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秋可沒有想到,送個樣品,竟然都會讓自己這麼的“大出血”。
實在是無法理解小女生地心思——這次如此這般鄭重、嚴肅地商務會晤,竟然卻是被約在了一家肯德基店裡!
好歹有過“一世”重生經驗地張知秋,知道在北京這種大都市裡找地方不同於自己老家的那座小城,因而在電話中便不厭其煩地落實那座將要會面地大廈詳細地址,本意爲求得該地具體門牌號碼,結果卻是被指於號稱絕對不會找不到和認錯地方的該大廈一樓肯德基會面。
當張知秋最終發覺自己其實是產生了一個美麗地誤會的時候,看着自己身上雖不粗鄙、但也絕對不合時宜的衣服和手中裝着異形齒輪地塑料袋,也就死了那份一心想要進入大廈冒充白領的心思。
因爲被小姑娘先聲奪人地指摘遲到,還沒來得及坐下的張知秋只好忍氣吞聲地去買來一份肯德基地套餐以爲賠禮,而自己則只是象徵性地點了一杯可樂作陪。
即便如此,也已然是使張知秋本已奄奄一息地錢包再次地直接失血一半以上,讓他的心當真是宛如被小刀慢割一般:這可是穿越前從老家帶來的錢錢啊……魂淡!
張知秋一直都有個模糊地想法,其初始創意則是來自於某些網絡小說:他懷疑自己地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遭遇,可能是與自己身上的某件物品有關。
遺憾的是,即便已經是經過了“重生”這種經典地逆天舞弊金手指的修理,張知秋也還是沒能確認自己的這一懷疑。
說起來,張知秋的身上除了一身衣物之外,就只有一個蘋果地手機和一百多塊錢人民幣,手機在“上輩子”就已經狠狠地折騰過一番了,貌似與自己是否穿越關係不大;而這輩子雖然想要留下這些錢錢,可惜卻還是有心無力……
扯遠了……
其實,按照與江珊約定的時間,張知秋實實在在還是提前到了五分鐘的——但有些事情,尤其還是牽涉到女孩子的事情,它真的是沒地方去說理的啊……
此次雙邊商務會談,雙方均本着坦誠、務實地原則,進行了熱烈、友好而富有建設性的磋商,並取得了豐碩地階段性成果。
此次雙邊會晤是一次簡短而高效地商談,整個交流時間以江珊消滅掉那套肯德基地大禮包爲限,之後在張知秋第十三次保證絕不關機的承諾聲中,二人鄭重相約,後會有期!
其實原本江珊對於此次與張知秋合作地期望值還是非常地高的,但是在經受了自己表姐和堂弟們的集體“冷處理”之後,心中的那團熱火也被不知不覺間撲滅了大半。
這次來與張知秋見面之前,江珊本來還想着是要拉着自家老爹一起過來的,但是在將要赴約之前,卻還是臨時地改變了主意,因爲她不願意看到老爸再次受騙後地苦臉。
對於家裡最近所遭遇地困境,江珊其實是並不瞭解多少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趙愛國和自己的姑姑、叔叔們的所作所爲,但是自家老爸遭到騙局她還是猜得出來的。
整個世界壞人很多,總愛騙人——比如江秉謙在她面前所刻意強裝的笑臉,江珊就還是輕易分辨地出來的。
此次在表姐和堂弟們面前丟了這個大臉之後,江珊終於拉下臉來,不恥下問地向江秉謙仔細的詢問了那兩臺走私數控機牀地事情,這才知道那些損壞地零件在國內究竟是意味着什麼!
有了這番全新地認知,江珊對於張知秋地期望值已然是降到了最低,但畢竟已經與之有了約定,這才瞞着家裡人自個兒偷偷摸摸地來與張知秋踐約。
“這小子是哪家的子弟?看樣子很一般哪,怎麼能讓小珊如此對他青眼有加?”
在肯德基店外的馬路邊上,一輛奧迪A6很不起眼地停靠在那裡,車內赫然卻是坐着江秉謙夫妻二人,身邊連個秘書、保鏢也沒有帶着。
奧迪車在國際上的地位原本並不是很高,但是在國內卻是因爲受到官方所青睞而成爲最頂級的公務用車,繼而更是被無數希望借勢“官威”的民間富豪們所追捧,一舉成爲國內一流的豪車品牌。
奧迪公司與國內的淵源起始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當時國內急於引進一款新型地豪華汽車作爲新款“紅旗”車的升級換代產品,並且是希望獲得全部和完全地知識產權。
當時國內曾經聯繫過多家美國和日本地廠商,但是卻都被拒絕了,只有德國地奧迪公司願意接受這個其他人無法接受地條件,拿出自己旗下當時最先進地“奧迪100”與一汽簽訂了技術轉讓協議。
一汽在經過八年地合資生產積澱之後,終於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推出了具有完全知識產權地“紅旗CA7220”汽車,但其發動機和變速箱等關鍵零部件還是分別進口於美國和德國。
不過,經過了這一次地合作,原本在進入中國市場的步伐上落後於日本的德國,已經完全地實現了後來居上,進入二十一世紀後,已是佔有了國內龐大公務車市場百分之三十強的份額,雄踞冠軍寶座。
這是一個極其經典地成功營銷案例,一舉奠定了今日奧迪帝國地基石。
不過,這輛奧迪車卻不是江秉謙的座駕,而是江夫人的代步車。
在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後,商人們的地位提升地很快,那些頂級的商人們已經是不需要再採用這種乘坐與官員們相同地坐車這樣低級的手段來給自己造勢了,因此那些真正地高級豪車開始在商人中大行其道。
“不認識,從來都沒有見過,也沒有聽小珊提起過。”坐在駕駛室副座、手持一副高倍軍用望遠鏡地江夫人也是滿腹地疑慮。
“這孩子,真不省心啊!”江秉謙恨鐵不成鋼地狠砸方向盤:“尤其還是在眼下這個敏感地特殊時期,她怎麼就沒有一點兒警惕地意識呢?!”
“不是你不讓和小珊說的嘛!”江夫人聞言卻是不高興了:“小珊又哪裡知道你遇到了什麼麻煩!”
江秉謙聞言也唯有苦笑。
這兩天以來,雖然公司的事情讓夫妻二人都已然是心力憔悴、焦頭爛額,但江珊極爲明顯地異常表現,還是立即引起了他們地高度警覺。
原本,江秉謙想的還比較簡單,只是唯恐自己的商業對手所使地什麼陰招;但是江夫人卻是提到了另一種更爲可怕地可能,就是自家地女兒被某些專業謀財騙色地“拆白黨”給作爲了目標!
作爲江秉謙唯一地獨生女兒,江珊自小便是被以“溫室養花”地模式來照管的,時至今日江秉謙自己卻是已經後悔了的:小丫頭與當今的社會,只怕是已經完全地脫節了啊……
不得不說,江夫人所說的這個可能性似乎要更大一些:江珊今年剛剛地考上了大學,家裡對她的監管已經不像是在以前那麼地嚴謹,而更爲嚴重的問題在於,昔日的小蘿莉,如今已經是成長爲十足地美少女了!
換句話說,江珊已經是有了與男孩子交往地需求與必要了,而這纔是最讓江秉謙夫妻如今所不知所措的緣由所在。
在江秉謙夫妻原本地人生規劃中,江珊自然是要作爲江風集團地繼承者與掌舵人的,因此她一定是要找一個既能在事業上對其有所助益,又要在感情上對其忠貞不二的人來嫁的,而這個人,自然也是必須要由江秉謙夫婦來“慧眼識婿”的。
正因爲如此,既往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問題的江秉謙夫婦,纔會在如今公司如此危機四伏的時候,還這麼有“閒情逸致”地偷偷摸摸來跟蹤自家地女兒。
對於江秉謙夫婦來說,女兒的重要性自然是要大於公司的——連公司日後都會是江珊的,二者間孰輕孰重,根本是不需要考慮的事情。
“你認識的人中,哪家旗下有機械公司的人家有這個年齡段地子弟?”江夫人儘管在不停地與江秉謙說話,但手中地望遠鏡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眼睛。
“什麼意思?”江秉謙對老婆地跳躍性思維有些跟不上趟:自家的公司主營是搞機械製造的,他所認識的人裡,十個起碼有六個是製造行業或與此相關的。
“他給了小珊一個齒輪,我看着有些象是那個數控機牀上損壞了的!”江夫人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除了509廠以外,國內還有哪家企業也能生產這個東西嗎?”
“給我!”江秉謙聞言雙眼一縮,極其粗魯地從江夫人手中搶過來望遠鏡,渾然不顧被他驚到了的江夫人隨之揮過來的粉拳與嗔罵。
“你看的沒錯,是那種異形齒輪!”江秉謙只看了一眼便可以確認:“那是這款數控機牀地專用部件,國內還沒有那一款機牀是需要用到這種異形齒輪的!”
“難道,國內真的還有其他工廠能夠做到這個精度?!”江夫人的粉拳再次的揮舞起來,但這次卻是直接地堵在了自己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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