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志厚始終都沒有現身,那些火光圍成一個圈,村民都聚在圈裡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火光才慢慢的消失,村民們還是不敢動,和神仙懸在半空中,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咼沐又和範志厚說了一些話,始終都沒有任何回覆,咼沐走到村長面前讓他離開這裡,村長不敢動,低頭說應該聽咼沐的話,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咼沐嘆了口氣說這也有他的問題,正是因爲他這樣堅持範志厚纔會這樣,這就是範志厚的目的。
村長道:“小木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讓我們或者死總要給一個選擇,就這樣懸着算什麼,大人沒有什麼,這裡還有小孩子啊。”
咼沐心裡咯噔一下,他沒有刻意想這個問題,這裡還有小孩子,這樣的事情是他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還會造成永遠無法磨滅的痕跡,不管這次是否安全,以後的日子都會有影響的。
咼沐想了一下道:“村長,你帶着大家回去吧,範志厚要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你越是這樣,他就會越得意,你說的對大人沒有什麼,還有孩子,他們是無辜的。”
村長愣了一下問這可以嗎,咼沐站起來看着天空道:“我知道你聽的到我說的話,也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忘了,殺人容易,想要讓他們臣服就不簡單了,要是他們想明白了,什麼都不在乎了,你也就沒有辦法了。”
範志厚沒有回答,咼沐繼續道:“我現在就讓他們回去,不管你要做什麼,總是要有一個底線的,要是太過分的話就不好了,我這話或許說的不是很正確,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
範志厚還是沒有理會,咼沐回頭讓村民回去,村民沒有人動,咼沐道:“你們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用的,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還要待在這裡,不爲你們,爲了孩子們,今天的事情對他們的影響太大了,離開這裡吧,該怎麼樣,怎麼樣?”
還是沒有人動,咼沐拉起村長道:“李叔,到了這個時候,你這個村長要發揮作用了,讓他們回去吧,其實你也清楚,待在哪裡都是一樣的,範志厚要動手,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村長在猶豫,咼沐能看出來他還是害怕,這樣的事情不管誰遇到都不會有好結果的,村長說的對,李莊的事情要是有一個結果的話也就沒有什麼了,該怎麼樣他們都能承受,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麻煩的事情還是在這裡懸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這是最麻煩。
咼沐低聲對村長道:“李叔這話我只和你說,範志厚要做什麼我們誰都不清楚,你很英勇,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其他的也就不在乎什麼了,反正就是這樣了。”
咼沐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說出這樣的話,此刻他也顧慮不了那麼多了,村長想了一下,告訴村民讓他們都回去,村民們小聲議論,卻沒有動。
咼沐有些着急道:“你們以爲待在這裡就沒有問題了嗎?範志厚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很清楚,何必要這樣,即便是能活下去又能怎麼樣,這將是你們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噩夢,命運就掌握在你們手裡,自己看着辦吧。”
咼沐這話說的很不合時宜,咼沐自己也清楚,可是他控制不住,咼沐心裡有些抱怨,今天這樣的局面都是村民自己的造成的,就是他們自己的過錯。
這個世界還是很公平的,不管是誰犯了錯誤都是要自己承受的,村民就更不例外,只是考慮這一點的話。
咼沐真的很生氣,再仔細想一下的話就明白,這也怪不得村民,他們就是凡人,和普通的凡人,這樣的事情讓他們怎麼能承受的了。
不要說是範志厚,隨便一個小妖怪也不是他們能承受的,對他們來說範志厚就是一個威脅,一個雖然還沒有發生,但隨時都能發生的妖怪。
而且這個災難一旦發生,就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他們能做的就只是逆來順受,範志厚讓他們怎麼樣,他們就怎麼樣,他們想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並沒有什麼不對的。
非要說有什麼錯誤的話,就是他們高估了他們的實力,這不是他們能控制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根源的,咼沐想不了那麼多,和範志厚相比,咼沐並沒有比這些村民高很多。
甚至完全可以這樣說在李莊,咼沐和村民的處境是一樣的,不管範志厚要做什麼,咼沐就只有被動的去接受,他什麼都做不了,咼沐的生氣也有這樣的一部分,來自自己的無能。
咼沐心裡很憋屈,明明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死局,不管做什麼都沒有什麼用,可是又不能什麼都不做,村民似乎也沒有想到咼沐會說這樣的話,都愣了看着咼沐,咼沐低着頭。
朱大娘站了出來道:“小木你說的對,反正就這樣了,害怕也是沒有什麼用的,他們或許還有顧慮,我什麼顧慮都沒有,我就剩你大爺一個人了,只要我們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可以。”
朱大娘說着拉起朱大爺就走,走到咼沐身邊看着咼沐嘆了口氣,凡人就是這樣,總是很少有人出頭,一旦有人做了,他們也就沒有什麼顧忌的,內心的真實想法也就出現了。
很快這裡的村民都走光了,看着村子裡漸漸亮起的燈光,咼沐心裡並不是很舒服,村長對着咼沐行了一下禮道:“小木,我說過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承擔後果,現在看來我們是承受不起的,都是我們的錯,說什麼都沒有什麼用,只是這和神仙是無辜的,你看能不能救救他。”
咼沐看了一眼和神仙,他也正看着咼沐,咼沐說一切都放在他身上,他能做好的,村長也走了,咼沐看着和神仙想要去拉他,無奈太高。
咼沐看着他道:“我知道你說過這是你的職責,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好說什麼,不管做什麼事情總是要懂得變通的,你在斬妖除魔的時候總是要保全自己的,我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咼沐離開這裡,他要讓自己清淨一下,咼沐回到院子裡的時候,鯉魚精就在那裡等着,看到咼沐道:“我還以爲你會在那裡陪着和神仙的,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啊,你真的放心嗎?”
咼沐走到桌子邊坐下,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鯉魚精重新給咼沐倒上道:“這樣的結局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嗎,爲什麼還要這樣,反正你也解決不了,想那麼多幹什麼,範志厚會怎麼做,還是要根據你的情緒來的,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咼沐苦笑一下,再次喝了一杯茶,鯉魚精說這是茶不是酒,越喝越清醒,咼沐自語到他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心裡想的做的,都在無時無刻不在改變。
他想要幫助村民,這是他的職責,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從這一點上出發的,到了最後卻發現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用,村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範志厚也是如此,甚至比他什麼都不做後果還嚴重,他又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做。
鯉魚精聽着咼沐的抱怨,笑了笑道:“你現在最的問題在於你要做的事情,和你的能力是有差距的,看你沮喪的樣子就清楚你好像很少經歷這樣的事情,也難怪你這樣修爲的人本來就很少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現在失去了修爲,那種失落感自然很強烈的。”
正說着範志厚出現了,範志厚直接坐在椅子上道:“你還真的有些不一樣了,你這樣修爲的人,怎麼能讓他這樣一個低級的妖怪和你說這些大道理,這樣的話傳出去豈不是很丟人。”
範志厚說着從背後拿出一個茶壺,說這纔是真正的好茶,反正他們也都睡不着,就一起喝喝茶,這樣也挺好的。
鯉魚精給範志厚倒上道:“我還真的挺佩服你的,沒有想到你演的這麼像,我真的以爲你的修爲真的封印了,要不是最後就真的相信了。”
範志厚看了一眼鯉魚精,問他的靈力要是真的被封印了,他真的出現了早上的情況,鯉魚精會怎麼做,鯉魚精笑了笑道:“這裡的事情本來就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你會怎麼樣和我也是沒有關係的,我會做什麼,和你什麼反應也沒有的太大的關係。”
範志厚顯然不相信,盯着鯉魚精看了一會,鯉魚精也笑着看着他,範志厚笑了起來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也就算了,要是你說的是假的話,你演的比我要好的多,再說我那真的不是演戲,事實就是那樣。”
對於這樣的說辭,沒有誰會相信,咼沐冷哼了一下,範志厚就開始解釋,說他不過是自動的把靈力控制在那個範圍,和神仙的能力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所有的表現都是真的,要是和神仙再厲害一點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了。
咼沐看了他一眼道:“現在你高興了,這就是你想要結果,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僅僅只是讓你高興吧,要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範志厚不明白問這是什麼意思,他並沒有對那些村民做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們都活着,也沒有受傷,甚至現在都回家了,和原先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區別。
範志厚說的很自然,就真的像是這樣一樣,咼沐不理會他,範志厚這樣的人說的再多也沒有什麼用,他永遠都不會明白的,咼沐擔心的是村民。
範志厚說的只是表面現象,看起來村民是沒有什麼,這些都是能看到的,還有那些看不到的,村民的心理上已經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特別是那些孩子,就算這裡的事情能和平解決,他們心裡的陰影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消失的,這纔是最重要的。
範志厚看了一眼村裡亮起的燈光道:“如果不是你的話,你猜猜他們會這樣嗎,會回到自己的家嗎,我覺得不會,我還想着晚上他們該怎麼度過,沒有想到被你給攪和了。”
咼沐笑了笑道:“你要是真的想做的話,沒有誰能攔得住你,不是我攪和了你,是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應該對那些村民做任何事情,他們都是無辜的。”
範志厚說咼沐說的這些問題不應該和他說,應該去給那些村民說,還說咼沐其實也不用這樣做,村民也不會聽他的,這已經得到了證明的,要是村民能聽咼沐的話,後果或許就不會這樣嚴重了。
咼沐笑了笑說他已經想明白了,不管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只要範志厚還在這裡,只要主動權在範志厚的手裡,他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範志厚笑了笑道:“你這樣說應該是對的,你看看這些村民他們都已經回家了,家家都亮起了燈,你覺得今晚有多少人會真正的睡覺,待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只要他們心裡有鬼,就不能安定。”
咼沐想說之所以會出現這個局面還不是範志厚的問題,要是他不這樣的話,村民也就不會這樣,咼沐沒有說出來,這樣的話對範志厚沒有任何用處,相反還會激起他的情緒,到時候會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鯉魚精說他真的很好奇範志厚準備對這些村民做什麼,已經下了那麼多的功夫,應該不會輕易的就殺了他們吧。
範志厚說他還沒有想好,其實他一開始就不想殺了這些村民,那樣做太簡單了,他要做的就是在這些村民心裡留下無法泯沒的痕跡,讓他們永遠都記得今天的事情,不管在什麼時候想起來心裡都是恐懼的。
咼沐強忍着憤怒道:“你這樣做未免太殘忍了吧,你真的不擔心會有報應嗎,不擔心老天會懲罰你嗎?”
範志厚看了咼沐的一眼笑了起來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說這樣的話,有什麼用嗎,這個是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要是真的有懲罰的話,也不應該是我,而是那些言行不一的人,他們纔是最無恥的人,我做的很好,我說的是什麼,做的就是什麼。”
咼沐問範志厚準備怎麼處理和神仙,範志厚愣了一下道:“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已經把他忘了,他可是個人才不能就這樣輕易放了他,我要給他好好的上一課。”
範志厚說了一揮手,和神仙就出現在眼前,和神仙已經很疲憊了,低着頭雙手背在後面,範志厚又揮了一次手和神仙就恢復了正常的樣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咳嗽起來,咼沐忙去扶他,和神仙整個身體都在抖動。
咼沐問他怎麼樣,和神仙擺擺手,範志厚道:“你放心他是不會死的,要是死了就沒有什麼意思了,這場大戲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怎麼能輕易的結束呢?”
咼沐把和神仙扶到凳子上,和神仙抓起茶杯就喝,一連喝了三杯才放下杯子,範志厚問他要不要再吃些東西。
和神仙瞪了他一眼道:“要殺要剮隨便你怎麼樣,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假惺惺的,我們之間是不存在這樣的問題的,可惜啊我沒有成功,要不然的話你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範志厚問和神仙知道不知道他的修爲,知道不知道從一開始就不會成功的,和神仙冷哼一聲道:“你也不要太得意,我知道你非常厲害,可惜我的修爲不到,要不然的話也就不會讓你這麼猖狂了,不過這個世道始終都是邪不勝正的,我對付不了你,總有人對付的老你的。”
範志厚道:“你說的這些也許是對的,只是這樣的事情什麼時候出現你知道嗎,別人對付不了和你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就是真的有那樣一天,你也看不到,看不到的事情說出來有什麼用嗎?”
和神仙說是有用的,天下所有的捉妖人都是一家,天下所有的妖怪都是要死的,不管是誰消滅了妖怪都是他們的功德。
範志厚笑了起來問和神仙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妖怪,又有多少所謂的捉妖怪的人,他們就真的和和神仙想的一樣,都是好人麼,要是他們也變壞了怎麼辦,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範志厚看着和神仙道:“你也算是修道之人,力量還是很大的,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天下爲什麼會有妖怪出現嗎?”
和神仙說他當然知道,這就是陰陽相濟的結果,範志厚看着和神仙道:“看來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你還真是什麼清楚,要是這樣的話你爲什麼有這麼執着呢,都說了妖怪是天地的結果,你何必要和天地爲難呢,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和神仙說妖怪是天地的選擇,他們也是天地的選擇,既然這樣的話就應該做好自己的本分,消滅所有的妖怪,這樣才能讓正道長存。
範志厚再次盯着和神仙道:“你知道嗎我真的很佩服你這種精神,真的挺好的,只是你明白不明白,你越是這樣就顯得你很傻,理解的根本就不透徹,這樣是很危險的。”
範志厚進一步解釋了他這這樣說的原因,他讓和神仙好好想想,和神仙他有多少修爲,又有多少能力能對付那些妖怪,可是有這樣修爲的人大有人在。
那些神仙,他們纔是真的要對付妖怪的,李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都不出現,和神仙這樣做豈不是多管閒事,範志厚說的有理有據,乍聽之下還真的覺得挺對的。
和神仙卻憤怒的道:“你不要在這裡強詞奪理,還說什麼天道,你要是真正知道的天道的話,就應該清楚,應該要順應天意,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早日修成正果,還說什麼神仙不出來幫忙,他們不過是給了你一條生路,要是他們出來的話,你也就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和神仙說的未必是正確的,卻是如此的義正言辭,範志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着和神仙嚥了一下口水,咼沐也盯着和神仙看,果然心中有正義的人,才能無所畏懼。
範志厚笑了笑道:“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你還真的挺厲害的,這樣還真的不錯,挺好,你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高興,很好。”
範志厚說着喝了一口茶,不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咼沐看着和神仙笑了笑道:“你稱得上是一個修道者,我雖然不後悔我做的事情,還是要和你說一聲抱歉,我不該按着我的想法去想你了。”
和神仙站了起來道:“上仙不要這樣說,之所以會出現此刻的結果都都是我的緣故,我要是能聽你的話也就不會這樣了,讓那些村民受苦是我的不對。”
和神仙有些懊惱,坐了下來,咼沐看着範志厚有些奇怪的眼神笑了笑,咼沐本想嘲笑一下範志厚,又怕會生出其他的事端,忍住了,這大概就是痛苦之後的喜悅,咼沐還是很高興的。
範志厚看着和神仙道:“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你的本事太小了,要是有足夠的力量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可是你自己的問題,怪不得別人。”
和神仙不說話,鯉魚精給和神仙倒了一杯茶道:“如果不清楚我們的身份,一定不會覺得我們是敵人,我們這真的是叫做不打不相識,這樣的話就只適合我們。”
鯉魚精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範志厚卻問了鯉魚精一個問題,範志厚問鯉魚精他們之間算不算敵人,鯉魚精說對於李莊的事情是不能算上他的,他不過就是一個看客,等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就要把李莊的事情寫下來,讓更多人去看。
範志厚又問鯉魚精準備以什麼樣的角度去寫,最後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鯉魚精愣了一下道:“這個問題很見到,按照人間的說法成王敗寇,誰笑到最後,誰就是好事,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範志厚笑了笑說鯉魚精還真的是一個看客,鯉魚精說看客是最好的身份,什麼都不用做,也沒有什麼危險,範志厚說這樣最好,讓鯉魚精認清他的的身份,千萬不要混淆了,鯉魚精說不會的。
範志厚又問咼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咼沐說沒有什麼打算範志厚怎麼樣他就怎麼樣,咼沐反問範志厚有什麼打算,對李莊的村民,範志厚說他準備休息一下。
咼沐問這是什麼意思,範志厚說他不能逼得太緊,要是超出了這些村民的極限,會做出什麼事情的就不一定了,而且眼看着就要到重陽節了,要是做的太過分就不好了,怎麼樣也要讓村民有一個過節的氣氛啊。
咼沐看着範志厚想問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無疑對村民是非常好的,他們暫時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咼沐希望是真的。
咼沐最終沒有問出來,對於範志厚咼沐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了,範志厚笑了笑道:“此刻我們的問題已經不是李莊的問題,而是整個梧鎮的機會,所有人都匯聚過來,看來真的是有大事發生了。”
咼沐不明白,範志厚說應該是和靈的事情有關,鯉魚精問靈到底是什麼,爲什麼他們總是會提起這樣名字,範志厚問鯉魚精是不是真的想知道。
鯉魚精想了一下問知道了有什麼後果,範志厚說這還不清楚,這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會,好的方法說不定能早日修成正果,要是不好的話,就會魂飛魄散。
鯉魚精立刻問到不能做爲一個看客的身份參與嗎,範志厚想了一下道:“這個還真的不好說,說實話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我能承受的範圍,我自己都不知道會怎麼樣,就更不可能告訴你了。”
鯉魚精笑了一下道:“按照你的這意思,我就是不想參加也不可以,看來我來到這裡不是偶然的,我還以爲完全是我自己的選擇,原來不是啊。”
鯉魚精看着咼沐問是不是參與進來就一定要選擇陣營,他應該屬於什麼陣營,咼沐搖搖頭,鯉魚精問的這個問題在咼沐看來已經不是開玩笑那麼簡單了。
範志厚笑了起來道:“大的陣營就那麼兩個,一個是好的,一個是壞的,不過照你的說法好的壞的不到最後就不能確定,也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鯉魚精就真的思考起來,範志厚看了一眼和神仙道:“不用說,你一定是他們的陣營,也就是和我敵對的一面,即使這樣你也要想好了,要做好自己的準備,畢竟這關係到你自己的安危。”
和神仙說他沒有什麼安危可言,落到範志厚的手裡他就沒有想着還能活,範志厚說和神仙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不管遇到什麼樣樣的情況下,也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總是要活着,這纔是最基本的,活着纔是最主要的。
和神仙神情有些不好,低頭喝了一口茶道:“我沒有什麼可選擇的,也沒有一定要做的事情,我活着和死了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我就是一個凡人,什麼都做不來。”
範志厚說不能這樣想,凡人也是有凡人的好處的,凡人身上蘊含着無盡的力量,只要好好利用的話就一定會發揮出驚天動地的壯舉,範志厚還不忘告訴和神仙這話是他自己說的。
和神仙無奈的笑了笑,就像是鯉魚精說的那樣,要是不清楚他們的身份的話,一定會覺得他們根本就不是敵人,不過就是一羣互相安慰的兄弟,範志厚的話聽起來就是這樣的,只是咼沐聽着卻有些不舒服。
鯉魚精忽然開口道:“我想一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定是大事,我這樣修爲的人蔘與的話一定是凶多吉少,想要離開怕也是不可能的,我也不甘心,我決定了我自己一個陣營,誰都不理會你們,這樣也就可以了。”
咼沐不去理會他,範志厚並沒有呆很長時間就離開了這裡,和神仙被留在這裡,按照範志厚的說法,接下來的一切都是和神仙自己說了算的,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留在這裡可以,離開這裡也是可以的,他不會管的。
和神仙並沒有離開,這是的事情沒有解決他是不會走的,咼沐的意思是他應該離開這裡,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離開這裡纔是最好的選擇。
和神仙看着咼沐道:“本來上仙說的話,我都是應該招辦的,只是我心裡很不舒服,這裡的情況很複雜,我不能就這樣離開,我要看着到底怎麼樣,是死是活都沒有什麼關係。”
咼沐搖搖頭不再說什麼到了,鯉魚精忍不住好奇,問咼沐靈到底是什麼爲什麼範志厚說的時候那麼嚴肅,咼沐說靈的問題很複雜,他不好說,反正靈就是非常厲害的,只要他出現到處都是危險,非常難對付,要是處理不好的話,整個三界六道都會有危險。
鯉魚精楞了一下道:“你這樣說,看來就是我想走也沒有什麼辦法了,既然躲不過去的話還不如呆在這裡,跟着你們,說不定還能有條活路,就是真的死了也更好,這可不是一般人。”
鯉魚精自顧自的說了很多話,和神仙卻始終沒有開口,咼沐問他怎麼了,和神仙說他有些懊悔,到了這個時候他不能幫一點忙,修爲都沒有了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鯉魚精則說讓和神仙不要這樣想,按照他的看法接下來梧鎮的高人就多的很了,不要說像範志厚這樣的,就是咼沐這樣的也會有,這樣的話不管多厲害都是比不過他們的,改變不了的結果也只能這樣做了。
咼沐看着和神仙道:“我不知道你修煉的法門是什麼,但是我聽你說一旦靈力沒有了,想要重新修煉都是不可能的,這是怎麼回事?”
鯉魚精笑了笑說這一定是和神仙的師父在欺騙他,本來修行所有人都是可以的,更何況是有了基礎的,就更容易了,慢慢來都是可以的,和神仙說希望真的是這樣,和神仙不想多回答,咼沐也就不強逼。
咼沐對鯉魚精道:“你不是真的想要待在這裡吧,還是離開吧,要是有什麼危險的話就不好了,不要老是想着死,活着纔是最重要的,說不定活着就能找到不死的理由,這纔是最好的。”
鯉魚精說這是他的命運,反正他是和李莊脫不了干係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李莊這裡,這樣也挺好,他也不用過於糾結,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了,他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了。
咼沐問鯉魚精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做,難道就真的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嗎,鯉魚精笑了笑說當然沒有,要不然他也不會來這裡,而且他和慶幸他沒有,他自己的就只和他自己有關,不管怎麼樣他都能自己做決定,不像豔娘她們那樣,死都不能死的安穩。
咼沐笑了笑,和神仙一直都不說話,咼沐讓他也不用太在意,事情已經這樣了,自責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想想該怎麼解決。
和神仙說他沒有什麼辦法,這件事給了他很大的打擊,原先他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現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小,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無法做到的,而且他還犯了這麼大的一個錯誤,要是所有的後果都是他自己承擔也沒有什麼了,可是最終卻是那些村民的,他很對不起他們。
咼沐看着和神仙道:“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一下,爲什麼你一定要殺了範志厚,如果不考慮後來的這些情況,範志厚已經沒有什麼能力了,你爲什麼還不放過他,真的和村長說的那樣,還是有別的私心。”
和神仙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在此之前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消滅這些妖怪,這是他修道的一個重要的目的,在他所見到過的所有妖怪中,沒有一個是好的。
他承認有妖怪是真的爲了修行,那都是極少數的,和神仙不認爲他能遇到,範志厚是他遇到的最厲害的一個妖怪,他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把他給降服,他來之前就聽到村民說這裡的情況。
之後又見到咼沐他們,就更加覺得非常有必要殺了範志厚,至於什麼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和神仙肯定了他自己的執着,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事情也就不會是今天這個結果。
咼沐看着和神仙道:“你知道嗎,你已經快要進入魔道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故,不管你自己清楚不清楚都是一樣的,你要是一直這樣的話,永遠都無法修成正果,不過就是力量增加罷了。”
和神仙看了咼沐一眼,沒有說話,鯉魚精笑了笑道:“你知道嗎,你這樣下去真的會讓人厭倦的,爲什麼要是說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都知道說的是對的,可是有什麼用,煩了對的也是錯的。”
咼沐說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大概是在人間待的時間太長了,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他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咼沐說的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確實他在人間待的時間太長了,作爲人的身份是這樣的。
原先咼沐是不擔心這樣的事情的,不管怎麼樣他當了那麼長的修道者,明白了那麼多的道理,就是修爲沒有了,這些經驗是不會消失的,那種冷靜和果斷還是有的。
事實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一旦遇到任何事情咼沐就變得手忙腳亂,不要說一個修道者,就是一個凡間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也不會這樣,咼沐找不出其中的理由,非要解釋的話咼沐就只是覺得事情本來就應該這樣,他是一個凡人。
咼沐從頭又想了一下最近遇到的事情,從開始出來的時候事情就變得有些不明朗,女媧娘娘從來沒有確切的說過爲什麼要讓他們出來,只是他們的本能的覺得是爲了靈的事情,這也是肯定的。
至於女媧娘娘爲什麼會封印了他們的靈力,也沒有給出合理的解釋,總之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在都不清楚的情況下開始的,如此糊里糊塗的事情他們還沒有幹過。
只要稍稍的想一下就能明白,不應該是這樣,他們要做的是三界六道之中最危險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就算是掌握的很清楚,想要完成也是非常危險的,完不成的後果也很明顯。
他們不允許這樣事情發生,這根本就是不需要提醒的事,這件事的主導者是女媧娘娘,參與者是他們···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合理,咼沐想不明白。
範志厚的問題也是一樣的,爲了讓咼沐喜歡上豔娘,這樣事情就如同兒戲一樣,這一切都是真的,咼沐的頭有些疼,不管從哪一方面說這裡的事情都很詭異,他們就處在這樣事情中。
咼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多想的,想的多了不過是給自己增加煩惱罷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範志厚的事情。
按照範志厚的意思靈就要出來了,這纔是最重要的,只要靈出現,所有的一切就都會有突破口,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有追查的方向纔有前進的可能,不能老是在一個地方待着。
咼沐嘆了口氣,站起來來回走了走, 到處都能看到村民房中的燈光,範志厚說的沒有錯,對村民來說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今夜他們是沒有辦法睡覺的,這一切的根源又是咼沐的錯。
咼沐再次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道:“接下來的事情無疑是非常危險的,趁着現在還沒有發生,你們趕快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要是能躲過去這次災難,我們還有機會想見的,這樣的話我就只說一次,怎麼做決定你們看着辦。”
咼沐這話是對鯉魚精他們說的,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這樣的,這也是兩人很疑惑的原因,根本就不清楚咼沐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完全沒有任何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