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晚上的事情搞的有點大,可範成鋒卻不在乎,他抱着小白衝進了寵物醫院裡面,因爲匆忙而散亂的頭髮再加上他那心急的眼神,此刻,倒是讓不少寵物醫院的值班人員感到心悸。
在一名穿着粉色職業裝的小護士帶領下來到一間辦公室裡面,這裡有值班醫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帥氣男子,一身白色的醫生袍,身後擺着很多的儀器。
專業設備很是齊全,只不過此時臉上露出那麼一點睏意,似乎覺得有些無聊,正要打算小眯一會兒。
“先生,這是我們的樑人純醫生,您的寵物要是……”
小護士說的很是客氣,但是,那寵物兩個字一出,小白頓時傳來一聲低吼,全身枯黃的毛髮居然根根豎起,那兇狠的眼神,小護士語氣一頓,甚至雙腿都已經顫慄了起來。
小護士覺得自己看到的不再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狗,而是一隻發怒的猛獸,尤其是那眼神,簡直是讓她小心肝顫抖。
寵物醫院裡面送來過據說一口就能咬斷人脖子的藏獒,還有其他那些更加兇猛的寵物,甚至還遇到過一些外國人養的蛇類,但是,都沒有遇到這隻白色小狗這麼可怕的氣勢。
“別這樣小白,對人要有禮貌。”
範成鋒摸了摸小白的毛髮,想要安撫它的情緒。
也不知道是爲何,範成鋒和小白今晚上還是第一次見到,小白對範成鋒卻是尤爲乖巧,很是順從的收回目光。
範成鋒看了一眼那有些睡意的樑人純,有些不太確定的對小護士說道:“這個,靠譜嗎?”
“先生,您,您放心,樑人純醫生是海外歸來的精英人士,在寵,在這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詣,不少疑難雜症只要他出手必定能迎刃而解。”
小護士在說起樑人純的時候眼神裡面還流露出一絲崇拜的目光,這倒是讓範成鋒點了點頭。樑人純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範成鋒抱在懷裡的小白,目露疑色。
小白雖說在範成鋒看來,和尋常的田園犬沒多大區別,最多就是額頭上沒有那麼一條痕跡罷了。可是在樑人純眼裡就不同了,作爲寵物醫生,不但要對寵物的病情有很深刻的研究,對於寵物本身的種類也是有不錯的瞭解。
可是,樑人純卻發現,這已經奄奄一息的寵物,並不屬於狗類,甚至,他自己腦海中儲存的廣泛知識裡面,也完全看不透這寵物到底是什麼物種。
見樑人純只是呆呆的看着小白,卻沒有任何的作爲,於是對樑人純說道:“樑醫生是吧,只要你能幫我讓小白好起來,範某這裡必定有厚報。”
這一聲讓樑人純從驚咦中醒了過來,不過聽到範成鋒的話之後卻是滿臉的不悅,“厚報?是一百萬還是一千萬?”
範成鋒皺了皺眉,顯然這種語氣讓人心生反感,更會讓人覺得這樑人純即便是有些本事,也是那種貪財之輩。
所以,範成鋒輕笑一聲,“你要是能夠治好小白,別說一千萬,就是一個億,我也可以答應給你。”
雖說一個億對於現在的範成鋒來說有那麼一點誇張,但如果周婉茹給的那堆‘破爛’全部處理掉了也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小白是他從宋曦手裡接過的,哪怕沒有任何辦法治療好它,範成鋒也絕對不允許小白在自己手裡就這麼沒了。
更何況,一個億而已,換來一個能和周婉茹比肩的神獸血脈靈寵,哪怕只能是租借一段時間,哪也照樣是範成鋒賺了。
聽到範成鋒很是輕鬆的說出一個億,樑人純也是笑了,眼神裡面還多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目光,似乎在想,這傢伙,真的能拿出一個億來嘛?
可是,下一秒,樑人純臉色忽然大變,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因爲範成鋒,那雙眼睛正不帶一絲情感的看着樑人純,身上的煞氣再配上武者的修爲直接朝着樑人純而去,直擊其心房。
“如果,你救不好小白。”
“那麼,你也沒存在這個世上的必要了。”
這語氣森嚴,就連站在一邊的小護士都打了一個寒顫。
至於樑人純,雖說清楚對方並沒有那麼大膽子動手殺人,可還是沒有一絲勇氣敢去挑戰對方的底線。
只能是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範成鋒說道:“我只能是盡力而爲,”
連物種都不清楚,樑人純哪裡敢打包票?
“我不看過程,只看結果。”
範成鋒將小包放在對方的辦公桌上,然後就靠着牆,雙手環抱,閉着眼睛。
樑人純下意識的看了範成鋒一眼,又揮手叫小護士出去。
這之後,纔開始去觀察小白的病情,還拿起看病用的各種儀器來輔助。
只是,越看越覺得怪異。
“如果你想說的是厭食症,那就最好是免開尊口。”
靠着牆壁的範成鋒冷哼一聲,樑人純頓時面如土色。
主要是範成鋒帶給樑人純的壓力太大了,最後,又只能咬牙堅持着繼續給小白看病。
在小白那虛弱的眼神裡面透露出一絲神采,它在打量着範成鋒,同時也打量着這個陌生的世界。
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星月宗裡面是從來沒有過的。
還有,那個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自己帶來這裡的小傢伙,他身上有一股對自己特別有幫助的波動若有若無的傳來。
檢查了老半天,樑人純終於是臉色變了。
原本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哭喪着一張臉,簡直要崩潰了。
“你給我帶來的,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樑人純歇斯底里,不停的抓着頭髮,看向範成鋒的目光有些癲狂。
這讓範成鋒頓時一怔,“尼瑪,這寵物醫院的人腦袋有坑吧,居然叫了個神經病來當醫生?”
此時樑人純眼神裡面散發着滲人的光輝,居然很是牛皮的走到範成鋒身前,直接抓着範成鋒的衣領,惡狠狠的質問道:“你這寵物到底是什麼啊?”
範成鋒面色怪異,難道這傢伙忘記了之前老子那一瞪所帶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