積壓已久的情緒爆發出來,只是這話似乎踩中了溫梧楊的雷區,溫梧楊並沒有因此而感動,甚至是滿含怒氣。
“媳婦兒?怡紅院,翠香樓姑娘多得是,想玩別找我,我是男人。”溫梧楊覺得莫名其妙,風末不是一直擔心問玖嘛,除了問玖似乎也沒別人了吧,現在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卻說這樣的話,難道不是在玩弄自己嗎?“還有,你不是擔心問玖嗎,怎麼捨得留他一個人在樑國,你真不怕那個逸王對他出手嗎?”
“我怎麼覺得你是吃醋呢?”風末得意地咧嘴,原本失落的心重新被喚回了生機,雙手忍不住挑弄溫梧楊的下巴。
“滾開,別仗着一身蠻力就仗勢欺人,有種,嗚,有種~”溫梧楊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風末奪去了呼吸,雖然想了很久,可是真的被他親吻的時候覺得並沒有想象中的美好,這個傻子以爲啃大餅啊,嘴脣都發麻了,溫梧楊在心裡喋喋不休,風末像是累了終於捨得放開溫梧楊,滿眼的溫柔不像平日那般遊手好閒的無賴樣子。
“溫梧楊,你不會以爲我纏着你是閒的吧,你怎麼那麼笨呢,從我搶你扇子的那日,我就已經看上你了。”
這一刻,在溫梧楊眼中的風末竟然也有了一種難以察覺的俠骨與堅毅,那張臉看久了原來也是很精緻的,雖然不美,但是配上那句話,對他而言已經足夠。
“你呢?”風末把人從地上拉起,卻依舊緊緊貼着溫梧楊的身體,緊靠在殘破的牆邊。
“我,不知道。”溫梧楊也是心氣極高的人,對着一個原本看不上眼的臭小子,怎會當面承認自己的真情,甩手想要離開的當下,風末緊緊拽住溫梧楊的手,“我會讓你說的。”
風末的蠻力真的是不小,溫梧楊被他抓着根本不能動彈分毫,原本想爲所欲爲的風末卻一時不知如何下手,對於男女之事他倒是毫不避諱地拜讀過一些大作,但是對男子要怎麼做,除了接吻他還真不知道,一時腦袋放空,只覺得尷尬。
“看來風大俠還真是單純得很嗎,我來教你怎麼樣?”溫梧楊趁着風末發呆手中灑出一股白色粉末,風末瞬間就覺得四肢無力,溫梧楊果斷將人壓在身下,雙眼眯成一道縫,“風大俠,別害羞。”
溫梧楊動作熟練地扯開風末的衣衫,在他偏瘦的胸前印下一個個只屬於他的印記,風末眼神渙散地看着此時的溫梧楊,讓他更加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只是自己卻啥都不會,真是丟臉到家了,溫梧楊的動作似乎很嫺熟,直到他的手被溫梧楊牽至他的身下,並觸及溫梧楊的那個地方,風末才覺得自己真是弱爆了。
“風末,你真的喜歡我?”溫梧楊的語氣已經帶有些許的凝滯,眼框中含淚,隨時可能滴下,“溫梧楊,你真的很蠢,我都跟着你那麼久了,你才發現嗎?”風末斷斷續續地說着,身體接受溫梧楊的撫摸,並且雙手有力無力地幫溫梧楊釋放。
“風末,風末~”溫梧楊給了風末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纏綿而溫柔,看着已經身體發熱的風末臉色的不適,溫梧楊竟然出乎意料地將風末的挺立送入自己身體,雖然因爲沒有極好地預熱所以有些撕裂般的痛徹心扉,但是溫梧楊卻是笑着的,沒多少力氣的風末只能藉着溫梧楊的動作釋放自己,末了溫梧楊淡淡地說了句,“這是我給的迴應。”風末這才明白,原來男人間的情愛是這樣表達的,看着溫梧楊痛苦的臉和笑着的眼,他意識到這個人是他決不能辜負的,縱然負了天下,也決不能負他。
溫梧楊給風末喂下解藥,風末倒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只是想到剛剛溫梧楊做的,就覺得自己萬分歉疚,明明可以讓他來承受這份痛的,爲什麼溫梧楊要那麼做。
“溫梧楊,我有很多事沒有告訴你。”風末打算將自己的一切都坦白,就算可能會因此而失去也不想再對他有任何隱瞞。
“你說吧,我聽着。”溫梧楊整理着衣衫,卻被風末攬在懷中,“溫梧楊,以後那種事我來做就好,我不想讓你那麼痛。”
“你說不說?”溫梧楊沒有理他,只是繼續之前的話題。
“溫梧楊,我說真的,雖然你看着是比我大,但是,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沒問題的,好歹我武功底子好嘛。”溫梧楊給了風末重重的一拳。
“如果你承受的住,那我們現在就來試試,怎麼樣?”
一處殘破的小屋中,兩個相依取暖的人,終於說出了真心,風末也如釋重負地將心裡的秘密全盤托出,溫梧楊很平靜地聽完,然後給了他一個擁抱,只是緊接着的深入讓風末有些承受不住,行至一半開始哭爹叫娘地求饒,溫梧楊反倒沒有理睬他的痛苦,只是笑着說,“是你說行的吧,風大俠。”
沐澤赫一直對問玖的是耿耿於懷,茶飯不思,夜間雷雨響起時,總會不自覺地把手臂伸向牀的一側,只是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連做夢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因爲沒有問玖在的日子,他幾乎連睡覺都是難以實現的。
好在那一日,商語樺因爲早產命在旦夕,他才又有了往日的精神,守在沁心閣外,儼然一個蒼老的父親。
好在孩子出生了,商語樺卻因爲失血過多一直昏睡不醒,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沐澤赫又找到了活着的動力,那個孩子明亮澄澈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滴溜溜地轉,沐澤赫的嘴角難得地泛起一抹笑意,“來,叫爹爹。”
“王爺,小少爺他纔剛出生,怎麼會叫爹呢。”陳管家笑着,沐澤赫終於有了生氣,讓他很是安慰。
“是啊,是我太興奮了。”看着小孩的眼睛,沐澤赫彷彿見到了曾經的問玖,在之後等待問玖的日子裡,他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他身上,“爹給你取個名字吧,就叫沐瑾環,小名就叫米子怎麼樣。”陳管家連連點頭,只是這瑾與環都與玉相關,明眼人都能想到問玖,沐澤赫這不是睹物思人嗎。
沐澤赫從袖口掏出一塊玉,掛於米子的脖子上,而其上所鐫卻是一個細小到微不可察的“玖”,米子見到玉時竟然笑了,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竟然會笑了,這讓沐澤赫爲之興奮不已。
肅王府小公子出世一說很快傳到各地,甚至連樑國都得到了消息,問玖自然也是聽聞了,那日軒轅逸把問玖叫到身邊,極爲不解地問:“沐問玖,你爲什麼裝失憶,還要留在一個視你爲勁敵的人身邊?”
問玖冷冷道,“不都問過了嗎,我知道你只是不懂怎麼愛而已,我同情你纔會留下的。”
“前面的問題你爲何一直躲避,既然你們一直都互相喜歡,爲什麼又要離開他?”
“你覺得一個不信任你的人值得你付出真心嗎?”問玖絕望地說,轉身又淺淺一笑,“軒轅逸,我要走你應該不會攔我吧?”
軒轅逸斜靠在榻上,無力地說了句,“你不是早把我這當客棧了嗎,想要走的話把錢付了就行。”
問玖搖頭,大步走到軒轅逸身邊,在他眉頭印下一吻,“沐澤赫吻過我,你們算是間接接吻了,這個夠付了吧。”問玖轉身擺手,留給軒轅逸一個高大的背影,軒轅逸一時竟反應不過來,最後才驚醒又被這小子耍了。
問玖離開樑國的目的地很清晰,於沐冷寒而言他已經不值得信任,自然是回不得晉城,只是嘴上說着不擔心,心裡卻一直放心不下沐澤赫,思前想後唯一的去處便是軍營,而他喬裝之下找到馬邱成所在的大軍,想盡辦法混進軍中,成了一名伙伕,終有一日見到馬邱成,但是馬邱成似乎並不好講話,見面之時便把刀架在問玖的脖子上。
“也就王爺纔會那麼傻,爲了你這種人茶飯不思,甚至差點喪命,你還好意思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