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死,生!

咼錦問香兒剛剛爲什麼會哭,香兒先是愣了一下,微微想了一下說想哭也就哭了,對於這個答案咼錦沒有什麼好說的,說的再多大概也沒有一點更準確,要乾的事情大致可以分爲兩種,其一就是不想幹的。

這樣的情況很多,總有很多是心裡不想的,不想和要不要幹並不是同一回事,這話的意思是說你不想幹,你卻不得不這樣幹,不這樣的乾的結果你根本就承受不住,和此相對的就是想幹的事情,想要去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有無限的動力,再沒有什麼比這更容易的事情。

話就是話,不管是長的還是短的,背後都隱藏着其他的意思,香兒說的短短的幾個字,咼錦明白其中的深意,同時也意識到一個情況,香兒和姜文中之間並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

從香兒哭就能看出來,在這場博弈之中,最苦的是姜文中,姜文中承受的比香兒多的多,姜文中並沒有表現出來,不管是因爲男人擔當還是對香兒的愛,愛是無法用語言能說清楚的,也是無法比較的。

從愛出現的那一刻,就沒有什麼多一點少一點之分,就只有繼續愛和不再愛了,香兒和姜文中之間不是這樣的情況,姜文中必然是愛着香兒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這樣一個目的。

香兒也是愛着姜文中的,即使她不想承認,最終的結果也是一樣的,她們之間是問題是因爲愛而產生的,自然應該由愛去解決,香兒說她內心深處有一股力量,不受她自己控制的力量,正是因爲這力量的存在讓她不能再向前邁一步,咼錦要做的就是破除這力量。

封印破除了之後,香兒和姜文中會有什麼樣的結局還不說,最有可能的一種就是香兒消失,她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在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莫問這裡是奇怪的的地方,這裡的所有事情和外面的都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情況有不一樣的結果也能說的過去,咼錦希望是這樣,所有和她一樣的人,她都希望有一個好的結果,咼錦並不討厭香兒,也談不上喜歡,想要拯救香兒更多的是她的責任心,對香兒和姜文中之間的事情,咼錦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這件事情的主要責任在姜文中,做的不對的確實香兒,香兒困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根本無法出來,咼錦很清楚爲什麼是這樣,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很容易,香兒如同一個生了病的人,有什麼病就用什麼樣的藥。

藥也是分輕重的,對香兒有效的藥一定是非常重的藥,咼錦知道該怎麼辦,兩人又說了一會閒話,大概是由於香兒身份的原因,對於很多事情她都有自己的獨到的見解,這就說明香兒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和這樣的人說話有很多好處,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且說話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拐彎抹角,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咼錦說很多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不管怎麼樣,錯了就是錯了,錯了之後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在補救,補救從來都不是最好的。

香兒點點頭說確實是這樣,不管做什麼,都無法彌補做錯事情的事實,那些所謂的理由努力不過都是藉口吧了,香兒看了咼錦一眼繼續說真的能做到什麼都不錯的地步也是很難的,就是修道者也沒有這麼大的把握,所謂的修道不就是改正錯誤的過程嗎。

咼錦問香兒是不是真的這樣想,香兒問她想的不對嗎,咼錦笑了一下再次喝了一口酒道:“就好像這酒一樣,我覺得我那朋友沒有騙我,至少他沒有這樣的理由,可是我卻感覺不到他說的那種深意,這是誰的錯誤呢,是酒還是我呢?”

香兒看着眼前的酒杯沉吟一下說這酒也不錯,喝起來味道也是很好的,香兒說這話有些猶豫,大概是表達的不是很清楚,咼錦說酒是好酒,喝不出來也就沒有什麼用了,香兒盯着咼錦看了一會,咼錦忍不住問有什麼不對的嗎?

香兒呵呵一笑搖搖頭道:“沒有不對的,我覺得你有話要和我說,說那種很知心的話,不知道什麼原因你又說不出來,應該是有顧慮吧,我能承受的住,你說出來吧。”

咼錦問爲什麼叫做承受的住,香兒說這是很明顯的,不管是誰都不會喜歡聽對自己不利的話,沒有誰覺得自己做錯了了,就算是真的做錯了,也不希望其他人說出來,當然也不是誰都願意說出對方的錯誤,畢竟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能說出這樣的話人,即便不是朋友的話,至少也要比陌生人要好的多。

咼錦想了一下道:“我覺得你做的不對,對待姜文中的態度上很不對,我也不想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姜文中應該算是你比較在乎的人,你傷害自己在意人,同時也是傷害你自己。”香兒並沒有很奇怪,反問咼錦要是遇到不太好的事情,會用什麼方法去出來,直接去面對,還是總想着要逃避。

咼錦愣了一下,吃了幾大口菜,沉思了一下說要是香兒早些問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告訴香兒要努力去對待,逃避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問題出現了就是要解決的,但是現在卻不一樣,此刻的她也有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她不知道怎麼辦,香兒說的那種情況,她也想過,想的頻率還是很大的。

咼錦苦笑一下接着道:“我告訴你這些話的目的是要你明白過錯是要面對的,而且還準備隱藏一個事實,我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解決不了的,自己都不會做的事情,還要勸別人去做,總需要一個掩飾的外衣的。”

香兒忽然笑了起來,說咼錦是非常有意思的,既然想要那樣做的話,爲什麼又要說出來呢,這樣不是沒有什麼用嗎,咼錦說也許是吧,凡事都是有例外的,她說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雖然方法不怎麼樣,道理還是存在的,道理在就應該去嘗試,是有理由那樣做的。

香兒嗯了一聲道:“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我的問題你應該很清楚,你的問題我不明白,不過也大致能猜測出來,你的修爲比我高,想幫助我解決這個問題,最起碼應該要拿出誠意吧,你能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嗎?”

咼錦楞在哪裡,除了笑做不出來其他的反應,這個姿勢保持了很久,在咼錦的感覺中是這樣的,咼錦想要說話,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終值得無奈的搖搖頭。

香兒端起杯子和咼錦碰了一下,說從這一點出發的話,她們的處境是一樣的,通常有相似遭遇的人是很容易就能在一起說話的,彼此訴訴苦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咼錦眉頭微微一皺,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那些事情不會那麼容易就能說出口的,你想要的例子我也舉不出來,現在只能說出我的想法,所有的想法,不管是不是對的,所以請你不要打斷我,這不是命令,是請求。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我說過之後你也可以說,我也不會打斷的。”

咼錦這話怎麼聽都是在商量,只是並沒有等香兒回答咼錦就說了出來,意思也很清楚,在這件事情上香兒的做法是很愚蠢的,姜文中已經那樣了,香兒就不應該在端着,香兒受的那些苦姜文中一定是誰承受的,姜文中承受的很多香兒都是沒有經歷的。

別的不說,單是姜文中失去了雙親,就是香兒不曾有過的,而且姜文中做出的那種選擇,很多都是爲了香兒考慮,香兒應該很清楚,事情就是這樣,非常清楚非常明白,香兒爲什麼就不能的放下了,這很可能是香兒最後的機會,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

咼錦深吸一口氣道:“我說完了,該說的都說了,所要表達的就是這些,我說的這些都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上去看的,好處呢就是什麼有利知道的清楚,至於壞處,知道的就只是事情的結果,不清楚深層次的原因,也不理解你的感受。”

香兒問咼錦覺得她做錯了?咼錦點點頭,說之前的事情不清楚,之後的事情就是這樣,香兒問咼錦什麼是之前的,什麼是之後的,咼錦遲疑了一下說應該從香兒死亡的那一刻開始,香兒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無奈。

香兒道:“是啊,從我死亡的時候,我死了,他還活着,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香兒很悲憤,眼神裡又多了一些怨恨,咼錦道:“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你死了,而他卻只能活着?”香兒問有什麼區別嗎。

咼錦說區別很大,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沒有了痛苦的回憶,沒有了傷心的往事,死了就是解脫了,活着卻不一樣,活着要承受一切,只有有感覺的時候才能感覺的到,香兒冷哼了一聲說她也活着,她的狀態還不如活着。

咼錦說正是因爲這樣,香兒才更應該明白姜文中的感受,咼錦的語氣很平淡,沒有絲毫波瀾,如同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覺的出現,無聲無息的消失,香兒情緒很激動,雙手抓的緊緊的,桌子似乎都發出了聲音。

香兒猛然站了起來,杯子應聲掉了下去,在撞到地上之前,咼錦抓住了它,杯子的酒還剩下一半,到處都是酒的香氣,咼錦看着那酒杯愣了一下,腦海中多了一個念頭,張靈運真的沒有騙她,這酒確實有些不太一樣,雖然還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

香兒問咼錦是不是就站在姜文中的角度,是不是一定要替姜文中說好話,咼錦說她不過就是說出自己的感受,也沒有覺得站在姜文中那裡,姜文中和香兒應該算是一起的。

香兒大手一揮道:“不要把我和他攪和在一起,我們之間早就是陌生人了,今天這一切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的話一定不會這樣,都是他的問題,他需要負責全部的責任。”

咼錦並沒有辯解,只是問香兒想不想要報仇,有沒有報仇的方法,只要香兒能說的出來,她就幫助香兒實現,莫問這裡的是個好地方,不管做什麼都會復原的,香兒不需要任何擔心,香兒看了咼錦一眼,一陣清風吹過,香兒眼前飄起幾根頭髮。

香兒笑了一下說咼錦真的聰明,什麼情況都能輕鬆的應對,咼錦的修爲很高,可是很多事情和修爲的高低是沒有關係的,除了女媧娘娘沒有誰能解決任何事情,咼錦說香兒這樣說是不對的,也有女媧娘娘解決不了的問題。

香兒笑出聲坐下來,說咼錦果然和其他的修道者不一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咼錦說這是事實,香兒愣愣的看着咼錦,咼錦也看着她,香兒問咼錦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咼錦笑了笑說她要是說假話的話,一定會告訴對方這是假話的。

香兒面露震驚不自禁的伸出手來,問咼錦是不是真的認識女媧娘娘,能不能幫助她認識女媧娘娘,她要求女媧娘娘解決自己的問題,只有女媧娘娘才能幫助她,香兒的語氣聽起來很激動。

還沒有等咼錦回答香兒又給否決了說她這樣的人怎麼能認識女媧娘娘呢,女媧娘娘怎麼能幫助她解決這點小事了,女媧娘娘所做的都是大事,香兒忽然沮喪起來,胳膊放到桌子上低着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咼錦說女媧娘娘確實是幫不了香兒,香兒的問題就只有她自己能解決,女媧娘娘沒有這麼大的能力,香兒擡頭微微一笑,而後再次低下頭去,香兒的表情很清楚,她不相信咼錦的話,咼錦也理解。

對香兒來說,女媧娘娘就是萬能,不管什麼樣的事情,只要女媧娘娘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咼錦說這樣的話,她自然是不相信,香兒也沒有反駁,主要原因是她心裡清楚,她這樣的人是見不到女媧娘娘的,咼錦也沒有過多的解釋,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

香兒嘆了口氣,在深夜裡傳播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香兒問咼錦是不是能破除封印,咼錦點點頭,香兒苦笑一下說她清楚咼錦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好,可惜並沒有什麼用,她無法突破心中的那個障礙,與其說她無法原諒姜文中,還不如說她無法原諒她自己。

香兒的這話讓咼錦的心裡有很多觸動,香兒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她也是有很多想法的,她也是能想清楚,想到的和放下從來都不是一回事香兒,香兒還是過不了她自己那一關,任何人最大的敵人都是自己,該說的話已經都說了。

香兒也很清楚,沒有什麼可再說的,這件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形成的,想要解決也不是一次性就有效果的,是需要時間的,咼錦她們最缺少的就是時間,明知道沒有什麼效果,咼錦還是不願意放棄。

咼錦告訴香兒她應該給姜文中一些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至少應該聽姜文中辯解一下,香兒道:“你這樣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從出事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說過解釋的話,可能是我沒有給他機會,他確實沒有這樣說過。”

咼錦問香兒願意給姜文中這樣的機會嗎,香兒搖搖頭說不是她不願意,她看到姜文中的那一瞬間心頭的火就控制不住,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咼錦重新給香兒倒上一杯酒,也沒有遞給香兒,自己就喝了起來。

咼錦說不管是誰都會有一些不願意面對的事情,不想去面對,就不用去面對,這樣過去了也挺好的,反正也不會再有更壞的事情發生,至於那些可能好的,有沒有區別不是很大,香兒問咼錦是不是就這樣放棄了。

咼錦說並不是這樣,只是她該做都已經做完了,會有什麼後果就要看老天的反應了,說不定會有好的,反正不會更壞了,香兒問她要是想要見姜文中的話會怎麼樣?

咼錦看了香兒說應該多了一種可能吧,香兒遲疑了一下說要是這樣的話就試一試吧,咼錦想要問香兒爲什麼忽然就改變了,又擔心香兒反悔,立刻就叫咼沐過來,咼沐讓王海她們都等着,自己就過去了。

香兒看着咼沐道:“我一直都很奇怪,你們是修道者,修爲還這麼高,爲什麼你們能成親,爲什麼要成親,還如此的順理成章。”咼沐回答說這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咼沐這樣說並不算是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辦法回答。

香兒也沒有非要得到答案,笑了笑說她原本還覺得莫問這裡的事情已經夠複雜了,此刻看來並不是這樣的,還有很多複雜的事情是她不清楚的,咼沐對着香兒行了一下禮,香兒愣了愣忙回禮問咼沐爲什麼這樣。

咼沐說既然咼錦叫他過來的話,就說明這件事情是有迴旋的餘地的,這對她們是好處,香兒問她們是誰,咼沐道:“是你和姜文中,也是我們,這是我們的任務,這也是我們想要看到的事情,你給了這個機會,是要謝謝你的。”

香兒立刻就說咼沐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結果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咼沐說他在意的是過程,結果不是他能控制的,想多了也沒有什麼用,香兒看着咼沐問她們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說的做的都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咼沐沒有回答,只是問香兒是想要見姜文中自己,還是見其他人,香兒有些奇怪,問爲什麼要見其他人,咼沐說還是很有必要的,從旁人的口中往往能聽到不一樣的東西,這些東西對自己是非常有用的。

香兒遲疑了一下道:“你說的也對,那我就先見一些王海,問問他還想不想要我的靈力,要是要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做些什麼?”即使很清楚香兒這樣做沒有很大的意義,咼沐還是按照香兒的吩咐做了。

王海懷着緊張的心情來到香兒面前,看了看咼錦又看了看咼沐問他來這裡有什麼用,香兒問王海還想要不想要香兒的修爲,王海脫口而出說當然想要了,猛然又意識到什麼,問香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香兒道:“在她們面前你還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不要忘了,她們的修爲可是非常厲害的,隨時都能取了你的性命。”王海說正是因爲在她們面前纔要說這樣的話,正是因爲她們的修爲高才需要說實話,說謊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香兒問王海爲什麼還需要自己的力量,結果不是都註定了嗎,王海看了香兒一眼說沒有最終發生之前,結果就沒有註定,沒有註定就有可能會變好,他一定要這樣做的,他身後不單單是他自己的事情,香兒應該很清楚的。

香兒愣愣問王海如果沒有姜文中的話,是不是他就成功了,王海道:“或許也不會成功,但一定不會比現在更差,我知道姜文中一定會那樣做,讓我想不到的是姜文中能做到那樣的地步,莫問這裡不需要死人,疼痛是無法避免的,我很清楚我對姜文中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不得已的話,還真的有些對不起他。”

香兒說那都是姜文中自己做錯了事情,不過就是彌補吧了,有些事情是彌補不了的,王海笑了起來說過去做錯事情,本來還是可以繼續錯下去的,爲什麼要改正,改正是很困難的,姜文中做成了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香兒問王海是不是在替姜文中說話,王海說他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怎麼還會替其他人說話,他要做的不過就是告訴香兒,姜文中做的已經很不錯了,在姜文中自己能控制的範圍之內,做的應該算是最好的。

香兒之所以能如此的肆無忌憚,不過就是因爲姜文中在乎她,這個條件可以用,不能老是用,要不然會怎麼樣就真的不好說了,香兒不說話,咼沐示意讓王海離開這裡,王海扭頭就走了,香兒很久都沒有開口,咼錦兩人也不說什麼,三人就這樣站着。

而後香兒擡頭看着咼錦問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她做錯了,咼錦說別人的想法就只是他們自己的,和香兒是沒有關係的。

香兒苦笑了一聲道:“你這話應該算是在安慰我,只是你這樣說好像沒有任何意義,或者更直接的告訴我,我做錯了,這沒有什麼,我沒有說過我做的對的,我怎麼做其他人管不着。”

咼沐問香兒要不要見姜文中,香兒搖搖頭說她要見嚴浩然,嚴浩然很快就來到這裡,香兒問嚴浩然爲什麼要教給姜文中修道的辦法,是不是因爲可憐他,嚴浩然說除了這樣做他還有其他辦法嗎,香兒應該很清楚嚴浩然,他決定的事情應該不會輕易地放棄的。

香兒冷哼說嚴浩然這樣說還真的不瞭解姜文中,姜文中決定的事情很容易就改變了,不知道因爲什麼就變動了,嚴浩然看着香兒,問香兒知道不知道變動的代價是什麼,香兒說她怎麼知道。

香兒的語氣很是不屑,嚴浩然看着她,長長的嘆了口氣,香兒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明顯她並不想承認,還問嚴浩然她哪裡說錯了嗎,嚴浩然說香兒沒有錯,在嚴浩然的意識裡香兒永遠都是不會錯的,嚴浩然只所以會改變初衷,那時因爲嚴浩然已經不是嚴浩然了。

香兒立刻就說就是這樣,嚴浩然早就不是自己了····嚴浩然打斷香兒道:“我還沒有說完,嚴浩然想要說話算數,嚴浩然無法做到這樣,他不是他自己,他承受的那些代價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你能明白把身心分成兩半的痛苦,你應該不理解。”

香兒很無奈,幾乎待着哭腔問嚴浩然理解不理解她,她承受的那些誰又能明白,嚴浩然不說什麼,稍等了一下道:“姜文中真的很苦,你也很苦,你們本來應該抱在一起取暖的,你不僅沒有這樣做,還讓姜文中處在那樣的環境中,你應該很慶幸你遇到的是姜文中。”

香兒再也忍受不住,問嚴浩然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嚴浩然看了一眼香兒道:“我說的很清楚,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之所以還能這樣,都是因爲姜文中在後面給你兜着,沒有姜文中的話,你什麼都做不了。”

香兒衝到嚴浩然身邊高聲說她不需要姜文中這樣做,姜文中都是在爲自己的錯誤彌補,怪不得誰,都是姜文中自己的過錯,咼錦和咼沐並沒有組織香兒。

嚴浩然也沒有還手,看了一眼香兒道:“你覺得你很痛苦,你覺得你已經死了,你認爲這都是姜文中造成的,和姜文中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你纏着姜文中的話,所有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明明是兩個人的錯,爲什麼都賴在別人身上,除了在姜文中的眼裡,你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咼沐制止嚴浩然,嚴浩然有意笑了一下說他這些話已經藏在心裡很多年了,過去一直沒有說,現在終於有這樣的機會了,說這話的時候他不是修道者,他不過就是一個的凡人,一個姜文中的朋友如此而已。

嚴浩然說過徑直離開這裡,就留下香兒一個人癱坐在地上,咼錦把香兒扶起來,香兒再次流淚,看了咼錦一眼問她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爲什麼所有人都來責怪她,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她心裡的苦爲什麼就沒有任何人關心一下。

正說着姜文中從外面走了過來,嚴浩然的聲音那麼大姜文中是不可能聽不到的,姜文中剛出現香兒就衝了過去,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把剪刀,瞬間插入了姜文中的胸膛,咼錦和咼沐本來是能制止的,卻並沒有出手,姜文中也是一動不動。

按照姜文中的修爲,他應該是能躲過去的,姜文中並沒有這樣做,香兒惡狠狠的看着姜文中,問這是什麼感覺,姜文中的嘴角已經流出鮮血,臉色也變得煞白,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說有些疼。

香兒道:“疼就對了,就是要讓你嘗一嘗疼痛的滋味,也讓你清楚這種感覺怎麼樣,這樣疼痛和我的比起來什麼都不算,你能明白我的感覺嗎,你不明白,你怎麼能明白。”

姜文中額頭滿是汗珠,他看着香兒,還在笑,似乎想要伸手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忽然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姜文中的腰微微彎了一下,很快就又挺直,整個過程姜文中始終都沒有吭一聲,姜文中終於伸出來手,想要去撫摸香兒臉,快要夠到香兒的臉時,香兒往後退了退。

姜文中的手在空中停了一段時間,無助的落下去,直到這樣時候姜文中才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香兒看着姜文中一下道:“你不用這樣虛僞,你不是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讓其他人認同你的,這裡是莫問,是不會死人的。”

姜文中笑了笑,姜文中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咼沐把他扶到板凳上,香兒再次笑了起來說過去還真的不知道姜文中有這樣的本事,演戲演的真好,這些傷算什麼,什麼都不算,她體驗過更痛的滋味,姜文中說他明白,他很清楚香兒的那種感覺。

香兒很不屑的道:“你清楚?你以爲你是誰,就你這樣的人死了就沒有任何可惜的,你清楚,你怎麼會清楚,一切都是因爲你。”香兒說着還要上前,咼錦攔住她,香兒問咼錦爲什麼這麼做。

咼錦告訴香兒要是再這樣做的話,她一定會後悔的,香兒瞪了一眼姜文中說她不會後悔,永遠都不會後悔,剪刀還在姜文中的胸口插着,鮮血還在不停的留,咼沐給姜文中處理了一下胸口,咼沐的神情嚴肅,能看出來他心裡的不痛快。

姜文中顫巍巍的站起來,問香兒還需要做什麼,不管做什麼他都能承受的了,香兒呸了一聲說她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要姜文中不出現在她面前就可以了。

姜文中無奈的笑了笑說一切都是他的過錯,都是因爲他不夠果斷,當初要是能下定決定,他的父母或許也不會死,香兒或許也不會這樣,姜文中告訴香兒不要怨恨他的父母,她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香兒道:“我不怨恨她們,我誰都不怨恨,要恨的話也只有恨我自己,是我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是我不該認識你,我爲什麼要認識你。”香兒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姜文中再次伸手,這次剛擡起來就落下去,姜文中告訴香兒一切都是他的錯,香兒不要責怪自己,他怪就怪他,是他不對。

香兒說當然要怪姜文中,如果不是姜文中的話她也不會承受那樣的痛苦,那種誰都無法理解的痛苦,姜文中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疼,姜文中說他知道,他都知道,香兒惡狠狠的說姜文中不知道。

咼沐忽然道:“他知道,他都知道,你承受的一切他都承受了,你的感覺他能理解,甚至比你理解的還清楚,不知道的就只有你自己。”咼沐說着,一揮手姜文中的胸前就變成透明的樣子,他的心就顯現了出來。

香兒忽然楞在那裡,盯着姜文中的胸口一動不動,咼錦眉頭也皺在一起,呈現在她眼前的應該是一顆心,如果還能叫做心的話,心臟還在跳動,只是這心已經完全沒有心的樣子了,早就千瘡百孔,如同一顆被風化的石頭。

香兒表情慢慢的變得詭異,口裡說着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咼沐道:“你應該很清楚爲什麼會這樣,眼前的這個男人,之所以還能活着是因爲他不能死,明明知道活着要承受這樣的痛苦他還不能死,你應該很清楚其中的原因,沒有比他能理解你的痛苦。”

香兒癱坐在地上,看樣子應該想哭卻沒有哭出來,香兒的表情扭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口微張,眼淚不停的留,身子不停的顫抖卻始終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見到香兒這樣,姜文中也坐了下來,再次伸手去碰香兒,還是在快要碰到香兒的時候停了下來,兩人就這樣保持着各自的姿勢。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香兒終於哭出來聲音,那種悲痛欲絕驚天動地的哭聲,只一聲香兒就昏了過去,姜文中忙去查看一個趔趄也昏了過去,咼錦忙去看香兒,香兒的身體冰涼,口鼻中沒有半點氣息。

咼錦立刻給她輸入靈力,卻沒有半點反應,咼錦有了着急,加大力度,終於香兒噗的吐出一口鮮血,鮮血中充滿了惡臭,香兒是醒了過來,可是整個人都是呆滯的,直盯盯的看着咼錦,咼錦問她什麼話也不回答。

咼錦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看着咼沐問怎麼樣,咼沐看着香兒說她的靈魂正在慢慢的消失,咼錦也看出來了,香兒的身體一點點的吞噬香兒靈魂,咼錦立刻就要動手,剛好姜文中醒了過來,立刻阻止咼錦。

咼錦看着姜文中道:“現在你是香兒唯一的親人,她的靈魂正在消失,我要銷燬她的身子,會有什麼後果我也不清楚,你要立刻做出個決定。”姜文中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想要香兒活下去。

咼錦道:“這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你必須這樣做,這個決定就只有你來,不是因爲會有好結果,是因爲你是姜文中,她是香兒,她是香兒。”姜文中整個人都是蒙的,咼錦立刻給了他一巴掌,姜文中立刻說動手。

咼錦也不遲疑,隨手一揮香兒的身體就此消失,原本消失的靈魂慢慢的出現,最終凝聚成一個透明的人形,此刻的香兒完全是一個鬼了,香兒還是很虛弱,飄在半空中,咼沐想辦法固定住。

嚴浩然他們也都過來,看着眼前的一切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姜文中問香兒爲什麼還不醒過來,咼沐說此刻的香兒已經沒有依託,很快就會消散,姜文中問有什麼辦法。

咼沐看了一眼咼錦,咼錦告訴姜文中,香兒的肉體已經消失,想要存活,需要有固定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姜文中的心。

王海眉頭微微一皺問咼錦這樣是不是太詭異,一看就是兩人的把戲,就是爲了讓香兒和姜文中和好,纔想出這樣的辦法,香兒本來就已經是鬼了,此刻不過就是恢復成正常形態,怎麼就非要這樣呢?

咼錦不說什麼,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有些事情說了也是白說,姜文中並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就掏出了自己的心,遞給咼錦,咼沐給姜文中封住身體,姜文中立刻就是軟了下來,意識也在慢慢的模糊,香兒這裡則慢慢的清醒過來,看到姜文中的樣子香兒問怎麼了?

咼錦大致說了一下,香兒的反應和王海差不多,問這是不是咼錦的計謀,明明那麼多人,爲什麼非要和姜文中聯繫在一起,咼錦問香兒什麼感覺,香兒看了一下週身說還不錯,比之前的狀態要好。

咼錦問香兒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香兒想了想說她沒有忘記什麼,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咼錦點點頭,香兒看着姜文中愣了愣,香兒表情很不一樣,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甚至還問姜文中要是沒有心的話能不能活下去。

咼錦說在其他的地方不可以,這裡就不一樣了,莫問這裡是很神奇地方,在這裡任何事情都是會發生的,香兒微微笑了笑說確實是這樣,在這個地方沒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咼錦看着香兒,無奈的搖搖頭。

文婆忽然從屋子裡走出來,她看着香兒,香兒也看着她,咼錦想要和文婆解釋一下,文婆說她都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這對香兒來說是好事,香兒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此刻終於是解脫了,香兒走到文婆身邊問她覺得怎麼樣。

文婆抱了一下香兒道:“能做決定,他是能做決定的,你也是好樣的,終於是這樣了,我非常高興,真的不管怎麼樣都高興,只要你好了,也就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了。”香兒笑了笑說她沒有什麼事情,一直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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