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露出了淺淺的晨曦。晨霜臥在枯葉上,閃着晶瑩的光芒。
白思薇從睡夢中幽幽轉醒。卻覺大腿出有一個東西頂在那裡。
她動了動大腿,那東西竟也跟着她動了動。
白思薇心下一驚,忙往大腿處看去,睜眼一瞧,竟是谷無情的…
“啊…!!!”白思薇赫然被那‘龐然大物’嚇了一大跳,迅速坐起身,大喊了起來。
谷無情被她驚天動地的喊聲震得醒了過來。他不解地看着白思薇:“怎麼了?”
白思薇指着他胯下勃然膨脹的物體,嚥了咽口水:“它,它怎麼,怎麼長這樣?不是應該是軟軟的嗎?爲什麼是這樣的?太,太可怕了!”
“你怎麼知道是軟軟的?”谷無情邊說邊穿上褻褲,好笑地看着她,“莫非你看過?”
白思薇雙頰已然紅透,又羞又惱:“你不要污衊我哦!我怎麼可能見過那種,那種噁心東西啊!”
谷無情眉頭微挑:“是嗎?那你剛剛看到的是什麼東西?”
“你,你,你閉嘴!”白思薇擡手直拍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卻見谷無情此時真正一臉玩味地看着她的胸處。
“喂,你看什麼看啊!”白思薇忙雙手環胸,遮住自己胸前的風光,惱道,“想不到,你不但是個殺人狂,還是個*狂!”
谷無情並不理會她的話,微微笑道:“你這個是肚兜?怎麼長得如此奇怪?倒像是兩個碗。”
白思薇低頭看了看守護着自己胸前風光的粉紫色文胸,道:“不是肚兜,但也是護胸的。這是…是我自己發明的。像你這種見識淺薄之人,當然覺得奇怪囖!”白思薇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谷無情,“你怎麼知道我們女人用的肚兜長什麼樣?莫非你見過?”
谷無情道:“天下有哪個成年男子沒見過女人的肚兜?”
白思薇噘了噘嘴,道:“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見過女人肚兜的就不是好東西?”谷無情把嘴湊近白思薇,“那…若是和女人睡過覺,是不是就該死呢?”
白思薇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嘴脣,喃喃道:“你…有和女人睡過覺嗎?”
谷無情的脣角勾起了一個弧度:“這是男人的基本需求。”
“哦…”聞言,白思薇覺得心裡悶得慌。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也像昨夜與她那樣擁在一起,她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谷無情拾起白思薇那落在倆人身旁的着衣物:“你裸露了這麼久,難道都不覺得冷嗎?現在是冬天。”
白思薇撇撇嘴,頓覺寒意襲來,忙接過衣服,一件一件快速地披到身上。
她看着谷無情,眼中滿是迷惑:“你昨晚那副模樣,真得嚇到我了。你不是說你一向不怕冷的嗎?昨晚怎麼冷成那樣?”
聞言,谷無情眼眸一黯,道:“我從一出生起,就中了寒毒。時不時都會發作。中了這種毒,平時都不會怕冷,但是一旦發作,就會冷到生不如死。”
“從一出生就中了?”白思薇心下不禁泛疼,“是誰如此狠心,給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下毒?”
谷無情皺了皺眉頭,面色恢復成一派冷漠:“人活在世上,總會得罪一些人。”
“可是一個嬰兒怎麼會得罪人呢?”白思薇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谷無情冷冷一笑,道:“嬰兒不會,但嬰兒的父母會。天下之人,爲了自己的慾望,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白思薇看着他冷酷的面龐,心下一怔,試探性相問:“那你呢?你會爲了自己的慾望而做出殘忍的事嗎?”
谷無情看着白
思薇,嘴角淺笑,但眸中滿是寒意:“我會。”
白思薇失落地垂下眼皮,喃喃道:“你真得是人如其名。”
“你昨晚救了我,現在後悔了嗎?”谷無情淡淡一問。
白思薇搖搖頭:“我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谷無情俊眸微眯:“那是不是換了任何男子,你都願意像昨晚那般相救?”
聞言,白思薇驚詫地擡眼看着他:“在你心中,我是那麼無恥的人嗎?”
谷無情道:“那你爲何那樣救我?”
“那是因爲...是因爲...”白思薇急得淚珠在眼中打轉兒。
“因爲我會帶你去長安?”
白思薇忙應道:“是!就是因爲這個!不然我是絕對不可能犧牲自己的名節來救你這個殺人狂外加*狂的!”
谷無情的嘴角漸漸浮起一絲冷酷的微笑。昨夜心中好不容易感覺到的暖意,如今已然消散。果然,天下之人都是自私的,他們爲別人所做之事,終究都是有目的的。
“你笑什麼?”白思薇怨恨地看着他。心下發疼,“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把我想成是那樣的人呢?”
谷無情不作言語,拾起躺在地上的長劍,就要離去。
白思薇忙喊住他:“喂,你要去哪兒?”
“傲鴻山莊。”
白思薇正要起身離去,卻無意間瞧見桑之落贈予谷無情的那件黑色的斗篷,此刻正孤零零地臥在枯草間。
她彎下身子,將其撿起,快步追上谷無情:“你的斗篷!”
谷無情連看那斗篷一眼都不願意,只道:“隨你處置。”
白思薇看着自己手中的斗篷,凝視着上頭的一針一線,突然爲桑之落難過起來。愛上谷無情這樣的冷漠無情之人,會心傷,是否也是個錯誤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