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整座北冥城當中衆生的負面心緒爲資糧,那顆妖魔之樹也凝聚並生產出了新的妖魔來,但這負面心緒當中,最爲龐大的負面心緒來源卻是這一棵妖魔之樹的負面心緒。
整棵樹的樹皮剝落,露出了妖魔之樹表皮之下的血肉組織,這些血肉組織上長滿了大小不一的赤紅瞳眸,血肉蠕動之間凝縮,而後化作了一顆血肉畸胎。
手中金箍棒狠狠砸落,打出了呼嘯的棍風,勢大力沉,將這血肉畸胎打壓成了肉泥之醬,可是自這肉泥之醬中卻浮出了一具肉身。
這具血肉模糊的人身上許多的觸手揮動,形貌雖單調,可卻令人生出一陣無可形容的不可名狀的觀感。
而後,不知自何處降臨一道意志,這具血肉模糊的外形卻是披上了一身黃衣。
那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身軀,這身軀隱藏在層層襤褸破碎的黃袍下,看起來瘦弱瘦削,從那黃袍之下露出的,是一根根的章魚觸手腕足,層疊鋪陳,不斷蔓延。
秦月樓眼神一凜,這般形貌,又是舊日邪神,而且還是有來頭的舊日邪神,也即是···
深空星海之邪神—黃衣之王哈斯塔。
不過,很顯然這並非是正版哈斯塔,
因爲如果是正版哈斯塔的話,秦月樓現在肯定是搞不定的。
而此刻整座幻夢境也開始了轉化,由那鋪陳而出無限延展的觸手所帶來,秦月樓揮動了手中十萬八千噸的幻夢境限定如意金箍棒,惡狠狠的朝着這黃衣之身打去。
在這幻夢境的地面之上,以觸手所覆蓋的地面浮現出瞭如同無垠宇宙虛空般的泥淖沼澤地,這些泥淖沼澤地當中閃爍着點點的熒光,應當對應的便是宇宙之中的星辰,但卻是遙遠光年之外的光點。
而後,便如同觸及到了無垠虛空那般,無論如何催谷自身節節攀升的強猛力道,如意金箍棒也無法在去到極盡之時擊打在這黃衣妖魔的身上。
因爲他所打之處,是這無垠宇宙空蕩蕩的空間。
大袞載體所用之海水可將攻擊無力化,法術無效化;
但這哈斯塔的載體位格顯然要更加遠超大袞。
隨後,這黃衣妖魔好似伸出了兩隻手,這是兩隻枯槁一般的,皮包骨頭的綠色手臂。
手部皮膚慘綠而又褶皺橫生,卻又生着神聖的光暈,在那黃衣的頭罩之下,是一個看不清形貌的面容,看起來像是一位苦行僧,可並非那麼簡單,仔細看去,卻又好似只能看見一對閃爍着無盡光亮的綠色眼眸,並無瞳孔。
看其面容有着西疆特色,或許便是西疆之地的苦行僧衆,也或許是···喇嘛形貌的邪魔。
只不過,卻是猶如翡翠一般的綠色皮膚代替了西疆的黢黑。
這邪魔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以大不敬之姿說出了西疆之語。
“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黃衣之下,那個苦行僧形貌的喇嘛所說西疆之語,也被秦月樓所聽懂了,而後秦月樓的思維陷入了遲滯當中,
正如同須臾剎那,但比剎那還小的時間單位爲生滅一般,秦月樓對於時間的感官也開始了凝滯,就像是被空間所凝固了一般。
在他腳下尚未被無垠深空所覆蓋得地面也開始漸漸地生出了黑色之中星點閃爍的領域,
只是這領域從地面凸起,形若五指俱全的巨手,只是柔軟無比,狀若無骨,且蜷曲捲縮,扭動混亂,將秦月樓大夢主姿態的齊天大聖握在了手中,
像是逃不脫的五指山,
秦月樓思維逐漸趨近凝滯,手中長棍雖高高揚起,可卻落不下來。
而後,在那五條觸手之下的領域,也即是自那深孔無垠之星海中,生出了億朵朵的純白蓮花,這蓮花紮根於這星海當中,密密麻麻的聚集着。
純白蓮花朵朵盛開,每一枚蓮花花瓣上都生着一張張的小嘴,這些小嘴開始了一刻不停的魔經邪典詠唱誦唸。
貌似是將佛門典籍曲解魔化,可卻還有着陣陣的梵音,
在這梵音當中,星光閃爍,似有諸佛化形,蓮花爲座,背後佛輪時刻輪轉,但卻是一顆顆輪轉着的巨大眼珠。
諸佛皆爲人形與觸手混雜,這些人形均寶相莊嚴,或慈眉善目,或金剛怒目,只是身上也或多或少有着觸手狀的深沉星空在蠕動亂扭,
魔經邪典的梵音詠唱之下,那五指觸手不斷縮小,而被握於掌中的秦月樓也被收攝縮小,下一刻,秦月樓便被握在了這黃衣之下的喇嘛手中。
那身披黃衣的喇嘛看不見形貌,自然也看不見表情。
在這黃衣之下,他還尚且保有神志與理性。
“大靖什麼時候又出了這樣的小怪物來?這妖魔之種被其揠苗助長了,可真是可惜。”身披黃衣的喇嘛一陣惋惜,不過這惋惜之語下一刻又化爲了欣喜,
“得將其帶回去,彌補一下損失,能進入這無何有之鄉,且能在當中展露此種姿態,想來其夢道造詣不錯,
更何況此人與我有緣呢。”
這黃衣之下的綠皮喇嘛自言自語着,像是在打量着什麼稀世珍寶一般的看着掌中的秦月樓。
思維凝滯之下的秦月樓不發一語,猶自握着棍子,維持着作勢欲打的姿勢,俊秀的臉上還保留着兇暴之容。
但,恍惚之間,秦月樓的身體晃動了一瞬。
綠皮喇嘛以爲自己看花了眼,又仔細的看了一番,卻發現秦月樓的面容變了。
詭異的紅光從其身上綻放,猶如煌煌大日一般,無邊無際的紅光若潮水一般的擴散,將無垠深空與蓮臺諸佛籠罩包圍,
再一個閃爍,紅光將那所籠罩之物全數抹除,
就像是拖動鼠標,拉出了虛線框,將不需要的文件和快捷方式籠罩,而後點擊刪除那般的抹除。
不講道理,也完全沒有追溯的根源,因爲這是基於幻夢境當中的“現實”所做的修改。
於是秦月樓就像是解凍了一般恢復了過來,紅光乍起乍落,似是已然威能去盡,無以爲繼,但那也夠了,
只見秦月樓騰雲駕霧,像是腳踩筋斗雲那般,沖天而起,但卻又在脫出了綠皮喇嘛手掌的瞬間身形不斷地變大着,但同時也在不停地分化着。
綠皮喇嘛沒有明白,那詭異的紅光從何而來,但卻無法從其中感知到任何有關乎術法或者法術的氣息,也沒法捕捉到任何的法力波動,
就好像···並非是此界的力量一般。
雖身處幻夢境,但秦月樓知道,這紅光從何而來,
許久沒有動靜的大惡之門感知到了秦月樓的危險,於是便以這詭眼破除了秦月樓身中的思維凝滯,只是在這一次解圍之後,大惡之門又一次的陷入到了沉睡當中。
這來自於其他世界的詭異之物就是這般不講道理,只是想要以此界的法則去容納和消化,也要消耗太多的時間去解析,或許等到大惡之門完全將這些規則系的詭異靈異拼圖之物全都解析完全以後,這世界又可多出一門大道。
或許可以詭異成道,因而可稱之爲詭仙?亦或者什麼道詭異仙?
秦月樓晃了晃腦袋,將腦海當中的發散性思維收束住。
在這幻夢境當中,大夢主已然進行了十次分化,
正如他在掌握了大夢主之後心中所確立的思想根源一般,夢中的他肆無忌憚。
畢竟,做夢嗎,何必那麼的拘束呢?
現實當中,維持着大夢主戰體的秦月樓身體法力消耗極快,但在這幻夢境當中,卻也給出了極長的支持時間。
這是分化的第十次,一千零二十四個秦月樓紛紛繼續騰空而起,遠遠超越了第三宇宙速度,而這第三宇宙速度還在加快着,好似不碰到幻夢境的最頂端便不停下來一般,
當來到了幻夢境所允許的最高高度以後,秦月樓已經分化了第三十次,
幻夢境這一方龐大的相對真實的世界出現了十億個秦月樓。
那黃衣之下的綠皮喇嘛完全不知道秦月樓在幹什麼,但是數量如此衆多的秦月樓仍然沒有停止分化,每一個眨眼之間秦月樓都在以指數倍數的在成倍擴張着數量。
第一百三十次分化以後,秦月樓的數量要在後面加多少個零已經無法計算了,或許只有以佛家的嘴炮計量法才能夠一言以蔽之,
比如說,以【兆】爲單位。
這幻夢境中滿是秦月樓,甚至可以說是已經變成了秦月樓的形狀,這無量大數的秦月樓將十萬八千噸的幻夢境魔改版如意金箍棒變化到了最大,而他在這幻夢境當中的身軀也已經變化到了最大,
在如此龐大的質量牽引之下,其總質量已經超越了十數億的太陽,
幻夢境當中的日月星辰受到這龐大質量所散發着的重量牽引,紛紛的脫離了基本運行的軌道,但始作俑者的秦月樓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幻夢境的哪一方宇宙,
在此情形之下,這幻夢境當中也開始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因爲星體運行軌跡遭受了偏轉而產生的各種災害。
無數存在於幻夢境當中的種族紛紛遭受着滅頂之災,可最大的災劫卻來自於質量還在不斷增加的秦月樓,這些分化而出的巨猿法相互相勾連,
從天外之外爆發着最大的速度,帶着自身從幻夢境的宇宙朝着這一方大靖幻夢境當中砸落。
幻夢境乃是宇宙衆生幻夢勾連而成,但對於宇宙的認知卻是來源於其他已經意識到了宇宙存在的生物之中,
而幻夢境的星球所在,也是基於衆生潛意識所構成,也即是說,幻夢境的主要面積是無數衆生所存在的星球相互構成的總和,以及幻夢境的組成,
但幻夢境雖然也有接壤,但幻夢境星球還是獨立的。
橫跨光年之外的秦月樓,帶着自身龐大的質量回來了。
他回來,是要毀滅掉大靖幻夢境的。
畢竟他覺得,單純的搓核彈可能沒法毀滅掉那個撐在了哈斯塔力量的載體。
但要是毀滅了幻夢境星球呢?
俺尋思,這應該能成。
所以,秦月樓以基本物理學的知識將自己打造成了滅星武器。
當然,這是幻夢境限定。
儘管幻夢境當中的種種法則與現實不一,但,也要遵循某些基本法則。
壞消息是,幻夢境會被秦月樓這一身質量所散發的引力拆解。
而好消息是,幻夢境受損的話,並不會影響到現實世界。
人類死在幻夢境,是因爲相信自己已經死了,而也不會有什麼人能夠在沒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進入幻夢境當中,
更主要的是,現實世界並不會相信“自己”被毀滅了。
在幻夢境某處不知名的大深淵之中,白髮灰鬍的老者睜眼甦醒,心中驚顫,
其名爲洛鄧師,也是這無何有之鄉之主,只因其掌握了幻夢境的權柄。
老者能夠感知到自己這幻夢境當中生出了一場災劫,他仔細的捋清,接着秦月樓的形象浮現了在了眼前。
那質量重大的秦月樓已經撞在了大靖幻夢境之上。
那黃衣之下的綠皮喇嘛拼盡全力的榨乾了己身,只爲了將那無垠深空領域覆蓋包裹住整座幻夢境,將其保留,無數深空凝化的觸手以承天撐天之姿態密密麻麻的從大靖幻夢境當中,
他一時半會走不脫,
雖然他的命數也足夠,可是,想要補充命數勢必會在現實的大靖當中引起追查,
若是引出了那些道行高深的存在的話,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只得盡力抵抗,
綠皮喇嘛完全想不到,秦月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這無垠深空領域也只是維持了片刻,觸手便分崩離析,那包裹了大靖幻夢境星球的無垠深空也被無量的光熱所灼燒滅盡。
單個扯出十萬八千噸的力量,在引力的牽扯與一步跨越光年的超強速率推動下,所爆發出的力量砸出,
在這外殼之上,所綻放出來的是一個又一個的無量光熱之點,那些光與熱好似要將世界都燃燒殆盡,那是純淨而又無情的熾白毀滅之光。
這些好似核爆一般的場面,便是秦月樓以超高速度與十萬八千噸的不滅質量結合而製造出的“核爆”。
秦月樓核癌可親的聲音並不能在宇宙當中傳遞,但是幻夢境宇宙的法則支持秦月樓在幻夢境宇宙當中將聲音傳遞。
“這開胃小食,叫做···核平歌,食後正餐應該叫做齊天棍法···不是,咳咳咳。”秦月樓清了清嗓子,無量大數的單個聲音互相匯聚,將這音量擴散到了幻夢境宇宙當中,
在這摧枯拉朽的光熱之歌聲下,外圍包裹着幻夢境的無垠深空已經被撕碎,那綠皮喇嘛身上的黃衣驟然爆裂,苟延殘喘的時間還不到一秒。
便露出了其下的身體,那是一名閃爍着光芒的翡翠綠色破爛長袍的神秘聖人,周身環繞着神聖的光暈,看樣子,和喇嘛的打扮相差無幾,但通體周身呈現翡翠色,這翡翠喇嘛只能看見遮天蔽日的黑影將大地撕扯開裂,
而他自己也沒法逃離,在這龐大的引力當中被吸走,撞擊在了某個整體質量之上,化作肉糜,而後又在急速摩擦之下被燒成了焦炭,又在龐然的力量之下被擊碎成了更加微小的分子。
不單單是他如此,還有着被撕扯開來的幻夢境世界陸地。
“這一招叫做——吞星棍法。”
並無任何的聲音,龐大的引力便已然將大靖幻夢境撕扯的四分五裂,
可是好在,觀測着這一切的洛鄧師眼睛一閉一睜,分崩離析的大靖幻夢境還有些許“殘渣”,在幻夢境宇宙當中漂游浮蕩,
但又在生滅之間重塑,而秦月樓也被他踢出了幻夢境。
幻夢境當中,一衆偏離了軌跡的星辰歸位,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一場幻夢一般。
“鬧吧,鬧吧,鬧得更大一些,這個世界纔有的救。”洛鄧師像是睡夢中的囈語一般,說着這句話。
宇宙之外,注視着大靖的舊日邪神們也觀察到了這一方世界幻夢境的動盪,
舊日的注視並沒有引起秦月樓任何的不適,
在這些舊日之中,有匍匐於混沌當中莫可名狀的使者,有掌控着無盡生殖之能的黑色母神,也有身穿黃衣的真正王者···
祂們紛紛將幻夢境的所見傳遞給了自己在大靖安插下的化身,或者是代行者。
——
有那白毛坤道,於江南水鄉淡然品茗,卻是爆發出了一陣爽朗無比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終章道長,何事這般開心?”紅着臉的俠客問着白毛。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白毛的笑聲漸漸笑着,意猶未盡的再度說着,
“十分,十分,十分的有趣。”
——
北冥城中黑霧全數滅盡,這源於白蓮教的妖魔種所造成的影響也消散了,北冥風雲三人也配合極好的將那蟑螂妖魔砍殺致死。
“這些都是個什麼事啊?”北冥風雲不知道是什麼人將城中的異狀清理掉了,朗朗乾坤重歸,妖魔也全數消散。
有煉氣士歸來,對北冥風雲低聲的說了幾句。
“楊知府死了,估計是妖魔殺的。”
——
“老王,咱們這就走了麼?”鶴翼三連問着王刀客。
“這事沒完,那個楊知府也只是個小卒子,我還得找更多地線索纔可以。”王刀客說着,又吃起了幹辣椒,
“想來這些妖魔也是白蓮教的那些傢伙們搞出來的吧,畢竟這個楊知府死前老是說成功了成功了。”青蛟也飄在王刀客的身邊說着。
“總感覺我們牽扯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當中了啊。”丹頂鶴笑了一聲。
“但是這種感覺也不賴。”青蛟也笑着。
“白蓮教什麼的,我相信總會有像月樓大仙那樣的人來頂上的,我只不過是個刀客罷了,能爲恩人報恩就是我目前最大的願望了。”王刀客灌了口酒,將辣椒嚥了下去。
辣的直吸涼氣。
——
秦月樓從夢中醒來,體內法力消耗殆盡,整個人也都無比虛弱,看起來像是要被抽乾了一樣。
“哇這個大夢主消耗可太大了。”
完全是你的俺尋思害的,不怪大夢主。
“這段時間得靜養一番才行了。”秦月樓從地下室當中走上了樓。
系統刷出了不少成就,但他現在沒打算看,準備等明天看,明天看了之後,估計就有東西到賬補充一波了。
自己把大靖幻夢境都給拆了,估計能觸發不少的成就來,加上殺了不少幻夢境當中的邪惡種族,也滿足小黃書的地煞術給予機制了。
還入手了那麼多的白蓮教妖魔種,這也得研究一番才行。
任務還是蠻繁重的,不過也挺爽的。
秦月樓喂着離囹圄奶,自己也吃起了兌換來的小蟠桃,補充着法力,滿足着口腹之慾。
——
南宮彩雯睡醒了,好似昨日的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個夢一般,在這個可怕的夢裡,有一尊俊美的金甲猴神手持長棍,和小飛龍一起保護着她。
南宮天問睡醒了,感覺自己好像也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尊金甲猴神點化了一塊鐵,然後夢境就開始散亂,那尊金甲神猴將北冥城當中的妖魔全殺了,接着又將黑霧掃清,還了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拍了拍臉,他趕忙起牀,他還得起來練武,爭取早日服用武種靈丹,畢竟,他莫名其妙的就被許給了北冥筱雪,雖然只是入贅,但他拒絕了。
可是北冥風雲還是將這話放出去了,可想而知,自己之後肯定要被各種世家子弟什麼的找麻煩,得抓緊時間練武,免得被打敗,就丟臉了。
北冥筱雪睡醒了,好像自己也做了個夢,夢中有一位金甲神猴,好像是給她和南宮天問牽了一根紅線,但是具體情況也記不清了,只記得那金甲俊美神猴將北冥城的妖魔之災祛除了,她羞紅了臉,總覺得這個夢光怪陸離。
···
每一個北冥城當中的居民都在煉氣士的術法影響下忘記了發生的事情,但都無一例外的做了同樣的一個夢境。
“那尊金甲猴神好像自稱齊天大聖,好像還姓孫來着吧?”北冥風雲摸着鬍子說道,有些不太確定。
“不清楚是哪位出手, 總之還是爲其塑一尊神像吧。”大鬍子劍仙燕赤霞也摸着鬍子對北冥風雲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明天就塑一尊神像,今天我還得想個法子把我這金刀給重鑄一番,哎···”北冥風雲看着自己的金刀,有些心疼。
但他又想到了自己方纔知曉的神兵獸,想到那天南宮天問的英勇身姿,一時之間有些心熱。
“燕劍仙,不如你我去一趟郭北縣吧?我聽聞,那裡有一位神匠。”北冥風雲摸着金刀說道,“我想我這天王金刀,應該能被重鑄的更好。”
“這倒也是可以的,不過老北,你最好喬裝打扮一番,然後再用個化名。”大鬍子調侃着。
“這又是什麼說法?”北冥風雲奇怪的問着大鬍子。
“行走江湖,要保護好自己。”大鬍子古銅膚色的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
“哈哈哈哈,那不如我叫燕赤霞,你叫···嗯···你用你的本名,就叫寧採臣吧。”
——
北冥風雲和大鬍子喬裝打扮了一番以後離開了北冥城,準備去往郭北縣。
而北冥城中也塑了一尊金甲神猴的塑像,蓋了一座廟宇。
名爲【齊天孫大聖神猴大將軍廟】。
只不過,秦月樓並不知道,北冥城中發生的事情。
遠在郭北縣的秦月樓一邊恢復着虧空的身體,一邊練着字。
最終落筆,卻是一句詩。
【今日歡呼孫大聖,只緣妖霧又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