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心碎的感覺

巧書知道蔣夢瑤回家了,本想去看看她,但蔣夢瑤說千萬別去,她今晚有個相親,聞言,巧書噗嗤樂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相親?

蔣夢瑤聽她這麼一說,更沮喪了,她也沒辦法,她是被逼的,不如也得去,巧書只好打消了去看她的想法,並另外約了個時間去看她。

晚上蔣父攜妻女如約而至,蔣母文金鳳爲今晚的聚餐忙活了一個下午,在經過穿了換,換了穿的幾個回合後,終於做出了決定,上身就穿粉色針織衫外套那件米白色呢子大衣,下身搭配咖啡色呢子長褲,脖子上帶着出嫁時母親送她的珍珠項鍊,對着鏡子來回地轉着身子,從略施脂粉的臉上可以看出她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兒。

相比之下蔣夢瑤就簡單多了,舟車的勞頓使她從下午一點睡到五點,要不是母親提着耳朵把她從牀上拽起來,她還會一直睡下去。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是你相親還是我相親,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快去好好打扮一下,別讓人家父母看了笑話。”蔣母對女兒的不重視感到惱怒。

蔣夢瑤隨便用水抹了把臉就坐在沙發上等蔣母。

“我的小祖宗你臆怔什麼呢,趕緊收拾去啊!”蔣母一邊扯着尖銳的嗓子嚷嚷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把蔣夢瑤往臥室推。

蔣夢瑤有種被押赴刑場的感覺,心不甘情不願的化了個眉毛塗了個脣彩應付了事。

“夢瑤,你看媽媽穿這套衣服怎麼樣?”蔣母對着蔣夢瑤擺了個優雅端莊的pose。

“挺……”蔣夢瑤打着哈欠硬生生的把“好的”二字吞回了嗓子眼。

“我說你們二位弄好了沒有,再不走可就要遲到了,讓人一家子等咱們可有失禮數。”蔣父及時的跳出來提醒還在磨蹭的母女倆。

就這樣在蔣父的催促聲中,蔣母的生拉硬拽下一家三口着急忙慌的出了門。

“哎喲你怎麼把棉不棉絨不絨的這身皮給穿來了呢。”坐上車有一會了之後蔣母纔想起來打量女兒的穿着。剛纔在臨出門時她只顧着在鞋架裡找搭配行頭的鞋,居然沒有注意蔣夢瑤穿着回來時的那件衣服就出了門。

“你瞎嚷嚷什麼,我看這身衣服挺好,滿利索的。”蔣父眯着眼睛從反光鏡中看着蔣夢瑤慈愛的笑着。“

蔣夢瑤低頭看了看她不久前纔買的這件毛茸帽外翻軍綠色大衣,這是時下很流行的款式,休閒中透着帥氣,媽媽真老土,難道真要讓她穿蕾絲花邊的外衣裝真人芭比?

到了飯店蔣夢瑤突然尿急,她讓父母先進去,自己馬上就來。

蔣母不放心的提醒道“夢瑤啊是在二樓的卿香閣,可別走錯包廂啦。”

“哦知道了。”蔣夢瑤一邊快步朝衛生間走去一邊在心裡嘀咕:“卿”香嗎?不見得!

嶽熠然老早就站在包廂外迎接蔣耀光一家的到來,今天的他穿得格外的鄭重,深灰色的西裝,銀白色的斜紋領帶,清爽濃密的短髮透着沉穩幹練,剛毅的臉上難得露出親切的笑容。他也是被迫來參加飯局的,離家五年他對父母有着深深的歉疚,那位蔣伯伯是父親的老友他理應尊重,至於這紅線拉不拉得成可由不得他們說得算。

“蔣伯伯蔣伯母這邊請,家父和家母正念道你們呢!”嶽熠然一邊把二老請進包廂一邊吩咐服務員上菜。“

“老嶽呀老嶽你可養了個好兒子呀!尊重長輩懂得禮數,模樣長的也英俊,比你年輕那會可帥氣多了。”蔣父邊脫外套邊與嶽容生寒暄着。

“耀光兄又拿我打趣,插隊那會兒他就總拿我鬥悶子。“嶽容生對着妻子謝鬱婉笑着說道。

謝鬱婉將凳子往前挪了挪眼帶笑意的說“難得咱們兩家人這麼投緣,沒事應該經常走動走動纔好。”

蔣母趕緊把話接過來“說的是呢,我家耀光和你愛人幾十年的老交情了,可這兩個孩子卻還互相不認識呢,今天彼此熟悉了之後,以後有什麼事情還能互相幫襯着點。”

“另愛呢?怎麼沒見到她人。”謝鬱婉往門外張望着說。

“她去衛生間了,馬上就來。”文金鳳接口道。

蔣夢瑤在洗手間裡磨蹭了十分鐘,越想越尷尬,這一會進屋說什麼呀,來之前應該找度娘問一下的,她啥時碰到過這陣仗啊!她覺得往外邁的兩隻腳在打架,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蔣夢瑤本能的與他拉開距離快步向前走去,那個男的歪歪扭扭的跟上來一把抓住蔣夢瑤的胳膊,隨着嘴巴的張合,劣質酒與食物酸腐的混合氣體噴涌而出,薰得蔣夢瑤差點背過氣去。

“你知道這個酒店有沒有特殊服務嗎?”醉酒男露出淫穢的笑不懷好意的看着蔣夢瑤。

蔣夢瑤的腦袋嗡的一下,同時伴有長長的耳鳴,蔣夢瑤下意識的拼命向二樓跑去,她把所有力氣都集聚到了腿上,耳邊呼呼的風聲取代了剛纔的耳鳴,她慌亂的找着“卿香閣”三個字,就在她感覺那歪歪斜斜的身影馬上就要追上她時,突然看到有一扇門大開着,屋內的燈光傾撒在門口略顯昏暗的走廊上,這扇門是爲她而開的嗎?她顧不了那麼多了,拼了!

蔣夢瑤衝進門時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是因爲她有多魯莽,而是她毫無血色的臉頰和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就在大家愣神的時候,蔣夢瑤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嶽熠然,他跑到蔣夢瑤身邊輕輕將她腦袋抱起,拍拍她的臉問她怎麼了。

蔣夢瑤勻了勻氣之後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沒事……跑猛了。”話一出口,蔣夢瑤被自己嘶啞的嗓音嚇了一跳。

這時其餘的幾個人才反應過來,蔣耀光忙拿起水杯喂女兒喝水,文金鳳扶着女兒站起來,帶着哭腔問她爲什麼跑得這麼急。

蔣夢瑤喝過水覺得舒服多了,心跳也沒那麼快了,她指着門外說“剛纔有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追我。”

“爲什麼追你啊?他沒把你怎麼樣吧?”蔣耀光緊張的問道。

“他沒把我怎麼樣,就是問我……問我……”蔣夢瑤難以啓齒的低下了頭,臉頰瞬間由蒼白變得緋紅。

“他說什麼了,你倒是說啊!”蔣母着急的追問着。

“他說……他說……”有外人在場讓她怎麼開得了口。

“他問你這裡是否提供特殊服務是嗎?”嶽熠然輕描淡寫的說。

“你怎麼知道?”蔣夢瑤朝着發聲源看去,頓時驚訝的說“怎麼會是你?”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又一次把衆人弄懵了。

嶽“熠然你和小愛認識?”嶽容生問道。

“在吳修的課上見過。”嶽熠然儒雅一笑說。

“你看我們四個人張羅半天,原來他們倆已經見過面了,真是緣分吶,是吧他爸。”文金鳳眉開眼笑的說,一掃先前的不快。

精緻可口的飯菜陸續端上了席面,謝鬱婉一面招呼着大家動筷子一面站起來給蔣夢瑤和文金鳳夾菜。

“夢瑤、夢瑤媽你們多吃啊!熠然你幫媽給夢瑤夾菜啊。”謝鬱婉說完與文金鳳交換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的笑了。

嶽熠然端起蔣夢瑤手邊的湯碗給她舀了幾勺松仁玉米甜羹放到她面前溫柔的說“甜食可以壓驚,先喝幾口甜羹吧。”

蔣夢瑤的心超負荷的跳了起來,低着頭說了聲謝謝就開始吃那碗甜膩膩的松仁玉米羹。

嶽熠然邊享受着蔣夢瑤高亢起伏的心跳邊給她夾菜,好像感謝她爲他演奏出心如鹿撞的交響樂。

“呦!瞧我們家熠然多會疼人啊!這兩個孩子坐在一起蠻般配嘛。”謝鬱婉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她好喜歡蔣夢瑤乖巧可人的模樣。

蔣夢瑤聽到這話下巴都要掉到碗裡了,她用力的扒着飯來掩飾尷尬。

嶽熠然不動聲色的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熠然你回國後有什麼打算?”蔣耀光接過熠然給他倒的酒問道。

“我打算先去夢瑤她們學校做一個關於古漢語學術討論的課題研究。”說着嶽熠然又給蔣光耀添了杯酒。

“那敢情好啊!方便兩人聯絡感情。”文金鳳的話讓蔣夢瑤有種想找個牆縫鑽進去的衝動。

“夢瑤媽,你身材怎麼保持得這麼好,一點多餘的肥肉都沒有。”謝鬱婉不無羨慕的說道。

“唉呀看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實我以前可胖了,跳了兩年廣場舞就變成現在這樣了!這廣場舞不僅健身,還讓我找回了年輕時候的感覺。”文金鳳越說越興奮。

“那舞都怎麼跳啊 難嗎?好學嗎?”謝鬱婉來了興致,她也想找回年輕時的感覺。

“不難,就跟咱參加工作那會跳的廣播操似的,但動作好看些,我們現在正學新舞蹈呢,叫什麼小蘋果。我種下一顆種子,終於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給你,拽下月亮送給你,讓太陽每天爲你升起。文金鳳邊唱邊比劃了起來。

蔣夢瑤實在是受不了了,媽媽今天的表現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了,她擡起紅到脖子的臉,猛的把文金鳳高舉揮舞的手摁到桌子底下,然後低着頭接着吃碗裡沒吃完的食物。

衆人都被這尷尬的場面弄得不知所措。文金鳳尷尬的看了蔣耀光一眼,蔣耀光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別過臉去不再看文金鳳。文金鳳意識到自己剛纔有些失態,難爲情地笑了笑。

眼看着氣氛低落了下來,謝鬱婉忙找話題活躍氣氛。“你們看新聞了嗎,第五屆歐洲麻將錦標賽中國個人最好成績排名爲第三十名,中國團體排名爲三十七,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選的參賽選手,這要是我去最次也得進前十啊!如果熠然他姥姥還活着的話,第一哪能輪到小日本啊!”

蔣夢瑤撲哧樂了,她也看了這條新聞,被一個網友慷慨激昂的陳詞逗得前仰後合“縱觀舉國上下十三億人民唯一每天堅持的運動就是麻將,我媽曾爲了這項偉大的事業還一度導致右肩軟組織挫傷加肌肉拉傷,就這樣她還秉承着不能坑隊友的信念帶病上場,這位中年婦女只是千千萬萬辛勤奮鬥在麻將桌上的勞動人民的一個縮影,中國可以輸掉任何一場比賽,唯獨麻將我們輸不起。”

嶽熠然覺得自己醉了,說不清是因爲酒還是因爲蔣夢瑤突然展露的笑顏。

吃罷晚飯蔣夢瑤被父母強行推給了嶽熠然,老兩口搭着岳家的順風車揚長而去。

蔣夢瑤低着頭,莫不作聲的朝前走着。嶽熠然仔細的打量着這個今晚突然闖入到他生命中的女孩兒。今天的她平靜中多了份率性,順從中還帶有一絲小叛逆,嶽熠然突然想更進一步瞭解她。

蔣夢瑤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着嶽熠然,“你下學期會來我們學校做學術研究?”

“嗯”嶽熠然微笑着點頭。

“那我在學校時是不是要叫你嶽老師?”

嶽熠然沒有想到蔣夢瑤會這麼問,“這個……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還是叫你嶽老師吧,你和吳老師是朋友是嗎?”

“嗯。”

“吳老師私下裡是個什麼樣的人?”蔣夢瑤想通過嶽熠然對吳老師的描述判斷出自己懵的最後一道即興問答題能得到多少感情分,從而掐算出自己能否會掛科。

嶽熠然停住了腳步,眼睛直直地看着蔣夢瑤,一字一句的問“你爲什麼這麼問?”

“呃,就是隨便問問。”蔣夢瑤含糊的說。她說出原因會把對方大牙笑掉的,憑老師的性格判斷分數?什麼邏輯!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嶽熠然突然什麼心情都沒了。

“嗯好!”蔣夢瑤敏感地覺得自己好像讓嶽熠然不高興了,但她想不出他爲什麼不高興,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半個小時以後,二人來到了蔣夢瑤家樓下。

“要不要上去坐坐?”蔣夢瑤覺得人家送自己回來,怎麼也得邀請到家裡坐坐啊。

“不了,那個蔣夢瑤今天的聚餐只是單純的聚餐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嶽熠然說話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就像他現在臉上的表情一樣,深沉平靜。

聞言蔣夢瑤有些錯愕但馬上微笑着說“明白,晚安。”

嶽熠然轉身大步流星地朝遠處走去,留下一抹孤獨瘦小的身影望着漸漸被黑夜隱去的背影久久佇立。

這種感覺很陌生,心裡酸酸的,難道這就是巧書說的心痛的感覺嗎?蔣夢瑤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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