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新的庇護

苟不癡的問題很好,炸聽起來也不是很難,苟不癡如果成爲一個凡人,那他就是一個凡人,一個凡人是做不出來很壞的事情,就是真的做出來了,也自然是由凡間的法律去約束他,和咼錦她們是沒有關係的,明白了這一點就知道,苟不癡成了凡人,不會去找他的麻煩,有一個問題需要弄清楚,苟不癡會成爲一個凡人嗎?

這個問題很複雜,從理論上來說是有這樣的可能的,任何可能都會發生,只要苟不癡放棄修行他也就是一個凡人,苟不癡會放棄修行嗎,這是一個的問題,很大的問題,咼沐心裡奇怪,立刻就問出了這個問題,苟不癡反問咼沐覺得他可以嗎,咼沐想了一下說從行動上是可行的,只是不清楚苟不癡的想法是什麼。

苟不癡放下餐具,仔細看了看咼沐道:“你覺得我要是成爲了凡人了,我能活多久,雖然我並不擔心會死,我也不想那麼快就死了,你覺得我能活多久。”咼沐想的只是她們這一方面,告訴苟不癡只要他成爲了凡人,瑞族是不會找他麻煩的,咼沐想說明白其中的原因,又實在說不出來,咼沐真的不確定要不要那樣做。

苟不癡是個凡人,對她們來說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消滅苟不癡的機會,從某些程度上來說,苟不癡能從修道者變成一個凡人,也可以從一個凡人重新變成靈,靈的危險程度她們都清楚,到時候想要消滅他需要很大的努力,即便最終的結果一定能消滅他,過程一定會非常痛苦的,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別人,咼沐都不想見到這樣的事情。

咼沐考慮的就只有這一點,苟不癡則笑了笑說他的危險不單單隻有瑞族,還有其他人的,比如說咼圭,咼沐不太明白,立刻就問道:“你是咼圭的朋友,你是幫助他做事情的,你的修爲都沒有了,不能幫他了,對他來說你已經沒有用了,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而且···”咼沐看了咼錦一眼沒有說出來。

咼沐這是在有意迴避,他的話很容易就能理解,靈都被消滅掉了,咼圭的問題也就解決了,咼圭的解決方法未必就是好的,而那些壞的咼錦要是聽了心裡會有觸動的,咼沐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咼沐想的始終是好的方面,他不知道對那些壞人來說,沒有用的人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什麼比一個死人更加安全,人間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咼沐沒有見過,雖然聽說過,很多情況下是想不起來的。

苟不癡說的意思就是這樣,咼沐也有些認同,更多的是當成苟不癡的狡辯,唯一的原因就是苟不癡根本就不想放棄修行,這是必然的事情,也是最基本的,不過是咼沐當真了,苟不癡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想怎樣就怎樣,一旦成爲了什麼,想要改變是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的,即使是那樣也不一定就會成,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

咼沐說只要有決心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苟不癡看着咼沐笑了笑問他能放棄咼錦嗎,就是那種的把咼錦徹底給忘了,腦子裡一點她的印象都沒有,咼沐下意識的看咼錦一下,這樣的話他不需要去考慮,這就是苟不癡的說辭,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讓咼沐相信他的理論,就是沒有苟不癡這人,他說的這問題也是不會出現的,咼沐對咼錦的感情是至死不渝的,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苟不癡並沒有着急等咼沐的回答,他接着又問了咼沐一個問題:知道不知道記憶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記憶呢?這個問題咼沐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沒有誰給他提過,從某些角度上來說不會有誰這樣說,記憶是什麼咼沐還真的不清楚,這是很神奇的事情,從生命出現的那一天,記憶也就產生了。

記憶和生命體是一樣的,在一天天的變化,一天天的成熟,一個小孩子腦子裡什麼都不會記得,咼沐知道這一點,一個人結束的時候,靈魂是會進入閻王殿的,在那裡有一個奈何橋的地方,所有的靈魂都需要過橋,過橋的時候會有一個叫做是孟婆的人讓她們喝一碗孟婆湯,喝了這碗湯,有關前世的所有記憶都會忘記,這是人間的事情。

事實也確實差不多,凡人投胎之後是需要忘記前世的,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一個新的人生,纔不會被前世所累,是不是真的有孟婆湯這回事,咼沐並不清楚,有沒有都是無所謂的,都是爲了忘記過去,什麼樣的東西能有這樣的能力,咼沐想到的答案,記憶都在腦子裡的一個地方,孟婆湯的作用就是把這些地方給封印起來,或者從腦子裡剝離出去。

就好像是一棵樹,把這棵樹給拔掉,等到重新投胎之後,又相當於重新種下一顆種子,生長就是等着這顆種子發芽,這樣解釋是很符合邏輯的,咼沐很容易就能想明白,他不清楚的是苟不癡爲什麼要問這樣的話,苟不癡笑了笑問咼沐想不想知道自己過去是什麼樣的,咼沐一愣,這樣的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甚至想了很多次,她們也討論過。

咼炎的說法是不管別人怎麼樣,他們兩個是非常特殊的,如果真的有過去的話,他們兩個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因爲他們這一生是被選中人,選中的人都是很了不起的,咼炎說這話的時候,一定忘了他們是生活在瑞族的,瑞族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樣的,這裡的生靈就是死了也會留在這個地方,換句話說咼沐應該的應該是沒有前世的,就是真的有也只和瑞族有關係。

當年咼炎款款而談的時候咼沐還不忘笑話他一下,說咼炎忘記了最根本的事情,好在她們都只是在開玩笑,那樣的話沒有誰會當真,此刻被苟不癡這樣一問,咼沐也恍惚起來,他順着苟不癡的話就真的開始想起來,他的前世會是什麼樣的,依然沒有等咼沐反應過來,苟不癡就再次問了咼沐一個問題,苟不癡說他知道咼沐是怎麼想的,一定覺得他和咼錦是不會分開的。

苟不癡呵呵笑了一下,看着咼沐道:“我相信你是這樣想的,就一定會這樣做,但是你要明白一句話,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沒有誰會懷疑你的堅定,你也不要忘了,任何事情都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且不說別人會阻止你,就是命運你也是要遵守的。”咼沐冷笑一下問命運會是什麼樣子,苟不癡說他要是都清楚的話,也就不會留在這裡。

咼錦笑了笑,說苟不癡要是生活在人間的話,非常有潛質當一個算命先生,總會非常神秘的告訴別人要怎樣,一定要怎樣,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好處,不這樣做的話,就什麼都沒有,苟不癡道:“是嗎,我也覺得是這樣,我總認爲我有這方面的潛力,真的我能看到很多人的命運,你們是修道者,也都清楚,一切都是註定的, 註定的事情誰又能改變呢?”

咼沐忍不住道:“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根本也就不用動了,什麼都不做,這樣纔是最好的,就等着結果就可以了,那這個世界還有村長的必要嗎?”苟不癡喝了一口茶問咼沐他怎麼就知道,自己的做法不是註定的,咼沐不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話,心裡還是有很大的觸動的,這個問題就好像是一個禁忌一樣,不能輕易的去觸碰。

咼沐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要是這話是其他人說的,咼沐就是不同意,也一定不會反對,不會說什麼,面對苟不癡就不一樣了,咼沐繼續冷笑道:“既然這樣的話,你都是想一下我會不會對你動手,就在此時,就在這個地方,你可要說清楚,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那樣可就不好了。”

說話的那一瞬間咼沐已經想好了對策,他一定要讓苟不癡丟臉,雖然這樣很有可能引起苟不癡的反應,做出不一樣的舉動,咼沐還是是想這樣做,而苟不癡也夠聰明,他並沒有回答咼沐的問題,還反問了咼沐一個問題,問他覺得自己會回答什麼,咼沐無奈,咼錦則笑了起來,咼錦的笑是真心的,咼沐下意識的拉着咼錦的手,很欣喜的看着咼錦。

咼錦道:“你們兩個還真的有意思,你們做的對不對,我不確定,但是我清楚一件事情,通過你們兩個的話我能知道,文字的偉大之處,不管怎麼說,總能找出非常合理的道理來,這是誰也無法阻止的,非常好。”苟不癡又開始吃剩下的菜,嘴裡嘟囔着說他說的可不是瞎話,咼沐告訴苟不癡說的再多也沒有什麼用,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們的人就會來這裡,到時候就是苟不癡的死期。

苟不癡擡頭看了咼沐一眼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是很危險的,我要是發起火來,對你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對這裡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事,爲了避免這樣的的事情出現,你不是應該都順着我嗎?”咼沐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明白這樣做確實有很多不合適的地方,咼沐控制不住自己,他不清楚爲什麼會這樣,就好像身體裡住着另外一個人,完全控制不住的人。

咼沐並沒有沉默下來,問苟不癡算沒有算到會那樣做,苟不癡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他越來越覺得咼沐很有意思,要不是他們是敵對關係,一定要和咼沐成爲朋友的,咼沐說他可不想有這樣的朋友,苟不癡無奈的搖搖頭說雖然她們不是朋友,但是還是要告訴苟不癡,對她們來說是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那些所謂的幫手晚來幾天,這樣纔會有一個好結果。

咼沐道:“我看是對你有一個好結果吧,從你靈力暴露的那一刻,你就應該知道會怎麼樣,我要是你的話就應該好好的隱藏着,這樣還能過幾天安穩的日子,活着纔是最重要的。”對於靈力這件事情,咼沐還是很奇怪的,他不知道苟不癡是怎麼做到的,爲什麼身上一點靈力都感應不出來,不管是靈的,還是神仙的都是如此。

從邽山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就出現了,那些妖怪身上有兩種靈力,當然雖然有兩種,卻是彼此分開的,沒有同時顯現出來,這是咼沐她們得到的答案,是不是這樣,誰也不知道,咼沐她們的意思是,邽山的那些妖怪就是妖怪,他們所具有的也就只是妖力,至於說表露出來的和她們一樣的靈力,不過就是咼圭使用的詭計。

具體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靈力用某些東西儲存起來,等到用的時候再拿出來,這樣也是能說的的過去的,那些妖怪身上確實有不一樣的東西,事情到底是不是這樣,她們都不清楚,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咼圭,和他身邊的那幾個人了,那幾個人也不簡單,他們的靈力不同,咼沐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意思,這種感覺很強烈,雖然沒有實質的證據能證明這一點。

其實咼沐也想過,要真的是那樣的話該怎麼解釋呢,他想不明白,女媧娘娘也想不明白,正如女媧娘娘所說的那樣,靈就是她的劫難,她也不清楚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更不能預測吉凶,能做的就是順着事情的發展,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這種情況很憋屈,過去咼沐從來都沒有想過,不管面對的是什麼,他們都沒有任何擔心的,不管有任何困難,只要女媧娘娘在那裡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女媧娘娘就是她們最強的後盾。

遇到了靈卻不一樣,女媧娘娘也無法解決,三界六道之中還有這樣的事情嗎,苟不癡的話咼沐本能的當成是反話,苟不癡一定不會希望其他人到這裡來,特別是女媧娘娘,能對付苟不癡就只有女媧娘娘了,聽苟不癡的語氣似乎根本就不擔心這一點,咼錦忍不住好奇,問苟不癡真的就不擔心女媧娘娘嗎,苟不癡反問有什麼可擔心,他又沒有做什麼壞事,女媧娘娘就是來的話,也不會對一個毫無過錯的人動手吧。

真的要那樣的話也就不是女媧娘娘了,咼錦笑了起來,她的笑容中滿是無奈,這種無奈完全來自於苟不癡,咼錦弄不明白,苟不癡爲什麼能輕易說出那樣的話——毫無過錯的人,這個詞語根本就不成形容苟不癡,苟不癡不是毫無過錯,相反他做了很多錯事,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封印了那麼多年,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苟不癡還有必要隱瞞嗎?

由這一點咼錦又想的更深一步,苟不癡的命運從出生似乎就一定註定了,一定會被再次消滅,對於這個結果咼錦沒有任何的懷疑,從開天闢地到如今三界六道,中間經歷了無盡的阻力,儘管這樣,此刻的世界已經成熟了也穩定了,這是經過了無數人努力的結果,一定不會輕易的就這樣被破壞,靈雖然修爲很高,達到毀天滅地的程度,到底還是有什麼能剋制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是相生相剋的,該怎麼樣是一定的,當然以往的事實告訴咼錦,想要消滅苟不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需要非常大的努力,中間還有無數的犧牲,這些完全是避免不了的,她們心裡都很清楚,此刻她們做的事情,不是爲了她們,更像是爲了後代,用她們的犧牲換後代的美好。

咼錦是這樣想的,咼沐就不一樣了,他的耐心正在一點點的消失,他在忍耐,這是必須做的,只有這樣,苟不癡纔不會發作,聽到苟不癡這樣說,本能的冷笑起來道:“你那要是還不算壞事的話,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什麼壞事可言了,做了就是做了,承認就承認,說那麼多謊話有什麼用,我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不做壞事的話,也就不會被封印那麼多年了。”

苟不癡本來再吃東西,忽然停了下來,低着頭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咼錦輕咳了一聲,和咼沐使了一個眼色,苟不癡擡起頭微微一笑道:“我就說,很多情況下,女孩子總是要比男孩子細心的,很明白此時的氣氛,他應該像你學習。”

苟不癡指了一下咼錦,而後又看着咼沐道:“我說過我做了壞事,我被封印就是爲了爲那些壞事贖罪,被封印只是之前的事情,和以後是沒有任何關係的,而且站在你的角度上,我要是能成爲一個好人,比此刻要好的多。”咼錦笑了起來說就是這樣。

苟不癡說他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沒有哪一個壞人能像他這樣做了,別的不說,但是吃飯時給凡人錢這一點就能說明很多情況,他吃的也只是飯,咼錦問苟不癡是不是真的有成爲好人的想法,苟不癡遲疑了一下說他不想隱瞞咼錦,其實好人壞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有太大的區別,他的修爲已經足夠高了,他沒有太大的慾望,不需要爲了別人考慮,也沒有做壞事的想法,他就是他,這樣的狀態他已經很滿意了。

苟不癡說的興起還給咼錦講了不少道理,用苟不癡的說法,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不管是做好事,還是做壞事都是有自己的慾望的,有了慾望纔會有做事情的衝動,他沒有什麼慾望,唯一的慾望就是吃,他的吃也是能控制住的,不是說想怎麼吃就怎麼吃,那樣不是他的作風,他是什麼時候吃都可以,吃什麼都無所謂。

咼錦道:“不是這樣吧,你不是爲了吃才讓我跟着你來的嗎,這樣看來的話,還是慾望在作怪,還是被慾望給控制住的。”咼錦說過之後,苟不癡不僅沒有生氣,還笑了起來,咼錦也是笑着說這樣的話的,兩人之間的狀態,根本就不算是敵人,更像是朋友,還是那種關係不錯的朋友,這是正常的嗎,自然不是,兩人不應該成爲朋友,咼錦問苟不癡真的不害怕女媧娘娘嗎。

這不是咼錦第一次問這樣的問題,苟不癡這次沒有回答的很乾脆,而是告訴咼錦說是不害怕也不算是,畢竟女媧娘娘是非常厲害的,天地成型之後,女媧娘娘的修爲應該算是第一人,女媧娘娘順應天時創造了人類,理論上來說是非常具有大功德的,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女媧娘娘的功德自然是非常大的,同時承受的苦難也應該是有的。

不管怎麼說,想要做成一件事情,背後一定要承受的非常大的責任,就是盤古大神也是如此,開天闢地之後盤古大神的結局也就算是註定了,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咼錦聽過這樣的言論,不是沒有理由,只是找不到實質的證據,畢竟那都是上古的事情,不是她們這個境界能理解的,咼錦問苟不癡如果真的這樣說的話,靈的出現就是對女媧娘娘的懲罰了。

苟不癡回答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如此,咼沐再次反駁,說苟不癡說這樣的話還真的是把她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了,天地已經成型了那麼多年,不要說沒有懲罰,就是真的有早就發生了,根本就不會等到現在,苟不癡這次沒有生氣,而是靜靜的看了咼沐一段時間,咼沐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苟不癡問咼沐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誰的修爲是最高的。

咼沐沒有好氣的道:“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嗎,你剛剛已經說過了,最厲害的就是女媧娘娘的,千萬不要告訴我還有比女媧娘娘厲害的,我是不會相信的。”苟不癡說咼沐說的這個答案是現在的結果,要是再往前一點的,開天闢地的時候誰最厲害,咼沐看了苟不癡一眼沒有回答。

苟不癡道:“你以爲天地爲什麼有這麼多的磨難,你以爲爲什麼這些磨難最終都無法動搖天地的根基嗎,你一定覺得這一切都是應得了,那你知道不知道這應得背後誰在支持嗎?”咼沐不知道苟不癡要說什麼,更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苟不癡說咼沐的修爲雖然很高,不過就是力量大罷了,對那些真正的事實並不是瞭解的,背後的那種真相根本完全都不知道。

正是因爲這些,咼沐纔會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苟不癡說的很認真,從苟不癡的語氣上來看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咼沐忍不住都有些信服,咼沐不再說什麼,靜靜的聽苟不癡說,苟不癡也真的沒有停下來,苟不癡告訴咼沐天地只所以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爲盤古大神,萬物之所有如此的繁榮都是因爲盤古大神,不單單是開天闢地那麼簡單。

開天闢地不過就是第一階段,那是最初的,是最重要的,卻不是比重最重的,沒有盤古大神的那一次揮動斧頭,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那是基礎,只是那種基礎之後的東西同樣是非常重要的,都知道天地萬物都因爲盤古大神而生,很少有人明白, 盤古大神就是死亡之後也在保護着這個天地,要不然也不會形成今天這樣的光景。

這樣的言論咼沐倒是第一次聽說,稍稍想一下話就會明白,這樣說不一定就是錯誤的,別的不說,單是修道者修行所運用的靈力,就是因爲盤古大神,天地靈力生成的那一刻,就是盤古大神的功勞,苟不癡說的雖然正確,但是咼沐並不知道苟不癡這樣說有什麼意義,和他的觀點有什麼相通的地方。

接下來苟不癡說的話就有些大膽了,說是大膽,是因爲之前咼沐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的話無疑是非常讓人震驚的,這樣的話找不到任何有利的證據,又不能說是不對的,苟不癡說盤古大神本來就是做了一件違背常理的事情,也就是所謂的天理,當然在盤古大神動手之前,那些所謂的天理未必就一定是正確的,它們卻存在了那麼長的時間,有了自己的運行規律。

任何事情一旦形成了規律,想要改變就不容易,盤古大神就是在這樣的天理下生成的,之後盤古大神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破壞了這種規律,天地也就形成了,盤古大神的做法在今天看來沒有什麼,過去則完全不一樣,用今天的話就是逆天而行,本不會有任何好結果,只是盤古大神的力量過於強大,完全用力量阻止了天理的攻擊,在盤古大神的阻止下,那些天理被消滅了很多。

任何一件東西的產生都需要力量的,一旦生成之後,想要讓它完全消失幾乎是不可能的,她們總會在找機會恢復,一旦抓住了機會,就會造成不一樣的傷害,咼沐聽的實在糊塗,就問這是什麼意思,苟不癡說從他們出現的那一刻開始,盤古大神的作用就已經消失了,咼沐下意識的問了句怎麼辦。

苟不癡笑了起來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倒是相信我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啊,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的嗎,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在騙你,怎麼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咼沐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苟不癡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是苟不癡的風格,苟不癡就是這樣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細想之下,苟不癡說的並沒有什麼不對的,這就是事實,最基本的事實,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和盤古大神有關係,有人也許會說,人類的生成是女媧娘娘的功勞,和其他人沒有關係,這樣說沒有什麼不對的,只是這樣說的人大概忘了,女媧娘娘是怎麼生成的,女媧娘娘的生成和盤古大神有什麼關係,一切都是有根源的。

從這一點出來,就能明白苟不癡說的也是對的,如果要是換做其他的修道者,這樣說咼沐也就完全相信了,畢竟這是苟不癡,苟不癡說的應該都是有目的,她們還不知道苟不癡的目的是什麼,不能輕易的就相信了,咼錦想了一下問苟不癡道:“按照你的說法,你們的生成要比盤古大神還要早,這樣的事情可能存在嗎,盤古大神可是最早的生命,你說的未免也太離譜了些。”

苟不癡說這樣的事情他也想過,是不是這樣的結果,他自己也不確定,反正他們的產生不是那麼隨意的,咼錦看着苟不癡,不管苟不癡說的是不是這樣,這件事情都不能那麼輕易的就過去,這件事情牽涉的太多,不是她們能解決的,咼沐明白咼錦的心思,告訴她不要相信苟不癡的,苟不癡的這些話都是爲了自己,他有自己的目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存活,然後做一些對大家不利的事情。

苟不癡一定是這樣的謀劃,苟不癡嗯了一聲,說咼沐就應該這樣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值得自己信任的,你能相信的就只有你自己,只有這樣纔不會有任何傷害,咼沐白了苟不癡一眼沒有理他,咼沐一直在猶豫,猶豫要不要把苟不癡的事情告訴咼元初她們,這並不是困難的事情,紫離就在咼沐的身上,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用,是因爲咼沐在等待時機。

苟不癡有句話說的是對的,就是女媧娘娘來到這裡又能怎麼樣,想要封印苟不癡,必須要一定的條件,這些條件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湊成的,以往的經驗來看,都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女媧娘娘纔會出手,不是因爲她不想這樣做,而是不能這樣做,苟不癡的修爲非常高,在徹底消滅苟不癡之前,很多事情都需要慢慢的梳理的,瑞族的人來了,也沒有誰是苟不癡的對手。

在這種情況下,人越多危機也就會越大,他不想任何人受傷,對她們來說,靈的就是一個無法處理的事情,不管做什麼都沒有任何效果,不管做什麼都要承受一定的損失,這是最基本的,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唯一的原因就是她們的修爲很低,根本就不是靈的對手,靈對瑞族來說是個挑戰,不僅身體上的挑戰,更是心靈上的挑戰。

看到是靈很多事情就不得不去考慮,看到靈很多事情就不得不做,過去她們都認爲修爲的本質就是更好的明白什麼是道,力量什麼的不過就是衍生品,不能太過於在意,要不然一定會走火入魔的,沒有靈的時候,她們很少有這樣的想法,對她們來說,力量什麼的根本就不算什麼,自從接觸了靈之後,很多想法都改變了,爲什麼會這樣?不得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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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足夠的力量就無法阻止靈,不能阻止靈就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是她們能承受起的,在靈面前,生命並不算什麼,只要靈願意,隨時都能消滅她們,對咼沐她們來說,最痛苦的就是無法保護那些生命,要是眼睜睜的看着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她們根本就承受不住,想要對付靈就應該這樣,她們已經封印了三個靈。

從目前的表現來看,並沒有太大的危機發生,崑崙山的事情沒有村民喪生,邽山的事情是消失了很多生命,好在他們都是妖怪,每每想到這一點,咼沐心裡就有一絲愧疚感,在此之前,她們口口聲聲說所有的生命都是偉大的,任何生命的生成都是造物主的恩賜,任何生命都是完整的,等到真的有了選擇之後,她們又誰下意識的去選擇那些好的。

有了選擇就有了比較,做出了選擇,就承認了三六九等,這和她們的宗旨是不一樣的,這就是她們想法,最真實的想法,從內心深處冒出來的念頭,是完全不受她們控制的,這就是她們要遭受的磨難,對她們來說這樣的事情不算什麼,要是時間長了,會怎麼樣就不清楚了,很顯然苟不癡和其他的靈完全不一樣。

那些靈出來之後,她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要報仇,要找女媧娘娘報仇,爲了這個目的他們能做出任何事情來,可以這樣說,如果不是在他們出來之前就控制住他們,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慌亂,苟不癡卻不一樣,按照苟不癡自己的說法他已經出來很多年了,咼錦她們也出來很多年了,卻從來都沒有感覺到任何苟不癡的蹤跡。

單是這一點就非常奇怪,要知道女媧娘娘雖然也無法準確的的感知出來,卻是能知道個大概的,這也是之前她們能早早的出現的原因,這只是其一,還有其他的事情苟不癡出來之後沒有去找女媧娘娘,甚至他連壞事都沒有,這就說不過去了,苟不癡是靈,一個靈不做壞事嗎,苟不癡不僅沒有這樣做,還做了不少好事,對苟不癡來說,吃飯給錢這樣的事情就是天大的好事。

雖然不知道苟不癡的錢從什麼地方找出來的,還有就是苟不癡身上的靈力,妖怪感應不出來,她們也感應不出來,可是苟不癡確實是有靈力的,他能進入莫問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苟不癡身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苟不癡這個人似乎並不是那麼難對付,甚至咼沐有一種錯覺,苟不癡根本就不需要對付,苟不癡沒有表現出來任何敵意,就是要帶走咼錦,也是爲了幫助她們,這是事實。

咼沐雖然不喜歡這樣的結果,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苟不癡這樣做確實是在幫助她們,她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咼圭,不管她們是不是咼圭的的對手,找到咼圭纔能有希望,才能知道該怎麼解決問題,咼沐想從苟不癡身上找出一些端倪,始終沒有效果,後來咼沐明白了一件事情,天下最難對付的根本就不是那些什麼都表現出來的,而是那些根本就無動於衷,讓你看不出來他要做什麼的人。

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這樣的人也是最危險的,你根本就無法猜測出心裡是怎麼想的,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難過,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面對這樣人,能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苟不癡就是這樣的人,他就站在你面前,你能聽到他說的每一句話,能看清楚他所有的表情,就是無法知曉他想的是什麼,不知道他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對付這樣的人你需要做好所有的準備,遺憾的是一個人的精力始終都是有限的,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無法準備又不得不去準備,最終的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也是在這一次之後,咼沐更清楚,真正難對付的根本不是修爲的高低,而是計謀,特別是在同等的修爲之下,計謀的好壞就體現出來了,苟不癡問咼沐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咼沐想了一下說接下來他要好好考慮要做什麼,要不要告訴女媧娘娘,讓瑞組的人做好準備,該怎麼防止苟不癡做更壞的事情,苟不癡笑了起來道:“你這樣是不是把你的計劃都告訴我了,這是你的計謀嗎,可是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都是真的呢,這樣是不是有些太不小心了。”

咼沐說他說的就是真的,他想明白了,對付苟不癡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方法,他想要隱瞞也沒有什麼用,與其這樣的話,還是不如就說實話,這樣至少心裡是好受的,不用費那麼多力氣,苟不癡點點頭道:“你確實也算是一種做法,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力量你不是我的對手,此刻計謀有沒有任何效果,這樣下去的話最終會有什麼結果就很清楚了,認爲還有必要再進行下去嗎?”

咼沐說要不要打是她們的責任,所謂的責任就是不管怎麼樣都要做的事情,至於能不能戰勝就要看天意了,老天讓她們勝利的話,她們就勝利,要是註定失敗的話,也沒有關係,人的力量是沒有的辦法和老天去掙的,做和不做都是一樣,那就什麼都不做,這樣還省的心裡難受。

苟不癡看着咼沐道:“你要是真的這樣想,我還是很欣慰的,這也算是一種境界,沒有什麼對的錯的,該放棄的時候放棄纔是最重要的。”咼沐強調了一下說他根本就沒有放棄,不過就換了一種方式,在這種方式下會有什麼後果,就不是他能控制的,無法控制的事情,就什麼都不用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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