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被送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囚服，雙手上帶着鐐銬，表情頹廢，眼神空洞，任由兩個警察帶進審訊室，麻木的向坐在對面的朱儁四人鞠了一躬，跟着才端端的坐在特質的椅子上，可見對自己的未來已經絕望了，也只當是上庭之前的必要過程而已。
朱儁一眼就看出李瑞和表嫂絕對是親身姐弟，男生女相，略顯少了陽剛之氣，也難怪會被闞默的鬼魂給纏上。
兩人中，姬靈芸纔是真正的頭，開口說話的自然是她，“李瑞，我們是警察總部特別案情調查組，現在無論問什麼話，你都要如實回答。”
“是。”李瑞低沉的應了一聲。
待兩名警察出去並帶上門之後，姬靈芸才繼續問道：“案發前三天的一晚，你是不是和室友玩過碟仙？工具都包括哪些東西？以及出處。”
這個問題很重要，無論是什麼形式的招鬼，都需要一種媒介，若是沒有媒介，就算你跳大神也把鬼挑不出來，當晚一定有什麼東西才吸引了闞默的。
“報告政府，當晚我和同寢室的四名室友一起玩的碟仙，碟子是從學校食堂吃飯時順便順出來的鹹菜碟子，圖紙是從網上下載打印在a3紙上的，蠟燭是在小賣店買的，毛筆是一個室友的。”
除了偷鹹菜碟子有點讓人想笑之外，其他都很正常，不像是有什麼引鬼的媒介似得。
但朱儁還是想起了一個細節，玩碟仙時，要在碟子上畫一個箭頭，似乎紅墨水沾不上吧！，“你們是用什麼東西在碟子上畫箭頭的？”
“血，因爲我們沒有找到墨水和油漆，所以我就割破手指用血畫上的。”李瑞老實回答道。
.........................新鮮血液也算是一種媒介。
朱儁衝姬靈芸點了點頭後，繼續問道：“那麼，你認識周琪嗎？”
“不認識。”李瑞搖了搖頭，“只是在食堂見過一次。”
“那天晚上是偶然看見了周琪還是因爲喜歡她，尾隨表白，再她不同意的情況下才jiansha了她的？”姬靈芸突然問道。
朱儁並沒有向着李瑞的意思，他和姬靈芸之前就約定好了的，李瑞如果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殺人的話，那麼他一樣犯罪。因爲周琪就在旁邊，也說過李瑞沒有露出什麼不願意或反抗的表情或動作。那麼，如果他在有意識的情況，還仍由自己的身體侮辱並殺害周琪，那麼他同樣是在犯罪。雖然警察辦完無法判斷這一點，但朱儁他們現在有能力判斷李瑞是否反抗過。
“不知道。”李瑞還是搖了搖頭，“等我被抓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殺了人.........可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啊！”
“李瑞，你要想好了，這是你的最後機會，如果你認罪態度好，這輩子還有出去的機會。如果你還打算繼續負隅頑抗的話，等待你的是什麼，你心裡因爲很清楚。”朱儁接過話頭。
“你們什麼都不用說了，監控錄像，指紋對比，dna對比，警察都給我看過了。我也沒有夢遊的毛病，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證據確鑿，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隨便吧！”說完，李瑞又恢復那副等死的表情，不管姬靈芸接下來問什麼話，他都不再做任何回答，顯然已經是認命了。
“你想活嗎？”朱儁突然問。
“呵呵...............”李瑞自嘲的笑了笑，既沒有點頭，也沒有回答，還是那副死樣子。
“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立馬還你自由身。”朱儁笑了笑後說道。
“噗嗤.............”李瑞難得笑出聲來，擡頭看着朱儁，“怎麼？拍火燒島嗎？這年代還有用死刑犯當殺手的？殺多少人我纔是真正的自由身？”
朱儁一時還給愣住了，火燒島是什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很久以前香港拍的一部電影，就是監獄的典獄長用死囚去殺人的一部電影，沒想到這小子的腦袋這麼靈活，成績應該很不錯吧！
但玩笑歸玩笑，他還是遙遙頭，說道：“當然不是，我要你辦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和一個人結婚。”
“女人還是男人？不會是要我當臥底，竊取什麼情報吧！”李瑞擡頭，見朱儁和姬靈芸兩人都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由一愣，“真的是男人？”
說到這，不由菊花一緊，“你們還是槍斃我算了。”
“臭小子，說什麼呢？”朱儁頓時失笑，“你是不是諜戰片看多了，不過也好，你現在至少比剛纔好多了，這纔有個年輕人該有的樣子嘛！我的條件很簡單，和一個女人.........不不，女孩結婚，和你一般大，同一所學習的，長的還挺漂亮，只是單純的結婚，其他你不用附帶任何責任，怎麼樣？這下還行吧！至少比槍斃強吧！”
“有這麼好的事？我怎麼看你兩眼神裡滿滿的全是陰謀啊！”李瑞對朱儁的話始終有所保留，他纔不信這兩個警察會是什麼善茬，來找一個死囚出去和人結婚會有那麼簡單？不會是要自己當人體炸彈吧！
“什麼陰謀陽謀的，除了你，別人還真不行。”朱儁繼續說道：“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遐思，哪就是，那個女孩不是..........人。”
“啊！”一聽結婚的對象不是人，李瑞猛的往後一縮，哭喪着臉道：“兩位警官，政府，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不是證據確鑿了嘛！我也喊冤了，可你們又不信，非要叫我自己交代，我怎麼交代啊！我真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那，真的不知道爲什麼要殺那個叫周琪的女孩，您二位行行好，讓我死個痛快行不。”
“行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事實上是你姐姐來求我幫你，我該做的已經做了，現在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幫你自己了。”朱儁板着臉說道：“周琪說了，只要你願意和她結婚，她就替你作證。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她不替你作證，你所有的罪狀就坐實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鬼...........也能作..........證？”李瑞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
鬼魂怎麼給人作證？
騙鬼啊！
.............................不不不，拿鬼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