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都是一樣的

早上依然是朱大娘送的飯,今天的菜還是很豐盛,都是咼沐喜歡吃的,鯉魚精照樣不客氣,豔娘也拿了一些給楊業授送過去,咼沐沒有動,朱大娘也沒有說什麼,挨着咼沐坐了下來,看着咼沐笑了笑,咼沐也笑了笑。

朱大娘低頭想了一下道:“小木其實你可以離開這裡的,我們沒有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說的那妖怪或許根本就不會做什麼,你走了妖怪不是也就不來了嗎?”咼沐一愣,盯着朱大娘。

朱大娘嘆了口氣道:“小木你知道從你出現的那一刻大娘都把你當成孩子了,就是這樣,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你是神仙什麼都以大局爲重,這是你的修養,可是,可是大家都是人,總會有其他的想法的··”

朱大娘沒有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看了咼沐一眼再次把頭低下去,咼沐道:“大娘你不用這樣想,我真的沒有什麼,李莊所有和我有關的事情都不應該發生,這樣才能迴歸本來面目,我來這裡就是一個錯誤。”

朱大娘擡頭乾笑一下道:“你不要這樣說,你來這裡給我們帶來很多好處,至於所謂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就是真的發生也都是註定的,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

朱大娘停了一下說她已經知道了村長要做什麼,村長昨天就已經和朱大爺商量了,朱大爺自然不同意,說他們做的已經很過分了,正所謂打人不打臉,大家都是要面子的,咼沐做的已經很不錯了,甚至鯉魚精也很好,他們這樣做太難爲人了。

朱大娘看了一眼咼沐道:“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過錯,還說什麼一切都是爲了孩子,這讓那些孩子怎麼想,日後他們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怎麼選擇,真的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着急。”

咼沐說這沒有什麼,他已經說過了,李莊的所有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找老師也是應該的,不管怎麼樣他一定是要離開這裡的,早些找人代替他還能讓學生適應一下。

朱大娘笑了笑道:“我們都老師,都害怕慣了,不管什麼樣的事情總是會往壞處想,說的好聽些這叫走好準備,其實就是自私,可惜是這些所謂的自私對自己卻沒有一點好處,甚至還會帶來災難,可又不能不這樣做。”

朱大娘苦笑一下,咼沐也跟着笑了笑,朱大娘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對於這件事咼沐嘴上這樣說,心裡還是有些感觸的,也就是生氣了,咼沐更多的把這歸於他自己的問題,他做人做了太長時間。

在瑞族的時候咼沐就一直把自己當做是人,他們過着和凡人一樣的生活,吃飯喝水,雖然這些不是必需品,他們的喜怒哀樂卻是真的,不過就是懂的多一些。

朱大娘所說的包容,在咼沐看來也是這個緣故,知道的多,很多事情理解的也就不一樣了,朱大娘這樣說,咼沐心裡很舒服,找不出其中的原因。

朱大娘說村長做的太急了,應該效果不是多少,不管是找來的老師,還是學生,都不會立刻就適應的,最終還是要請咼沐幫忙的,咼沐笑了笑說只要需要,他一定會幫忙的,目前這也是他的事情。

吃過飯之後,就有學生早早的來上課,都是由家長陪着的,咼沐她們已經挪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看着這些孩子和家長不同的反應,咼沐回到屋子裡。

豔娘問他爲什麼不在外面待着,咼沐笑了笑沒有回答,鯉魚精說他知道,咼沐一定是看不得那些家長擔心的樣子。

咼沐待在院子裡學生們都會給他打招呼,家長卻在阻止,阻止就阻止,還有所顧忌,做的不能太明顯,爲了讓他們好受咼沐也就不待在院子裡了,咼沐還是不說話,依然笑了笑。

鯉魚精觀察的還是很仔細的,鯉魚精看着咼沐道:“你現在什麼感覺,畢竟自己教了他們那麼多天,要是沒有感情的話,怕也說不過去,在我看來這就是一件心愛的東西被人給搶去了,心裡一定不好受。”

咼沐說那些學生不是心愛的東西,她們就只是學生,也沒有被誰搶去,學生就是這樣,只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待在麼特定的地方,不可能永遠就這樣帶着,總有一天會分別的,都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不好受的。

鯉魚精說這不一樣,自然發展和被人搶奪,肯定是不一樣的,鯉魚精說過看着咼沐笑了起來道:“你是修道者,你活了那麼長的時間,見到的人遇到的事情數都數不過來,你應該清楚,是不能動感情的,付出的越多,最終失去的時候心裡也就越難受。”

豔娘看着鯉魚精笑了笑,說對於這些鯉魚精知道的倒是很清楚,而且她還發現鯉魚精和他表現的完全不一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尋死的人,明白這些就不能去死,死了多難受啊。

鯉魚精愣了一下說這一切都是裝的,他心裡也很憋屈的,可是又不能動手,就只有在這裡說說了,咼沐雖然在屋子裡一直都聽着外面的動靜,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學生讀書的聲音。

咼沐不知道這是怎麼樣,想要出去看,又有所顧忌,咼沐想到了鯉魚精的話,鯉魚精說的對,凡人的事情不能付出太多,咼沐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

楊業授看了一眼咼沐問他提的建議咼沐考慮了沒有,咼沐說他考慮了,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辦都不好,都會有諸多的問題,豔娘站在楊業授的後面,咼沐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楊業授道:“到了這個時候走想要考慮清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有找一個不算很差的,我覺得我的主意就挺好的,範志厚要的是你,只要你離開這裡,村民也就安全了。”

咼沐想了一下問楊業授她們該怎麼辦,楊業授道:“我們也離開這裡啊,我說過了,我們對範志厚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他的目標是你,只要不和你在一起,我們就安全了,即使不安全我們也能躲,天大地大總有我們藏身的地方。”

咼沐看着楊業授問是不是真的這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開始的時候她們也就不用待在這裡了。

楊業授愣了一下道:“這和開始的時候不一樣,那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被範志厚抓住了,根本就沒有逃走的機會,現在,現在我們都認識了,也清楚了什麼事情,還是有機會的。”

鯉魚精笑了起來道:“我就說一般人是不能容忍這件事情的,他就是這個意思,在楊業授的心裡,怕是你的威脅要大於範志厚的。”鯉魚精指了一下咼沐。

咼沐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豔娘也愣在哪裡,楊業授也是這樣的感覺,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楊業授,他的臉色一紅,低下頭去,豔娘滿臉憤怒的瞪着鯉魚精,鯉魚精有些不好意思。

咼沐也就明白了,他看着鯉魚精道:“我已經和你說過,你不清楚怎麼回事,也就不會明白那種感覺,這個時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不要什麼話都說。”鯉魚精本還想反駁,咼沐瞪了他一下,鯉魚精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楊業授擡起頭看着咼沐道:“我說的還是請你考慮一下的,我還是覺得這樣是最好的方法,村民不會有什麼,我們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總是要有一個進展的,不能就這樣守着什麼都不做。”

豔娘扶着楊業授的雙肩,楊業授低着頭坐着,過了一會兒村長來了,咼沐問他有什麼事情,村長還沒有說話。

鯉魚精就道:“你來不是讓我們離開這裡的吧,你的這方法還真的不錯,一步步的實現自己的目的,把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變成很多小的任務,慢慢的也就可以完成了是不是。”

村長說他不知道鯉魚精說的是什麼,鯉魚精說他說的很清楚,村長也應該明白,鯉魚精讓村子明白一件事,他們在在這裡不錯,這是村長他們的村子,他們不動手完全是看在咼沐的面子上,這也不表明他們永遠都不動手,要是被人欺負的狠了,生氣是難免的。

村長臉色一變,忙對着咼沐行禮道:“小木老師,我們這樣做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都會爲了孩子,反正你早晚都是要離開這裡的,我們要做好準備,你可前往不要想歪了。”

咼沐讓村長不用擔心,他沒有這個意思,鯉魚精不過也就是說說,村長還是不放心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很厲害的人,我們做的確實也有些不太好,我們都是凡人,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想做什麼,就只是想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也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們不想經歷,真的是經歷不起啊。”

咼沐安慰村長說他一定會平安的度過這一生的,咼沐問村長到底有什麼事情,村長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考慮的不全面,這些孩子根本就沒有辦法適應新老師,說是老師不過就認識幾個字,他不行,有些地方連孩子都不如,所以,”村長看了一眼咼沐拱手,“還請小木老師能辛苦一下,讓他過度一下。”

咼沐本想拒絕,不是因爲不高興,咼沐也想明白了,李莊始終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他要是牽扯的太多,改變的也就會多,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就不清楚了,人間有句話叫做“長痛不如短痛”總要來這麼一下,就不要拖泥帶水。

咼沐還沒有說話,鯉魚精就道:“我看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剛剛纔把他給趕走,現在又說這樣的話,未免變得太快了吧,是不是,一旦那些學接受了,就又沒有他什麼事了,我看一定是這樣的,你們做的出來。”

咼沐讓鯉魚精不要這樣說,村長對着鯉魚精拱了拱手道:“我知道你很厲害,你要是對我們動手的話我們沒有任何招架的力氣,按照小木老師是說法是我們對不起你,佔據了你的地方,這是我們的過錯。”

村長對着鯉魚精鞠了一躬,鯉魚精斜看他一眼,沒有理會,村長繼續道:“這個過錯已經犯了,就想要改正就已經來不及了,有件事我要問一下,你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你要走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不都消失了,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呢,難不成你還要對我們做什麼。”

鯉魚精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怎麼了,面露兇相看着村長說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村長很害怕,卻沒有任何要躲的意思。

村長看着鯉魚精道:“你確實可以這樣做,也能這樣做,要是真的這麼做我們也沒有什麼,自古任何事情都是有法理的,你對付我們,你自己未必就一定有好結果。”

鯉魚精問這是什麼意思,村長道:“你要對付我,或許就是我們的命運,雖然痛苦也沒有什麼,你對我們怎麼樣,就有人對你怎麼樣,我們犯的錯我們自己承擔,你犯的錯你也躲不過,但是你要是不動手的話,就不要說這樣的話,要是老是製造矛盾,就不好了。”

村長說的不管是不是對的,在他自己看來卻沒有什麼錯,自然也就義正言辭,鯉魚精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爲了讓事情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咼沐說他同意幫助村長,就拉着村長往外面走,還看了鯉魚精一眼說他要是不想待在這裡的話,就找個好地方冷靜一下。

學生們見到咼沐來了都很興奮,大聲叫了起來,新來的老師咼沐也認識,不是村長說的那樣認識幾個字,這人的學識還是非常淵博的,平時也請教了咼沐不少問題,咼沐也都一一的告訴了他。

這人也姓李,叫李福志,名字是父母給起的,這人也就剛剛二十歲,去年才成的家,早年曾出去做過生意,有了些積蓄就待在家裡,置辦了幾畝地,日子還算是富裕。

李福志對着咼沐拱手道:“木老師,請你不要怪我,我知道覺得這些孩子沒有誰教挺可憐的,沒有要奪你飯碗的意思。”咼沐笑了笑說他不需要什麼飯碗,李福志要是在在這裡的他也就放心了,李福志躬身退到一邊。

咼沐看着這些孩子問他們爲什麼不好好的上課,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們都說還是喜歡和咼沐待在一起,志斌站了起來道:“老師,我們都清楚你是什麼人,不管你是不是神仙,我們動不在乎,和你在一起我們心裡很高興,你講的我們也都能記住,還是請你來教我們吧。”其他孩子都隨聲附和。

咼沐笑了笑道:“我和你們在一起也是很高興的,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是高興就能去做的,你們說知道我身份,那我的身份是什麼?”

學生們愣了一下,而後文宇站了起來道:“我父母說木老師是很厲害的人,是我們所不能瞭解的,力量很大,這是好事,也是壞事,我覺得現在就是好事,你就是神仙,和我們知道的神仙一樣。”

咼沐又問他們神仙是什麼樣的,就有學生回答到神仙就是高高在上的,他們能看到凡人,凡人卻不能看到他們,他們的力量很大,能騰雲駕霧呼風喚雨,還能幫凡人解決很多問題。

總之他們眼中的神仙都是從別的地方聽到的或者從書中學到的,回答基本上也都是一樣的,咼沐覺得很好,就問了一下什麼是凡人,學生們又愣了一下,而後就說他們就是凡人啊。

咼沐本想就這這個問題繼續深入下去,這是一種思考的方法,對學生們很好,看到外面那麼多的父母,咼沐也就打住了,咼沐說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仙,但也都差不多,可惜他只是一個落寞的神仙,除了不用吃飯不用睡覺之外,其他的那些他都不會。

有學生就笑了起來,說咼沐說謊,那天他明明看到了咼沐頭上的個鏡子,真的是非常厲害,咼沐說這個他說不清楚,這可能是他最後一節課了。

這次不講書本上的那些知識,也不說那些所謂的大道理,他就給學生們講一講他遇到的事情,很多好事,壞事,那些學生沒有見過的事情,甚至都沒有聽過的事情。

咼沐並不擅長講故事,好在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他身上的,講起來也算是順暢,學生們聽的入神,就是那些家長也都聚精會神的聽了進去。

等咼沐講好之後,學生們都沉思起來,很久之後纔有人問咼沐說的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咼沐點點頭說基本上都是真的,學生們都哦了一聲,露出很羨慕的表情。

就有人說做神仙果然很好,能做太多的事情,這樣也就沒有什麼煩惱了,咼沐說不管是做神仙還是做凡人都是不容易的,都是要經歷很多苦難的,這是必須經歷的,好在和苦難一起生出的就是幸福,明白了苦難,才能更好的體會幸福。

咼沐也大致說了一下成爲神仙的一些條件,咼沐說的都是實話,也都是很嚴重的,咼沐是有意這樣做的,他不想讓這些孩子心生嚮往,那種苦難不是他們該承擔的。

咼沐告訴他們,所有的一起都是命運有意爲之,所遇到的困難也都是註定的,不用太悲傷,很快也就過去了,這話是對學生們講的,也是對那些家長講的。

咼沐說過不講什麼道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通病,咼沐清楚的很,講出來的道理並沒有什麼用,只要認真的去做,生活纔會很美好。

到了最後咼沐道:“我要告訴你們的就這些了,這是我的最後一節課,和你們在一起很開心,是你們讓我看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美好,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就祝願你們能夠健康的成長,好的長大,以後不管經歷了什麼,都要認真的去面對的,不管什麼樣的坎坷總是能過去的。”

學生們的情緒一下子暗淡了起來說他們捨不得咼沐,咼沐也說捨不得他們,只是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這個地方不是他應該待的,接下來就有李福志教給他們,他們要好好的學。

小孩子沒有什麼顧忌,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他們的不願意讓李福志教他們,李福志沒有咼沐的知道的多,咼沐看了一眼李福志,他笑了笑臉紅起來。

咼沐道:“你們說的不錯,我經歷了多知道的也多,確實比你們的新老師懂的多,可是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知道所有的東西,特別是你們,讀書識字就是一個最基本的東西,掌握起來很容易,你們也不需要知道的很清楚,你們的老師也不需要什麼都知道,只要他是用心的,就可以了。”

孩子們還是很捨不得,咼沐清楚的知道鯉魚精說的不能接觸的太深是什麼意思了,付出的多了,心裡的感覺就不一樣,等到要離開的時候就很難受,對咼沐來說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就此放手的機會,咼沐不想錯過,他徑直的離開了。

李福志走上臺上道:“孩子們,我大概能瞭解你們的感受,我和你們一樣,也不捨得木老師離開,看着木老師說的對,他有他們的生活,我們有我們生活,只要我們把自己的生活過好了,才能真正的對得起他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明天繼續。”李福志說着就離開了,孩子們也一個個的離開。

咼沐回到院子裡,鯉魚精問他是什麼樣的感受,心裡是不是不太舒服,咼沐苦笑了一下道:“我覺得你說的對,有些事情不能太深入,要不然的話分別的時候真的很難受的,也怪我,我做人的事情太長了,難免就會和他們一樣。”

鯉魚精說感情就是這樣,不管是什麼樣的形式,表現出來的都差不多,達到的效果也都差不多,和是不是人類沒有太大的關係。

咼沐問鯉魚精爲什麼出來了,鯉魚精笑了笑道:“我也想看看,我們的木老師這最後一課要講的是什麼,還是很精彩的,再者說不是你讓我出來的嗎,我又不傻,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還是很清楚的。”

鯉魚精往咼沐這裡靠了靠壓低了聲音“不管你的想法是什麼,我能看出來,豔娘對你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應該也是喜歡你的。”

咼沐搖搖頭說鯉魚精根本就不明白豔娘和楊業授之間的那種關係纔會在這裡瞎說,要是清楚了他們的想法也就不會這樣了。

鯉魚精盯着咼沐看了一下道:“我也算是見過很多人,絕對不會看錯的,不過也是,像你這樣修爲的人,怕是整個三界六道都是很難找的,在你面前豔娘不過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一個小姑娘,對你崇拜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咼沐笑了笑說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事實上真的不清楚的是鯉魚精,他不想多說什麼,鯉魚精眉頭微微一皺道:“或許你說的是有道理的,這裡的人都很奇怪,和我見到的那些是一樣的,又是不一樣的,不管是你們還是這裡的人。”

按照鯉魚精的說法他李莊的這些人做的這些事情,他是很生氣的,來這裡的目的也是爲了報仇,如果不是咼沐他們出現的話,或許就真的報仇了。

到了這一刻他還覺得這些凡人都是這樣,他們自私自利,從來考慮的都是自己,站在他們的角度上又覺得這些沒有什麼。

他們的力量小,能好好的生活下去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是不允許遇到任何災難的,這些都是真的,遭遇任何事情,他們的生活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的人生也會改變軌跡,這不是不可能的。

這些還只是很普通事情,對他們來回自己的出現就是無妄之災,要是發作的話,他們什麼都做不了,要是考慮這些的話,就完全說的過去了,也就沒有什麼可在乎的。

咼沐看着鯉魚精笑了笑道:“你這想法可以歸功到你的思想進步了嗎,這可是好事,你要是因禍得福的話,說不定能早日得到正果,這可是最好的歸宿啊。”

鯉魚精笑了笑說這種狀態下咼沐就不要在這裡度化他了,要是能得道的話,也就不會等到今天了,這只是他的想法,而且他的這些想法就只有在和咼沐在一起的時候纔會有,要是看到那些村民他心裡還是很不好受的。

咼沐說他沒有在度化鯉魚精,鯉魚精說的對,這種情況下不要說什麼度化不度化,而且真正能度化的就只有自己,只要自己想的開,什麼事情都好辦,要是自己想不明白的話,其他人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鯉魚精笑了笑說這句聽起來也是在度化自己,兩人笑了起來。

鯉魚精指了指屋子道:“我覺得此刻要度化的是她們,她們已經進入到一種無法自己解決的境地,要是選擇好的,心裡所有的陰霾都會一掃而空,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即便是這件事過去了,她們的苦難也不會結束。”

咼沐說鯉魚精想的多了,她們之間是不需要說什麼做什麼的,鯉魚精笑了笑說希望是這樣,正說着豔娘出來了,表情不是很好,鯉魚精看到豔娘說他要去休息一下也就走了。

豔娘走到咼沐身邊坐下,咼沐看着她問怎麼了,豔娘搖搖頭道:“他說一定要離開這裡,只有這樣纔是我們的出路,我說什麼他都不聽,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咼沐沉吟了一下道:“楊業授說的也是一個方法,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選擇的了,每個辦法都是一種冒險,既然這樣的話也是可以試試的。”

豔娘看着咼沐道:“你說的我也清楚,這是一種辦法,也是一種險境,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清楚,要是範志厚想要找我們的話,根本就不需要費任何力氣,我們哪裡都躲不過去,我擔心的是要是我們就這樣走了,範志厚一定會對我們做什麼的。”

咼沐看了看屋子嘆了口氣道:“真是難爲你們了,這些事情本來和你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都是我的錯過,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們也就不用出現在這裡。”

豔娘說這個時候說這些話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咼沐問豔娘她是怎麼想的,豔娘說到了此刻她也糊塗了,在她看來想要是安全的活下去就只有跟着咼沐。

雖然說起來不好聽,但是她們確實範志厚威脅咼沐的一個籌碼,只要還有利用的價值,範志厚就不會輕易動手,要是離開這裡就不好說了。

從範志厚的話音當中也能聽出來一些事情,在範志厚看來她們並不是必須的,豔娘問咼沐不知道有沒有主要,範志厚雖然要求她這樣做,可是並沒有強迫的意思。

咼沐點點頭道:“我也清楚這一點,這是一個契機,範志厚要是不在乎的話,說不定真的就會放過你們,這樣你們也就安全了,我想楊業授應該也注意到這一點了。”

豔娘道:“這確實是一個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自然是好的,我在擔心的是另外一方面,不管範志厚在意不在意這件事情,我們要是走了對他來說都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他要是因爲這一點發作了,我們就真的活不成了。”咼沐點點頭。

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很複雜,根本就沒有任何緩存的餘地,也沒有一下就能解決的方法,咼沐嘆了口氣道:“其實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問問範志厚要是你們走了他會怎麼辦,要是發作的話就留在這裡,要是不發作的話就離開。”

豔娘不明白問這是什麼意思,咼沐說其實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把範志厚當做敵人,這雖然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做起事來難免就會有所限制,既然這樣的乾脆就把範志厚不當做敵人,這樣的話還有個商量的餘地。

咼沐想的是這樣,只是表達出來的並不是很清楚,豔娘還是不太明白說範志厚的話能相信嗎,他說不發作就真的不發作。

咼沐笑了笑,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事實上也回答不了,事情就是這樣,不管什麼都不是簡單的,豔娘看着咼沐,似乎有什麼話說,最終沒有說出來。

中午的時候朱大娘過來送飯,咼沐讓她不要這樣做,這樣他會很不好意思的,朱大娘卻說只有這樣她心裡纔會好受一些,咼沐明白怎麼回事,也就接受了。

朱大娘看着咼沐道:“小木啊,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說的真的很好,那些事情你是不是都經歷過,還是隻是爲了騙那些小孩子。”

咼沐說那些事情他都經歷過,只是當時的感受和講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只有在那樣的場景下才會明白那樣的感覺,朱大娘笑了笑說真的很羨慕咼沐他們這些修道者,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都沒有什麼束縛,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是所有凡人都向往的。

咼沐勸朱大娘不用這樣想,不管是神仙還是凡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個人都有自己要經歷的一切,自己的感受纔是最真實的,其他的就什麼都不是了。

朱大娘說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她沒有要做什麼的打算,不過就真的是羨慕,這也沒有什麼,不管什麼人都是羨慕自己的沒有的,咼沐說這是好事,羨慕也算是活下去的一種的動力,這樣很好,非常好。

朱大娘看了看屋子,朱大娘來了之後,豔娘就拿着飯菜到屋裡去了,朱大娘問楊業授好點了沒有,咼沐說已經好了很多,楊業授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就是累的,這也是爲了豔娘。

朱大娘有些神秘道:“小木其實有個問題我不太確定,按我聽到的你們神仙不是不能娶妻生子嗎,怎麼她們兩個就相愛了呢,她們不會真的是妖怪吧。”朱大娘微微一遲疑說她沒有其他的意思,不過就是問問。

咼沐說沒有什麼,豔娘她們是不是妖怪要看從那一個方面說,如果是按照有沒有做壞事,就一定不是妖怪,豔娘和楊業授都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妖怪好像也只有從這一方面去考慮,所以豔娘兩人不是妖怪。

朱大娘看着咼沐道:“你和豔娘是假的,不管是什麼目的吧,反正都是假的,那麼小錦,也就是你的妹妹也就是假的了,她是不是你的媳婦。”

咼沐問朱大娘爲什麼要這樣問,朱大娘說從見到小錦的第一天起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咼沐說她們兩個是兄妹,可是沒有一點是長的像的。

這也沒有什麼,不管是咼錦看咼沐的眼神,還是咼沐看咼錦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關鍵是那天豔孃的表現很奇怪,朱大娘一直覺得是緊張的緣故,現在想來不是這樣,倒像是很不好意思,一個嫂子見小姑子應該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咼沐笑了笑道:“朱大娘你真的觀察細微,確實是這樣,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認識我們人都知道這件事,豔娘她們也知道。”

朱大娘笑了起來道:“果然要是這樣的話所有的一起也就都合理了,在我看來豔娘就是個仙女,這是不變的事實,可是小錦更好,怎麼說的,就是看到小錦之後心裡除了溫暖,其他的什麼都感覺都沒有了,就像是見到了女媧娘娘一樣。”

咼沐笑了笑覺得這樣的話應該是聽到過的,朱大娘又問咼錦現在在哪裡,咼沐說在鎮子的中心,她有任務在那裡。

朱大娘有些奇怪,問兩個人明明那麼長沒有見面了爲什麼不待在一起,爲什麼還要分開嗎,咼沐說其中的原因不好說還請朱大娘能明白,而且他和咼錦之間也不需要這樣,咼沐說的很平淡。

朱大娘微微一愣,而後又笑了起來道:“要是其他人和我說這樣的話,我一定不會相信的,但是你和我說我一定會相信,說實話我理解不了,不知道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形成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你們在一起不在一起都是一樣的。”

咼沐笑了笑,朱大娘這樣說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一會兒豔娘出來了,請咼沐進去一下,楊業授有話要和他說。

咼沐進去之後,豔娘從外面關了門,楊業授坐在椅子上,咼沐問他有什麼話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楊業授說還是那個問題,他還是覺得和豔娘應該離開這裡,咼沐問豔娘是什麼意思。

楊業授頓了一下道:“豔娘是不同意的,她覺得這條路對我們來說無非就是兩種選擇,其一就是真的自由了,這個沒有什麼好說的,還有就是楊業授不會放過我們,這樣我們就等於是走上條絕路,再也沒有任何回頭的機會。”

咼沐點點頭,問楊業授同意不同意豔孃的說法,楊業授沒有回話,咼沐道:“既然這樣的話,你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做,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比如說這個隱情和我有關係的。”

楊業授擡頭看了一眼咼沐,苦笑一下搖搖頭道:“剛開始的時候卻是是有這樣的顧慮,我也想過要是豔娘和你在一起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後來我發現你不是這樣的人,特別是咼錦出現之後我才明白,你們不會因爲任何人而分開,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看到你們的那一刻也就明白了。”

咼沐道:“我覺得你說的不太全面,你還沒有考慮豔娘,你是不是忘了,豔娘這樣做就是爲了讓你活下來,這是多麼委屈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清楚,這樣的委屈是豔娘承擔的,替你承擔的。”

楊業授說這些他是怎麼會不知道,按照豔娘本來的性子,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即便是失去生命也不會這樣做。

範志厚利用他來對付豔娘,豔娘沒有什麼辦法才這樣做,豔娘心裡對咼沐是充滿歉意的,楊業授也是如此,咼沐讓他不要這樣想,豔娘她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完全是因爲咼沐,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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