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好好的,都想到辭職了,可見她有多怕接下來去“九萬方執勤”這樁。
不得告訴易翹滴,
問半天,她怏怏的,倒自己泄了氣,“算了,不換了。”易翹是對她真不上心,問半天沒問出名堂也就算了。正要放她走,忽外頭聽着鬧哄哄,易翹怕她沾事兒,又牽着走到窗邊,往下一看呀……易翹挑眉,這翀心真不是善茬兒,看看下面被坡兒上來的三輛軍卡大燈照得如白晝,見救兵來了,翀心的幾個狗腿還被銬着的敢跳起來跟大兵們鬥狠了!翀心反手銬着,女王靜淡站一旁看着,一點不沾火星。
易翹掐了下她手腕,“看看你都交的什麼人。”
子牛仗義咧,一把抱住他的腰又搖又晃,“算了算了,我下去勸勸他們,你叫這些人放我們走,我們再不來這邊玩兒了。”易翹擡手捏她的下巴,“那再上哪兒玩兒?”子牛多煩躁地扒開他的手,“回家!”
易翹心裡笑,他有時候也是神經,覺得制着這娘們兒了特爽,
鬆了手,“去勸勸,”像逗小玩意兒的挑挑下巴,
子牛再不看他跑下去了。
易翹一直靠窗邊就瞧着,
他這小老婆還有點“勢力”咧,一勸,翀心跟她走了。
易翹自是不得再追究。
出來了,
翀心雖有些不甘,可還是環着子牛,“把你帶上去幹嘛了?”
子牛癟嘴巴,“他們有人認出我是個輔警,想從我開刀,教育我守規矩。”她被藏得好呢,鬼知道她背後這些粑粑事,包括翀心。這本就是個人生如兒戲的主兒,謊言有時候自己說着都覺得像真的。
翀心有點將信將疑,可細想也實在想不出來她身上能做啥文章,子牛一天到晚在大馬路上晃,執勤時遇見一兩輛軍車也正常,被認出來着實也說得過去……不細忖了,她沒事就好,就是今天這窩囊氣受的憋屈,可看在子牛“嚇壞了”的份兒上,忍了。
車門一打開,
子牛頓步,扭頭就走,
翀心忙拉住她,“子牛……
”有點撒嬌,
曉得她不想上去的,
因爲,裡面坐着,單原。
倒跟他們那個時空的糾葛挺相似,
半年前,單原看上她,翀心也是幫忙苟合了他們,
這次,後來子牛是醒了的,跟翀心鬧好長時間,翀心每天大馬路跟着給她賠罪哇,最後豁好了,子牛卻再也不願見單原一面!
車裡坐着的男人,穿着淺灰襯衣,西褲筆挺,右腿壓左腿,像只懶洋的豹。
子牛看他都不願,特別是他的脣,她沒忘那天醒來後她被他吻得有多意亂情迷……
是的,這無關道不道德,翀心是個啥貨,她家又是個啥狀況,子牛會不知道?粑粑得不比她家差。子牛不願見他,是他太厲害,比歷小杭等一衆她自己找的渣渣都危險,子牛自己有感知,只要是在交道中她穩不住神的,一律不沾!子牛自己找的渣渣壞是壞,起碼子牛覺得自己是“控局者”,單原這樣的,子牛有自知之明,玩不過他的……
翀心環着她又低聲哄,“你看我們這不是落難了麼,單原也是擔心我們,趕緊過來看看……子牛,給個面兒……”
男人卻也只是看了眼她就低頭看手機了,一句話沒說。
彆彆扭扭愣是被哄上車了,
都坐後座,
單原坐左邊兒,翀心坐中間,彆扭鬼坐右邊兒上一直扭頭看車窗外,誰也不看。
聽翀心跟他說了事情經過,又巴心巴肝地問,“不是在挪威麼,”
“下午回來的,就遇着你這事兒。”他口氣很淡,
翀心看看子牛,撅嘴巴,“氣死我了,他們還把子牛單獨拉上去逼她認錯兒,子牛都嚇壞了。”
“怎麼把她給摘出來了,”
子牛心一噔,大神都敏感,可不比翀心好糊弄,
子牛這時候不耐煩打岔,“送我回家。”頭都不扭過來的,只鋥亮的車窗映出毛毛多煩躁。
翀心彎下腰又哄,“你肚子不餓啊,我肚子咕咕叫呢,吃點東西再回去好不好,子牛,我今天還不是受
委屈了,聽你的,跟他們一句廢話都沒有……”這是撓她的心,爲了你我可啥都忍了……子牛癟嘴巴,一副多不情願地讓步……
翀心高興着呢,電話拿出來就訂餐,
“啊?什麼,沒蝦?那我自己帶蝦過去可以吧……”
車在二橋上就停了下來,
翀心像急的不得了地下車,還在通話,“竟然沒蝦?可我就愛他家的做法怎麼辦……”子牛像丟了媽地直拉她,“翀心,翀心,”要跟着她下來,翀心也忙着似得又打電話又哄她,“子牛你先去,我得去把新鮮蝦謀着,你知道我就好這口撒……”忙忙急急就走到後頭東東那輛車,“翀心!”一上車就開走了,子牛還追了幾步,翀心把頭撐出來,“子牛,快上車!這是快車道,危險……”飆走了。
她自己就是輔警,知道大橋快車道上違停有多糟糕,
多氣惱地上了車,甩上車門的力道可大。
可,半天,車愣是不動,
子牛扭頭衝他喊,“快走撒!”
男人慢慢放下腿,
人,舒適地往後背一靠,
輕輕拍拍自己的腿,“上來。”
子牛眼裡瞬間又氣怒又不信,扭過頭去,氣得像個腫包子,
這可把渣天使逼瘋了!
她下也下不去,走也走不了,
車就是不動,
太危險了!這要哪個技術不好的司機躲閃不及,就,就撞上來了!……
瘋子!
子牛就說自己沒判斷錯,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爲了達目的自己命都不要的瘋子!不,他命不要,他肯定還要拉上幾個陪葬的!歷小杭再瘋,可他惜他自己的命!
子牛一閉眼,翻身撞他腿上坐着,揪着他衣領就搖“開車開車!”
她是不睜眼“掩耳盜鈴”,看不見男人笑着傾身抱住了她,仰起頭咬她耳朵,“好,你要求的啊,開車,開……”
前頭那司機也真是個裝聾作啞的高手,子牛悲哀地想,他估計經常就這麼一路胡搞,司機都見怪不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