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袍蒙着面,按照一般的慣向思維,這看起來確實很像唐越奇在和什麼人密謀着事情。
可是,說了些什麼,要密謀對付誰?
曾凱一句之前在小城的時候見過,瞬間將所有基調都定了下來。
可是,範成鋒壓根一個字都不信。
人蒙着面呢,你說是見過就見過啊。
憑藉感覺來猜測,還說的如此信誓旦旦的,曾凱這種人還能再靠譜點?
而且,範成鋒一聽到曾凱說起這手中視頻來源的時候,他就懷疑,這完全是曾凱起了什麼花花心思。
最後只是拿出一千塊錢來,他眼中那明顯的失望就可以說明一切。
錢是弄不到了,曾凱也覺得這樣挺沒意思了。
回到家裡,那一千塊錢直接給扔在了茶几上面,東西亂砸一通,
“什麼玩意,”
“當初在小城的時候老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
陳紅衣聽到動靜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看了一眼茶几上面的錢,有些漠然的說道:“錢拿不到就算了,難道還不趕緊走嗎?”
曾凱過慣了以前那種呼風喚雨的日子,自然不習慣這種跌落凡間的普通生活。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重新找回以前的那種威風。
前段時間小城那邊的老兄弟偷偷聯繫了他,那幫畜生把他趕了出去之後卻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隨便找了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傢伙立起來就走了。
聽說了這個之後,曾凱就知道自己機會來了,要是能從範成鋒那裡弄一筆,回小城招兵買馬,他曾凱照樣能再次成爲呼風喚雨的人物。
只可惜,這個希望成爲了泡影。
範成鋒只給了一千塊,連喝茶都不夠,更別說要那些人跟着自己幹了。
“哼,他不肯幫忙,老子照樣是有辦法。”
曾凱揚了揚手裡面的u盤,這是有人精心爲他準備的東西,並且只要讓範成鋒插在火眼金睛店的電腦上面然後把東西帶回來交給那人,曾凱就能拿到五十萬的酬勞。
這是一個很輕鬆的活,關鍵是曾凱覺得就算做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風險完全不算大。
所以,曾凱做了。
這件事一直都是瞞着陳紅衣的,但是感覺陳紅衣已經都知道了。
“你難道真的就看不清楚形勢嗎?”
陳紅衣有些無奈的坐在沙發上,“範成鋒雖然不喜歡和我們這樣的勢力打交道,可實際上,他卻並不是不需要我們。”
這些天在玉龍雪,陳紅衣也想了很久,範成鋒確實需要他們,很多時候,需要通過他們來爲自己張目。
不喜歡並不代表不需要。
陳紅衣努力的和那些中年婦女們打好關係,就是想要通過這個來打探消息,從而在範成鋒哪裡證明自己的用處。
可是,在當了好幾回送財童子之後,似乎是用不上了。
“之前還剩下多少錢,我們全都帶走,拿到那五十萬之後我又可以繼續捲土重來了。”
“靠範成鋒,還不如靠我自己。”
曾凱一想到那五十萬,忽然信心就來了。
“你走吧,”
陳紅衣嘆了一口氣,“你不是說身上還被他做了手腳嗎?我留在這裡,至少比兩個人一起走要好,能讓範成鋒心安,你去做你的大事吧。”
其實這麼久了,曾凱還是不懂陳紅衣。
這是一個在風月場所裡面長的女子,她見過了那麼多的齷齪,心早就累了,她想要的並不是曾凱給她帶來的那種呼風喚雨。尤其是經歷過一次打擊之後,她覺得,平凡比什麼都好。
雖然普通,也許會累一點,但至少心裡面踏實,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就被仇家打上門來。
在家裡相夫教子,一家人在一塊好好的就足夠了。
“不行,你跟我走。”
曾凱並不放心將陳紅衣留在這裡,他覺得,萬一範成鋒不爽了,可能拿陳紅衣作爲威脅。
“我們兩個一起走,沒事都變成有事了。”
陳紅衣苦口婆心的說着,可曾凱卻不管那些,拉着陳紅衣的手,抓起茶几上的那把錢,就想要奪門而出。
可是,門口卻站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範成鋒。
“老,老闆,”
曾凱瞳孔在那一瞬間放大,心裡面只有一個想法,他怎麼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
“這是,要去哪裡?”
範成鋒歪着脖子看着曾凱,嘴角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我老婆感冒了,我帶她去看醫生,她不想去浪費錢。”
曾凱忽然間智商上線,連忙解釋道。
“呵呵,”
範成鋒笑了笑,走前走了一步,曾凱嚇的連連後退,面上有點蒼白。
範成鋒走進房間裡面,將門關上,“繼續說吧,我都聽着呢。”
曾凱面死如灰,雙腳都有些站立不住。
這個時候他才猛然想起來,自己的小命一直都捏在了人家手中。
“不說了?”
範成鋒坐在了沙發上,指了指旁邊,陳紅衣趕緊掙脫了曾凱,誠惶誠恐的看着範成鋒,道:“老闆,曾凱也只是一時糊塗。”
“糊塗?”
範成鋒啪的一掌拍在茶几上,茶几頓時四分五裂,“我火眼金睛店所有會員的資料,這是一時糊塗?”
“我看,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範成鋒冷笑着,死死的盯着曾凱,“沒想到我範成鋒居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你曾凱居然也敢做出這樣的大事來了。”
嘭!
房間的玻璃窗戶瞬間碎裂,一個黑影從外面竄進來,曾凱尚未反應過來,便感覺脖子一緊。
一根麻繩勒在了曾凱的脖子上,他被人踢到在地上,那黑影一隻腳跪在曾凱背上。
嗚嗚嗚
曾凱說不出話來了,死命的抓着脖子上的麻繩,可他的力道在影子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老闆,你放了他,放了他啊。”
陳紅衣慌張的大叫着,想要上去阻止,直接被影子一腳踹開。
陳紅衣又過來求範成鋒,雙手抱着範成鋒的右腿。
“老闆,求求您,饒了曾凱吧。”
範成鋒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手裡叼着一根菸,“饒了他?”
“陳紅衣,你是在和我說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