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尋來的黑衣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既然這句話那麼的俗,那就說明他肯定是非常的有道理的——所以丘處機真的很厲害,神鵰大俠楊過比丘處機厲害的原因,就是佔了一個年輕,丘處機老了,力氣退化,要不然根本說不通。

楊過那六七十斤的玄鐵劍,開始都拿不起來,即便是這樣,也可以和神鵰第一BOSS的金輪法王對轟,將對方打的只有招架之力。要知道那個時候,金輪法王的功夫,可是達到了龍象般若功的第十一層了。

按照說法,那是相當於十一龍,十一象的力量的。神鵰溫小天看的是早期的版本,所以未經後面的修改和注水。

這個情節,在溫小天看來,是無比坑的地方。十一龍十一象的力量,敵不過楊過六七十斤的劍加上自己的一膀子蠻力……這不能說明神鵰大俠厲害,只能說明金輪法王已經水到了一種極致。

這要是丘處機還年輕,不就秒神鵰了?

綜合上述,丘處機很厲害,丘處機不如諸如黃藥師之流,差就差在他還處於匠的程度,而人家卻已經隱約摸到了理念這個東西。力量再大,打不到人也是沒用,而如果有兵器的話,尤其兵器夠鋒利,殺人也用不了多少的力氣。

溫小天費力的扛起了自己的千斤重劍,跟在獨孤求敗的屁股後面回到了劍魔谷。將近一人多高的大雕發出一陣好像是鴨子叫的聲音,歡迎二人的迴歸。獨孤求敗不吝賜教,將自己當年練習重劍的心得教給了溫小天。

首先的一點要求,就是重劍不離身。

即便是睡覺,劍也要壓在身上,要去習慣劍的分量。

溫小天聽的翻白眼,“你妹的,你天天壓一千斤試試?”

第二天的時候,溫小天就開始了地獄式的,魔鬼式的訓練。首先是扛着自己的劍,在劍魔谷裡面進行深蹲,做足了一個時辰之後,是蛙跳,又半個時辰,將劍背在了背上,做俯臥撐……

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揹負千斤做這些,究竟是什麼感覺。就算是電視裡的那些特種兵之類的,再魔鬼的訓練,身上的負重也不會超過七十斤吧?這其中的差距,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即便是以溫小天的毅力,也給跪了。

負責監督訓練的大雕一見溫小天停下,上去就是一通抓。雕的爪子多鋒利啊?溫小天慘嚎幾聲,又爬起來練。

“你夠狠,死鳥!”

溫小天對這隻神鵰恨得牙癢癢。

獨孤求敗安慰了溫小天一通,也是一把辛酸淚。當年他練重劍的時候,也是這麼苦逼啊。要知道雕也好,鷹也好,這種猛禽,不僅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獨孤求敗說他親眼看見這隻大雕拔掉了自己的爪子上的指甲,撞斷了自己的彎鉤嘴……

既然對自己都這麼狠,對溫小天這樣,也說的過去了。

這是真事兒,獨孤求敗沒騙人。

因爲這種猛禽,過上幾十年,嘴都彎的不能吃東西了,指甲也不能抓獵物了,所以就只能自殘,然後二次生長。

“所以啊小友,我當時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活着,就要夠狠……這位雕兄,讓我看明白了。要不是它,就不會有獨孤求敗。我一人對抗羣雄,單靠武功,夠麼?不夠,還要夠狠,對自己狠,這樣才能活下來……”

獨孤求敗說起了自己的過去,說起那一次次險象環生的戰鬥——這隻雕是他的老師,它教會獨孤求敗的不僅僅是戰鬥,還有一種傲骨。

“好吧,我不恨你了。”

溫小天對雕兄說了一句,他感覺自己真的非常的寬宏大量有氣度,這樣都可以不計較,正是太偉大了。

獨孤求敗的故事很勵志,溫小天的訓練卻很苦逼。但是進步,也是實實在在的。那位雕兄除了較真以外,還給了溫小天豬腳般的待遇,這讓他感動的眼淚嘩啦的……那種可以增加力氣的蛇膽有木有?

管飽管夠有木有?

短短的十來天功夫,溫小天已經拿穩了自己的千斤劍。按照獨孤求敗制定下來的訓練大綱,溫小天進入了下一個訓練階段。他開始拿着劍,訓練劍的普通招數。這一次,他要做到的是舉重若輕。

襄陽城中,一些行色匆匆的武林人士開始多了起來。府庫的失竊,讓朝廷震怒,一些大內的高手出現在了襄陽城。愛熱鬧的武林人士來湊熱鬧,那些高手自然是來者不拒,全部放了進去。

一個只有九個指頭的中年乞丐走進了城外的一間破廟,幾個小乞丐忙讓開了位置。老乞丐席地而坐,隨口說道:“失竊的金子有消息了麼?”

“有人在鐵匠鋪裡打了一把劍,經過屬下探尋,已經有了眉目……”

“兩個人朝着襄陽城揹走了。”

“追蹤到了麼?”

“蹤跡還是比較明顯的,只是幾個兄弟被毒蛇咬傷,當時就斃命了,所以屬下不敢再讓人追過去,只能等高手到達之後,再做打算……”

“好。”

九個指頭的中年乞丐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小乞丐不長時間,就走了個一乾二淨,只剩下中年乞丐一個人。廟裡的篝火燒着,中年乞丐只是在等着什麼,過了許久,外間又來了人。

來人是一個穿着員外服,卻沒有鬍鬚,看着有幾分瘦弱的中年人,說話聲音更是透着一股子陰柔,“查到了?”

中年乞丐說道:“查到了,不過沒追下去。”

“你統領暗廂多年,在江湖上也闖出了北丐的名頭,咱們也多年不見了。”

“都是爲朝廷辦事。”

“過些日子,再給皇上一個信兒。現如今,皇上能信的,也就是你了。”

“好說。”

二人說了一些話後,那個中年員外就離開了。

中年乞丐又開始沉默,發呆。

中年乞丐只有九個指頭,假若是江湖上的人見了,一定會知道這個人——他是丐幫的幫主,有着超凡的修爲,一身功夫深不可測。世人皆知他的降龍十八掌和他的堂堂正正,以及貪嘴,但是誰又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

暗廂統領。

暗廂是什麼?有宋一代,有禁軍和廂軍之分,廂軍相當於收攬流民,以及社會閒散人員的單位。每當有災害發生,廂軍就會擴大很多。後來,廂軍就有些尾大不掉了。這個時候,頗有些想法的皇帝,爲了不違背趙匡胤定下來的國策,就來了一個曲線救國。

流民不能不管,災害發生了,百姓不能不救。

很快,一個叫做丐幫的幫派產生了。強有力的幫主整合了人手,一個秘密的,只有朝中核心所知道的“暗廂”的組織就出現了。意思就是處於黑暗中的廂軍。這個組織好啊,成員自己要飯,不勞煩組織,而且還將耳目遍佈天下,到了需要的時候,又能夠拉出去和什麼大遼西夏金國元蒙之類的拼命……

也不想想,一羣要飯的,自己都不顧上了,還大義凜然的顧及什麼民族大義?這不是扯淡呢麼?

《天龍八部》中,爲何喬峰被捅出有契丹血脈,就不能統領丐幫了?按理說天下要飯的都是一家,還有什麼國界?實際上沒法子,丐幫就是暗廂,是朝廷的一隻手。所以丐幫可以擴大,所以洪七公可以進皇宮偷吃的。

皇宮防範最嚴密的地方有哪些?御書房、寢宮、御膳房。

要是皇宮裡面沒有高手,那皇帝的腦袋需要掉多少次纔是頭兒呢?不信你讓黃老邪跑一趟御膳房,保證第二天的時候,外面就能掛出東邪的腦袋,警告一下武林人士。人家洪七公自由進出,是爲了送情報,別人不行。

言歸正傳。

襄陽城北,十數名黑衣蒙面,帶着斗笠的人,以極快的速度,沿着溫小天他們留下來的足跡尋找了過去。

“那裡有山谷……”

“看,是那個人麼?”

“按照情報,還有另外一個人纔對……”

“……”

時間,正是上午,溫小天白的晃眼的皮膚上,爬滿了細細的汗珠。劍如門板,壓在背上,讓他每做一個俯臥撐,都費勁力氣。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雙臂,全身,都變得更爲結實,有力了。

溫小天很專注,並不知道有人來,但雕兄卻聽見了,“嘎”的叫了一聲。

溫小天吐槽,“你又不是鴨子,學什麼鴨子呢?”

“嘎。”

“哦,原來有人啊。”

溫小天四下掃視,終於反應了過來。

黑衣人見行蹤暴露之後,也都走了出來,排成一排,然後一溜煙的從背後取出兩截空心的鐵棍,擰成一根峨眉棍。一人說道:“小子,說出你的同夥……朝廷的銀子,不是誰都可以拿的……”

“你們是誰?”

“要你命的人。”

黑衣人動了。

他們的動作訓練有素,簡潔而實用,一招一式,都是招大力沉,在溫小天看來,他們每一個人的戰鬥力,也都強過了現在的老頑童周伯通……至於說是丘處機,估計連一招用不了,就會撲街。

好厲害。

溫小天揮劍砸了一下,快速後退。

他已經預感到這些黑衣人不好對付了,所以他只能先後退一些,至少將手裡這把一千斤的劍先換下來再說。否則這把劍拿在手裡,實在是太過於影響他武功的發揮了。縱然他的武學理念很牛,但劍太重,也會詞不達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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