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婷滿頭霧水的看着範成鋒,有些不太理解範成鋒這句有人等不及的話的意思。
“最近這段時間,祁天勝有沒有找過你?”
範成鋒反問道。
蘇雅婷搖了搖頭,“最近這段時間,祁家好像是發生了不少焦頭爛額的事情,祁天勝根本就沒那個閒工夫來找我。”
“祁家的時代馬上將要落幕,祁天勝的公子哥生活也是做到頭了。但祁家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的,祁童善畢竟是做了十多年首富的人,心機、手腕、人脈、財富都不缺,他的最後瘋狂一般人是無法抵擋的。”
範成鋒淡淡的分析道,可蘇雅婷卻很是不明白,不管以後這小城的天是如何變,那都是祁童善他們那一羣神仙在打架,和她這個小小的售樓部經理有什麼關係嗎?
“我和祁天勝之間的恩怨,弄不好,會因爲這件事順帶一塊清算,我擔心他會報復到你頭上來。”
範成鋒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但蘇雅婷卻呵呵一聲輕笑,“祁天勝這個人雖然心胸狹隘,可也不是沒腦子的。”
“我這也是關心則亂,小心點總是沒什麼過錯的。”
範成鋒聳聳肩,提着行李箱,笑意盎然的看着蘇雅婷,“時間有點不早了,我想,你應該也不會留着我在這裡過夜的對嗎?”
蘇雅婷直接提着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往他身上一砸,“就算是句好話,從你嘴裡面說出來,也變得有點不對勁了。”
範成鋒怪叫一聲接住枕頭,“酒店裡面的枕頭我一點都不習慣,還是你想的周到。”
蘇雅婷嗔怒的伸出手來,“把枕頭換回來,”
範成鋒拿着枕頭上下移動,像是在運球一樣,又給放到了身後,手再放到前頭時,枕頭已經不見了蹤影。
“好像,已經不見了,就不要收回去了吧。”
“我去,你還真不愧是練劍高手。”
蘇雅婷很沒形象的爆了一句粗口,拿起手上的枕頭又給放下了。
範成鋒嘿嘿一笑,“我先去酒店了,要是想我了,隨時打我電話。”
說起這個事,蘇雅婷更是咬牙切齒,“以後,過了十二點,不要打我電話。”
這話是近乎一字一句說出來的,對於範成鋒的有些行爲,她是真的無力吐槽。
範成鋒飛奔似的出了蘇雅婷別墅,沒多久又給發了一條短信。
晚安,我的女神。
等到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蘇雅婷才又繼續抱着枕頭靠在沙發上打算繼續看劇,可心裡面卻感覺有點空落落的。看着擺放在茶几上的那些紅玫瑰,摸着自己光滑的臉頰,不知不覺的就笑出聲來。
誰也不知道蘇雅婷到底是怎麼想的,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一個頭緒吧。
範成鋒在她心裡面佔據着很重要的地位,他的很多行爲都會深深的影響到蘇雅婷。蘇雅婷知道這種情況意味着什麼,可她在範成鋒的身上卻看不到未來。
“小火苗,你說你是心理學專家,那你告訴我,這種情況下,我到底該怎麼辦?”
蘇雅婷拿出手機,將小火苗管家給呼應了出來。
蘇雅婷很孤獨,在這個城市更沒有什麼能說知心話的朋友在,所以每次遇到問題,她都要自己去想辦法解決。
以前,她也曾憧憬過有這樣的一天。可真正來臨的時候,卻突然會不知所措的情況。
所以,她需要一個貼心的人來幫忙解答。
小火苗不是人類,但它有着強大的數據庫,堪比心理學、戀愛學專家的數據庫有着無比精準的數據。
有時候,她需要一個好的藉口。
小火苗眨了眨眼睛,“小姐姐,您的問題基本上數據庫裡面是能找到答案的,大騙子雖然不帥又沒錢,可他身上優點也不少,您擔心會駕馭不住他,也擔心他不過是一時衝動,只走腎不走心。”
蘇雅婷頓時大囧,屈指彈了一下屏幕,“你這些言論都是和誰學的呢。”
小火苗很是配合的捂着額頭,“小姐姐,您目前的症狀其實只需要勇敢的向前跨出一步就好,大騙子這樣的人,你要主動出擊。而且,以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想要牢牢綁住大騙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蘇雅婷笑呵呵的將手機放在一邊,“只有魔鏡纔會說這樣的話,你負責賣萌就可以了。”
蘇雅婷捂臉,感覺自己剛纔好像是問了一個比較白癡的問題。
她從小到大,追求者無數,收到的情書都能印刷出一本長篇小說那麼厚的書籍了。
可,蘇雅婷確實實在在的,還沒談過戀愛。
那邊,範成鋒開車下山找了一家酒店,開了個空調房之後先給鍾平打了一個電話。因爲店面是陶天明租出來的原因,爲範成鋒節省了大筆的錢,投資鍾平包工地,那種幾十萬方的可能有點困難。但如果只是幾萬或者十幾萬方的話,範成鋒還是有能力幫着他搞定的。
“最近確實有在談一個工地,就在六水河畔,如果成了的話可能需要一百二十萬左右的資金,你確定嗎?”
面對鍾平的質疑,範成鋒只是呵呵一笑,“六水河畔距離玉龍雪也沒多遠,你要是有空的話,過來籤一份協議,一百二十萬當場交付與你怎麼樣?”
聽到自家外甥這樣的回答,鍾平先是一喜,隨後纔有些不淡定的問道:“你哪來這麼多的錢?”
“錢這個問題你就別管了,來路正當。”
“這幾年,真想要給我老表換臺大寶馬就自己加油吧。”
掛斷電話,範成鋒看了一下漂流瓶信息,目前爲止,三位去籌措糧食的暫時還沒有回信。
範成鋒也不着急。
小城中醫院三樓的特護病房,被打斷腿的祁天勝祁大少正對着手機發出驚天怒喊。
“爸,就是那個範成鋒,是他,他和曾凱有勾結。這次我被曾凱那王八蛋打斷腿就是他授的意,他還說要我們祁家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離開小城。”
“我親耳聽見的,就在剛纔,我睡覺的時候,兩個路過病房的護士親口說的。”
“爸,您一定要幫我出口氣啊。”
祁大少聲嘶力竭的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