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跑了十公里的馬拉松還要累百倍的節奏呀,如果不是求生的意志支撐他們,他們早就放棄了。他們癱坐在岸邊,討論起怎麼處理這橡皮艇來。
“放在這裡嗎?我覺得總不能馱着走吧?”小張若有所思地說,“可是放在這裡我又怕不安全,被人偷走了怎麼辦?”
“雖然這裡沒什麼別的人,但我也覺得放着不安全……”手下之二,小明這樣說。
“把氣放掉,然後埋在這裡就誰也不知道了,我的辦法不錯吧?不要誇我喲!”二貨道士的建議看似不錯,可是他忘掉了一個最致命的問題。
“回來的時候,你們還願意吹這麼一次橡皮艇嗎?”那霸道總裁果然是這羣人中智商最高的,“在補給點我們有六個人都那麼辛苦了,現在才四個人還不要命啊?就算不說這個,那如果我們被髮生什麼危險的時候,趕到岸邊要找船,找到後還給船吹氣,你覺得我們還有命?”
衆人想想確實是這樣沒錯,於是他們望定了霸道總裁,既然他把細節都想到了,那你他麼有什麼打算啊?而且這橡皮艇就算是放掉氣,摺疊起來也是很佔地方的,而且他們此時自行車上已經裝不下別的東西了呀。
“我的辦法就是,”霸道總裁擰緊了眉頭,擺了個泡死然後,接着說道:“想知道嗎?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吧,不用放氣,就直接把橡皮艇用土埋起來不就得了,這樣咱們一旦返回岸邊,就不用再給它吹氣,挖起來就能走了,是不是很厲害呀!”
衆人白了這白癡一眼,然後都不說話均做起那平身低頭霸來,能做到總裁這個位置上的人,果然有他獨到的地方,眼前這貨就是面皮厚啊。
算了,反正他是老闆,他也和大家一條船上,他們走不了他也那裡都不用去了,於是衆人就聽霸道總裁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把那橡皮艇給埋在土中去了。
一切妥當之後,他們就推着那自行車往前走去,自然少不了一路扔下那熒光棒作爲標記。
這邊的景象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依舊是烏漆墨黑的,地上也是那碎煤渣一樣的泥土,就在衆人失望,在想要不要往回走的時候,那道士忽然蹲了下來,“你們有沒有發現?”
“發現什麼?”霸道總裁見他停下來,他也就趁機喝水了,邊喝邊問,“長話短說,我現在的耐性已經到達了極限。”
道士捏了一把土……不對,是一塊石頭起來,遞到那霸道總裁的面前說,“這土質,你看是不是略有不同了?”
“啥玩意……”總裁撇了一眼,這一看不得了,雖然還是黑色的,但是這明顯已經不是碎煤渣而是塊狀的了,他連忙也趴在地上仔細觀察。沒錯,這道路已經出現了變化,就在他們不在意的時候。
“這石塊,你可知道意味着什麼嗎?”道士若有所思地道,“我們大概
可以不用再推車前進,可以騎車了!”
就好像他所說的那樣,雖然路面狀況還不是太好,但總比那些碎煤渣好得多,碎石在那越野自行車的輪胎下面雖然騎得並不能太快,但也比推車前行快得多了。
衆人都大呼了一口氣,畢竟可以知道,在這黑暗的世界裡面並非什麼都一層不變的,這個世界有河,地面也不全是米分。他們休息了半小時之後,再次上路,這次走了不遠就看見了非常顯著的變化……光線。
光線的變化在我們的世界中並沒有什麼奇怪,根本就不會在意,但在眼前這個極度黑暗的世界中,哪怕是一點點的變化,都是很容易就會被覺察到的。
“確實好像亮了一點,”小張伸手道:“我竟然可以看清自己的手了呀,我去我太高興了!”
“還真是呀,我也也好像看見前面有一些模糊的影子了,”小明指着遠處那些影子大聲道,可是他的話卻讓衆人大吃一驚。
有影子就代表那遠處有什麼東西,按理說這沒什麼了不得,世界又不是一無所有的?然而在他們心中那個感動就好像失明的孩子重新又可以看見世界一樣激動。
“不對,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不知道是否對我們有敵意,我覺得還是小心點別太靠近比較好。”道士的感覺來自他天生的認知,可他忘了來這裡的目的,自然被那霸道總裁罵了。
“你特麼怎麼不去死一死算了?我們來這裡是要救人,那些影子如果是建築物呢?”霸道總裁樣子看起來有點淡定了,其實剛纔他的內心已經在動搖,這尼瑪一片黑,不管是哪裡都是黑,他以爲這個世界就差不多都這樣了,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卻發現有尼瑪的影子,這還不趕緊跑過去啊?至少問個路總可以的吧?
事實上他還已經連休息都不用,一馬當先地猛踩着車往那些影子的方向跑去,那道士想阻止都已經太遲了,他覺得不妥的地方已經發現了,如果是建築物的話,那些影子爲什麼會微微移動?不對不是移動,是……怎麼說呢?就好像隨風擺動的樣子,有什麼建築物是會隨風擺動的,他實在想不到。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前面那些並不是什麼建築物,而是別的東西,他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也不知道有沒有攻擊人的可能,所以他騎車追趕霸道總裁的同時,那工兵鏟已經別在了單車的車頭上。
“小張,你覺得前面那是什麼?”小明吃力得踩着車把子,也學着道士的樣子把工兵鏟拿了出來,只是他不是放在車頭,而是放在揹包的旁邊,這個角度方便拿出來,一拿出來既可以順勢往前劈出去。
“我看着像某種樹吧?”小明想了想,說,“小時候我是住在農村的,村裡的小孩夏天晚上都會在村裡玩,夜色中看到遠處的榕樹大概就是這個輪廓,樹葉會隨風而動,可是絕不會想那些影
子動得那麼厲害。”
“哦,你小時候住的那個村子我聽說過,還挺邪門的,”小張看了看遠處那模糊的影子說,“據說你們村死了不少人,最後整個村子都搬了是吧?”
小明嘆了口氣,回道,“我上小學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村子,那時候還真聽到村裡一些老人說過那村子被什麼東西詛咒,每年都要死夠一定人數才行,不然的話就會死全村……你也知道那種山溝裡的村子啊,上學比較困難,沒事翻過幾座山上學之類根本就是稀鬆平常,那年我離開村子的時候,記得和我一般年紀的小孩很多都離開了,他們自然不可能一個人離開村子,都是父母帶着的,甚至有些把老人家都一次過接走了,村子人數急劇減少……聽說也就是在那一年,死去的人數沒有倒那傳說中的數目,多少年過去,那村子就一個人都沒有剩下了,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狀況。”
那道士湊了過來,問道,“你們是在說,封門村的事嗎?”
小張看着他沒有回答,小明卻點了點頭道,“對,你怎麼知道的?”
道士倒抽了一口涼氣,沉默了片刻,低頭猛踩了一陣才緩緩道:“我也是封門村的後裔……”
納尼?!小明嚇得差點沒從車上摔了下來,“你也來自封門村嗎?我怎麼不認得你?不可能啊,看你年紀比我年輕,我怎麼沒見過你?”
道士緩緩一笑,是那種苦笑,“其實我真實的年齡比樣子要老得多,你想不想知道封門村詛咒的秘密?”
“你們在說什麼?”前面,霸道總裁回頭罵了一句,他見手下們沒有跟上來,於是他也湊了過來,“都給我專心趕路!”
手下們只好加快了速度,但是他們是做保鏢的,體力豈是那霸道總裁這種常年不用做體力工作的人可以媲美?他們趕路的時候,也不妨礙繼續交談。
“道士,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咱們封門村真有詛咒?”小明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其實他並沒把那事當真,傳說的東西有很多都是越傳越邪乎,一傳十,到第十個人的時候完全都變了樣都很常見啦。
“有什麼真不真,假不假的?”道士怒了怒嘴,說:“這事和你們家總裁多少也有點關係,嗯……應該說是和他那過世的父親有些淵源吧。”
艾瑪,竟然涉及到老總裁?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兩人當下讓那道士快快道來,那道士倒也不隱瞞,壓低聲音生怕那霸道總裁聽見似的,說:“你們家老總裁過世的時候,有什麼異樣嗎?”
小張和小明面面相覷,雖然是現任總裁的保鏢,老總裁過世那麼大件事,他們這些手下,並沒有資格知道太多的事情,況且又不是他們自家的事,誰那麼無聊去管呢?
“當時我也有主持老總裁的喪禮,”道士說,“不然你們覺得這次爲什麼會把我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