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被封,迦夜好像早就知道一般,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讓大家最近小心一些。
清兒和幻萱他們從城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但是畢竟車伕是自己的人,從來都不會怎麼懷疑 他,當快要入城的一片深林時候,代芙和幻萱明顯感受到了有一股殺氣襲來,立馬全身豎起警惕。
“小姐們,去看一下嗎?”車伕感覺到了越來越近的殺氣,立馬停車問了問裡面的人。
“能避免的就先避免吧,不要起衝突。”代芙立馬出聲說道。
“小心!”車伕在外面立馬提醒道。
代芙、幻萱一人拉着清兒一隻手直接從車門飛了出去,立馬發現一羣黑衣人追着一個人出來,車伕站在前面護着後面的三個人。
“不對,那個人有些熟悉。”清兒看着前面被圍攻的男子,對周圍的人說道。
“不對,那是歷從!”代芙發現不對勁說道。
“那還不快救人!”幻萱說着就往前衝去救人。
“一起去救人!”清兒掙脫出去,立馬上前和黑衣人打了起來。
清兒還是很久沒有遇到實戰了,立馬上前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一羣黑衣人看到冒出來的四個人知道不能抵,立馬撤退。
救下歷從的時候,歷從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放心的閉上眼睛昏過去了。
“怎麼傷得這麼重?”代芙稍微爲歷從把了把脈說道:“快,立馬趕回去!”
歷從被帶回到家的時候,就讓蕭然單獨帶到一間房間醫治去了,而且忙活到大半夜都沒有出來,直到第二天微微亮,蕭然纔出來。
“還沒有醒,一切要讓他醒了纔可以!都先回去休息吧!一會兒醒了會叫你們!”說完,蕭然又轉身進屋。
這三天之內,靈氏家族的一些產業因爲醫館的事件有很大的影響,但是迦夜還是讓大家該幹啥就幹啥,因爲這纔是開始,還有一些事情還沒有顯現出來。
“哥哥,你們怎麼還沒有想想法子啊?蕭然他看人的本事還是很不錯的,但是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啊?”清兒聽到了這些事情的時候,立馬就去問他們,但是發現他們竟然還在喝茶,根本就沒有上心。
“清兒,你覺得這件事情還用我們自己做主嗎?”幻萱還是不在意這件事情,讓清兒不要在意這件事情。
“代芙,難道你們也不擔心歷從嗎?他還在牀上昏迷不醒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知道的,他平時壓力比較大,這個時候多睡些時日是有利於他的身體的。”代芙還是慢吞吞的說着。
“好吧!那你們先悠閒着!”清兒負氣走了出去。
“你們都不打算告訴她嗎?”幻萱看着清兒離去的背影問道。
“怎麼說?說這是一個陰謀?還是說這是一場遊戲?”蕭然說道。
“哎,這丫頭就是缺心眼兒!”迦夜恨鐵不成鋼的說着。
“別急嘛!她還小嗎!”代芙忍不住說着。
“那你們都做提點提點她吧!”迦夜無奈的搖搖頭說着。
清兒一回院子立馬就不淡定了,本來就想出去一趟的,誰知道剛好姒音來派人傳她過去,清兒二話不說就去了。
姒音坐在自己後花園裡,旁邊的桌子上準備了很多糕點,自己坐在旁邊談着曲子,很雅緻的等着清兒的到來。
“姒音。”清兒在院子外面就聽到陣陣琴聲,聲聲入耳,絲絲入扣。
“老遠就知道你 來了!不忙,先聽完這一曲再說。”姒音精心的說到,繼續又彈奏着自己的曲子。
當最後一個曲調彈奏完,清兒覺得自己的心中平靜了很多:“還是你的曲子有用!你看,我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
“是嗎?那我怎麼看都覺得你還是有事啊?說吧!我陪你解解乏!”姒音用手撫穩琴絃,微微一笑說到。
“沒事啦!就是覺得你這兒好,就來和你說說話!”清兒做到姒音的旁邊,看着姒音的眼睛。那是一雙很美的眼睛,若是讓姒音可以看到光明,這肯定是一雙很美的眼睛,只是這一雙眼睛是如何失明的呢?
“你是不是很好奇爲何我的眼睛會這樣?”姒音是一個敏感、睿智的女子,其他的器官比尋常人都要靈敏,就問了問眼前的女子。
“姒音,我。”清兒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她。
“沒事的!都這麼久了,我也沒有覺得什麼的!再說了,現在我們倆可是推心置肺的好姐妹,我也可以告訴你的!”姒音慢慢的端起一杯茶說道。
“當初我和孃親、哥哥一直都是很幸福的生活着,直到有一年當今陛下的生辰,邀請所有四品大臣帶着自己的家眷一起前往皇宮同慶。當時的時候姨娘也在家裡帶着弟弟,疼愛不已。但是當時孃親還是因爲姨娘的緣故和爹爹置氣,因爲當初姨娘是爹爹酒後所得的,但是姨娘總是對孃親使絆子,孃親是御史臺大夫女兒,不屑於這宅院後的勾心鬥角,就沒有在意,可是剛剛在進宮前晚,姨娘鬧着要吃孃親親手做的糕點,孃親就真的爲她做了,當時沒有任何的不妥。第二天進宮的時候,哥哥和皇子在一起玩,誰知道有一個小太監說哥哥有事要找孃親,孃親就讓我不要跑,乖乖的呆在那,可是我抑制不住就到處跑,剛好在盛宴後的一個宮殿,我看到有一個侍衛帶着一個皇子進去了,而且和孃親去的地方一樣,我也進去了。誰知剛進去不久,皇子看到外面的煙花綻放了,就讓身旁的侍衛給他一個民間小孩子所玩兒的煙花,誰知道那位皇子手一鬆就用點燃的煙花星火將孃親所進去的宮殿點燃着火了,我一下想到哥哥和孃親都在裡面就跑了進去,那時候,整個宮殿都着火了,母親爲了保護我被燒傷了臉,而我也被毒煙傷了眼睛,母親當時昏迷了半個月才甦醒過來,而我也自那以後失明。待我孃親醒來過後,姨娘說我孃親在弟弟的糕點裡下毒更是氣憤。孃親的臉受傷沒有根治,不知道爲何又一次姨娘來告訴我說我孃親投湖自殺了,帶我們趕到時,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了。我爹爹也就厚禮安葬了母親,至那以後,我孃親就是府邸的一個忌諱,還好我祖母疼愛我和哥哥,哥哥照顧着我,姨娘本來是要被扶正的,但是祖母始終都不同意,爲了不讓我和哥哥被宅院後的勾心鬥角所污染,單獨將我安置在一處,姨娘是不能隨便出入的,但是我和哥哥都有同感,我們的孃親不會輕易求死的,但是爲什麼會找到我母親的屍體,當時我看不到,哥哥也不再,舅舅們本來是要開棺驗屍的,但是在皇宮發生的事情,傷害到了我和孃親。皇帝下令,厚葬我孃親,讓我們都不要再查這件事情。但是我很不甘心,又沒有任何的方法。後來哥哥在入軍後的幾年戰功顯赫,但是爲了我深深斬斷自己的理想,甘願回到着京城護我周全。我哥哥現在雖然沒有靠我父親的如何關係從新科狀元一步步走了上來,但是難念不會有一些不順。而我當初失明,一絕不起,哥哥又不能陪在我身邊,皇后娘娘就經常帶着公主來我住處陪我解解悶,更有大皇子不畏艱辛爲我請來很多的郎中爲我醫治眼睛,當初我也是抱有一些希望的,但是後來我也慢慢的失望了。但是我在這些年內慢慢的學會用其他器官來感應周圍的事物。”
姒音慢慢的說着自己的童年舊事,可是在後面院門的百里梓珩深深停住了腳步,聽着姒音的往事,這個女子如此大度,都沒有如何的責怪以前的那個皇子,只是平淡的說着自己所記得的一些事情,但是他卻不能原諒自己!因爲他就是當初那個皇子。說來也奇怪,自己當初也是被一個小太監交過去的,說是有人讓他到那裡去一下,可是剛好看到放出來的煙花,自己之前有偷偷溜出宮,看到民間孩子都是在煙花綻放的時候玩小煙花,可以同時祈福的。當時不知爲何手腕一痛就讓星火點燃了宮殿,可是當時我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過來,就被小太監們大呼放火了。當初讓右相的夫人以及女兒受傷,是父親的一大愧事,自己也被禁足了很久,本來是有機會入軍營的,也被耽擱了,母親也被牽連了。自己也知道在新婚之夜看到是她的時候自己竟然有一些慶幸,不知道是出於愧疚還是什麼說不名的情緒。
“主子!沒事吧!”一旁的步崖看着沉浸在往事中的百里梓珩問道。
“沒事!只是很久沒有想到這一段往事。”百里梓珩可能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眼角有一顆滾燙的眼淚流下,可能是心疼裡面的這位女子的堅強。因爲他以前是讓母親對他們兩兄妹施以援手的,可是都被她們給一一駁回了。
“對了,一會兒去吩咐廚房準備一些王妃和清兒小姐喜歡吃的東西,本王今晚傳膳食王妃處。”
“是,王爺!那大皇子今晚邀請您這事?”步崖想起下朝的時候大皇子邀請主子聚一聚的事情說道。
“那時,我好像沒有怎麼回答他吧,我不用去也沒事!”百里梓珩想着今天大皇兄約自己出去,想也沒有想就走了,因爲自己對他的宴會不感興趣。
“是,那屬下先去準備晚膳。”步崖走開過後,百里梓珩想着姒音以前的事情。當時朝堂上只有一個宰相,而自己和大皇兄還有幾家大臣的子女一起在皇宮裡上學,當時姒音還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所有的孩子都喜歡和她玩兒,但是自己卻不怎麼喜歡她和別的小孩兒玩,每次和她在一塊都會是不愉快地爭吵。
“姒音,你想不想和我出去玩一趟啊?”清兒想起自己之前一個人在街上游玩時候很有興趣。
“我覺得不必了!你去吧,我去了只會是累贅!”姒音本來眼睛有一瞬間的亮光,但是很快有事失落所代替。
“沒事的!這次就我們兩個人出去!你要相信我啊!一定會讓你重新喜歡上外面的自由的!”不由分說,清兒讓寄柔改了一套男裝,自己穿着男裝,姒音還是換成一套少女的簡單服飾:“恩,就這樣!咱們姐弟兩這就出去逛逛!”
清兒扶着帶着羽笠的姒音,和她漫步在街上。耳畔是小販的吆喝聲,好像自己和清兒在一起是會很輕鬆,沒有任何的雜質在裡面,也是在自己失明以後的第一次暢快的出行,不用在意他人的眼光,也不必在意他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
“清兒,我,謝謝你!”姒音和清兒玩累了,在橋旁的一座亭子裡歇歇腳,感受到清兒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說道。
“不用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在壓抑自己。你和別人沒有什麼不同,或許你比別人活得更加精彩。前程往事,該忘則忘,不能讓他牽制住你的腳步!”清兒吐了吐一口濁氣說道。
“前程往事?可是我的前程往事都是一些不陽光的黑暗,那有什麼該忘記的。”姒音想了想自己之前的生活說道。
“那百里楚喬呢?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他?他只是奉命找尋能人爲我醫治眼睛。就算有什麼也只是一場名副其實的兄妹吧!”姒音想着之前百里楚喬對自己的好,沒有多少感動,倒是有很多的愧疚,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也不用在想了。
“那你現在和百里梓珩相處的如何?”突然清兒一轉話題就問到了這裡,想看看姒音以後的生活發展軌跡是怎樣的。
“他對我很好,也沒有人打擾我,更多的是他會每天來陪我吃一頓飯。剛開始我是稱身體不適,他倒是叫人去請太醫來,真真是傻!後來我也不推脫了,想來就來,不過是多一副碗筷。”清兒看着姒音面帶微笑的說完婚後生活,心裡也安穩了很多。
“那你,是不是可以開始接受他了?”
“我是不容易對任何人打開心扉的,你是一個意外!我也不想成爲任何人的負擔。”姒音眼裡的亮光有消失了。
“怎麼可能啊?他既然對你有意,你又何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要不然爲你試探一下?”清兒笑着說出自己的心裡話,腦海中又出現了相關計劃。
“不可不要亂來!”姒音着急的拉住清兒的手說道。
“好好好,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的。”說着,清兒又扶着姒音走出亭子,往街燈處走去,還未死因解說着周圍的景像。
清兒和姒音在外面的一家店裡吃完飯後,清兒帶着姒音去找歷從,並且讓人僞裝成打劫的模樣,同 時讓人引出百里梓珩,看看到底會不會吐露真心話。
歷從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就答應下來,並讓她們先去準備一下,今天傍晚出手。清兒和姒音走後,歷從撫了撫額頭,讓一位手下負責斷後,保證好他們兩個人的安全。
“清兒,真的沒事嗎?”傍晚走在回府的路上,姒音擔心的問道:“不找到爲什麼,我的心裡總是不安穩。”
“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而且,你不想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清兒又誘惑的說着。
“別過分了!”死因還是不放心的說着。
“是是是 ,不會傷了你的心上人的!”清兒打趣的說道。
“你胡說什麼啊,什麼心上人!”姒音紅着個臉說着。
“好好好,我不說了這個了!歷從辦事,我放心,沒事的。”清兒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還是有一絲的擔憂,但是想着憑藉自己的身手還是沒問題的。
清兒扶着姒音在回王府的前兩個街道口,清兒明顯感受到了有一股殺氣襲來,看來歷從還是準備充分的很啦。“小心一點,開始啦!”
一大羣的黑衣人手裡拿着泛着寒光的長劍,清兒忍不住吐了吐口水:“看來這次百里梓珩是分辨不出來真假的,一會兒拉緊我,不要害怕!”清兒握緊了姒音的手說道。
黑衣人圍成圈,慢慢的將包圍圈縮小,清兒一手拉着姒音,微微飛身旋轉將一個較近的人進攻去,被躲閃開,“姒音,我現在可要真真的打一場啦!”
清兒一拉手腕上的一顆圓形飾品,那可是當初歷從教她武功的時候給他準備的這個圓形水晶石可是堅硬的很啊,這個飾品下的白色綢緞是很難得的冰蟬絲交織成的,這綢緞是很有彈性、韌性的,歷從準備的一段綢緞很長的,在兩手臂間纏繞了很多圈,這種冰蟬絲很軟,很薄,一寸的長度可以在內力的作用下延長到十丈的長度,而且可以將它融入內力變成自己想要的兵器模樣,只要你的內力雄厚就行。
清兒運用自己的內力將綢緞注入內力,變成了一條長鞭,現在只有鞭子最適合戰鬥了。 一抖鞭子,圍着姒音旋轉將鞭子甩向周圍的黑衣人,黑衣人退後一步,好像覺得姒音纔是她要保護的人,分分向姒音攻去,清兒覺得始終用內力也不是事兒,朝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攻去,黑衣人吃痛倒地,清兒趁機將黑衣人的長劍奪取過來握在手上,用內力收好綢緞,用劍向黑衣人攻去,可清兒發現這夥人太認真了,招招致命,清兒望向天邊的雲彩,發現時間不對:“姒音,時間不對,這不是歷從的人,是真的!”
“什麼?怎麼會有人知道我們行動的時間?”姒音跟着清兒左右躲着,有幾次都差點被長劍刺中。
“小心!”清兒一手抱住姒音的腰往上飛去,卻避免不了手臂被劃傷。
“你怎麼了?”姒音緊張的抱住清兒的手臂。
“沒事,你只要躲到我身後就可以了。我保護你!”清兒將姒音往後一護:“你在這裡不要動,我擋住他們!”
將內力凝聚在劍尖,伸手向周圍的黑衣人劃去,一腳踢在最近的一個黑衣人的小腿,,另一腳的膝蓋抵在黑衣人的下巴,立馬一腳將黑衣人踢出老遠;同時,一個翻身旋轉將幾個較近的黑衣人踢退幾步,,其中一個黑衣人看情況不對,示意前面的幾個人一起打流水戰術,清兒覺得不是辦法,就直接用劍抵住劈下來的幾把劍,手腕一轉,劍就從幾把劍上旋轉過來,另外一隻手從背後接住劍,劃傷幾個人,幾個黑衣人立馬倒地抽搐,原來劍上有毒。
“劍上有毒,你們好狠!”清兒立馬一個飛身過去,先往後仰揮劍一個圈,幾個黑衣人被劃傷,退到姒音不遠處。
一個黑衣人從袖子裡摸出東西往姒音方向一揮,清兒用劍一抵,一片白色粉末瀰漫在空氣裡:“啊!”姒音在後面立馬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