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

失落的玫瑰花

雲飛一進咖啡屋,就看見坐在窗邊的大哥。

“這麼久?”雲桓一臉的不耐煩,“你不會把她藏起來了吧?”

“無聊!”雲飛在他對面坐下。

“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雲桓喝一口咖啡,“怪不得你不願意移民,原來是和自己的小情人在一起。”

“你最好留點口德。”雲飛望向窗外車來人往的大街,“你不覺得公司經營不善甚至差點倒閉是對你的報應?”

“狗屁!”雲桓砰的一下把杯子砸在桌子上,“那是有人惡意收購,你知道什麼!?”

“是嗎?”雲飛依舊望着外面,好像他的發火一點都影響不到他。

“我這次就是打聽到一些消息,纔回來和你匯合的。”雲桓一臉得意,“我們要聯起手來給他一個沉重的打擊。”

“這件事我不想插手,不要計劃我。”雲飛不爲所動。

“你還是不是齊家的人?”雲桓又露出他暴虐的本性,“你如果真的敢這樣對我,我就不怕我對磬雲說出什麼。”

“那好呀!你就告訴她你就是那個當年強暴她的禽獸,而且現在還想得到她。”雲飛不緊不慢的說,“你甚至可以告訴她我們不是她的親表親,這樣我們大家都輕鬆了。”

“算你狠!”雲桓被他說得無言以對。

“如果喝夠了的話,回家吧!”雲飛起身往門口走去。

看來要說服這小子參與“復仇計劃”還要費些口舌,不過有磬雲那丫頭在手,不怕他不答應。

要是他不答應,就不要怪做哥哥的絕情決義。

跟着雲飛上樓,進門。

雖然外表看起來不怎麼樣,可內部裝修還蠻不錯。

在沙發上坐定,雲桓就已經把整個房間的狀況瞭解得清清楚楚。

看來,雲飛那小子已經和那小妞住在一起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是一家人,和誰睡覺不是睡呢?

看來自己和雲飛命中註定要和一個女人上牀。想到馬上就可以吃到那可口的美味,齊雲桓居然有些按捺不住。

他站起身推開小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你幹什麼?”雲飛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看看我的小表妹呀!”雲桓開始在屋子裡尋找磬雲的痕跡。

“她又不住這裡,你看什麼看?”雲飛心頭大石落地。

“什麼?”雲桓難以置信的望着自己那個原本老實的弟弟,“你少騙我,你辛辛苦苦找到她,難道不想把她收入自己懷抱?”

“她有她的追求,我能怎麼辦?”雲飛這倒是說的實話。

“廢物!”雲桓用手敲敲自己那因爲失望而有些疼痛的頭顱,“明天就把它接到家裡來,就說是大表哥想見她,想和她親近親近。”

看他一臉無恥像,雲飛忍不住說:“乾脆我就告訴她說大表哥想和她上牀好了,說不一定她還能想起點什麼,這對於她的失憶症也會有好處的。”

聽弟弟那麼清楚明白的諷刺自己,雲桓生氣的大吼:“看來你是翅膀硬了,忘記是誰供你吃好喝好了。”

“這點倒不用你提醒,我知道爸爸的辛苦。可這與你何干?”雲桓也得理不饒人。

“你走着瞧!看你有本事把她藏到什麼時候?”

雲桓說完狠話,就又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你住大間,我住小間。”雲飛說完走進衛生間。

因爲對着那無理取鬧的哥哥實在是無話可說,雲飛早早上牀睡下了。

雲飛躺在磬雲的被窩裡,牀上被子裡散發的清清香氣讓雲飛感覺她就躺在自己的身邊。

雖然和磬雲共處一室時間不短,可她那淡淡的憂傷讓他不敢親近。沒想到自己今日居然能躺在她曾經睡過的地方,那麼親近的感受她的味道。

等磬雲收拾完廚房、客廳,時針已經指向九點了。杜家的人都進房休息了,諾大的客廳只剩下磬雲一個人的身影。

等一切收拾妥當,磬雲向三樓走去。

好在剛纔何瑞峰已經幫自己把行李拿上樓了,要不然自己現在可真沒力氣往上搬了。

想到自己倒黴的一天,磬雲在三樓的最後一級臺階上坐了下來。

現在只覺得自己很累,一爲上午公司的風言風語,二爲被迫再進杜家,而且是住在有兩個男人對自己有些興趣的家裡。

真是老天不長眼,爲什麼倒黴的事情一起來呢?

公司有個挑事的董事長就已經夠麻煩的了,家裡乾脆來兩個?

“真是的!”想到此處,磬雲不由得感慨出聲。

“怎麼?有意見?”一個聲音如鬼魅般突然出現。

“媽呀!”磬雲嚇得跳起來。

“鬼叫什麼?”他一把按住她那正在大叫的嘴,“找死呀!”

“你嚇死人才對!”磬雲一見他就不由得有些火氣,“深更半夜的出來嚇人。”

“既然知道是深更半夜,爲什麼還坐在這裡嘆氣?你想嚇死誰呀?”杜鵬飛也不是省油的燈。

“要嚇也嚇死你!”磬雲輕聲嘀咕。

“你說什麼?”他不是沒聽見,只是想看看她說不說實話。

“我說——”磬雲有些爲難了,該怎麼接下去呢?

“說什麼?”他逼迫她。

“我說少爺爲什麼大半夜不睡,跑出來嚇死人。”磬雲終於把話編圓。

這個傢伙,居然開始說謊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下樓拿點東西。”他也說謊,明明就是想看看她,卻不敢承認。

磬雲聽他這麼說,趕緊讓開樓道站到一旁。

看他向樓下走去,磬雲飛快地跑進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磬雲打開自己今天帶來的包裹。從裡面拿出必須的用品,磬雲走進浴室。

磬雲把水溫調得很高,她希望這滾燙的水能洗去今天一天的屈辱和疲憊。

拿着一杯冰水上樓杜鵬飛站在磬雲房門口,他舉起的手停在半空。聽見裡面傳出的輕微水聲,他微笑着走向自己的房間,輕輕關上自己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