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下大勢

鍾瞻望着一片黑暗的上空,他彷彿看到了九天之上的星空。他心中還頗有心事,他不知道璟虛怎麼樣了。

他在谷底已經有三天了,自從上次修行成功之後九天王爺也就沒有再說過話。

他的修爲依舊是辟穀巔峰,但他知道他的戰鬥力卻是比之金丹期還強大。

鍾瞻低頭一聲嘆息坐在了地上,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四周的煞氣已經被鍾瞻一絲絲的吸收掉,他已經突破在即了,而煞氣也即將吸收完了。

在最後一絲煞氣吸收進他的體內時,終於一絲陽光照在了鍾瞻的面龐。

鍾瞻站起身,雖然沒有突破可也沒有失落。

他已經看見這個谷中的全貌了。

這谷中因爲常年的煞氣侵襲已經是滿目瘡痍,四周只是青石不見一個生物的存在。

鍾瞻突然眼睛一亮,他已經看見出口了!

……

這塊土地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形成的了,那透着滄桑、年代感十足的面容見證了他走過的歲月。

土地也看着這些生活在自己身上,從不會離開自己視線的人、獸、物,看着他們經歷着繁榮與興衰。

可是,幾度沉浮之間,他忘記經歷過多少次興衰更替了。但人與獸與自然的鬥爭卻是從沒有停止過,每一次大地的破碎與重生不過是人重新選擇了生存的高度。

所以土地能有的記憶也是從人與不同物種間鬥爭,到走向巔峰時自身內鬥開始。

這是一個修真的年代,是懂得運用自然力量的年代,更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年代。

在這個修真的年代裡,一些大仙門視凡人爲螻蟻、爲奴隸,天下怨聲四起。

面對能開天闢地的修者,卻始終沒人敢於抗爭,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着上天能夠同情他們,並且施以援手。

可天地之間哪會真正存在神明,不然在歆享了受苦受難的人們供奉的神明又怎會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個尊敬自己的信徒每天一睜眼便是他人的壓榨,沒有盡頭的過着盡是不如意的生活。

但即便是真的沒有神明,沒有那救苦救難的上天,正視苦難的強者也不會看着這些普通人不斷受着同族無休止的壓迫——歷史潮流中涌現出了一位位敢於爭鬥的猛士。

他們以自己強大的力量開始進行無休止的反抗之路。

一朝一夕推翻不了大仙門,在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在領導鬥爭的英雄換了多次面孔時終於讓這種感受不到溫暖、光明的生活漸漸好轉,給以普通人生存下去的希望和無限的勇氣。

而這種局面真正能有所好轉卻是在那時。

五十五年前,一位天縱奇才橫空出世,他把這個地下組織光明正大的展示在了大仙們面前,並給予大仙們重重的打擊。

他就是天朝陛下——李鼎

此後五個月,反仙門成立,在崖山和仙門的一場戰役拉開了真正戰鬥的序幕。

又經過幾十個春秋更替,大仙門本以爲很容易剿滅的叛亂卻不斷壯大。

不僅李鼎達到了這個大陸最高境界的天極境,手下的修士也越來越強大,其中包括鍾安、喬溫、高清淵等衆高手……

李鼎在修爲達到天極境之後成立了天聖朝,成爲了第一位修真天朝的陛下,這時候的天朝比之仙門聯合已經不弱了。

成立了天聖朝一個月之後,李鼎領着修士大軍決定剿滅那些強大的大仙門。

大仙門內一時人心惶惶,許多弟子逃離仙門。

但就在此刻,上清門始祖突然以天極境的修爲面世。

就在這些大仙門呼了口氣的時候,卻傳出上清門始祖與李鼎在崖山決鬥同歸於盡的消息。

天朝剿滅仙門的計劃就此中斷,仙門從此不敢再強橫世間。

從此天朝與衆修真仙門各佔據一半土地,他們分而各自。

……

天朝與仙門的戰鬥結束,但天朝的內部鬥爭卻是剛剛開始。

天朝陛下李鼎身死,皇子羸弱,開國大臣喬溫、鍾安、高清源紛紛封王,雖號稱是天朝臣子,但卻已經不聽從天朝的調令,天朝成了名義上的最高統治機構。

三大世家各自封王,卻也互相鬥爭,想一統天朝。

喬家家主喬溫修爲地級後期,天朝第一人,佔據天朝的東方。

鍾家家主修爲地級中期,修爲雖不及喬溫但家財天下第一,佔據天朝北方,這些年一直和喬家抗衡。

高家家主高清淵置身事外,修爲地級初期,偏安一隅在天朝南方,一直中立於兩家。

他們三大世家是天朝實際掌控者,在此條件下他們的公子也是名滿天下。

喬家謀處公子喬子柔,鍾家大公子儒淵公子鍾潛,二公子清賞公子鍾瞻,高家憐花公子高玄禮。

……

十天前 天朝三大家族之一的鐘家得知仙門“玄青門”少公子進入天朝統治境內,派出鍾家次子鍾瞻去擒拿歸府。

竟中途竟走漏消息,在山谷口被喬家伏擊。最後被喬家拿回玄青門少公子玄晨,鍾家二公子被生死不明!

楚王鍾安震怒派出軍師白水鏡去喬家質問,並發動鍾家所有暗衛和親衛軍三萬餘人舉國尋找。

……

一個鐘家所統治的城鎮江霞城之外一家酒肆中,酒香飄至五里外,使很多趕路之人皆是想坐下歇歇,喝上一杯香氣四溢的酒。

這時,這家酒肆之外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

他面龐清秀,眼神內斂,一身白衫、腰豎玉帶、玉簪束髮、腳踏烏皮靴,但他卻顯得有些落魄。

他的一襲白衫已經破敗不堪,豎起的頭髮顯得有些許凌亂。

酒家老闆早就看見這個落魄公子,以他多年的江湖經驗瞬間便知曉這公子可能是家道中落,他心生善意。

“公子進去休息一下吧。”老闆臉龐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鍾瞻一看酒肆中已經坐滿,搖搖頭,他想快點趕到附近的城鎮而後返回鍾家。

老闆還想再說些什麼,這時徒然一個聲音傳來。

“這位公子就進去坐坐吧,我這裡剛好有一個座位。”

鍾瞻聞聲一看,是一個明媚的女子微笑的看着自己。

鍾瞻心中一動,轉頭看向老闆,見老闆眼中盡帶善意不由讓他想起了老者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他鐵石一般的心軟了一下。

“好。”鍾瞻點點頭。

老闆呵呵一笑,他笑看着鍾瞻。低聲道:“美人的魅力比起我這個老頭來可是強上不少啊。”

老闆竟誤以爲是那女子的邀請才讓鍾瞻轉變心意的。

鍾瞻進酒肆已經沒有空的單桌了。

“公子,就坐這裡吧。”那女子在一張桌子旁,站起身對着鍾瞻道。

鍾瞻看沒地方可做,索性就走了過去。

女子所在的桌子上除了那女子一個男子,這男子一身黑衣,面露不善。

鍾瞻面無表情的坐了下去,他看的出這男子有金丹初期的修爲!

這時老闆已經拿了一壺酒過來,放在了桌上,笑笑道:“這位公子,嚐嚐這裡的招牌酒吧,雖比不上大城鎮的一些酒店的名酒,可也有些特色。”

鍾瞻拿過酒,倒在桌上的杯子中,一飲而盡。

“口留餘香!”鍾瞻點點頭。

老闆聽見鍾瞻的讚美,笑笑道:“那客官請便,想吃些什麼跟我說下就行。”

老闆說完就離開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公子是哪裡人氏?”那女子問道。

“江封城。”鍾瞻隨便說了一個城鎮,他對於這三人心懷警惕。

“小女子劉媚與兄長劉祀是思憶城人氏。”

“嗯。”鍾瞻點點頭。

這是在一旁獨自飲酒的那劉媚的兄長劉祀看見鍾瞻手上竟帶着一個黑色戒指。

黑色戒指上黑光流轉,露出絲絲不凡氣息。

劉祀心中一驚,他知道只有他見過一面的儲物戒指纔有這樣的不凡,他露出了貪婪的目光來。

劉媚也不是普通之人,她自然是知道鍾瞻身上的不凡的,可能存有巨寶。

她和他兄長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使了個眼色。

“公子喝的酒和我們要的酒不同,不如喝一杯我們的酒吧。”劉媚拿過鍾瞻喝過的杯子,拿起他們喝的酒壺往杯中倒了滿滿一杯酒。

鍾瞻目光一冷,他看見劉媚在倒酒之時那長長的小拇指的指甲向杯中放了一些白色粉末。

劉媚笑着把就遞給了鍾瞻:“公子嘗一下吧。”

鍾瞻接過酒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一飲而盡。

酒穿過喉嚨,進了胃中。

鍾瞻剛放下酒杯就倒下了身子,鼻中流出絲絲血跡。

酒肆中喝酒之人很多,也時時有人因爲酒醉倒下,此時並沒有人在意鍾瞻這邊。

劉媚心中一喜,他激動的站起身,走到鍾瞻身旁,把手伸向了鍾瞻手中戴着的戒指。

劉祀靜靜的看着,但他的眸子中卻含着喜色和一絲緊張!

這時,鍾瞻的儲物戒一亮,一把亮銀色的劍突然出現在他手中,他的手一劃刺向了毫無防備的劉媚。

劉媚沒有料到這樣的變故,她只感覺脖子一涼便再也沒有了知覺。

劉祀見妹妹被殺,在吃驚的同時拿起身邊的刀,一刀劈向鍾瞻。

鍾瞻冷眼看着徐祀,避開了劉祀這一刀。他收起手中一劍,右手手中出現了一朵妖豔的鬱金香來。瞬間就到了劉祀身前。

是鍾家絕技——嗜醽。

劉祀沒想到鍾瞻的攻擊這麼快,他剛想一個側翻躲過,可是那妖豔之花卻像有了靈性似,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正想一刀劈來,但這朵妖豔之花已經在劉祀身上盛開了。

劉祀胸口出現一個大洞,經脈紊亂的他倒在地上,血液流了一地。

他已經活不成了!

這時酒肆中的人紛紛看向這裡,他們沒有想到電光火石之間竟然死了兩人。而且這公子下手狠辣,他們驚恐了眼睛。

“貪財之人,死不足惜!”鍾瞻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兄妹二人,他的心並沒有一絲憐憫!

“讓開、讓開,城主府查案。”

這時來了一隊秩序井然、隊伍整齊劃一的城防軍。

這裡離江霞城不遠,看來是有人去城門口報案去了。

“人是你殺的?”江霞城城防軍校尉看着鍾瞻嚴肅的問道。

“是。”鍾瞻點點頭,在說話的時候他拿出一塊黑色的球並捏碎了它。

校尉疑惑的看着鍾瞻,他眼神很冷:“你可認罪?”

“謀我性命之人,當滿門操斬。”

校尉皺了皺眉,對着身後的一衆城防軍道:“把他帶回去,讓城主審理此案件。”

城防軍上前一步想拿住鍾瞻。

“等等!”

校尉疑惑的看向了來人,城防軍也停住了手。

他們的身後突然多了五名披着黑色披風、黑布蒙面的帶着煞氣之人。

校尉一驚,他看見這五名黑衣人的披風之上繡着一朵妖豔的鬱金香!

是鍾家暗衛!

這是有監察百官、收集情報、執行暗殺的鐘家暗衛!

爲首一人的的披風是紅色鑲邊,這是暗衛的百戶。

校尉快步走到五名黑衣人身前:“城防軍校尉參見暗衛百戶。”

百戶沒有理會他,他徑直走到鍾瞻身前,跪了下去:“江霞城暗衛百戶見過二公子。”

鍾瞻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起來。

百戶站起身,對着校尉道:“二公子讓你不用再管此事,這是貪財之人死有餘辜。”

校尉點點頭,不敢怠慢,對着身後的城防軍道:“這裡處理下,此案沒有疑問。”

鍾瞻和暗衛百戶走出酒肆,鍾瞻停住了腳步。

“查出我所殺之人身份,誅殺九族。”

暗衛百戶一點頭:“是。”

清賞公子鍾瞻從此一去不回,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充滿仁愛之心之人!也不再是那個修爲低下的普通辟穀修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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