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前面有沒有電梯的啊,有的話就坐那個好了,如果沒有你還不是一樣要爬樓梯。”姜仁看他那完全已經腳軟到動不了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有,配備了兩架電梯,呵,呼,我們就這裡出去,然後坐電梯下去吧。嗯。”魏慶說着嚥了口口水。說不怕那是騙小孩的,雖然說姜仁這個大師就在身邊,但誰知道能不能保住自己啊,要是他一個疏忽那麼自己的命就漏過去了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姜仁拉着崔雯雯走了幾步卻沒有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回過頭卻發現他還在努力的離開欄杆,不過很明顯他的行爲是徒勞無功的,撐起一點,又軟下去了。
無奈走回來提起他的一隻胳膊,託着他走出了樓梯間,走到了過道里,結果幾個躲在樓梯間抽菸的女生髮現了往日威風凜凜的保衛科科長魏慶被人捉姦一樣抓了出來,旁邊還站着一個酷哥,雖然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但很有味道,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皮褲,高筒靴,臉上掛着一絲微笑,提着一個一百來斤的人竟然面不改色,唯一讓她們感覺不舒服的就是旁邊站了一個女生,而且還和那個酷哥拉着手。
“你說會不會是魏慶調戲那個酷哥的女朋友,所以被打的內傷了啊?”一個比較喜歡亂猜測的跟自己的同伴說道。
“別瞎說,這麼有型的酷哥怎麼會喜歡那個穿着幾年前的校服的土妹子,我看是她弟弟,今天來給他姐出氣吧,不過真奇怪,他穿的那一身我見過,是今年最新款的巴黎時裝,叫沙汀娜斯,意思是魔鬼的型裝,價值近七十萬,但你看那個土妹子身上不超過那一身是去年就淘汰掉了的老式校服,價值不過五十七塊四毛,這差距也太大了。”另一名對服裝比較有研究的立馬就指了出來。
另外一個也插嘴了:“我倒不覺得男的有什麼特別的,但那姑娘我好像見過?但一時卻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這話不僅引起了其他兩個人的注意,更是嚇的魏慶冷汗淋漓,他可不保證,如果她們真的認出了崔雯雯是當年已經死了的人,會不會打破姜仁的計劃,到時候出什麼問題就麻煩大了。
魏慶連忙強行站直身體,對三個還在想在哪裡見過崔雯雯的女生大叫道:“你們是哪個老師名下的,跟我去辦公室。”
三個女生聽到說要去辦公室,也顧不上想什麼,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響叮咚的速度消失在了剩下三人,不,是兩人一鬼的眼前,她們帶起的風把地上的菸灰都帶動的飛揚了起來。
“咳咳,我已經記住你們的樣子了。”魏慶一邊咳嗽,一邊向着她們跑掉的方向喊道。
以姜仁的耳力似乎還聽到了摔倒的聲音,搖了搖頭就拍了拍魏慶的肩膀讓他繼續帶路去電梯那裡。
崔雯雯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不過倒也沒有說什麼。
通過電梯很快就到了樓下,本來崔雯雯還想去和樓管阿姨打招呼的,不過被姜仁拉走了,從魏慶聽到她說要去打招呼的時候反應有點不對的樣子姜仁就知道,這人肯定換了,爲了防止言多必失這一經典成語的出現,姜仁直接就拉着她走了。
如果放在以前有男孩子拉着她,那麼她肯定就會給他一個巴掌,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本來看着姜仁感覺很討厭的,但不知道爲什麼,被他拉着卻沒有那種想要動手的想法,反而感覺自己的心裡好像有幾十只兔子在亂跳一樣,讓她無法冷靜思考。
姜仁拉着崔雯雯的手,領着這一人一鬼走到了之前的會議室,聽了聽門裡面,什麼動靜也沒有,這纔想起來自己下了一個隔音陣,連忙解開那個陣,打開門進去一口,兩個癡呆兒童一樣坐在那裡的黃氏叔侄,還有興高采烈的笑着的張翠花,以及身上有深紅變成透露着紫紅色的張思,笑道:“你應該知道那幾個人的下落了吧,把你的幻術解開吧,我要帶他們離開一下。”說着就把張翠花的幻術解除了。
張翠花張開眼迷迷糊糊的的問道:“兒子,你家那大胖小子生下來是多少斤的啊。”這話讓幾個人都愣住了,就連張思和崔雯雯也都愣住了。
雖然是張思自己給母親下的幻術,但那個時候只是想不讓母親看到自己恐怖的一面於是就用幻術迷住了她,只不過在裡面自己沒有死罷了。
誰能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夢到娶妻生娃的程度了。
“呵呵,走吧,有人要請客,請我們吃大餐,是吧,黃子彬主任?”姜仁笑着說道,並看了已經恢復清醒了黃元章一眼。
黃元章本來就被張思殺了無數次了,那不僅只是疼,而且死不了,從高樓被扔下來,摔成了一灘肉泥,然後,在無邊的疼痛中有恢復了原型,在一次的被扔下樓,或則是其他各種死法,已經讓他無法承受那種痛苦了的時候,姜仁出現在了他的眼中,眼中閃着一道冷冰冰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劍一樣,刺到了自己的眼前,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剛剛好聽到姜仁話。
連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識,馬上就訂酒店。”說着就讓魏慶打電話給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姜仁笑着說道:“這就對了,我們去酒桌上慢慢談。”說着就拉着一頭霧水的崔雯雯走出了門,後面跟着魏慶。
張思冷冰冰的笑了一下,就帶他的母親張翠花下了樓,本來張翠花就已經從姜仁那裡得知了姜仁會幫自己的兒子復活,所以見姜仁下了樓,她也就跟了上來。
黃元章在黃子彬身上拿出了他的手機,打給了公安局,報了警,然後才下了樓,就留下黃子彬一個人在這會議室裡傻呆呆的坐着,黃元章自己則是也跟着下了樓。
姜仁一行人來到了保安亭,一眼就看到了崔權正傻愣愣的坐在那個保安亭裡發愣。
“怎麼樣想好沒有,我可是已經帶着你妹妹過來了啊!”敲了幾下玻璃窗驚醒了發呆的崔權後,姜仁笑着說道,並把崔雯雯往他面前一領。
崔權一擡頭就看到了自己已經死去兩年的妹妹,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不是知道她真的已經死了,崔權肯定會認爲當初自己的妹妹只是和自己開了個玩笑,躲起來了而已。
崔權手足無措的打開了保安亭的門,看着自己面前的妹妹,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一把抱住了她。
崔雯雯正想拿崔權這麼大了還流眼淚來羞羞他,不過一下子被他抱住後,卻感覺到了他心裡的痛苦,悲傷,難過,各種情緒,不禁讓他本來想說出口的話也都嚥了回去,安安靜靜的讓他抱着。
姜仁笑着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感人的情景,如同尋找失蹤妹妹的哥哥經歷了千辛萬苦後找到了自己的妹妹一般,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這妹妹已經死了。
崔雯雯安慰着崔權:“好了,好了,哥,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這周圍都還有人哪,多丟人啊,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對了媽媽沒有來嗎,怎麼就你一個人啊,還有嫂子哪?”說着就左顧右盼了起來,好像她們躲在什麼地方一樣,準備給她驚喜似的。
崔權哽咽着說道;“媽,她在老家,現在得了老年癡呆,每天都在想你啊。你嫂子在家照顧她吶。”說着擦了一把眼淚,轉頭對姜仁說道:“她現在這樣子能支持多久,我想帶她回老家一趟,讓我媽在見她一面。”言語中的渴求,姜仁也明白他的心情。
搖了搖頭:“這是我維持的,離開了我這一切都會消失,如果你想的話就只能給我打工,替我抓鬼,我會教你維持的法術,你想想吧。”說着也是轉過頭,不忍去看他失落的表情。
姜仁明白失去親人的痛苦,那是一種思念和不捨的混合,遠遠超越了一種情感的保質期,那種疼痛雖然會隨着時間的臨近而減弱,但這種疼痛卻是無法完全消失的。
“好,我答應你,要多少時間才能學成?”崔權看了眼在自己懷中模糊的妹妹,堅定的說道。
“嗯,這個看資質,當初我自學的時候花了差不多幾個月,才能做到這一步,不過你既然是我的第二個店員那麼我就要給你點優惠,讓你速成,起碼讓你達到能用這個方法爲止,不過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你先勸解一下她吧。”姜仁說着看了眼一頭霧水的崔雯雯。
“你說她還不知道,這怎麼可能,這都兩年了。”崔權驚訝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