咼沐跟着豔娘出來覺得豔娘會告訴他原因,豔娘卻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着,咼沐跟在她後面,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咼沐心中有自己的想法,豔娘這樣做是爲了楊業授,定然也是受到範志厚的威脅,豔娘應該很不情願這樣做,從她跪咼錦就能看出來,大家都心知肚明,卻又不得不這樣做。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在街上走着,除了她們兩個,街上很少有其他人,大家都去看戲了,這是很奇怪的光景。
兩人和看戲的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那裡是熱鬧非凡,這裡卻是冷冷清清,那裡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這裡卻是五味陳雜。
如果有人能在遠處看着,一定會覺得咼沐和豔娘兩個人很奇怪,爲什麼放着那麼好的戲曲不看,偏偏要這樣。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咼沐拉住豔娘說他實在走不動,已經轉了幾圈了,他要休息一下,豔娘就停了下來,也不知道看的是什麼地方,不說話,甚至一動不動。
咼沐看着着無奈的道:“我是要休息一下,也不能就這樣站着吧,可以找個地方,找個地方,你要是想待着,我陪着你,你要是想說什麼的話,我也可以聽着,不能這樣,這樣下去很無聊的。”
豔娘看了一眼咼沐笑了笑說她沒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該做的她都已經做好了,咼沐道:“就是這樣,也不能一直都在外面吧,你有什麼打算,我的意思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一定是有計劃的是不是?”
豔娘笑了一下說沒有什麼計劃,她就跟着咼沐就行了,咼沐上哪裡去她就上哪裡去,咼沐小心翼翼的問準備跟到什麼時候,豔娘說該結束的時候也就結束了,咼沐看着豔娘,豔孃的臉上沒有一絲喜悅,也看不出來悲傷,有的只是落寞。
咼沐道:“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或許不合適,我還是要問一下的,你到底是怎麼了,楊業授他怎麼樣?”咼沐看着豔娘等着她的回答,豔娘笑了一下說有楊業授很好,他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咼沐看着豔娘說那就好,那就好。
咼沐不清楚豔娘說的他都好是事實,還是一個願望,知道楊業授沒有事情,咼沐心裡也好受一些,豔娘和楊業授兩人從一開始就是一體的,過去或許還不太明確,這件事情之後就再也分不開了。
咼沐很擔心,擔心兩個人會出事情,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要盡力阻止這樣的事情出現,等了一會之後豔娘看着咼沐道:“你不用問我任何事情,我不會說的,你都知道的,我就跟着你,不用在乎你,至於你的那些朋友,也不用管他們,我也不會在乎的。”咼沐點了點頭。
到了這個時候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豔娘說過這些話就往客棧那裡走,咼沐也跟着。
到了店裡之後,豔娘徑直走到老闆面前問還有沒有房間,老闆說這裡已經被他們給包了,想住那裡就住那裡,豔娘就準備往上面走。
小七拉住她,豔娘看着小七問她爲什麼拉着自己,小七笑了一下道:“這話該是你問的嗎,不要做的太過分,我纔不管你爲了誰,也不管你不這樣做誰會怎麼着,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了,又莫名其妙的住了下來。”
聽了這話,豔娘看着小七,也不說話就這樣直盯盯的看着,小七本來還很生氣,被她看的有些發毛,眉頭微微一皺道:“見你不用這樣看着我,看着我也沒有用的,你到底要幹什麼,說明白了,不要以爲我真的不敢對你做什麼。”
豔娘看着小七,小七的臉色很難看,動作也有些不自在,還沒有發作,豔娘就問小七要不要殺了她,豔孃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小七一愣眼光掃到咼沐,咼沐沒有任何反應,小七也盯着豔娘說不要以爲她不敢這樣做,豔娘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問小七是不是現在就要動手。
小七真的生氣了,臉色嚴峻,冷冰冰的說她不介意這樣做,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咼沐能明顯感覺到小七的殺氣,比上次更濃重的殺氣。
她們修道者還能忍受的住,汪芷腈他們就不行了,不自覺得後退了一步,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汪芷晴更是緊緊的拉着劉輝靑的胳膊,雙手非常用力,目不轉睛的看着小七。
王新蕊愣在那裡,咼炎往她身板靠了靠,老闆離的最近,顫顫巍巍的臉上滿是恐懼,豔娘也好不到哪裡去,避開小七的眼神,而後又擡起頭來邊走邊說要是小七不動手的話她就先上去了。
小七還要轉身,咼沐拉住了她,小七看着咼沐問他這是什麼意思,咼沐搖搖頭,咼錦跟着走了上去。
等一切都恢復了之後,咼炎看着咼沐問豔娘都和他說了什麼,咼沐說什麼都沒有說,小七說她不放心咼錦也要跟着上去,咼沐攔住了她,小七氣呼呼坐到凳子上。
咼炎道:“你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楊業授要度過劫難嗎,爲什麼她會忽然出現在這裡,楊業授呢,他怎麼沒有來?”
咼沐找個凳子坐了下來道:“她應該就是爲了楊業授來的,一定是範志厚的意思,我問她,她什麼都不說,就說要留在這裡,留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
小七看着咼沐道:“爲什麼要留在這裡,她要做什麼我們都很清楚,留在這裡就是一個危害,我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那裡還能分出精力去管她,她明明就是一個··”小七看了一眼老闆沒有說什麼。
咼炎看着老闆道:“老闆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商量,這麼好的戲曲你要是不看了很可惜的,你去看戲吧,這裡交給我們。”
老闆猶豫了一下,汪芷腈走了出來給拿出一些錢道:“你放心這裡不會任何問題的,這些錢你拿着,要是不夠的話我改天給你送過來,蔣府就在那裡,不會出任何事情的。”
老闆忙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他要照顧咼沐他們,褚天祥也站出來說他們自己能照顧自己,老闆也不多說什麼就出去了,等老闆走了之後,褚天祥順勢關上了門。
咼炎問咼沐範志厚是不是也跟過來了,咼沐搖搖頭說他也不清楚,咼炎道:“師兄他們都出去了,一定是爲了範志厚的事情,張靈運也出去了,按照他的說法範志厚並沒有來這裡,他一定是逼迫豔娘做這些事情的,該怎麼處理呢?”
小七說這個問題很好處理,只要豔娘不在了問題也就沒有了,大家都看着小七,汪芷晴眼神很奇怪,就像是不認識小七一樣。
小七也解釋了一下說她沒有要殺豔孃的意思,像豔娘這樣的小妖天下多的是,她們的命運早就註定,很難修成正果,而且他們非常容易在修行當中走上邪路,這樣就只會危害蒼生,而且她說的讓豔娘離開這裡,不一定就是死了,保護起來也是可以的。
咼炎看着小七說她變得真的不一樣,知道考慮其他人的生命了,這就是進步,小七嘟囔着說她又不是殘忍的人,她不過就是生氣了,纔會說出那樣的話,她就是動手也是不行的。
小七看着汪芷晴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害怕,要是害怕就說出來,我不會怪你的,我也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可說的,這也是我的一部分。”
汪芷晴走到小七身邊拉着她道:“如果你這是要是寬慰我的話,那你的方法可真的是不行,我們是朋友,你什麼樣的人我還是很瞭解的,我沒有害怕,只是好奇,原來你還有這麼,這麼厲害的一面,看到你的樣子,我也想要修行了。”
小七說修行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要修行的話,劉輝靑就不知道該怎麼了,其他人都笑了起來,咼炎說笑歸笑,問題還是要解決的,很顯然範志厚已經開始行動了,這裡的情況就變得很複雜了。
咼炎看了一眼咼沐道:“你沒有覺得很奇怪嗎,豔娘明顯就是按照範志厚的指示來的,而且就是針對你和咼錦的,這是很奇怪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真的和靈有關係的話,不是應該衝着靈來嗎?”
咼沐苦笑一下說他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在李莊的時候還能解釋是爲了牽制咼沐,到了這裡就不一樣了,她們幾乎已經聚集了,要是再這樣做就沒有什麼意義,靈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爲什麼要浪費精力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呢。
咼炎想了一下,再次盯着咼沐道:“如果他真的是和靈有關係的話,這樣做確實是想不明白,如果他要是隻是針對你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範志厚的目的就很明顯,就是爲了要拆散你和咼錦。”
咼沐看着咼炎笑了笑說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樣做沒有任何沒有理由啊,咼炎說他也想不明白,要是按照結果去推原因的話就是這樣,範志厚的目的就是爲了咼沐和咼錦。
咼沐立刻反駁道:“就是你說的從結果去找原因也不應該這樣,這裡的結果就只有靈,原因一定是和靈有關係的,怎麼也輪不到我,我有那麼大的面子嗎?”
咼炎眉頭一皺想了一下說他也不清楚,這件事要是沒有範志厚這一出,是非常合理的,要是光有範志厚這樣的人,沒有靈似乎也是合理的,他想不明白。
小七站了起來說她想明白一件事情,即使豔娘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來的,就是爲了咼沐也沒有關係,咼沐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是一個豔娘就能阻止的,誰來了都不可以。
小七笑了起來,汪芷晴看着她說真的不明白哪個纔是真正的她,一會變得很好,一會兒又是如此的可怕,真不知道怎麼了,小七說哪個都是她,不過是心情不一樣罷了。
咼炎也有些不好意思,說他也是剛剛纔想明白,不應該那樣,王新蕊說剛剛她還在奇怪,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此刻明白了。
從始至終都是小七和咼炎在發怒,咼沐和咼錦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明明是她們兩個人的事情,兩人卻不爲所動,因爲她們明白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出任何問題。
小七說還是王新蕊明白,王新蕊有些不好意思,說她可看不到發生的事情,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雜事可想,小七說這也算是一個好處,大大的好處。
咼沐低着頭不說話,他再想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在李莊的時候咼沐還沒有那麼多的煩惱,本能的認爲範志厚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靈,都是在爲靈的出現做準備。
至於說針對他,不過就是巧合,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會被針對的,這樣的想法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咼炎他們的開玩笑,咼沐始終都沒有放在心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不知不覺的就發生了,回過頭來去看的時候往往就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
從見到豔孃的那一刻咼沐就清楚她的身份,也正是因爲這樣,咼沐才那麼容易就答應豔孃的結婚請求,咼沐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戲耍一下豔娘。
等再深入瞭解一下,咼沐覺得豔娘不是一個壞人,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被逼無奈,他又覺得豔娘是可憐的,爲了村民也爲了豔娘她們的生命,咼沐只得繼續做下去。
那時的咼沐想法上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所做的這些已經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住了,是不得已的,即使這樣咼沐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爲了靈,靈問題解決了所有的問題也就都解決了。
此時咼沐的想法卻完全不一樣,當咼炎說是爲了要拆散他和咼錦的時候,咼沐的心裡觸動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也不清楚怎麼就出現了,咼沐有些混亂,這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咼沐下意識的擡頭看,不知道咼錦她們怎麼樣了了。
咼錦這邊的情況並不是很好,豔娘開口說話了,關於範志厚的卻一點都沒有說,豔娘走到房間之後就躺在牀上,咼錦坐在板凳上。
咼錦就這樣看着豔娘,什麼話都沒有說,豔娘也沒有說,就這樣躺着,看着蚊帳的頂端,雙手交叉放在腹部,兩人都不說話,也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
終於豔娘忍受不住了,她躺在那裡沒有動,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換輕輕的道:“你不應該跟過來的,我們都清楚什麼情況,你也不用問,我也不會說,我也不會走,除非我死了。”
咼錦道:“死了多不好了,好不容活下來自然是要好好的享受的,死了就什麼都見不上了,要努力活着,不能去死。”
豔娘還是沒動,笑了一下道:“你這是在和我講大道理嗎,你這樣的修爲或許有這樣的資格,只是你這樣修爲的人是不會明白我們的苦處的,也是不會知道我們的不幸。”
咼錦說這一點她不否認,她也不是在什麼大道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其他人是沒有資格去評價的。
豔娘笑了笑,歪着頭看了咼錦一眼道:“你是真的這樣想的,還只是在安慰我,或者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寬慰我,這和講道理有什麼區別嗎?”
咼錦說這個還真不好說,她也說不清楚,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豔娘,她也是很糊塗的,豔娘重新回到剛剛的姿勢,說咼錦這樣是有些不負責,自己不明白,爲什麼又要和別人去說呢。
咼錦站了起來走到豔孃的牀邊做下來,看着豔娘,豔娘也看着她,從豔孃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的悲傷,也沒有絲毫的喜悅。
豔娘轉過頭去道:“我說不了我的事情,你還是說說你的事情,你們的事情,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像你們這樣冷靜,可是爲什麼,你們什麼都沒有呢,你們同伴都要發作了,爲什麼你們不可以。”
咼錦想了一下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想咼沐應該已經告訴你一些了,單是從時間來論的話,我們已經有十幾萬了,這不是誰都能有的待遇啊。”
豔娘再次看着咼錦,笑了笑說時間是個好東西,能鞏固很多事情,同時時間也是能改變很多事情的,光是靠時間的話一定不會這樣,咼錦笑了笑說也可能是這樣,她們也沒有考慮那麼多的事情,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這樣了。
豔娘想了一下道:“你們之間應該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那些只屬於你們的,這麼長時間總會發生很多的,你可以和我說說嗎,其實我一直都想知道,想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咼錦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很多,或許是太多了,想要說那麼一兩件還真的是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豔娘說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所謂愛情都是這樣,要嘛是一見鍾情念念不忘,或者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管開始的是什麼,最終都會變成親情,就是那種爲了彼此能犧牲生命的親情。
咼錦想了一下說她和咼沐好像不是這樣的,第一次見咼沐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之後又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道怎麼就在一起了,然後所有的人都覺得這是很合理的,她們應該在一起,總之就這樣了。
豔娘笑了起來道:“按照你說的這些,你們在一起不是因爲你們自己,而是因爲其他人,就像是天註定的,天生一對的那樣?”
咼錦說這個問題還是不太好說,她們總是說一切都是註定的,唯獨這件事情不好說,怎麼能是註定的呢,所有的一起都是自己造就的,和老天沒有什麼關係,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豔娘看着咼錦道:“你這樣說和你的身份不符合吧,修爲那麼高,說出這樣的話不怕人怪罪嗎,你們不是女媧娘娘的人嗎?”
咼錦道:“我們確實是女媧娘娘的人呢,這裡的事情就是女媧娘娘的制定的,我們來這裡就是女媧娘娘吩咐的。”
豔娘慢慢的坐了起來,看着咼錦道:“這樣說來你們還真的是幹大事的人,這裡要發生了不得事情,我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厲害人要牽涉我們,我們就只是小妖,能活下去就很不容易了,爲什麼還要這樣呢?”
咼錦愣了一下道:“在這樣的範圍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不能控制的,不僅是你,還有我們,我們控制不了,我們也是局中人。”
豔娘笑了一下說局中人確實是局中人,局中人也是不一樣的,咼錦她們確實是局中人,可是她們能控制自己的事情,她們的力量大,而且她們身後還有一個最大的人,一個和道一樣存在的人。
豔娘看着咼錦道:“你說我們都是局中人,確實是這樣,我想問一下女媧娘娘是不是局中人,你們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女媧娘娘會不會出來救你們,不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平等的嗎,爲什麼你,和我,和我們是不一樣呢?”
咼錦笑了起來道:“今天我們不適合說這樣的話,你說的問題我都回答不出來,也想不出來該怎麼回答,大概女媧娘娘來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很抱歉。”
豔娘靠着牀沿說不需要道歉,她不過就是抱怨一下,像她這樣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所有人都是一樣的,要是說不公平的話,有太多的不公平根本就輪不到她。
咼錦道:“你能這樣想真的是太好了,這樣我也就不用勸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你說的這些和我沒有關係,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你。”
豔娘說她想明白不想明白並沒有什麼區別,這不是她能控制的,咼錦說還是不說這些問題了,這樣的問題說不明白。
豔娘盯着咼錦道:“還是要說的,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一下,你們,也是女媧娘娘,準備怎麼處理這裡的事情,我的意思是這裡一定會有很多人喪生,你們準備怎麼辦,不會就是一句註定就能解決的吧。”
咼錦說這個問題她也回答不了,已經超出了她能理解的範圍,她也不知道怎麼辦,豔娘看着咼錦說確實不應該說這些話,咼錦這樣的修爲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咼錦說不管是誰都處在道中,道是說不明白的,自然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豔娘道:“那就說點明白的,你不明白道,說明你還不是聖人,也是有喜怒哀樂的,我這樣你是真的不生氣,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咼錦問這很重要嗎,豔娘反問到這不重要嗎,而後又回答到這很重要,咼錦想了一下說她真的不在意,她明白咼沐的想法,也知道咼沐,所以不在意。
豔娘笑了笑看着咼錦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事實也是這樣,你們那麼多年自然可以篤定的,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會改變的,咼沐也是一樣的。”
咼錦道:“其他的事情或許可以,在我和咼沐之間是不會改變的,不要問我爲什麼,事實就是這樣。”
豔娘沒有問他爲什麼,笑了一下說要是爲了咼錦她自己,咼沐會不會改變,咼錦愣了一下,本能的想要回答不會卻沒有說出口。
豔娘並不是真心要問這樣問題,也沒有等着咼錦回答,她轉過頭去說她是不會離開這裡的,一定要讓她離開的話就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殺了她,還告訴咼錦說這對她們來說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咼錦說她們是不會殺了豔孃的,豔娘要活下去, 她已經說過了,死了並沒有什麼可期盼的,要活着,活下去纔是最好的結局,豔娘笑了笑說有時候死了比活着更重要。
豔孃的聲音很小,咼錦聽的並不是很清楚,咼錦笑了笑說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活着的,活着比什麼都重要,因爲有些時候自己的生命並不只是自己的,豔娘依然笑了笑。
咼錦說不打擾豔娘了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咼錦就要離開的時候豔娘問她能不能見到女媧娘娘,咼錦不太明白問這是什麼意思。
豔娘說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要見見她,看看女媧娘娘長什麼樣,這算是她的一個願望,咼錦說能不能見到女媧娘娘她也不清楚,不過世間所有生靈的願望女媧娘娘都能聽到的,只要心誠就一定能實現的。
咼錦走到樓下,汪芷晴她們已經回去了,咼沐問咼錦怎麼樣,豔娘有沒有說什麼,咼錦都一一回復了,小七聽了之後問這是什麼意思,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咼錦看着的小七說她不應該那樣對豔娘,豔娘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小七說 她也不想這樣,只是脾氣來了,根本就控制不住,她以後會注意的。
咼炎說最重要的不是豔娘,而是豔娘後面的人,不要說一個豔娘,就是十個豔娘在這裡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小七有些無奈,說要是她的靈力還在的話就好了,有了靈力就能知道範志厚在什麼地方,只要能找到範志厚所有的問題就都能解決了。
咼錦楞了一下道:“我知道豔娘說的話都是在抱怨,不能說她說的都是不對的,過去我們就只是考慮該怎麼對付靈,好像還從來都沒有想過該怎麼保護村民,或許想過了,但並沒有很重視。”
咼炎說那是因爲過去都沒有出現此刻這樣的情況,不管是崑崙山,還是邽山,村民的問題從來都不是最主要的,那裡的村民都很少,她們都能保護起來。
這裡卻不一樣,整個梧鎮的人都匯聚了起來,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所產生的問題就不少,所要失去的生命也不會少,咼錦說這個問題豔娘也問她了,還問她是不是這一切都能歸於註定。
咼錦道:“當她這樣說的時候我恍惚了,過去我們總是說註定,到底是不是註定我們自己也不清楚,我們不過就是把我們無法理解的說成註定,如果真的這樣的話,真的有註定的話,是我們能說出來嗎?”
大家沉默都不說什麼,咼炎看着咼錦道:“你可不能這樣,你們兩個都不能這樣,其實這樣的問題並沒有什麼不對的,我們一直不都是這樣的嗎,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能解決的,就是女媧娘娘來了也不可以,再者說這不是最重要的,我們要匯聚同伴,這纔是當務之急。”
咼炎的話讓大家再次回到正規上面,她們心裡都明白,要解決的這些事情她們一定都會解決的,能不能解決和要不要解決從來都不是一回事。
到了中午的時候大家陸陸續續的從外面都回來了,張靈運和沈莫爲也在,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咼沐問出了什麼事情,庶乙說他們的人沒有回來,倒是來了不少的妖怪。
咼沐看着張靈運問是不是這樣,張靈運點點頭道:“是這樣的,沈莫爲也能感覺的到,他們就在周圍的盤旋着,都是纔到這裡沒有多長時間,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庶乙道:“現在看來情況就是這樣,這些妖怪一定是衝着靈來的,靈還是沒有什麼蹤跡我們不能在等了,要做出些行動了。”
咼沐問什麼行動,庶乙說他們商量了一下,既然女媧娘娘不把他們的靈力恢復,他們就去給女媧娘娘把靈力給要回來,不管有沒有效果,對她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壞處。
咼炎不明白爲問怎麼要,庶乙說他們在這裡看到有很多女媧娘娘廟,就上那裡去告訴女媧娘娘,說不定就會有效果。
咼炎問這樣可以嗎,要是這樣的話她們和凡人就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了,要是這樣真的能成功的話,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
庶乙道:“我們和凡人還有什麼區別嗎,我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辦法,除了這一點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妖怪要是來了,我們不會有什麼事情,那些凡人就不清楚了。”
咼炎說凡人的問題不是應該交給神仙嗎,那麼大的一個梧鎮不會連一個神仙都沒有吧,張靈運拱手說這個問題庶乙已經問過他了,他也很奇怪,沒有感應到任何神仙的氣息,不知道他們都到哪裡去了,理論上說這裡應該是有土地的。
咼炎無奈笑了笑道:“看來我們今天的處境倒是和邽山的是一樣的,要是這樣的話還真的難辦,就是我們都找到了靈力有能怎麼樣,還是對付不了那些妖怪。”
張靈運說現在還不用着急,那些妖怪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咼沐看着張靈運說讓他離開這裡吧,有那麼多的修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有什麼損失的話就不好了,咼錦說沒有用的,她已經勸過張靈運了,什麼用都沒有。
咼炎看着張靈運道:“你這個人還真的是奇怪,總體來看你和豔娘是一樣的,都是爲了一個所謂的不可能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說一說了,你到底是爲什麼什麼。”
張靈運說這是他的秘密,他不能說,但是他可以保證他要做的和這裡的事情是沒有什麼關係的,而且咼沐她們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到了關鍵時刻他會離開這裡的。
咼炎又勸沈莫爲離開這裡,結果也是一樣的,沈莫爲也不會離開,按照沈莫爲的說法他的目的就是要斬妖除魔,平時找這些妖怪還找不到,好不容易妖怪來了,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沈莫爲說就是他想走估計也不成了,妖怪已經把這裡給包圍了,他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就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是他的功德,說不定還能修成正果呢。
咼炎笑了笑說沈莫爲倒是看的很清楚,庶乙說這件事情不容耽擱,他們現在就去,咼沐和咼炎他們留在這裡,等着就可以了。
沈莫爲和張靈運也跟着過去了,張靈運說他也去拜見一些女媧娘娘,沈莫爲說他要藉助女媧娘娘的靈氣,早早的做些準備總是好的。
看着他們一個個興致勃勃的樣子,咼炎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竟然會去求女媧娘娘可伶可俐她們。
要是女媧娘娘真的見到她們這幅樣子該是什麼樣表情,會不會現出真身出來教訓一下他們,畢竟這是很丟人的事情。
小七說就算是丟人也不是她們的問題,是女媧娘娘的問題,如果不收去她們的修爲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咼炎嚇唬小七說她根本就不應該這樣說話,小心讓女媧娘娘聽到,小七吃不了兜着走。
小七說她說都是實話,女媧娘娘總不能不讓人說實話吧,王新蕊聽着兩人的談話,笑道:“其他人聽到你們的談話一定會非常奇怪,爲什麼你們總是再說女媧娘娘的事情,不過他們腦海裡的女媧娘娘和你們說的一定不是一回事,也是一回事。”
王新蕊說她也說不清楚,面對這樣的情況,咼沐她們的心裡不會有多好,這也是很正常的,此刻沒有誰能真正的放鬆,事情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咼沐本能的覺得庶乙他們的決定沒有什麼用,這裡和邽山不一樣,周圍沒有什麼陣法,這裡所有的一切女媧娘娘一定很清楚,她要是想要把靈力還給她們,隨時都能這樣做。
庶乙不會不明白這樣的道理,明白了是一回事,要不要這樣做是另外一回事,首先這還是一個職責的問題,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不管處於什麼樣的地位,消滅靈都是他們的職責,他們推脫不了,也不會這樣做。
正如她們都知道的那樣,此刻的她們和凡人沒有什麼區別,有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面對這樣的事情她們也很擔心,也會表現出無能爲力。
女媧娘娘是她們最後的希望,女媧娘娘出現了就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梧鎮這裡帶給她們的打擊不是對付不了就能算的,更多的還是對生命的重新認識,從修道者到凡人的變化。
咼錦問咼沐在想什麼,咼沐說他想的很多,想不明白的就更多了,咼錦笑了笑說她也是一樣的,咼炎看着兩人說到了這個時候兩人就不要這樣了,這樣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該怎麼辦纔是最重要的。
小七笑了起來說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纔會這樣,要是知道的就不會在這裡了,她們此刻的情況就是這樣,要解決的問題非常多,能解決的問題一個也沒有,甚至到目前爲止發生了什麼她們也不是很清楚。
她們來這裡是爲了對付靈的,這不需要誰告訴她們,事實就是這樣,靈有四個,已經出現了兩個,還有兩個,光是靠她們自己是封印不了靈的,這一點不需要說什麼。
一件非要做的事情,一件無論如何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這樣的矛盾從開始就是存在的,靈就在梧鎮,這是她們分析出來的結果,所有的事情也都能證明這一點,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個實在的靈出現了。
靈出現了她們就可以動手了,她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誰覺得有任何的問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沒有問題,只是女媧娘娘交代的事情不會有問題。
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她們做唯一個的旁觀者,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也會認爲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做,原因是錯誤的,結果也一定是這樣。
錯誤的事情不要去理會,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去想的,根本就想不明白,想的越深,最終陷入的也就越深,不過就是給自己製造麻煩罷了。
同時她們又不能不去想,她們不能閒着,閒着心裡就會難受,就會忍不住的去想麻煩的事情,咼沐心裡苦笑,這樣的事情爲什麼要發生在她們身上。
他最想的還是靈就這樣出現了,然後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該是什麼樣的結果就是什麼樣的結果,也不用在這裡懸着,什麼都做不了,還不能什麼都不做。
心裡上的苦處,要比肉體上的苦處嚴重的多,咼沐迫切的希望,這裡的事情能快速的結束,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