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黯然和胡九歌一起叫道,段黯然看向林天語的目光多了幾分得意,心說這一把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之前那場賭局雖然輸了,他卻實在有些不他甘心,總覺得對方耍了花招,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花招,這會心說看你還能搞什麼鬼。
林天語卻不急不躁,轉身朝着大漠深處走去,一口氣走了兩百多米才停了下來,這還是他爲了求穩,否則大可以走出三五百米再射擊。
唐飛羽等三人全都有些驚訝,這麼遠的距離,即便是弓箭也只能勉強達到射程而已,想要保證準頭卻是玩完不可能的了,這人到底再搞什麼鬼?
林天語深深吸了口氣,將一支狙擊槍從次元口袋裡拿了出來,在島上的時候他可是反覆訓練過自己的狙擊能力,雖然射擊運動目標還沒有什麼把握,但是這種靜止的目標卻基本上是十拿九穩的。
將狙擊槍穩穩的端起,瞄準鏡的準星漸漸套在了那茶杯上,這會修煉內功的好處就看出來了,雙手沒有絲毫的顫抖,輕輕釦動扳機,隨着砰的一聲清澈的槍聲,衆人矚目之下,一隻茶杯隨間被擊的粉碎。
那唐飛羽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可能對於段黯然來說,這一擊僅僅宣告了他們的比試失敗,但是對於一項以唐門出身而感到自豪的他來說,這一擊卻是將他們唐門在暗器這一門武功的優越地位完全打破了。
他一時間呆愣在了那裡,直到林天語走到他的跟前,衝他索要地圖才反應了過來。
失魂落魄的將地圖交到林天語手中,林天語沒有再說什麼,帶着黃胖子和吉賽爾便離開了。
回到客棧裡把幾張地圖對比了一下,這一張地圖和之前的那兩張又很不一樣,難道說這三張地圖都是假的?
林天語心中不禁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吉賽爾這時卻忽然道,“玄天劍塚應該不止一層吧?”
林天語頓時反應過來,玄天劍塚肯定不可能只有一層的,難道說這三張地圖分別是三個不同層面的地圖?仔細重新辨認了一下,果然看出了一些端詳,那每張地圖的入口處看起來大致相仿,但是樓梯的級數看起來卻完全不一樣,一張上面是六級,一張上面是七級,還有一張的樓梯則是十級,這種低級的失誤對於一副力求精準的地圖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因此很可能是因爲這三張地圖所標記的層面是完全不同的。
三人猜測了一陣,卻仍然搞不清狀況,林天語道,不管怎麼說等明顯玄天劍塚正式開啓應該就知道了。
他本來對玄天劍塚這個地方抱着無所謂的態度,但是這會卻多了幾分興趣。
晚上的時候,三人坐在樓下的大廳裡吃晚飯,唐飛羽、段黯然以及胡九歌三人不知怎麼的卻是坐在了一起,似乎有結伴同行的意思,林天語隱約覺得唐飛羽朝這邊看過來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善,心中便隱隱有了提防,晚上的時候,林天語便讓吉賽爾和黃胖子小心些,這最後一晚上了可別出什麼岔子,三人商量了一陣便決定輪流守夜。
第一班由吉賽爾負責,到了半夜的時候,吉賽爾叫醒了林天語,林天語便讓她先睡,自己則在屋子裡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身上蓋了斗篷,也沒有點蠟燭,就這樣守着。
雖然夜晚非常黑,但是林天語帶了紅外線夜視儀和熱能成像儀,倒也不怕。
林天語守了一會,便有些不耐煩了,如果有人陪着聊天打屁倒還沒什麼,一個人坐在黑暗中,實在有些睏意上頭的感覺,聽着外面呼嘯的風聲,林天語正強打着精神硬挺着,窗戶上忽然傳來一聲及其輕微的撲哧聲。
這一聲及其的微弱,夾雜在風聲裡面,林天語幾乎要以爲自那是自己的錯覺了,直到他看見
那發黃的窗戶紙上被輕輕豁開了一道小縫,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看不到,林天語心中一陣冷笑,心說果然來了,那縫隙中一個眼睛一閃而過,顯然外面的人正在向屋裡窺探,接着卻從那縫隙中伸進來一根細細的竹管,接着一陣白色的煙霧便被噴了進來。
林天語並沒有第一時間現身,他的輕功實在談不上高明,要是打草驚蛇被那來人跑掉了可就麻煩了,因此他直接使用了原力技巧中的閉氣術,停止了呼吸。
過了一分鐘左右,那窗戶被無聲的推開了,一個身影反身而入,用一根木棍將窗戶支住,然後在屋子裡打量了一下,便直接奔着桌子上的包裹去了,那人在哪包裹裡翻了翻去,顯然在尋找着什麼東西,林天語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那藏寶圖了。
不過這人的搜索註定是要徒勞無功了,因爲真正重要的東西林天語都帶在了次元口袋裡面,那包裹裡不過是些散碎金銀和乾糧飲水罷了。
林天語趁着那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包裹上,暗暗運用原力將那支撐窗戶的木棍移開,將窗戶緩緩的關閉,這種技巧他現在運用的卻已經頗爲熟練了。
等那窗戶完全關死了,他這才突然出聲道。
“朋友,翻夠了麼?”
那黑影頓時一僵,毫不遲疑的就朝窗戶撞去,卻不料砰的一聲撞了個實實在在,那窗戶是用結實的的黑木打造的,畢竟在沙漠中如果不夠結實的話根本用不了多久,那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一下子被撞了個七葷八素,晃悠了兩圈卻又朝門衝了過去。
一團耀目雷光在黑暗中突然炸響,啪的一下直接將那人放翻在地,林天語掏出狼牙手電照了一下,雪亮的燈光下,躺在那裡的不是段黯然又能是誰呢。
“嘿嘿,真是不出意料啊,”他上去一把將那段黯然的雙手抓起來反到了背後,用特質的膠帶捆了個結實,翻過來再搜身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個段黯然,竟然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