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種種原因,大概是因爲互相制衡的原因,這森林始終也沒有被任何一方所奪取,一些流民倒是漸漸的看上了這塊地方,這些人開始只是在森林中偷偷『摸』『摸』的打打獵,但是隨着時間一長,見每有人管他們,這些流民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最後乾脆在這片森林中定居了下來,成了一個小村落,大概有幾十戶人家,一百多人的居民,靠着打一些獵物,剝一些皮子、採摘一些山裡的蘑菇之類的山珍維持生計,倒也活的下去。
不過生活並沒有因此就安定了下來,儘管阿斯巴拉那的精靈和人類的貴族們因爲種種顧慮沒有對這片地處偏遠的森林做出什麼行動,但是那些黑森林中殘存的土著卻不時的前來『騷』擾,偷搶糧食蔬菜和家畜以及任何他們所能搶走的東西,雖然這些黑森林的土著數量非常少,畢竟能在黑『潮』中倖存下來的土著實在少得可憐,但他們還是給村子造成了很大的威脅,好在敢在這種地方安家落戶的人也都不是好欺負的,不是走山林的獵戶就是打過仗的退役士兵,靠着大傢伙齊心合力的力量那些黑森林的土著到也不敢太囂張,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出現人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些該死的傢伙的首領是一個瘸腿的獸人,非常狡猾,他身穿銦甲,使用一把鋒利無比的彎刀,據說一刀能砍下三個人的脖子。”
瘸腿獸人?林天語聽了忽然一愣,該不會是老歪把吧?
“那個獸人既然這麼厲害,你們的村子怎麼沒有被攻破呢?”
傑姆道;“如果不是害怕安德魯大師的魔法,我們這個村子早就要被他禍害光了。”
安德魯大師,難道是以前在壁爐堡認識的那個?不過那傢伙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安德魯大師?是曾經當過傭兵的那個安德魯麼?”林天語隨口問道。
傑姆點頭道;“是啊,這麼說你認識他了!?”
“當然,我們曾經一起在壁爐堡打迂仗的。”
聽到林天語和安德魯認識,那傑姆暗中鬆了口氣,他也不是什麼笨蛋·之前雖然對艾爾文男爵的出現感到驚喜,但是馬上隨之而來的他就想到了一個問題,艾爾文男爵出現了,他們的村子還能不能存在下去,畢竟這片森林都是人家的財產,而且艾爾文男爵據說是擊退黑『潮』的英雄·就算他們想要開打也肯定打不過的,現在聽說他和安德魯認識,傑姆總算鬆了口氣。
這樣的話他總不會趕我們離開了吧。
眼看着前方出現了一道木頭圍欄,林天語知道村子到了。
“給你,拿着吧,正如之前我們說好的,這是你的報酬。”一邊說着林天語一邊把那枚金幣遞了過去。
傑姆猶豫了一下,卻沒有伸手,“既然男爵大人是安德魯大師的朋友·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母親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心中卻想,我現在不要你的錢,我就不信以後你以後會好意思趕我們走!
林天語卻不知道傑姆的小心思,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嘆山裡的孩子就是淳樸憨厚啊,到了眼前的金幣都不要。
“好吧·不過你可不要後悔哦。”林天語說着收回了金幣。
走進這座由幾道圍欄保護起來的小村落,林天語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周圍的景象,這真的是一個很小的村落,坐落在草木樹林之中,被低矮的土牆和木欄所環繞着,由幾十座泥磚和木頭砌築起來的木屋所組成,看起來十分的原始簡陋,不過這會似乎正趕上飯點·炊煙渺渺的倒也有幾分鄉風野趣的感覺。
造靠近大門的地方還有一座四五米高的■望塔·是這座小村子唯一的一座防禦型建築了,那■望塔上坐着一個揹着弓箭的大漢·看起來應該是哨兵,看到傑姆帶着二人走進來那大漢打了聲招呼。
“嘿傑姆,你帶了朋友束啊。”口氣在明顯帶着疑問。
傑姆喊道;“他們是安德魯大師的朋友。”
那哨兵頓時不再問了,看得出這個安德魯在村子裡很有威信嘛。
傑姆領着兩人走到村子中間最大的一座木屋前,指着那扇用木板拼湊起來的大門道,“這裡就是安德魯大師的家了。”
這座木屋似乎是用幾十棵腐朽的樹木劈成兩半之後拼湊而成的,看起來龐大怪異而又搖搖欲墜的感覺,林天語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過了片刻,裡面傳出來一個粗魯暴躁的聲音。
“現在是午睡時間,這裡不歡迎遊人、訪客、求卜者。”
“那麼一個老朋友呢。”林天語朗聲說道。
屋子裡頓時響起一陣桌椅撞擊的聲音,砰的一聲,大門被重重打開,『露』出了安德魯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熟是因爲安德魯的長相林天語還清楚的記得,陌生卻是因圜爲此時的安德魯看起來完全像是個老頭子了。
大概是長時間未剪再加上白人的『毛』髮長的比較快的緣故,他的頭髮鬍子都長的很長,『亂』糟糟的披散在頭上臉上,看起來十分的誇張,倒像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髒兮兮的灰『色』法師袍,腰間繫着一條皮帶,頭頂上戴着一頂尖角冒,活脫脫一個邋遢年輕般的甘道夫。
“你是天語者!你害得我好苦啊!”安德魯說着就撲了上來,林天語開始還以爲避傢伙要跟他打架,卻不料那傢伙一把抱住了他,嗚嗚大哭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天語心中納悶的看向吉賽爾·後者聳了聳肩,表示關我什麼事。
安德魯哭了一陣,平靜了下來,對看的目瞪口呆的傑姆揮了揮手,“一邊呆着去,晚上讓你媽媽把兔肉燉好了送過來,到時候我教你魔法。”
那傑姆聽了,興高采烈的走了。
“進來說話吧。”安德魯說着領着兩人進了木屋。
木屋裡很『亂』,到處擺滿了瓶瓶罐罐,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些什麼東西,幾本魔法書被整齊的擺放在角落的一個小木箱裡,除此之外整個房間的其它地方就是一團糟,看得出安德魯在這裡的生活並不怎麼好。
“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你不是說要賺夠錢去安塞澤爾深造魔法的麼?”
說起這個安德魯又來氣了,“還不是因爲你!你到底坐了什麼把法師塔裡的那幫老傢伙給惹到了,連帶着我也跟着倒黴。”
安德魯一開口就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林天語很快就聽出了個大概。
原來林天語帶着吉賽爾跑路之後,魔武士安塞洛帶人一路追殺,卻被時空突擊隊重創,回去之後這筆帳自然算在了林天語頭上。
法師議會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直把消滅血法師當成至理名言,而且還以爲血法師可以通過血脈無限的遺傳擴大,因此絕對不容許一個血法師逍遙法外的·爲此他們四處調查,找尋那些和林天語認識的人打探消息,其中安德魯就被找上了。
他和林天語算得上朋友了,兩人一起打過仗,在賽魯城兩人也有過交往,因此安德魯就被法師議會找去盤問了。
安德魯不敢不去,因爲他還指望着進安塞澤爾深造魔法呢,對於法師議會的問題可以說是知無不言,不過他對林天語的身份也只是知道個大概,當法師議會問起林天語去哪了的時候只能說大概是回伊卡蘭大陸了吧,法師議會自然不相信,再三詢問不果之後認定安德魯爲林天語的同黨。
不過賽魯城畢竟是王權最大,而且安德魯也沒有犯下什麼明顯的過錯,法師議會自然不能直接審判他,但是讓他進法師塔深造卻也變得不可能了,不僅不讓他學魔法,還不時的排擠他,搞得安德魯提心吊膽的,在城裡呆的也呆不住,最後實在受不了,乾脆逃出了賽魯城,想要找到林天語,因爲他覺得自己的厄運都是林天語帶來的。
聽說林天語被封爲艾爾文男爵,他覺得林天語早晚要來這裡,因處乾脆跑到艾爾文森林裡定居了下來,結果因爲法師的身份成了這個小村子的村長,到如今已經兩三年的時間了。
“你這一次怎麼又回來了,難道你就不怕法師議會的人知道你在這裡麼?”
林天語搖了搖頭道;“法師議會並不是問題,至於爲什麼回到這裡,事實上,我是爲了一個朋友辦點事情。”
一邊說着一邊朝吉賽爾看去。
安德魯這時才反應過來,“她是誰?怎麼穿着安塞澤爾的法師袍?”
林天語心說她就是害你落到這步田地的人啊,不過嘴上卻沒敢這麼說。
“她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我要帶她去賽魯城。”
“去賽魯城!?你不會瘋了吧,你難道不知道這是自投羅網嘛,不過說起來,到底爲了什麼事情法師議會到處找你?”
“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林天語說道。
“放屁,老子都被你害到這步田地了你還跟老子說這種話。”安德魯完全已經沒有他當初那副沉穩的氣度了,如果不是那身髒兮兮的法師袍,還真看不出他是個法師。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林天語的目光看向了吉賽爾,見後者點了點頭,林天語回身對安德魯道;“不知道你聽說過血法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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