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少林寺沒落了,北宋末年的掃地神僧多少人敬仰?可是你們現在呢?”項一鳴冷笑了一聲,“要打就打,不打就滾蛋!”
“該死!”空聞大師大吼一聲,頓時衝了上來,抓向項一鳴。
“無忌,看清楚了,這龍爪手是如何模樣!你身具九陽神功,不可學習我的武功,你就學一學這龍爪手好了!”項一鳴大笑一聲,也衝了上去!
項一鳴直接一記九陰白骨爪,竟是要以爪對爪,空聞大師一愣,臉上浮現一絲怒意。
空聞大師身形倏閃,一式捕風式,抓向項一鳴右肩,他一生精修武學,身法快捷固不待言,招式之變化更是疾逾閃電。
項一鳴身子驀然右移,使出九陰真經中的騰轉挪移功夫,大傢俱感眼睛一花,空聞一爪明明抓向項一鳴右肩,此刻卻是九陰白骨爪等在那裡。
周圍衆人也沒瞧清他身法如何變化的。兩人身法、招式俱是快極,大家看得心神俱醉、矯舌不下,都爲自己一方懸心惴惴。
空聞連連換招,提影式、撫琴式、鼓琴式、批亢式、蹈虛式、抱殘式、守缺式,八式連環,專攻項一鳴右肩,但絕不與他的九陰白骨爪相觸,內力鼓盪,金黃色袈裟無風脹滿,人如黃龍,龍影飛空,龍爪急舞,將項一鳴罩在其中。
項一鳴連施騰轉挪移的換位式,空聞每一爪攻到,他都先以九陰白骨爪等待,神定氣閒,氣勢上反倒不如空聞威猛駭人。
空聞臉色大變,知道項一鳴乃是後發制人,再度攻出一招,三十六路龍爪手前前後後施展了遍。
“無忌,你可看清楚了?”項一鳴身子一晃,倒退三步,倏然一轉,斜斜踏上一步,正好躲開空聞一擊,九陰白骨爪已經抓在了空聞的肩膀之上,空聞臉色大變,急忙撤爪後退!
“差不多了,項大哥!”張無忌朗聲開口道。
項一鳴大笑一聲,突然站立不動,空聞倒退三步,停下身子,再度衝上,一爪抓向了項一鳴的肩膀。
項一鳴動也不動,雙掌平平推出,以前項一鳴並不清楚,但是如今學習了乾坤大挪移,此刻他的武學心得,這雙掌乃是降龍十八掌的震驚百里!
降龍十八掌雖然是十八掌,但是變化之多卻讓人感覺繁複無比,只因爲郭靖太過愚笨,是以,雖然學到了降龍十八掌,但是招式卻非常中規中矩,實際上,這降龍十八掌變化極多,十八掌便有三百二十四種變化!
項一鳴的手上頓時浮現一道陰陽相間的長龍,咆哮一聲,猛然轟擊在了空聞的手爪之上!
龍爪手雖然不凡,但是比之降龍十八掌,還差了許多,一個是龍爪,一個則是降龍,自然不可比較,何況,如今項一鳴內息完全大成,內力之強,便是張三丰都比不上,何況空聞大師?
轟!
空聞大師雙臂頓時迸發出咔嚓的聲音,倒飛出去,在地上一連退出了數十步,方纔停下,手臂顫抖不已。
“我已經手下留情,否則的話,你雙臂必然折斷!”項一鳴冷笑一聲。
圍觀衆人盡數駭然失色,想不到項一鳴居然戰勝了空聞大師。
空聞大師冷冷的看着項一鳴,轉過頭,就要離開,項一鳴突然開口說道,“空聞大師,你少林一脈已經誤入了歧途!”
“你雖然勝了貧僧,但是也不可侮辱少林!”空聞大師轉過身來,一臉憤怒,看樣子就要衝過來與項一鳴拼命。
“少林派武功傳自達摩老祖。佛門子弟學武,乃在強身健體,護法伏魔。修習任何武功之間,總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學爲基,則練武之時,必定傷及自身。功夫練得越深,自身受傷越重。如果所練的只不過是拳打腳踢、兵刃暗器的外門功夫,那也罷了,對自身爲害甚微,只須身子強壯,儘自抵禦得住……”
“若是練習上乘武功,每日不習佛法,實乃自損佛體,以至於到後來神通盡失,武功練至諸門之際,體內所含戾氣頓生,便到了生息絕滅之時……”
項一鳴繼續說道,“少林武功威力越強,反而越將自己逼入了一條死路!”
空聞大師一怔,項一鳴繼續說道,“兩百多年前的事情,少林寺難道不曾記載麼?”
空聞大師冷汗淋漓的看着項一鳴,項一鳴再度說道,“當年少林寺一戰,南慕容北蕭峰,星宿老怪,大理段氏、逍遙靈鷲宮、四大惡人齊聚一堂,於少林大戰,難道此事不曾記載麼?”
空聞大師冷汗涔涔,怔怔的看着項一鳴,項一鳴再度說道,“諸惡皆因,苦因莫作,諸善皆果,樂善奉行;世間生滅,衆生寂滅,善惡真幻,自淨其意。還望大師慈悲。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阿彌陀佛!”這一次,不僅僅是空聞大師,便是少林寺的其餘和尚全部口誦佛號。
“多謝施主點化。”空聞大師雙手合十,恭敬的開口。
項一鳴點了點頭,空聞大師說道,“少林弟子聽令,吾等下山便是!”
“阿彌陀佛!”其餘僧人也都躬身,然後齊刷刷的轉身,向着山下走去!
“臥槽!”項一鳴目瞪口呆,我只是將天龍裡的事情複述一下,然後亂說了一通……就這麼將他們忽悠走了?
若是讓人知道項一鳴的想法,估計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了。
看着少林寺衆人離去,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項一鳴,不知道項一鳴所言究竟是何意義,那南慕容北蕭峰又是何人?兩百年前的事情,他又是如何知道。
項一鳴掃了掃衆人,後退一步,對着張無忌說道,“無忌,接下來便是你的事情了!”
“項大哥,我……”張無忌有些愕然。
項一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現在的武功極強,莫要妄自菲薄,便是他們車輪戰,也傷不了你半分毫毛的,要有信心,對了,我先宰了鮮于通,其餘的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