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赫動作迅速地伸出手臂撐住牆,攔住了她的去路,她便又退了回來,想要從另一邊擠出去,誰知,穆赫又伸出了另一隻手再次攔住了她的去路,將她抵在了牆角,目光灼熱地盯着她。
季雨娓伸手緊緊拽着衣角,心慌意亂地想着:他這是要幹嘛?不帶這樣赤/裸/裸誘惑的!不行!要穩住!閉上眼,非禮勿視!
看着她緊閉上雙眼,穆赫有那麼一瞬間衝動想要把她抵在牆上狂吻,那一抹火光從幽深的眸底一閃而過,喉頭動了動,他強忍住衝動,微微向前靠近,側向她那粉嫩的臉龐深嗅一口。
他這是要繼續之前沒做完的事嗎?
季雨娓腦子裡一片混亂,她現在穿着睡衣又披着外套,完全還沒準備好,不知該如何迴應。
“你在撒謊。”耳邊傳來他那深沉而磁性的聲音,在她心底激起層層漣漪。
“什麼?撒謊?”季雨娓猛然睜開眼,擡起頭,一臉不解地怔怔看他,“什麼意思?”
“你剛纔已經出去過了。”穆赫收回那撐在牆上的手,眸色疏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朝牀邊走去。
“你……怎麼這麼說?”被他識破了謊言後,季雨娓更加羞紅了臉。
明明自己剛纔就裝得很鎮定,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頭髮上還參雜着魚的腥味,看來是白洗了。”穆赫側過臉,不緊不慢地說道。
“啊?腥味?真的有嗎?”季雨娓慌忙拉過自己的頭髮湊到鼻尖深吸一口氣,並沒有聞到什麼很大的魚腥味啊,明明纔剛洗過頭嘛!
難道是他故意想引自己攤牌?
“沒有啊,明明就是洗髮水的味道,哪來的魚腥味……你鼻子有問題吧……”季雨娓癟癟嘴,依然不打算承認自己剛纔出去過。
“你忘了我的鼻子可以聞到你聞不到的味道。”穆赫將牀上的浴袍穿上,走到窗前的桌子旁,泡了一杯咖啡坐下,悠然地喝了一口,擡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一定是到二樓釣魚的地方去了吧。”
這一句話一擊即中季雨娓的心,她眸底的慌亂與震驚已經出賣了她,只好低下頭,弱弱地答道:“好吧,我確實去過了……”
“我們來做個約定吧。”穆赫將咖啡杯放下,目光直直看她,“以後無論我們想要單獨離開對方去哪裡,都先要給對方報備一下,可以不用說原因,但一定要讓我知道你在哪裡。”
他的目光由犀利變得柔和,甚至還帶着淡淡的憂傷。
季雨娓抿了抿嘴脣,緩緩走到他面前,輕輕點點頭:“我答應你,那你也算是答應我了。”
穆赫脣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將她拉入懷裡坐着,那溫熱的氣息在耳畔縈繞:“我早就答應過你的……”說着,他的雙脣似乎在輕撫着她那泛紅的耳根。
“可你剛纔就沒做到……”季雨娓臉頰紅到耳根,一種觸電般的酥麻感從耳後傳遍全身。
“我現在就可以做到!”
話音剛落,穆赫忽然站起身來,緊緊抱住她,來到了牀邊,隨後將她輕輕放在牀上,雙手將她那凌亂的秀髮捋到一旁,露出她那張白皙粉嫩的臉龐,指尖輕輕從她那清秀的眉尾朝下滑過。
他的目光深沉而柔情,像是在欣賞一件心愛的藝術品,那麼小心翼翼地輕撫着她的臉龐。
感受到來自他指尖的溫度,季雨娓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烏黑的眸底變得氤氳着霧氣,粉嫩的櫻脣微翹着,眸色迷離地看着他。
被她這樣的眼神一看,就像是導火索一般瞬間點燃了穆赫心底那壓抑已久的悸動,他不再猶豫地猛然低頭,封住了她那柔軟的雙脣,細細品嚐着屬於她的香甜氣息。
房間裡漸漸升溫,氛圍越來越曖昧,季雨娓腦子裡一團漿糊,感受到他那熾熱的鼻息縈繞在脣邊,分不清是自己身上在發燙還是源自他身上的火熱,總之,她覺得心跳得就快要窒息了。
難道就要在這裡……將他們之間的關係進一步昇華?
穆赫的手從她的鎖骨間漸漸向下滑動,所到之處彷彿燃點起陣陣顫動的火花,他另一隻手迫不及待地褪去她的外套,扯掉了她睡衣腰間的帶子。
就在兩人意亂情迷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篤篤篤。”
這一聲響如同海水一般讓打得火熱的兩個人嗖然冰冷了下來,季雨娓慌忙睜開眼,伸手扯住自己的睡衣,將穆赫擋在胸前往外推。
穆赫那燃起火花的雙眸如同一閃而過的流星瞬間黯淡得失去光芒,他極不情願地站起身來,彎腰將地上的浴袍撿起胡亂地披在身上,沒好氣地對着門外低吼道:“誰啊?”
門外的人沒有作聲,依然執着地敲着門。
穆赫帶着一抹怒氣,猛地打開房門,只見眼前站着的人是kristy。
她那清冷的目光迅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明白了幾分,意味深長地彎起脣角道:“不好意思,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有什麼事嗎?”穆赫臉色頗有些尷尬。
kristy朝屋裡瞥了一眼,見季雨娓背對着他們,並沒有跟上前來,便似笑非笑道:“我剛和pony他們打了檯球下來,樓上已經沒人了,廚房的酒都還在,想想太晚了,還是明天再喝了。”
穆赫目光微斂,眉頭一蹙。
wWW⊙T Tκan⊙¢ ○
他知道她這句話的深意是什麼,意在告訴他,那個可疑的幕後主使沒有出現,那張紙條還壓在瓶底。
穆赫輕輕點頭,淡淡說道:“那就早點休息吧,明天再一起玩,晚安。”
“晚安,抱歉,打擾咯。”kristy朝裡面挑了挑眉,脣角彎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穆赫輕輕關上門,微微嘆了口氣。
那個人沒有出現,到底是爲什麼?莫非他在某個地方默默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調整好情緒後,轉過身正打算繼續剛纔未完成的事情,卻發現季雨娓已經躺在牀上緊緊裹着被子背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