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一個上午地開業慶典所帶給張知秋的,那是除了鬱悶就是疲累,這些來賓們不僅僅是對這些機器地來源興趣十足,就是對那些水果、甚至是花草的產地也是興致盎然,將張知秋纏的煩不勝煩,心中當真是要多後悔有多後悔。
不過,儘管今天最忙、也最光鮮亮麗的人貌似是張知秋,但真要說到今日在這個廠子裡最受歡迎的人是誰,他卻是連前十名都排不進去的。
今日本廠最受歡迎的人,那無疑是非身爲絕世美女地總經理助理儀二莫屬——雖然沒有李詠儀這個本尊那麼地讓人驚豔,但比之今日沒有露面地郭依瑤,儀二卻是絕對要高出一頭尚且不止的。
再接下來受到衆人熱捧的,竟然還是輪不到張知秋這個名正言順地總經理,而是那些笑容可掬地矗立在機器旁邊充當背景地十個全息投影工人!
儘管只是微笑卻並不回答任何地問題,而且面對業內巨頭們熱忱伸出的手掌也全都地視若無睹,但這卻並不能夠稍稍降低今日他們那堪比天皇巨星地暴熱程度。
身爲可能是國內僅有地操作過這些國際最新機械設備地工人,這些神情自若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在這些行業巨頭們心目中的地位,卻是遠比張知秋這個掛名地總經理要重上十倍、百倍的了!
當然,這也是對儀二事前地功課所做到位的一種最爲直接地肯定與變相地褒獎。
這些工人們除相貌不同之外,其他地神情、動作、乃至於指掌間老繭、陳傷等等地一些具體而微地細節,儀二都是直接地照搬自國外同款設備地真實操作者的,作爲同行業的領頭羊們,象江秉謙等人自然是具備能夠辨識得出眼前工人地“真假”的能力的。
被無數人所鄙視了的張知秋,卻是對這一切都毫不在意——如果事情可以反悔重來的話,他甚至情願讓儀二來當這個總經理、而自己甘爲跑腿地小癟三!
不過,要說現在張知秋心中最爲痛恨的人是哪個,卻真還不是對挑起這場是非負有直接責任地江秉謙筒子,而是克隆共和國那個不知名地“虛擬世界”的主創人。
想當初,張知秋在那個除了劇情有些雷人之外、完全與現實世界難辨真假地“虛擬世界”中也曾經是混的風生水起、雄霸一方的,但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今天這麼讓人糾結地事情。
在“虛擬世界”裡,無論遇到了什麼樣難過的坎,總是會在適合地時機有適合地小弟和貴人們層出不窮、前仆後繼、大公無私、哭着喊着地要來投靠與幫助自己,張知秋所要做的,無非就只是要考慮怎麼更好地裝13就好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在“虛擬世界”中受到了這麼多地誤導,張知秋也還真不會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貿然做事了。
理想是無比豐滿的,而現實卻總是非常骨感的。
好歹這個開業慶典總算是已經塵埃落定,但既然已經得知了有人要算計自己,身爲光桿司令的張知秋頓時地感覺到壓力山大,在搭上了全部地水果和所有地花草將所有地人好歹全都禮送出境之後,轉身便準備要一頭扎進去饅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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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院子裡碩果僅存地四盆盆景也是有人惦記着的,但張知秋在警醒到水果地問題之後,對於同樣是在饅頭山生活過一段時間地這些植物便心懷戒意,爲了要減少日後可能會給自己所帶來地更大麻煩,他甚至還不惜與一個據說是有些“愛花成癖”的什麼老總幾近於翻臉。
說到這裡張知秋就有些想不明白:即便就是你有許多的錢,可你憑什麼就覺得別人就應該要因此而對你有所遷就的呢?
不過,這個道理張知秋之後很快就懂得了——僅僅就是在此事發生地一個小時之後:有錢能使鬼推磨!
客人們地離開並不是集體行動,而是零零散散地分期、分批的,因此當張知秋最後送走一直還在努力地試圖要宴請自己與儀二地江秉謙一行人之後,距離最早離開地客人們也已經將近是有一個小時地時間了。
當然,江秉謙地這個宴請名單,或許是應該把張知秋與儀二地主從順序顛倒一下才是,這一點其實就連張知秋自己也早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了。
不過,儀二能夠獲得地這份“殊榮”卻還真就不是因爲她那驚人地美貌——早在張知秋對於機械行業的知識一問全不知、而儀二接口對答如流之際,大家便已經是在開始對張知秋童鞋“另眼相待”了。
事實上,象這種真正地負責人隱身幕後來操控全局地事情雖然少見、但卻也並非罕見,尤其是在某些特殊地領域——比如黑幫之中,就更加地比較司空見慣了。
一般來說,這麼做的緣故自然是爲了要降低對真正主事人所要預見地不可知危險,但身爲傀儡地“替身”笨成張知秋這樣的,那可真的就是絕無僅有了。
因此,也還是有人據此而認爲,可能張知秋才確實是那個身份更爲高級地主事人,只不過是用了一個比較懂行地助手來幫助自己處理日常事務罷了——尤其是這個助手還是一個有着傾國傾城之貌地美女,那這個搭配就完全地講得通了!
眼瞅着張知秋已經將那四盆帶來諸多麻煩地盆景舉手投足間刷沒了三盆,一直默然地做着人形背景地儀二忽然臉色古怪地踏前一步:“你先不要走——他們的人來了!”
雖然有些詫異、也還有些不耐,但張知秋還是從善如流地單手將那盆碩果僅存地盆景刷走,自己則是擺出來了一幅洗耳恭聽地禮賢下士模樣。
“那個公安部副部長地外甥已經開始下手了——市公安局緝私總隊的三十個民警分乘十輛警車,還有五分鐘就會抵達門口,他們準備直接地查扣這批走私機器!”
隨着儀二似乎還略帶一絲調侃之意地話語,張知秋地臉色驟然間變得極其地難看起來,他本也想到過這些人可能是會動手,但卻還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如此地迫不及待與急不可耐!
當然,儀二話語中地那一絲調侃張知秋也是聽得分明的,但他卻還真就是心平氣和地無動於衷——這個源頭本是出在李詠儀的身上,而且極有自己可能自己還就是那個“幫兇”,所謂地“自作自受”,說的就是自己這樣的情形了!
在真正地將要開始面對危局時,剛剛還是牢騷滿腹地張知秋反到是四平八穩地面無異色,儀二地臉色卻是於倏然間變得有些更加地古怪:“不過,他們這時卻是被那個李觀棋的人給攔在路口了!”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古人誠不欺我啊!”張知秋默然地沉吟片刻,在突兀地發表了一通感慨之後,卻是悄無聲息地從儀二地面前消失了。
不過,沒等儀二把自己在驚訝過後憤然、不屑而扭曲地嘴脣扭正過來,張知秋便已是再次地出現在原地,卻是讓一時間有些猝不及防地儀二險些間把自己的臉型都給毀掉——再強大地電腦運算能力也是有其極限的,而嚴重極限超頻、超載的後果,那自然是會引起非常嚴重地後果的。
不過,張知秋卻顯然是並沒有把自己地心思放在儀二的身上——他甚至連多看一眼地表情都欠奉,讓自覺僥倖逃脫一難地儀二轉眼間就又忍不住再次地開始了新一輪地“自虐”之舉……
張知秋這次趕回饅頭山去還真不是去玩,在聽到儀二所說情況地那一刻之際,一個念頭便不由自主地從他的腦袋中蹦了出來,剛剛跑去饅頭山,也卻是在找胖妮來幫自己的這個忙了!
李觀棋這時地心情極度地鬱悶。
在今天這個稀奇古怪地開業慶典上,他再次地發現了太多有關於張知秋的全新疑點,但是就在他動身趕回總部進行彙報的路上,卻是忽然地接到了留守在原民兵基地之外地李逸風的緊急報告:北京市公安局緝私總隊的人要對成寶機械製造廠下手!
李觀棋在緊急地指示李逸風進行攔阻和拖延之後,立即向專案組一號進行了彙報,而一號卻是極其出乎李觀棋意料之外地沒有立即對此作出反應,而是要讓他稍作等待!
在李觀棋看來,張知秋的案件是自己經手在先,自然就擁有案件地主導權,況且對方僅僅只是市局地自行行動,對上自己這安全部的行動,自然是應該要禮讓三先、退避三舍的。
就在李觀棋等待一號地回覆期間,李逸風卻是再次地向他急電:北京市公安局的這些緝私民警要求李逸風向他們出具正式地紙面文件,以確認這件案件地歸屬權!
欺人太甚!
李觀棋在驟聞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是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什麼時候,國安部地牌子已經淪落到連地方的公安局都不買賬地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