咼沐二人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說的確實是事實,如果沒有這武器在,兩人現在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兩人心裡都開始擔心起來,從剛纔咼圭的攻擊中可以看出兩件事情,一咼圭的修爲絕對要比兩個人高,而且高的不是一點半點,第二點就是這咼圭是實實在在想取他們的下性命,似乎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兩人雖然很清楚現在的處境,但是兩人畢竟也是修爲極高之人,心神並沒有慌亂。
咼炎呵呵一笑向咼圭拱手道:“先生既然與我們是同族之人,想必剛剛只是在試探我們,先生的修爲如此之高,是我們兩萬萬不能企及的,先生既然已經試過就不如放我們走吧,也不影響先生的一世英名。”
咼炎自然清楚咼圭不會放了他們,他之所以這麼說只是在拖出咼圭以便想到能逃走的辦法。他在說這番話的同時腦子飛速的旋轉,只是始終沒有找到什麼辦法。
咼圭聽到咼炎如此說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聲音如此的大,整個山谷都跟着震動起來“一世英名,我本是世人眼中的壞人,哪裡有什麼英明可言,雖然我知道你這番話的用意,但是今天你們是走不掉的,一個也走不掉。”
說罷他又動了一下身子,咼沐兩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精神高度緊張,生怕他再次施加殺手,兩人心裡也都明白若是再來一次未必就能躲得過去。
咼圭只是身子動力一下並沒有進攻,儘管如此兩人並沒有放鬆一絲神情,手中兵器時刻準備出動。
三人就這樣保持對立着,咼沐見咼圭並沒有馬上要動手的意思說道:“不知我們與先生有何仇何怨,竟要對我們下如此狠手,上天有好生之德,先生如此做不怕遭天譴嗎。”
咼圭很是鄙夷的冷哼一聲:“天譴這東西對我是沒有用的,若是天譴有用的話我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至於說要殺你們嘛,一來你們姓咼,二來我要從你們身上取一件東西,瑞洪那老傢伙竟然把東西給你們,真是該死。”
咼沐聽了他的話變得更糊塗了什麼叫要殺他們因爲他們姓咼,瑞洪又是誰,他給了自己什麼東西。
咼圭並不理會兩人迷惑的樣子繼續說:“你們也是好樣的,接來下我要開始進攻了。”
說着同時又是一瞬間移動到了兩人的身邊,只是這次咼炎兩人都做好了準備,見咼圭攻了過來,也同時向咼圭衝了過去。
三人的動作是如此的快,霎時間就交手了數十回合。本來咼圭的修爲要比兩人高的多,按道理來說兩人應該很快就會敗下陣來。
只是一來兩人都用盡了全力,二來兩人在一起幾萬年了,總是在一起訓練,兩人的默契程度是非常的高的,如此一來同時攻擊這威力竟也大了不止一倍,咼圭一時竟然無法把他們打敗。
只一會功夫,三人竟交手了上千回合,此時的崑崙山上百鬼莫出,諸神避退,風雨大作,天昏地暗。
通過這通交手咼沐兩人也看出了咼圭的兵器像是一把鐮刀的樣子,不是很長通身黝黑,每次兩人的兵器與它相交都能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鐮刀上生成,繼而傳到自己身上,如此反覆咼沐兩人已經筋疲力盡,完全靠一種意念在撐着。
而咼圭的神情卻是如此的輕鬆,似乎從來都沒有出力一樣。咼沐知道他們兩個與咼圭的修爲差的實在是太多,用不來多久兩人就會敗下陣來,便彼此交換眼神退出交戰範圍,咼圭竟也沒有步步緊逼。
見他們後退之後便也停了下來。咼沐兩人都喘着粗氣,手中的兵器不敢放鬆,就這樣緊緊的看着咼圭。
咼圭也在看着他們,他的神情是無比的輕鬆,就像剛纔與咼炎他們交戰的並不是自己一樣。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哪裡,手中拿着自己的兵器,這次咼沐兩人看的倒是很清楚,它確實是像鐮刀一樣,只是把子確實一個半圓型,與頂端的刀刃顯得十分的不協調。
咼沐二人很慶幸咼圭沒有此刻攻過來,要是真是如此,不用幾個回合兩人就都會死在他的手下,直到此時兩人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到兩個人絕對不是咼圭的對手,這樣下去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咼沐此時心中想到自己第一次出來就遇到如此厲害的對手,看來今天是要死在這裡的,而女媧娘娘交給的任務是沒有辦法完成了。
咼沐心裡不是沒有想過他和咼炎兩個人一個拖住咼圭另外一個趁機逃跑,而事實是,他們兩個與咼圭的修爲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如果真要那麼做的話,兩人只會死的更快。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不是說你肯犧牲自己就一定會得到回報一樣。
咼炎自然也明白,兩人心照不宣,此時此刻共同抵抗是最好的辦法,雖然這個辦法也撐不了很久,但是這是目前他們兩個唯一的辦法。想到此處咼沐心裡油然生出一絲悲涼,他想到就算死也要做一個明白鬼便問道:“你說的瑞洪到底是誰,他到底給了我們什麼東西?”
咼圭怔怔地看着眼前這兩個少年,對於他來說咼沐兩人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要他願意就可以隨時取了他們的性命,人啊還是要有力量啊,只有力量足夠強大就能夠主宰一切,咼圭的心裡忍不住的想。
見咼沐這樣問他,再看看兩人的樣子咼圭心裡又突然生出一絲悲哀,開始覺得咼沐有些可憐了,咼圭知道他們兩個已經完全沒有逃生的可能便說:“瑞洪就是今天茅屋裡的那老頭,而他給你們的東西就是那茅屋內掛着的那三幅圖,這老傢伙修爲還是有的只是太不識擡舉,幾萬年都不肯把那三幅圖給我,若不是他的茅屋是一處祥地,他的性命早就被我取了。沒想到他竟然把東西給了你們,你們今天能落到如此下場多半是因爲瑞洪那老傢伙的緣故,你們要是報仇的話也要先去找他,不過應該是沒有機會了,從今天開始天上地下陰陽兩極就再也沒有你們的任何蹤跡了。”
咼沐兩人聽着他的話面面相覷,他們知道了那茅屋中的老者叫瑞洪,多半也是與他們瑞族有很大的關係,而咼圭口中所說的那三幅圖他們也都見過,就掛在那茅屋的後牆上,只是那圖實在是太普通,兩人當時並沒有在意。
而且咼圭所說的把圖給了他們兩個更是無稽之談,咼炎兩人也只是在茅屋中見了瑞洪,之後便一直待在這女媧廟裡根本就沒有再見過瑞洪,何來的給了他們三幅畫之說,再說什麼是祥地•••
有太多的問題一下子涌進了咼沐的腦袋裡,就算他有幾萬年的修爲也被這一下子這麼多的問題弄得心神恍惚了一下,好在咼炎碰了碰他,咼沐再次集中精神。
也正在此時他忽然想到王明曾給了他一塊布,說是一個老頭讓他們看的,期初咼沐只是覺得它只是一個消息罷了,看過之後就把他放在胸前,此刻想來若真如咼圭所說瑞洪給了他們三幅圖,便也只剩下這一樣東西了。
咼沐的精神何其的厲害,之一轉念間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雖然還不知道這三幅圖到底有什麼用處,但看到咼圭爲了它們竟然如此行事,這圖的作用必然不小,一定不能落到他的手裡,只是目前的情況他們兩的生死尚且不能保證,又該如何去保護這圖呢?
咼沐心裡這樣想着,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絲毫變化,兩隻眼睛也緊緊的盯着咼圭,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咼沐說:“你所說的那三幅圖是給了我們,只是我們已經把它們放起來了,你是找不到的。”
說着給咼炎使了一個眼色,咼炎不知道咼沐要幹什麼,只是下意識的笑道說:“是的,我們已經放起來了,你是找不到的。”
聽了他們的話咼圭竟然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說:“沒想到你們瑞族之人竟也會說謊,從茅屋裡出來我就一直跟着你們,還放起來了,此刻那三幅圖就在那小子的懷裡,瑞洪那老頭子竟然把它們幻化成了布,這點小把戲豈能瞞過我的眼睛,我看你們還是把它們交出來吧,算了我還是自己動手吧。”
說着明顯能看出他的身子微微一動,這一切自然是被咼沐而然看在眼裡。見咼圭要動手咼沐猛然從懷裡掏出那布,只是此刻那布已經成了三幅卷着的畫。
咼沐高舉那三幅畫微微一笑道:“對付好人我們不可以說瞎話,不過對付壞人說些小小的謊話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我知道今天我們難逃一劫,不過在我們消失之前我還是有能力把這畫給毀了的。”
咼圭完全沒有想到咼炎會有此舉動,微微一愣身子便放鬆了下來,靜靜看着咼沐若有所思。咼炎也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覺得咼沐做的對,這東西必須要毀掉,一旦落入咼圭的手中雖說將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但是一定也不是什麼好事,便也稍微向前動了一下,把兩極棍放在畫軸的上方作勢要打下去。
這三幅畫也是天生之物毀了實在是可惜,如果不毀落入咼圭手中,那後果將會更加嚴重,正在咼沐兩難之際,咼炎突然上前的舉動吸引了咼圭的注意力。
而咼炎落棍的瞬間竟然有一刻擋住了咼圭的視線,說到底也是這些畫與咼圭無緣,咼沐利用這一瞬間的功夫,把其中的兩幅移到紫璃身邊。
這也是紫璃的一個功能,因爲咼沐經常使用紫璃的緣故,紫璃與咼沐之間竟然產生某種呼應:紫璃可以根據咼沐的心意主動移走注入他修爲的一些東西。
只是這種作用失靈時不靈,而且只能移動一些不是很重的東西,以前咼沐還覺得這功能完全沒有半點用處,沒想到今天竟然幫了他這麼的大忙。
咼沐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賭一把,這裡面有太多的變數,且不說紫璃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也不一定就能躲的過咼圭的眼睛,就算躲過了也不知道瑞族之人何時才能過來找紫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