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的物種多到說不勝數,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們總是喜歡和相近的人聚在一起,這樣說或許還有些不太清楚。
換一種說法就能明白,他們很難和不一樣的相處,不同種族是這樣,同一種族不同個體之間也是這樣,人間有句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其中的原因說不清楚。
三界六道之所以會分的那麼清楚也是一樣的,一個神仙要是生活在人間,他們的情緒一定不會很好,看不管凡人的很多事情,這些事情未必就是錯的,一定不是最好的。
一個凡人要是生活在妖界,其中的生活也可想而知,這是一個有階層的世界,人和人之間地位是不一樣的,有高高在上的達官貴人,也有生活在最底層的平民,無論這樣的形式是不是正確的,都是存在的。
一個富人突然過上了窮日子,定然會不適應的,一個窮人要是過上的富日子,未必就是好事,總之有識之士的願望是天下大同,遺憾的這就只是願望,未必就真的會實現。
莫問村子的事情很奇怪,在還沒有進入這個村子的時候咼錦就知道是這樣,進入到村子之後,咼錦就更加意識到這裡的情況超出了她的想象。
等見到這麼多不同的種類聚集在這裡的時候,咼錦才真正的清楚,莫問村的情況比她過去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奇怪,倒不是因爲它有多麼困難。
目前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在這裡的人,他們的修爲有多高,不管是村長還是小蕪都是這樣,一個力量不大的人,無論做什麼,都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甚至這些影響本身就超不過這個村子。
這樣的事情咼錦兩人根本就不用在意的,她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靈的事情不說,咼圭的事情也可以放一放,就是眼前的,也有比待在這裡更重要的事情,她們要找到苟不癡。
苟不癡是在獨山的那邊,獨山雖然不是很大,他應該也不會爲了吃一頓飯去翻過一座上,有太多的理由告訴咼錦不要留在這裡,所有的這一切似乎都比不上咼錦的好奇心,她就是想要看到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王海和村長的話還在繼續,他們談論的最多的是關於咼錦兩人的,對於兩人的身份他們沒有把握,根本就不知道兩人是幹什麼的。
按照村長的說法,在他看來咼錦就是一個普通人,身上沒有任何氣息,自然也就是普通人了,王海問有沒有可能是高手,故意隱藏自己的修爲。
對於高手來說,想要隱藏氣息是很容易的事情,這也就能證明兩位爲什麼能輕易的通過陣法,陣法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沒有任何虛假在裡面。
村長笑了一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現在也就不會這樣了,王海愣了一下,也就不說什麼了。
咼錦再次笑笑說最終的問題還是很出在她們兩個身上,她們現在要是出來的話會是什麼後果,咼沐說還是不要這樣了,不能讓她們成爲別人事情的主題。
王海問村長有什麼打算,村長道:“我們在這裡已經很長時間了,不管我們相處的如何,都是我們內部中的問題,始終都出不了這個村,說白了,不管我們最終誰勝利,誰佔有了這個村子,其他人都能活着,沒有什麼比活着更有好處,要是外面的人來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就不好說了。”
王海愣了一下說這個事情他們深有體會,村長擺了擺手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了,王海想了一下道:“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們也讓他們住在這裡,就向我們一樣,這也不是不可能的,要是她們同意的話,也可以的。”
村長問王海要是她們不同意的話該怎麼樣,王海問這是什麼意思,村長沒有回答,村長問姜文中有什麼想法。
王海道:“他能有什麼想法,他的所有都在這個院子裡,只要這個院子不出任何事情的話,他做什麼都可以的。”姜文中依然什麼話都不說。
咼錦看着姜文中道:“還真是沒有想到,姜文中這人還挺癡情的,我們要不要幫助她們一下,我的意思是這裡的事情要是解決的話,我們幫助她們一下。”
咼沐問怎麼幫,咼錦想了一下說只要想幫的話總會有方法的,他們一直都在商量,並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咼錦看着有些無聊,說她不想在這裡了。
咼沐看着她道:“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事情嗎,此刻正是激烈的時候,要是走的話豈不是很可惜,還是在等等吧,說不定還有其他的進展。”
咼錦看了咼沐一眼,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是不是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就好像你說的那樣,我和小七已經越來越像了。”
咼沐道:“你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咼錦嘆了口氣說她們是修道者,修道者都是長生不老的,其他的修道者還好,他們修行的方式就是要拋開七情六慾。
修爲到了一定的程度,情慾這東西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所有的性格也都已經形成了,就真的就像凡人說的那樣,心思早已經堅定,不會隨着外面的情景而改變,就好像是高山一樣,聳立在那裡,一動不動,永遠都不會改變。
而且這種堅定會隨着時間的增加而更加堅固,這樣也就沒有什麼了,她們瑞族的修行卻不一樣,她們的修爲時刻都在提升,她們已經長生不了,身體活着,心志卻很活泛,情緒也會隨着外界的變化不斷改變。
怎麼說呢,她們不是山,是水,時刻都在流動,都要適應外界的變化,這是很矛盾的事情,唯一解決的方法就是去改變。
咼沐問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咼錦心裡有什麼改變了,咼沐這話自然是在開玩笑,她們彼此的心意相通,從她們結婚之後,情況變得不太一樣。
按照小七的說法,她們就真的是夫妻了,像人間的那些小夫妻一樣,生活的樂趣在於從對方身上獲得樂趣,開開玩笑之類的,咼沐這話就是從這一點發出的。
咼錦也很清楚,立刻就說她有些地方是不會改變的,有些地方是會改變的,按照凡人的生活標準來看,她們這個年紀已經活了幾十輩子,一個人和一個人的人生是不一樣的,性格什麼的也都是不一樣的,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們應該過不一樣的人生,至少是應該有不一樣的想法的。
咼沐有些不太清楚,咼錦笑了起來道:“從今天開始,我要做些改變,很大的改變,比如說從今天開始,我就要變得和小七的性格一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會像以前一樣。”
咼沐道:“小七的性格你未必就能學的來,我看你還是算了吧,而且你要是改變了,我是不是應該也跟着改變啊,我應該變成誰,咼炎那樣的,還是雲師兄那樣的。”
咼錦說這就要看咼沐的想法了,他想要怎麼改變就怎麼樣改變,只有有些東西不變,其他的就無所謂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這話,已經不太注意村長他們這裡的談話。
在咼錦看來村長他們是談不出來個所以然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們就沒有任何交集,他們每個人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作爲一個旁觀者來看,他們想要的就是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得到更大的好處,誰都不想少要一些,誰都不肯多放一些,從開始就註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當然他們之間的談話也是能聽出一些問題的,比如莫問村分很多個勢力,每個勢力之間並不是平等的,最厲害的是村長。
姜文中又是一個很特殊的人,他和各個勢力之間都有某些聯繫,這些聯繫是很重要的,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爲姜文中這個人很特殊。
從王海的話中能聽出來,姜文中要是再往前走一步的話,就能入魔,也就是王海他們這邊的人,王海他們只有在晚上纔出來,白天出來的是以凡人爲主的,村長和姜文中也在其中。
村長爲什麼能這樣不知道,姜文中的卻能聽出來一些原因,還是因爲姜文中的身份,所有的這些情況都是這樣,莫問的情況不簡單,這裡不單單就只有這些人。
就在咼錦想要離開的時候,就又看到有人走來,對咼錦她們來說,晚上和白天沒有什麼區別,她們都能看的很清楚。
這人披着一個斗篷,黑色的斗篷,整個都包括在斗篷之中,臉上還帶着一個面紗,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人的個子很高,衆人對他的到來都很警惕,就是村長也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那人並沒有說話,走在院子中間站定,其他人都看着這人,他們也沒有任何人說話,整個院子安靜極了,纔是的莫問村才真的像是到了晚上,能聽到的就只有蟲子叫聲,或者不定什麼時候隱約傳出來的輕聲的呼嚕聲。
這人一出現咼錦就問這人是不是小蕪,咼沐搖搖頭道:“應該不是吧,小蕪有這麼高嗎,最重要的是那種感覺,這人身上的氣息和小蕪完全是不一樣的,這人的氣息是很陰鬱的,小蕪不是。”
咼錦點了點頭道:“也是,這樣說來,這又是一股新的勢力了,你有沒有覺得,莫問這裡就好像是是整個三界一樣,該有的都有了,把三界事情放在一個村子裡,還真不知道想的是什麼,這是誰的傑作。”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院子裡還是沒有誰說話,咼錦眼看着就有些受不了了,就在咼錦快要發作的時候,王海忽然開口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你好像是越界了吧,還不是你的時間,你這樣做就不擔心其他人不滿意吧,莫問這裡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村長忙上前道:“海兄不要這樣說,我想嚴兄也不是故意的,畢竟村子裡發生了大事情,我們應該商量一下的,莫問是我們共同的家,誰都不想她出任何事情。”
看着村長一臉賠笑的樣子,咼錦忍不住想這人還真是圓滑,這樣的人到真的當掌權者的料,村長都這樣了,嚴兄並沒有領情的樣子,還是不說一句話,甚至一動都不動。
村長乾笑了一下就呆在那裡,王海笑了起來道:“村長,看來你的這話並沒有什麼用,人家是不認同的,人家是誰,仗着自己的修爲高,是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的,人家或許根本就不在乎這裡,可惜啊,不管修爲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和我們一樣,被困在這個地方,要是真的有能耐的話,就離開這裡,外面有大好的天地,何必要和我們一樣。”
村長想要去阻止王海,剛伸出手,那人就動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其他人都境界起來,特別是王海直盯盯的看着那人,一隻手插在腰間,那裡鼓鼓的,應該是兵器之類的。
所謂的嚴兄,就是嚴浩然,到最後咼錦都沒有弄清楚他的身份,不知道他應該是妖怪,還算是修道者,嚴浩然笑了起來,他的聲音洪亮,聽起來還很好聽。
嚴浩然道:“村長你不應該提醒他的,有些人本性就是這樣,說多了是沒有什麼用的,你應該讓他繼續下去,這樣也能給我一個理由,做起事情來也就不算是壞了規矩了。”
村長忙拱手道:“嚴兄你說的對,你能來這裡是我們的榮幸,我們聚在這裡是有事情商量的,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白天這裡來了兩個人,她們的身份有些特殊,我們不知道該怎麼樣,剛好嚴兄來了,能拿一下主意。”
嚴浩然停頓了一下道:“你們就這樣站在這裡,就不擔心其他人知道嗎,說不定現在就有其他人再看着我們。”
咼錦和咼沐都愣了一下,她們本能的覺得這嚴浩然說的就是她們,也覺得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只是有一點不太清楚,嚴浩然出現的時候,身上並沒有那種氣息,也就是說他的修爲和她們是不一樣,這樣的話爲什麼會知道她們呢。
好在這樣的懷疑很快就消除了,村長笑了笑往嚴浩然這裡靠了靠道:“嚴兄總是這樣說,本來嚴兄的修爲有這樣的懷疑我們應該相信,這麼多年來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這一點,就是真的有的話,早就應該留下蛛絲馬跡了,不會藏的那麼深的。”
聽了他的話,咼錦才放心,看着咼沐笑了笑,嚴浩然走到姜文中身邊說姜文中才是村裡最厲害的人,單是這份用心就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擬的,可惜太執着了,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怎樣,姜文中對着嚴浩然拱拱手,並沒有說什麼。
嚴浩然走到凳子邊坐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村長上前靠了靠大致說了一下,最後村長說他們沒有更好的方法,不知道該怎麼辦。
村長這樣說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讓嚴浩然給拿個主意,當然這也側面說明嚴浩然在這裡是最重要的,看着村長這樣的嘴臉,咼錦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不一定就是錯誤的,一定是很實用的。
嚴浩然說不管是誰進到這裡之後,想要出去就很苦難了,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個陣法竟然如此的厲害,進入這裡就是莫問的人,反正也無法殺了她們,給她們一個下馬威就可以了。
王海冷哼一聲說下馬威是可以的,只是這樣一來村裡的結構就發生了變化,到時候就不知道誰說了算的,嚴浩然冷冷的說不管誰說了算,肯定不會輪到王海的,王海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咼錦道:“我還以爲村長是厲害的人,沒有想到並不是這樣,這個人什麼來頭,村長爲什麼會這樣怕他,僅僅就只是他的修爲高嗎?”
咼沐說沒有什麼比這一點更有效果,在這樣的一個村子裡,誰的力量大,誰就說了算,這是最基本的。
村長問什麼時候動手,嚴浩然說自然是要等一下的,人家好不容易來到這裡,一定要弄出些事情的,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好說什麼,所有的事情不都是這樣嗎,村長笑了笑說就是這樣。
又過了半個時辰,王海說他們要離開這裡,村長道:“明天我們還在這裡聚會,商量一下該怎麼辦,你們不要遲到了。”
姜文中出來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也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要是壞了村裡的大事的話,你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到時候倒黴的就是你們了。”
王海看着姜文中,想要說什麼,轉頭看了一眼嚴浩然,也就離開了,王海剛一離開村長就讓嚴浩然不要和王海一般見識,他們就是那樣的人,做事沒輕沒重的,嚴浩然就只是笑笑。
沒有過一會,村長也離開了,院子裡就剩下姜文中也嚴浩然,姜文中走到嚴浩然身邊拱手道:“我要感謝你的,要是沒有你,我就什麼都不到了,自然也不能保護她們的力量了,謝謝你。”
姜文中說着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頭,他站起來之後嚴浩然才說不用謝他,他之所以這樣做,不過就是自己好奇,並不是主動幫助姜文中的,姜文中低頭說他很清楚。
嚴浩然讓姜文中坐在這裡,之後上下打量一下姜文中,問他怎麼樣,姜文中說一切都好,嚴浩然道:“雖然這樣的問題我已經問了很多次了,還是忍不住好奇,你這樣做值得嗎,爲了一個根本就不會理會你的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一旦這裡的陣法消失了,你該怎麼活呢?”
姜文中遲疑了一下說陣法消失了,他也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嚴浩然嘆了口氣道:“你還真的是癡情,真的不知道你應該要感謝老天給你這個機會,還是要責怪他,這樣的機會到頭來不過就是一場夢,什麼時候夢醒了也就沒有了。”
姜文中說要是這樣想的話,他應該是要感謝老天的,畢竟這場夢他已經做了那麼多年,如果沒有這場夢的話,他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不會做些事情彌補過去的遺憾。
嚴浩然笑了起來說要是再在這裡待上幾十年的話,他一定會很欣賞姜文中這樣的做法,不是誰都有這樣的意志力的,很多事情在時間的催化下,都是會改變的。
姜文中無奈的笑了笑說這件事情是他活下去的動力,什麼時候沒有了,什麼時候也就不用活了,房門忽然被打開,隨着一陣陰風香兒出現在院子中間。
香兒站在那裡,和姜文中之間的距離不到一仗遠,姜文中半蹲着,不知道是要站起來,還是要坐下來,院子裡短暫的安靜下來香兒道:“我不需要你這樣做,一點都不需要,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不要再來我們這裡了,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姜文中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咼錦忽然認真起來,看了看姜文中,又看了看香兒,咼錦曾說過不管是什麼樣的身份,所擁有的純粹的東西都值得被尊敬。
咼錦問咼沐能不能聽出來香兒說的這話,應該有什麼樣的心情去解讀,咼沐想了一下搖搖頭,姜文中站了起來說這是他應該做的,香兒看着姜文中笑了起來,香兒的笑聲很尖銳也很刺耳,還帶有無盡的寒意,凡人要是聽到這樣的聲音,定然會嚇得昏厥過去,就是咼錦眉頭也皺了一下。
香兒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披頭散髮,面色煞白,身上的衣服都飛了起來,整個院子都充滿了無盡的寒氣,香兒快速的飄到姜文中身邊,她的臉離姜文中的臉不到半尺,彼此都能感應到對方的呼吸。
香兒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球好像就要掉出來一樣,咼錦能看到的就是這些,她不知道姜文中是什麼想法,反正要是易地而處的話,咼錦心裡一定不好受。
香兒冷笑道:“這是你應該做的?什麼的纔是你應該做的,你應該做的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不要再來這裡,我不想看到你。”
香兒說的很決絕,不知道是姜文中沒有聽清楚香兒的話,還是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姜文中愣了一下,慢慢的擡起右手,慢慢的伸向香兒的臉,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香兒忽然又飄走了,她的頭髮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姜文中也回過神來慢慢的坐了下來,嚴浩然看了一眼香兒說她還真的是絕情,姜文中已經做到這樣的程度,香兒竟然沒有任何感動,還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不應該。
香兒看了他一眼道:“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他之所以會這樣,都是你的事情,不要以爲你什麼好人,你不過就是在實利用他罷了,你這樣做早晚都是要遭報應的。”
姜文中立刻讓香兒不要這樣說,嚴浩然是他要求幫忙的,還讓嚴浩然不要放在心上,嚴浩然道:“你不用這麼緊張,在莫問不會死,是一個底線,我還沒有什麼本事能突破這個底線,所以還請你放心我不會怎麼樣的。”
姜文中往前走了兩步,還沒有開口,香兒就轉身離開,關上了門,就留下姜文中一個人,姜文中愣了很久才又回到凳子上坐下,嚴浩然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拿出來一壺酒給姜文中倒上,姜文中一下子就喝完了。
嚴浩然道:“酒可不是你這樣喝的,至少在這裡不是這樣喝的,我用了很長時間才弄出來這些,不能一下子都和完了,你要省着些啊。”
姜文中苦笑一下說這酒沒有一點酒的味道,就是想喝醉也是不可能的,嚴浩然道:“你也不要不知足了,你可知道我是飛了多少力氣嗎,困在這個地方,竟然會沒有酒,就是沒有吃的也應該是要有酒的,單是憑這一點我也要離開這裡。”
姜文中說嚴浩然當初爲什麼會來這裡,嚴浩然說就是湊巧了,要不然他纔不會到這裡來,姜文中就只是笑了笑。
咼錦也笑了起來道:“看來這個人倒是和我們以上,莫名其妙的就來了,而且我還真的想嚐嚐這酒是什麼味道。”
咼錦說着就要過去,咼沐拉住她道:“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有人去找我們了。”咼錦一愣,無奈的搖搖頭。
這點距離對她們來說什麼都不算,兩人剛恢復真身,就聽到了敲門聲,咼錦站了起來問是誰,小蕪的聲音就出現了,咼錦上去給她開門,小蕪笑了笑問沒有打擾咼錦她們睡覺吧。
咼錦道:“就是打擾了,現在又能怎麼樣呢,不過你倒是很有規矩了,知道敲門了,這就是很大的進步,不過這時間未免有些太不合適了,這大半夜的怎麼不睡覺。”
小蕪已經走了進來,對着咼沐笑了笑反問咼錦她們還需要睡覺嗎,咼錦說這麼長的夜晚不睡覺要做什麼,數星星啊,就是真的這樣做也不應該待在屋子裡啊。
小蕪呵呵一笑,說她也是看到屋子裡有燈光纔過來的,咼錦沒有說什麼,小蕪走到凳子上坐下,問咼錦她們是不是真的在睡覺。
咼錦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這是什麼話,不睡覺的話,難不成還要出去轉轉?村子還有什麼好事發生不成,就這麼大的地方,白天就看完了。”
小蕪說那是不一樣的,白天的情景和晚上是絕對不一樣的,咼錦搖搖頭給她倒了一杯誰,小蕪也不喝看着咼錦,趴在桌子上問咼錦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咼錦看着小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訴我什麼嗎,不是外面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吧,走走,我們快去看一下,看看有什麼?”
小蕪攔着咼錦說什麼都沒有,咼錦並沒有打算出去,她這樣說不過就是想要看看小蕪在這件事情中充當什麼的樣的角色,從小蕪的這些話中不難聽出來,小蕪確實是知道的,至於是什麼身份就不清楚了,咼沐就坐在牀沿上發呆。
小蕪看了一眼咼沐,又看了看咼錦道:“現在我能確定一件事情,你們兩個確實是夫妻,這我就奇怪了,修道者是能成爲夫妻的,而且你們的修爲那麼高,怎麼可能這樣,爲什麼這樣?”
咼錦問小蕪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小蕪說她奇怪的就只有一點,想要修爲提升,就一定要捨棄一些東西,情慾就是要放在第一位,咼錦和咼沐她們的修爲那麼高,這方面就做的非常的好,這是很矛盾的,完全就是不合理了的,她想不明白。
咼錦告訴小蕪天下有很多事情都是不一樣的,小蕪並不是所有的情況都能知道,小蕪想了一下道:“確實是這樣,看來我真的困在這個地方已經很長時間了,是時候該做一些打算了,你們來了就是一個機會。”
咼錦問這是什麼意思,那陣法不是小蕪弄的嗎,小蕪笑了洗沒有說什麼,咼錦也沒有逼迫她,這些事情不需要那麼着急,三人坐了一會,小蕪問咼錦能不能和她說一些小七的事情,她很想知道。
咼錦問爲什麼,小蕪說沒有什麼具體的理由,就是想要知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把這個夜晚給熬過去的。
咼錦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這樣在這裡說話,要是被人聽到的話就不好了,就是真的沒有人聽,打擾他們也是不好的,誰也不知道其他人在做什麼美夢。”
小蕪說這個可以放心,沒有人會打擾她們的,咼錦看着小蕪道:“小七的事情很多,我不知道很多,我知道就更多了,我知道的都是很有趣的,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是需要交換的,比如說你爲什麼會到這裡,聽你白天說話的口氣,好像沒有什麼能困的住你,怎麼又說不能離開這裡的話呢。”
小蕪笑了起來,說這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她們不過就見過幾次面,說了幾句話,還沒有熟悉到這樣的程度,有些話能說,更多的話是不能說的,咼錦想知道的就是不能說的,至少現在是不能說的。
咼錦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對,我們之間還沒有這麼熟悉,有些事情不能說也是很正常的,不知道你想聽什麼,有意思的,還是感動的,或者是好玩的。”
小蕪問咼錦真的肯和她講,咼錦問有什麼奇怪的嗎,小蕪道:“當然很奇怪,你知道的小七的事情,很多都應該和你是有關係的,說了她的事情也就暴露了你的事情,我是很聰明的,你就是藏得再怎麼好,也沒有什麼用的,你知道我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咼錦說小蕪想的太多,這樣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就是給自己增加煩惱罷了,一個修行者是不應該這樣的,她最應該做的就心平氣和的聽聽外面的事情。
小蕪看着咼錦道:“你是真的不在意這件是事情,還是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爲什麼要這樣,這和我想的是不一樣的,我以爲你怎麼都不會說的。”
咼錦就只是笑笑,並沒有解釋什麼,這樣事情進行下去是沒有任何進展的,之後咼錦給小蕪講了很多小七的事情,過去發生的,後來發生的,很多都和她說了。
小蕪聽的很認真,咼錦講的也很盡興,正如小蕪所說的那樣,小七對咼錦是很重要的人,喜愛一個人是不要刻意去表現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能看出來的。
過去咼錦還不清楚,到了這個時候咼錦才知道,小七在她的心中已經佔據了很重要的地位,等到雞叫的時候咼錦才停下來,小蕪聽的很認真,她問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咼錦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問,覺得是欺騙你不成,我可是好心好意和你說這些情況,你就是真的不相信,也不應該懷疑我啊。”
小蕪忙說沒有這個意思,她只是好奇,小七到底是個什麼人,爲什麼會這樣,所有的困難在她的面前好像都沒有什麼。
咼錦笑了笑道:“我和你講的都是真實的,都是那些好的,壞的也是有的,只是沒有和你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真正的什麼都能做到,就是女媧娘娘也不可以的。”
小蕪看着咼錦說她還真的厲害,竟然敢這樣說女媧娘娘,咼錦笑了笑,小蕪走的時候天基本上就要亮了,咼沐問咼錦爲什麼沒有和小蕪攤牌,告訴她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們已經知道了,咼錦說還是在等一下吧,這裡的事情她們還一點都不知道,瞭解之後再說吧。
天剛剛亮,村長就過來敲門,咼錦開門,村長問她們晚上過的怎麼樣,咼錦說還可以,聽舒服的,村長又問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咼錦問這是什麼意思。
村長道:“二位在這裡我也就沒有什麼可隱藏的,你們都知道,我們這個地方是很奇怪的,不單單是有那陣法的事情,還有這裡的人,有人說,我們這裡不光有人類,還有其他種族,妖怪之類的都有。”
看着村長一副謹慎的樣子,咼錦笑了笑問村長是不是人,村長笑了起來說他就是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的就只有人,他要是不是人的話,也就不敢出現在這裡了。
咼錦道:“村長你不要緊張嗎,我就是問問,畢竟剛纔你說的那話也太嚇人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不管這村子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要我們在這裡,就一定能幫助你們解決。”
村長說那真的就太好了,村長說過也就走了,過了一會就有人來給她們送飯,送東西就是姜文中,飯菜放在這裡之後,姜文中並沒有離開,咼錦問有什麼事情。
姜文中忽然跪了下來道:“求你們一定要把這裡的陣法給破了,這樣我們就能出去了,我們已經在這裡困了那麼長的時間,實在是受不了了。”
咼錦把他扶起來看着他說這和昨天的表現不一樣,按照昨天的意思,姜文中應該是希望她們能離開這裡,姜文中嘆了口氣說昨天他不知道咼錦的真實想法,以爲她們就只是路過這裡的,沒有多大的本事。
咼錦道:“這就奇怪了,昨天的我們和今天的我們是一樣的,今天也不能證明我們有多厲害,你怎麼忽然就改變主意了呢,也許我們並不是和你想的那樣,不是那麼厲害。”
姜文中坐在凳子上看了咼錦一眼,神情有些沮喪說要是這樣的話,莫問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了,咼錦說她有些不明白,從村長的話中能聽出來,留在這裡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她們都是長生不老的。
單是這一點就是很多人做夢都想象不到的,而且他們已經在這裡很長時間了,出去之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咼錦是有意說這樣的話,昨天的晚上事情她們都聽見了,如果那是真的,就意味着姜文中要是離開這裡的話會有危險的,而且他自己很清楚這一點,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是誰都能做出那樣的選擇,更何況還有香兒的事情。
之後姜文中的回答讓咼錦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姜文中苦笑一下說對她們來說,不管是什麼樣的後果都一定都比留在這裡好,就是死了也是這樣。
咼錦道:“可是不管怎麼樣活着纔是最重要的,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我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會出現這個可能的,不考慮其他人,就你自己的想法,你真的想要這樣做嗎?”
姜文中看了看咼錦,很堅定的點了點頭,咼錦說這不是姜文中一個人的事情,她已經和村長說好了,要徵求其他人的意見,這是大家的事情。
姜文中問咼錦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把握,咼錦笑了起來問姜文中爲什麼要這樣問,如果不確定的話,爲什麼又要和他說那些話。
姜文中想了一下站起來道:“不管你們有沒有把握,一定要小心,好好的保護自己,不是每個地方都是安全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是安全的。”
咼錦問這是什麼意思,姜文中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看着他的身影,咼錦有些不好意思說她們這樣做會不會很不太好,她們可什麼都知道啊,咼沐說也有不知道的,咼錦就笑了起來,說這樣就沒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