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圍的人疾步靠近上來,李逸就知道這話是說不完了,也只能放棄難道的機會。?攬腰抱起她的腰身,就往身後飄了出去……
樓惜若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就跟着竄了出去,毫無一點防備。
這支大軍眼看着樓惜若他們就衝出了城牆,帶頭的將軍連忙冷喝了一聲:“放箭。”
“刷啦!”的一聲,寒光磣磣的箭頭對準了他們,看着眼下的箭頭,樓惜若的雙眼一眯。
這些人太小看她了,就憑着這幾千人馬就想要攔住他們的腳步,當真是自不量力。
“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別動……”樓惜若正要動手時,耳邊傳來了李逸溫和的聲音,將手中的力度一緊,又將那掙扎出去的身子拉了回來。
樓惜若挑了挑眉,出奇的聽衆李逸的話,將雙眼定在了那支支寒冰箭上,看着他們是如何射死他們的。
不待樓惜若看個清楚,突然腦袋被李逸按在懷裡,耳邊只聽得到聲音的樓惜若,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裡。
樓惜若只覺得身側的人功力大放,單手揮霍間,背後就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聲,還有疾飛從耳邊掠過。
“放箭,快放箭……”領頭的將軍大吼出聲,眼看着樓惜若與李逸離他們的方向地越來越遠,憤急了領頭的將軍
放在腦袋的手鬆開,樓惜若回過頭去時,看到的只是一片屍體倒在地面上,血泊緩緩淌開着。
看着這個情形,樓惜若深深的眯起了雙眼,李逸自從起死回生後,這功力又增加了一層,普通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剛剛一招過去,就將那凌空飛疾上去的利箭撈取中,再往回投鄭,可見李逸的功力已經達到人神共憤的地位了。
踏點着城角,城邊,閃過道道疾射而來的利箭,如閃電般快速移動着,向着城門外奔去。
樓惜若定在李逸的身側旁,看着身後疾追上來的士兵,只覺得這種被追殺的日子何是纔是個頭。
現在樓惜若雖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非同凡響,想要進行報復那是完全可能的,只是,這此之前,樓惜若必須弄懂那個所謂的大皇女。
脫離了李逸的懷,樓惜若凌空間挑起了一支向她射來的箭,不等李逸有所準備,樓惜若就一下子划向了自己的手腕去。
李逸轉頭時看得觸目驚心,爲了阻止這些人,該死的,她竟然又如此的傷害自己……李逸臉色陰沉得可怕,眯着眼縫看着樓惜若劃傷自己的手腕,任由着鮮血順着流下來。
樓惜若根本就沒有回守頭去看李逸那陰森的臉色,只是迅速的將從自己的身上流出來的血液塗在箭頭上,身形飛快的走了起來。
拿回了內力的樓惜若,每一個動作都迅捷得驚人,利用了那強悍的內力將手中的畫陣在他們沒有衝出來之前在空蕩蕩的城門下襬了一個大陣。
樓惜若手中的勢收起,那流血的手腕就被人握住了,用自己的衣角將上邊的血跡去掉,抿着冷酷的脣,從懷裡掏出一小杯藥粉替她塗上。
樓惜若飛身落地時拍中了那道死門,將利箭插入了死門的正前,讓這道陣難以攻破。在沒有任何東西控制下,樓惜若這些憑空畫出來的陣都能在一定的時辰內破解掉,不像那些時常沉澱在天地間的大型陣法,能夠在解了後又可以困住其他人。
這是她第一次見着這樣的李逸,她知道,李逸這是在擔擾自己不想讓她有一絲絲的傷害。
可是李逸不明白,樓惜若不想成爲那個保護傘下的人,不想事事都由着他人來替自己辦了。
所以,縱然在知道李逸一身武藝不凡時,樓惜若還是堅持用自己的方法去做,不想事事靠着李逸,因爲這樣子,讓她更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能是在她的心底裡還未有真正的接受了李逸,所以,纔會如此的排拆。
樓惜若轉抽回手,轉身就往城門方向走去,完全不把李逸那張冷臉放在眼裡,或許在她的心裡邊,現在的最好能把李逸氣走。
對於這件事情,樓惜若還是不希望李逸參與進來。
看着樓惜若那纖細的背影,李逸微帶着無奈跟了上去,不知道何時,你才能夠完完全全的接受這樣的他。
樓惜若與李逸出了十里坡外都沒有見着上官辰歡的人追上來,也許真的被樓惜若那道陣法給困住了,又或者,上官辰歡就從來沒有想過要追擊她回去過。
只是樓惜若錯了,當上官辰歡看着那道攔截在自己面前的陣法時,有多麼的悔恨自己的一時心軟,一旦給了樓惜若機會逃跑,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衆將士看着盯着陣法過不去的皇帝都紛紛低下頭顱,不敢動半分半毫。
“參見宮主。”嚴肅威武的聲音響徹了天際。
樓惜若看着眼前跪落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只覺得頭有些暈呼呼的,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晃到了。
在那個夜裡,黑夜還能遮蔽一下這些人的影子,可是現在是白天,看得一清二楚。突然讓一個整日被人追擊的人接受了這樣的強悍勢力,還真的一時適應不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樓惜若冷冷的看着眼前自動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們,挑眉問一旁的千離。
千離躬身,說道:“是這樣的,屬下是怕宮主您有危險,所以屬下斗膽做這個主,還請宮主降罪。”見樓惜若臉色一黑,千離顫着身體跪了下來。
樓惜若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衝動的千離好,若是自己需要這些人現身,根本就輪不到他親自去招,自己可以。
臉色陰森的掃向跪落一地的人,最後的目光定在了身前的千離身上。
“撤,馬上撤下去。”樓惜若氣結的指着這羣人,簡直可以直接把她氣得吐血了。
“宮主?”千離忌憚的擡頭,很明顯的,樓惜若生氣了。
千離只不是不想樓惜若有任何的差池,想要保樓惜若一個萬全,卻不知,這樣做會讓樓惜若如此的生氣,這真與以前的她有着大大的不同了。
“該死的,我叫你們滾,還聽不到嗎。”樓惜若對着無動於衷的衆人冷喝了一聲。
“宮主?”衆黑衣人看着突然發火的樓惜若,都不明白樓惜若爲什麼會這麼生氣。
不光是黑衣人搞不明白,就連那幾個人都有些搞不懂樓惜若這是怎麼了?爲何突然之間生這麼大的氣。
“來不及了,一羣蠢貨……”樓惜若擡頭看着天際,咬着擠出了一句話來。
順着樓惜若的方向看過去,彷彿都可以看到天邊的黑雲正向着他們移來,如同泰山壓頂。
看着這樣的情形,總給人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可是再一次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看到,讓他們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這又是什麼現象?
當日樓惜若罵完了那句話後,臉色黑得嚇人,轉身就向着尚流的方向去,一點解釋也不給身後的人,不明樓惜若這是怎麼了,更不懂樓惜若那句話的意思。縱然是如此,這些人還是能感受到,有些東西正在迅速的向着他們而來,所以,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都急色匆匆的向着尚流方向趕去。
直到第八天,他們才從末央來到了屬於尚流的國境,進了尚流的國境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鬆懈片刻,反而越走臉色越難的樓惜若在尚流邊城裡擡頭看着星夜。
在那上邊,似乎有什麼東西是自己預測不到的。
那幾萬人馬被按排在邊城各處住所裡,而南宮邪身爲尚流國的邪王,自然會受到了倍分的招待。
樓惜若抿着脣角凝目擡望,上邊似有什麼東西讓樓惜若出神的。
就在那道高城的身前,隔着末央的土地,而那邊,此刻正匯聚着某些東西。一直站立在身後的幾人,這幾天都這麼默默的看着樓惜若過來,氣氛都被搞得極端的壓抑。
南宮邪到了自己地盤後到是十分的輕鬆,此刻正落坐在大院子裡頭的石桌上享用着他的美酒,天空星月當空,天氣雖轉冷了,但這些人已經坐在這個空有石桌,石櫈的花樹中央對月當飲。
納蘭蕭依舊是一身雪衣黑色眼紗,危襟正坐的持着酒杯,“看着”樓惜若的背影,同樣的不語,現在樓惜若做什麼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最重要的是,將來有一天裡,可以借樓惜若之手將自己的光明找回來。
而李逸則一臉淡雅,完全沒有去問樓惜若在幹什麼的意思,更不去輕易的打擾着她,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信任使然吧,大她想告訴他們的時候自然會說出來。
站立在風中有李逸已經不再有任何的悶咳聲出現,只是身體往風中一站,只覺得這個男人是如此飄渺似仙。發若黑瀑垂落腰間,風揚起衣襬與黑衣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雅逸。更有一股濃濃的書卷味飄散而來,在他的身上彷彿永遠沾着墨。
若是別人不說,還真不會有人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大傾的恩王,大傾最爲寵愛的兒子。
千離更是站立得遠遠的,不敢多言一句,因爲自己自作主張將那些人黑衣人給領到了這裡來,所以,樓惜若此刻臉色如此之臭多都是因爲他。
知道自己犯錯的千離,緊繃着臉,等着樓惜若來懲罰自己。可是,這幾天下來,他們日夜不停的趕路到這裡來,樓惜若卻毫無一絲表情,就連一個冷眼都不曾給過他們,這一回,樓惜若真的生氣了。
而且,氣得還不輕。
樓惜若負手而立,站在衆人的面前,背對他們,誰也看不到她表情。但此刻,誰都知道樓惜若最好別去惹了。
突然樓惜若從懷中掏出了幾個銅卦,這些卦正是樓惜若從那個老道士身上奪過來的,一直都沒有棄掉,在這個古代裡找到一點點與天文相關的東西還真的難。
樓惜若先是掐指望天,後邊的人雖然說有大部分人都差不多見識過樓惜若的本事了,但是如此的樓惜若還真的沒瞧見到過,很多東西都令人好奇,而樓惜若本身就是一個好奇的原因。
千離一直隨同在樓惜若的面前,從來不知道樓惜若還會這些東西,在他的認知,樓惜若空有一身高超非凡的武藝與野心勃勃的想法,其他的東西根本就不會打動過她,可是看着樓惜若如神棍一個樣子的她,千離還真的接受不了來這樣的宮主。
完全不理會身後那些人的想法,只知道現在有很東西都是自己不清楚的,所以,怎麼都要試一試,在自己內力恢復起來後,樓惜若更有把握自己能過了那道坎。
樓惜若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點起了腳尖,擡眸望了望天空的星辰,找準了位置,跳躍到那塊空地上,沙塵飛揚塵,樓惜若的腳塵一點飛速起來,用極爲復難懂的腳步輕輕飄移了起來。
看着樓惜若如此這般,大夥都瞪大了雙瞳,有些似懂非懂的看着她。在北冥裡,千離見過法師拿其他物體來作法事之類的,更有用強大的物質去化陣,卻從來沒有看過樓惜若這般的,一時之間大感爲好奇。
樓惜若向來對於這種凝神凝鬼的東西不感興趣,可是怎麼相別幾個月,樓惜若整個人就變了?
畫陣收尾間,將手中的銅卦疾拋鄭上凌空,素手一揚,一揮劃間,又將那凌空拋鄭上去的銅卦握於掌心中,而後又站在陣的中央,手中的每一個勢都晃得人眼花。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過去,樓惜若都像是一個騙吃騙喝的神棍,完全一點也不靠譜。
看着樓惜若來來挑着步伐與卦象,掐指間,閉眼。
心臟一震,驀然睜眼,低頭看着腳下的畫卦,再看看手中銅卦的顯示,不禁挑眉抿着脣。
“勾陳象意……好個勾陳象意。”樓惜若盯着手上的卦象冷冷的出聲,這四面八方都是如此的顯示,可見,自己來到尚流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天下。
這勾陳象意是八神象意裡的一種極爲兇殘的指示,更有可能的是天下之間的殺戮。而這些殺戮多半與她樓惜若有關,所以,在這裡,樓惜若就透過這些東西看到了那些人的方向。
不能算己命格,但是從這天下動向來看,這些都是針對自己而來的,要想看破這事情,對於現在的樓惜若來說已經不是任何難事了。
只是,這驚門又惹得樓惜若急急皺眉頭,低頭收卦,踏出了陣外,看着地面與天辰的相接應。
樓惜若的行爲已經接近了詭異狀態,已經在尋常人能夠接受的範圍內,看不出任何不同的他們自然是感覺不到有什麼東西在指引着他們向前去。
但是樓惜若能,可以透過很東西知道一些別人不該知道的東西。像樓惜若這般做法就是泄露了天機,是會遭天譴的,只是從樓惜若學會這些東西以爲,從來就沒有任何意外發生過,唯有那一次,親妹妹的背叛永遠都是她心中的痛。
看着那頭倒映下來的“7”字,樓惜若眉頭都擰在了一塊去了。
“7”是驚門的字數,顯示出這樣的方位時,接下來一定會發生一些令人恐懼的事。驚門是由庚、申、幸、酉有關的門,故使用陣法時顯示出這樣的兆示時,就會容易與人發生衝突,面且更容易發生自己從未有過的殺戮。
那是什麼東西?樓惜若捏緊了自己手中的東西,眯起了眼縫,看着天上的星辰,那背後自己看不清楚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該死的……”樓惜若收勢,將銅卦收回,轉身回到他們的身前,坐了下來。
“如何?”李逸清楚樓惜若這麼做的理由,想要天機看破那些他們看不透的事情,這也算是樓惜若最爲厲害的地方,在這個世局裡誰若是得到了這樣的人,必定能將一取天下,只可惜這樣的能力也成爲了各大國追殺她的理由。
“有幾幫人朝着我們而來,速度很快,而其中一支讓我很是納悶……”樓惜若爲自己倒了一杯溫茶抿了一口說道。
“幾幫人?”南宮邪挑眉,是誰這麼大膽敢如此闖入他們尚流國,是不是當真當他們尚流國這麼好進好出?
樓惜若沒有理會南宮邪那陰沉下來的表情,現在她通過那些東西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來速很快,而且,來頭都不能讓人小看。
若是隻是一九人,樓惜若都不會怕,可是,現在這四面八方都是烏雲雲集,不得不讓她擔擾。
就像好,在這一兩日內有什麼自己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發生般。
“想來是各大家族與各大國的人馬,雖然我們現在人在尚流,但是依那些人的能力,想要大舉進入尚流也不是難事……”抿着酒水的納蘭蕭分析說道。
“難不成我尚流還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南宮邪冷冷的挑眉說道,或許,在他的眼裡,別人的能力都不及他們尚流,但是有些東西不能光靠着嘴上與心裡邊的信心就能推翻的。
“就是那麼回事,你們尚流國再怎麼強悍也無法阻擋這些人……”樓惜若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將南宮邪的底氣淹沒了。
南宮邪臉色頓時一黑,這個女人總是能拆他的臺。
“我們這兩天還是不要進尚流皇城,先呆在這裡……”憑着樓惜若的直覺,若真的要進了皇城,就會更慘。
“你什麼意思?”南宮邪歪過頭去,冷冷一哼笑。
“當然,你邪王進皇城是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我們的人馬已經在末央露了馬腳,這天下人都知道了我們的行蹤,現在就算我們真的要往皇城裡躲也無濟於事,再說了,邪王認爲你尚流皇帝就不會有任何想法了?”樓惜若特意將最後的兩個字咬住,冷淡的回聲說道。
人人都爭着要拉攏樓惜若,在不能爲己所用的情況下追殺自己,而就這個時候,她樓惜若卻是來到了尚流國,尚流國的皇帝又怎麼會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
所以,現在進不進皇城,對於樓惜若而言已經沒有任何重要與不重要了,既然到了皇城也要被困,還不如呆在這裡比較實在。
猜出了樓惜若話中的話意思,南宮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瞧不出原來的真面目。
看着南宮邪被樓惜若如此打擊,千離的嘴角微擡,看到如此不爽的南宮邪,他心裡邊別提有多麼爽了!
身爲尚流的邪王又怎麼不懂得,他的父皇是怎樣的一個人,在這片大地上,沒有哪一個帝王野心不大。
樓惜若轉側過來看了李逸一眼,接着說道:“在這裡對於我們來說是最爲安全的……當然,這也不能有百分百的確保……若是有人想離去,大可離去。”樓惜若將目光放在那捏着酒杯的邪王身上,意思十分的明顯。
現在她樓惜若在尚流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將會與他們尚流國牽扯上,人是南宮邪“帶”進來的,這責任到最後還是他的。
在天下人的眼裡,你邪王將天下共奪的人帶入了自己的土地又是怎麼回事?又想以怎樣的態度面對他們。
“女人,你是不是太低估我們尚流國了?”說着,南宮邪哼笑起身,轉身就走出了後院,向着寢房而去。
“你們都先回去,我想一個人再看看……”樓惜若坐在石桌上,擡眸看着天上的星辰微微發愣。
看到樓惜若這般,都悄然退了下去,唯獨留下了李逸與她。
“惜若,你不必勉強自己……”李逸來到她的身側輕輕嘆息一聲說道,在這個時候,李逸不想樓惜若這麼勉強自己去做這些事情,有些東西他可以幫她。但李逸明白,這個時候樓惜若根本就不會允許任何人插足進去,就算是他也不可以。
所以,他選擇靜靜守候在她的身側,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向自己想要的道路。
“讓我一個人想一想……”樓惜若頭也沒有低一下,背對着李逸說道。
李逸伸出去的手微微僵了僵,挑脣一笑,“風涼了,別呆得太久了……”話完,轉身就消失在這個小院裡。
現在終於只剩下了樓惜若獨自一個人了,看着這滿天的星辰,有種錯覺感。
“吱……”突然一隻小東西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一溜煙就往樓惜若的身上竄來,卷窩在她的懷裡。
樓惜若低眸,微微一笑,撫着狐毛有一下沒一下的,這隻小東西一路上帶着它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現在看到自己一個人了到是敢出來了。
因爲那羣人的原因,樓惜若那幾日的心情十分的惡劣,這隻小東西也看出了自己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也不敢靠近自己。
等樓惜若一有空坐下來,回想起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同時被幾個國家追殺的自己竟然還難安然無恙的活着……
樓惜若支着自己的下巴,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也許是因爲這夜風太過於清爽,也許是因爲她這些日子太過於疲憊,又或者是這空氣裡飄來的淡淡花香味……
等等。
花香味!
樓惜若驀然的睜開雙眼,輕嗅着剛剛自己坐水聞到的味道,不禁桃眉。
心中警鈴聲大作,寒冰般的瞳孔一縮起,懷中的小狐狸開始燥亂不安起來,更做出了防備的動作。
樓惜若低頭看着懷中的小狐狸,那種感覺更爲濃重。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空氣裡流傳着一股濃厚的殺機,就在樹影下。
樓惜若的話剛落,只見剛剛還是她一個人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了幾十名黑衣人,同樣的打扮,十分讓樓惜若懷疑就是自己身側的那羣人,可是,很明顯的,這些人的氣息不一樣。
特別是站立前邊的那一男一女,特別的刺樓惜若的眼,身形,總讓她總覺在哪裡見過一般,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從黑瞳裡,看向微睜眼皮的樓惜若,黑衣人都站立得遠遠的,誰都沒有動一分一毫。
若不是因爲樓惜若難殺死,他們這些人就不會這麼麻煩了,不必一批又一批的換,這一次又換了更爲高手的殺手前來。
特別是中央的那一男一女,就連樓惜若在單打獨鬥方面也難敵這兩人,所以,樓惜若此刻不得不繃緊了自己的皮肉。
這一次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在這麼多高手的面前,他們還能悄然的潛進來,而且這個時候才讓她知道他們的存在。
“你們就是那個所謂大皇女的手下?”樓惜若狠戾瞳孔一瞟過去,看着他們的身影立在月影之下。
“還真是無處不在啊!”樓惜若話聲剛落,不待黑衣人動手,樓惜若就飛身而起,兩手空空的對上這羣拿着武器的高手。
衆高手對決只在一瞬間,這黑衣人中有兩大高做應,樓惜若完全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反而節節退敗後去。
好詭異的武功!
看着他們使出來的招式,樓惜若大駭不已,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等境界的武學,今夜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啊。
根本就沒有理會樓惜若的吃驚,這一男一女之間急攻了上來,彷彿都知曉了樓惜若的每一招一式,將樓惜纏得無服分身。
就連這兩人的身影爲何會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都去忽略去了,只能一心應對着這兩大高手。
在樓惜若認爲裡,這兩個人的身手是自己見過不錯的武功高手,若是能單打獨鬥,樓惜若決不會像現大這麼吃力,只是,這幾十名黑衣人夾擊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那兩人的武功與自己相差不到哪裡去。
樓惜若一咬邪,旋身偏過了他們兩人同時挑過來的劍氣。
來回之前,樓惜若一個不注意下,背後又被劃上了一劍,刺痛從身後傳來。樓惜若狠戾的眼神盯住了那個領頭的男子,這人的武功之高竟然連她也傷着了。
樓惜若周旋在從黑衣人羣裡,想要從他們手中奪取刀劍,但是樓惜若這麼一個舉動似乎都被他們猜着了,將她纏得前後不得顧。
“嘶!”又是一劍劃在了樓惜若的肩頭上。
樓惜若看也沒有看一眼,就直接擊掌而出,掌風回收間,側身兩手夾住了一支劍尖,住一旁同樣襲上來的劍身彈去。
“碰!”劍與劍相撞出去。
而這時,一直處於樓惜若後腦勺處,想給樓惜若一個出其不意的一劍,不想,樓惜若就像是背後張了一雙眼睛般,身都不回一下,手往後一返去,硬生生的將那刺向自己後背心的劍頭卡住,手上微微用力,將那劍身旋挑出去。
他們在這邊打鬥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那些剛好入睡的人已然縱身回到了後院裡,看着這些黑衣人圍攻起樓惜若,各各臉色變異起來,二話不說躍身跳了進去。
有了這些人突然加入,大皇女的黑衣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剛剛還落於下風的樓惜若瞬間佔據有利的地位。
樓惜若現在只要專心的對付一個便可,那個女人的身影如此的熟悉,讓樓惜若不得不去想探究。
“叮!”樓惜若用指風一彈,將那劍身打偏,一手迅捷的抓住了那女人的喉嚨,手掌一翻,在對方沒有來得及回手的片刻,樓惜若一把揭下了那女人的面紗。
黑紗隨風飄落,那女人來不及轉過身去,與樓惜若來了一個正面衝擊,樓惜若一掌早已送了出去。
可是當她看到眼前這張再也熟悉不過的臉時,瞪大了雙眼,本能的急剎住了手,收住了自己衝出去的勢。
落地時,瞬間裡,所有的時間都停止了轉動。
“大……大嬸?”樓惜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得再大一些,想要穿過涼風將對面那個面無表情的中年婦女看個清楚。
聽着樓惜若的叫聲,那名婦婦微微動容了一下,但下一刻還是沒有說一句話,轉身竄了出去,消息在樓惜若的面前。
見那名婦女敗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人跟着示意,能逃走的還是逃了……
拉住沒能逃脫的人,將其擊殺在現場。
“惜若,你怎麼樣?你受傷了。”李逸連忙替樓惜若查看着傷口,心疼之意一閃而逝。李逸真恨自己就不應該走開,明知道那些人不會放過她,還會犯這樣的錯誤,讓樓惜若再一次受傷。
李逸只顧着查看樓惜若的傷勢,卻根本就沒有看到那神情呆滯的她一動不動的看着前方。
千離就發現了樓惜若的異樣,連忙近前跪拜在前,“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宮主恕罪……”看着樓惜若身上又添了新傷,千離的心裡邊也是極爲不好受。
冷風一吹過,樓惜若微微打了一個寒顫。
“冷麼?”李逸連忙打橫抱起了樓惜若,將她緊緊的扣在懷裡。
樓惜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處於怎樣的狀態,現在的她,不願意相信自己剛剛所看到的,那並不是真的。
她在心裡邊催眠着,一遍又一遍。
看着李逸將樓惜若往寢屋裡走去,身後的幾人眼神複雜無比。唯有南宮邪是若有所思的瞧着遠遠而去樓惜若,她那個表情在告訴他們,剛剛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只是,那是什麼誰也沒有多去注意到,恐怕這大多與那女殺手有關,以樓惜若那樣的反應,八成是認識的人,而且還是樓惜若曾經在意的人。
“惜若……惜若……”李逸看着呆坐在牀邊的樓惜若,不禁挑了挑眉,似有一種中邪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妙。
李逸將樓惜若身上的傷處理好後,見她一言不語的呆坐在那裡,坐到她的身側,輕輕的將他攬在懷側裡。
而樓惜若那雙眼好似沒有了任何的瞧距,直直的盯着前方看。
“惜若,你怎麼了?”見着這樣的毫無反應的樓惜若,李逸心中微顫,感覺眼前樓惜若瞬間脆弱了起來。
“劈啪!”
窗外,突然雷鳴電閃,風嗚嗚的颳了起來,拍得窗口劈啪響。
一場大雨由天衝下,毫無預兆的來。
閃電的聲震了一下,李逸懷中的人微微回過神來,由那空洞無表情逐漸轉變爲恨,狠……
“惜若,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惜若……”李逸着急的鬆開了樓惜若的身子,輕輕的搖醒她。
“呵呵……”慘然的笑在樓惜若臉上顯得那樣的猙獰,帶着點點的嗜血之意。
“惜若?”李逸從未見過這樣失魂落魄的樓惜若,就算是天下的人都拿劍指向她,她都沒有皺一下眉頭,可是爲何現她卻是這般表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惜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好!很好!這就是你所謂的‘禮物’”當時不明白那個所謂的“禮物”是什麼,現在,想不明白都難。
“惜若,你在說什麼?”李逸那淡定的語氣再也不能淡定了,總覺得眼前的樓惜若怪異無比。
青寒,回香與千離放心不下樓惜若,此刻縱使外邊下着大雨,他們都守在門邊,遠遠的隔着屏風,看着樓惜若那呆坐的表情,還有那笑得猙獰的笑,是那樣的駭人!
“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禮物,好個大禮啊……呵……”樓惜若雙拳緊緊的握着,狠戾的眼神直盯着外邊的雷鳴閃電。
李逸從樓惜若嘴裡得知,那個之前大皇女所謂的禮物,樓惜若已經“收”到了,所以,纔會如此震驚失態?
其實樓惜若算不得上是失態,只是一下子之間讓她接受這些東西,再因爲在現代那件事情影響的原因,有些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了,怎麼都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送了我一個‘死’人來,李逸,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殺?”樓惜若轉身挑脣笑得嗜血的問道。
李逸有那麼一瞬間微愣住,爾後只是輕輕一笑,“只要你覺得該殺的人,都去殺,讓爲夫陪娘子你一起殺,可好!”李逸連誘帶拐的道。
可是樓惜若像是沒有聽到他這句般,站了起身來,一掌拍在屏風上,“嘩啦!”碎裂一地。
聽到裡邊的聲音,外邊的三人面面相覷不敢隨意的進去。
“背叛……呵,又是這個戲碼,欺我者,都得死……”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可見此刻的樓惜若有多麼生氣,氣得想殺人。
“你身邊還有我,惜若……相信我,永遠都會陪着你一起將那些該死的人殺光,直到你滿意爲止,這樣,可好……”李逸來到了樓惜若的身後,兩手扶住了她的肩頭,讓她的身子挨在自己的胸膛裡,用心跳告訴她,他是可以相信了。
從樓惜若嘴裡聽到“背叛”二字,李逸就知道,樓惜若是多麼的痛恨背叛者。
可是在這個世界裡就是有這麼多的背叛者存在,這是這個世局的生存之道,李逸也希望樓惜若能看得開一些。
樓惜若神情冷嗜的擡眸,與李逸那溫柔似水的眼碰上,從裡這尋找着那份可謂的信任,眼前的人,真的能讓自己全心全意的去相信麼?
樓惜若無聲的笑了,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感性了!難道是因爲重活過一次了,這麼在乎這些虛無有的東西了?
剛剛她沒有看錯,那是死去的忠娘,那絕對不是易容可以弄出來的臉,那是真正的忠娘,那個在她眼前死去的忠娘。
可是明明死去的人又怎麼會突然之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然而,那道熟悉的男子身影,不必去想都知道那是忠孝,那個總是對着她傻笑的忠孝大哥,那個傻大個明明被自己送到了納蘭蕭那裡暗中訓練了,何時又成爲了北冥大皇女的殺手了。
去他媽的忠孝大哥,大嬸,都是一些騙人感情的人渣……
樓惜若在心底裡粗暴的罵了幾句,同時,也在罵自己。罵自己就這麼輕易的相信別人,原來付出去的感情是這麼難收回來的……
而這一些,全都是那個北冥大皇女安排給她的“驚喜”禮物,而她,不得不去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
感受到樓惜若撕底裡的痛恨,李逸緊緊將其擁在懷裡,撫着她的烏髮,告訴她,在她的身側還有一個叫做李逸的人陪伴她左右,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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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耐滴~若灣(1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