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爹問你今天回不回家用餐?”一個年約五、六歲的清秀女孩扯住母親的袖子,打斷了孟雲初的思緒,低聲問道。
“今天冊立王太子,我得參加宮宴,你回去陪你爹吧。”人永遠是這樣,對於近在眼前的幸福不加以珍惜,就像是她對許默一般,她知道他的好,卻又無以爲報。
小女孩猶豫一下,想再勸勸孃親,她真的有好久沒去看看爹爹了呢,但是她又害怕把孃親惹的厭煩了,連她也不受孃親待見,最後只好撇撇嘴,將要出口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二王子站在曾經大哥所站的位置上,似乎能感受到大哥當時的心情,欣喜有一點,自豪有一點,但是更多的卻是肩上的重擔,和麪對未知前路的恐懼,他並沒有把握能鬥得過心機深沉的大人們,所以他心裡再忐忑,表面上也要是笑着,笑的傲慢,笑的自得,只有這樣才符合他作爲一個孩子的風格,才能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才能好好活下去,爲大哥報仇。
大臣們紛紛搖頭,都說是三歲看老,這二王子的德行長大後怕也就是這樣了,國有這樣之君,實則危矣。
正處於國喪期間,哪怕是二王子的冊封宴也是盡顯低調,連杯酒都沒有,更別提什麼歌舞、戲曲之類的助興活動了,大臣們除了能互相聊聊天,也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四大長老位高權重,自然是可以和王與王后同桌,二長老早對大長老不滿,選了一個離大長老最遠的位置坐好,其他人見王與大長老都沒有阻止,也就識相的當做沒看見。
王和王后不是話多的人,可是大家總是沉默着不是個辦法,四長老站起來率先向大長老敬了一杯茶水,“二王子是個聰慧的孩子,如今可是王太子殿下了,你作爲外祖父,這杯茶絕對不能推辭。”
“四長老過獎了。”大長老雖然稱之爲長老,手裡的實際權利卻是在王之上,連王自己都不覺得越過了他有何不妥。
二長老最見不得大長老和四長老狗鼠一窩,在一旁涼涼的道,“今天怎麼沒見大長老世子夫來呢,不會是連門都不敢出吧。”
整個琉璃大陸誰人不知四長老的幼子先天患有疾病,別說是出席這種大型的場合了,就是平常見個人也會怕的要命,能進大長老的府裡不過是看在他對孟雲初是除了自己父母以外唯一的願意接觸交流的人,見他一片癡心的份上才願意納他進門,但是他進門後依舊是深入簡出,在人前不是幾乎而是根本不露面,二長老這般說,其實就是在暗暗戳四長老的痛處,惹得大長老和四長老都不痛快。
“小默在家爲大王子祈福,這種喧鬧的場合不適合他。”大長老也不惱,帶笑的回道,說實話,他起初對許默當女婿並不是十分滿意,然而小女兒和着了魔一般,認準了一個死理不撒手,他不能讓孟家徹底絕了後,也就同意了她與許默的婚事,不過他現在倒是看許默比較可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