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也既是女兒國的國師,犀利而睿智的眼神,在楚峰等人身上掃過一遍,才面無表情的坐上早早準備好的寬大椅子。
如果細心注意的話,會發現這位國師大人,右手在微微的顫抖,耳朵後面冒出了一點點的細汗。
實力強大到國師這種地步,竟然還會出現這樣的狀態。
只能說不尋常!
一旁立着的宮廷侍衛統領,秋敏,今天穿了一身有別於往常的白色皮甲,腦袋包裹在頭盔裡,加上修長的身形,乾淨的瓜子臉,顯得異常的英氣。
她目光在全場掠過,微微彎身,語氣中帶着恭敬。
“國師,陛下說她身子不適,不能前來觀刑”
國師眼眸開合,輕輕的嗯了一聲,便再沒有其他話語。
秋敏並沒有因爲國師的輕慢,有什麼別樣的心思,在女兒國,可以藉助陣法力量的國師實力強大,足以碾壓所有人,連女王陛下在國師面前都是畢恭畢敬的。
如果秋敏擡頭的話,就會發現往常精神飽滿的國師大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疲憊。
“距離辰時末還有多久?”
國師威嚴的聲音傳來,如同擊打在心臟上的重錘。
秋敏欠了欠身子,恭敬的回答道:“回國師,還有半個時辰不到”
國師閉上眼睛,呼吸略微有一點的粗重。
秋敏心中一震,以國師的修爲,呼吸應該是等同於無的,怎麼會這樣,難道昨天晚上和那位蠍子精交手受傷了。
不可能啊,昨夜,自己明明看到,國師十分輕鬆的就把蠍子精打了回去。
“發現了,藏在心裡就好”
國師威嚴,帶着刺骨冷意的聲音響徹在秋敏的識海里。
被發現了!
秋敏身子一顫,垂下頭。
時間一點點過去,秋敏爲了擺脫恐懼不安情緒,把注意力放在了臺子上。
看了面容英俊的楚峰一陣,秋敏神情變幻不定,說實話,作爲一個女人,一個一輩子沒接觸過男人的女人,碰到這幾個毒物,特別是哪個長得特別好看的毒物,她真有點心動,如果,不是她的身份是侍衛統領的話,她可能會像那些圍觀的百姓一樣,露出花癡的表情。
啪嗒,水滴的聲音!
很輕,修爲不錯的秋敏聽得很清楚,在左邊,扭頭看去,是一個長得很標緻、胸脯不小的女侍衛,名字好像叫若秋,剛剛加入侍衛隊,年齡很小,只有十五歲,此刻盯着臺子上的楚峰流口水。
天哪,要不要這麼誇張!
不對,要不要這麼大膽,國師就在旁邊。而且是受了傷的國師,這個小丫頭是不想活了。
“放肆”
一聲呵斥,把秋敏的耳朵震得嗡嗡作響,擡眼看去,是國師大人。
尊貴的國師,正用她那犀利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流口水的女侍衛。
糟糕!
秋敏心中一個寒顫,連忙跪下求情,“國師,若秋年紀好小,求你寬恕她”
國師沒理她,站起身,走到已經跪下的女侍衛面前,星眸中帶着足以把人凍僵的寒意。
“男人是這個世界上可怕的毒物,他們能讓女人變笨,讓女人喪失進取心,他們還喜歡玩弄女人,你越是粘着他們,他們越會輕賤你。”
國師積威已久,跪下的女侍衛嚇得瑟瑟發抖,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國師說罷,面無表情的朝椅子走去,臨坐下的時候,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耳觀鼻鼻觀心,一副很恭順模樣的秋敏。
“嗯”
很輕,幾近於無。
在場修爲最高的秋敏看到地面上多了一滴血,位置正好在國師的腳下。
天,國師居然吐血了。
不好,國師一定不希望別人看到。
心裡正恐懼着,一個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抓住秋敏的手腕,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出現,秋敏站了起來。
發現國師嘴角正懸掛着一點血跡。
沒有任何猶豫,秋敏伸手在國師的嘴脣上抹了一下,血跡消失。
手腕上的力道消失,秋敏低頭一看,天,國師白皙如玉的手,怎麼會佈滿了皺紋。
到底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在了國師身上。
“扶我坐下”
國師投來一個眼神。
秋敏不着痕跡的將國師扶坐下,立在一旁心中翻江倒海。
國師作爲女兒國的守護者受了這麼重的傷,女兒國恐怕要發生大亂子了。
“不要讓別人看出異常”
國師又投來一個眼神。
秋敏聞言,神色變得鄭重起來。
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刻,太陽揮發着隱藏了一夜的熱量,沒多久,就讓寬大的臺子表面變得熱乎乎的。
臺子的最中央,被綁在一根粗大木頭上的楚峰睜開眼睛,擡頭看了一眼淡藍色的天空,嗯,天氣還不錯。
如果不是被綁住,在這種天氣裡,暢遊一番,弄點燒烤什麼的,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左側,不過一尺多長,被繩子綁着,姿勢十分羞恥的黑貓,苦着小臉道:“道長,還要忍多久,我真的受不了了。”
楚峰朝大着肚子的蕭火火掃了一眼,輕聲道:“論起辛苦,你還能比得上他”
尼瑪,不是這麼比的啊!
黑貓同情的看了挺着肚子,閉着眼睛,死魚一樣的蕭火火,沙啞着嗓子道:“道長,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要玩的到什麼時候?”
這怎麼叫玩,貧道只是表現的像一個取經人!
楚峰試了一下,離開這裡完全沒有問題,便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就在這時,侍衛統領秋敏的聲音傳來。
“國師有令,女人不殺”
臺子上幾個人的目光,看向同樣被綁着的葉子。
之前中招,又被楚峰救好的葉子,美麗的臉龐上有點蒼白,給人一種病態美。
她聞言擡起螓首,朝看向自己的幾人,露出無奈的笑容。
“看來我不用死了”
“有沒有搞錯,早知道我投胎當母貓”
黑貓語氣中充滿怨念。
葉子被逗樂了,甩了一下折騰了一夜,有點凌亂的髮絲,輕笑道:“是嘛,那就下輩子做個母貓”
“能投胎,我當然做人了,爲什麼要做貓”
黑貓一臉怨念。
這時,兩個樣子一般,身材很差,胸前如直板的女侍衛,神情冷冽的登上臺子,看都不看讓無數人露出花癡表情的楚峰一眼,走到葉子身旁,把繩索解開,徑直把人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