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否認,丁小年朋友傳遞過來的信息,漏洞確實很大。
首先:宮本一郎爲什麼會把記載自己所有賬號密碼的日記本交給秘書?存在宮本一郎擔心自己有一天消失,他想把所有一切留給後人的可能,但他最信任的秘書,爲什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暴漏?
其次:暗網多層加密,但都逃脫不了一筆數字,對於秘書而言,網絡上的交易要比面對面交易更安全,可他爲什麼要選擇要面對面交易?而且指名道姓的要見尚揚?
最後:他手上有日記本的消息一旦暴漏出去,那麼河口組內部也不會放過,誰也不敢保證日記本里還有沒有其他秘密,他們也擔心外泄。
然而,不去的理由有太多太多。
去的理由,只需要一個就夠了,生而爲人,要有所爲!
尚揚在學生時代經常說一句話,男人的一生要守護四樣:腳下的土地,頭上的父母,身邊的兄弟,懷裡的女人,他後來認爲這句話比較中二,所以沒有再說過,但隨着時間的推移,越發驗證這四句話的真理。
如果是以前的任何事件,他都可以忍,可以在等一等,因爲暗網這種東西,哪怕是普通人想要接觸都無法接觸,必定是有關係、有門路,毫不誇張的說,哪怕是現在尚揚想要進入暗網,都會很吃力,找不到。
那麼背後的人必定非同尋常。
“我去,一定要去!”
尚揚簡潔迴應,同樣一錘定音,即使千真萬確是圈套,那麼也必定要進去看看,因爲在外面,永遠無法判斷內部情況。
力排衆議。
三天後。
尚揚、李龍、李莽、李婉,四個人從永城起飛,直抵島國。
“噠”
尚揚踩上島國土地,凝望着機場外,他對這個國家一直不喜,是從骨子裡的不喜,雖說在國際關係日益親密的今天並不符合潮流,但根深蒂固的觀念無法改變。
李婉站在旁邊,挽住胳膊。
李家人中,她的功夫不算高,但也能與馮姐不相上下。
李龍和李莽站在身後,謹慎掃視周圍,要知道,這裡不僅僅是異國他鄉,更是社會制度、形態完全陌生的國家,尤其是島國的勢力,更與國內完全不同,純粹的說,國內的任何勢力與河口組相比,都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您好,請問是尚會長麼?”
他們等了五分鐘左右,一名在島國發展的永城人走過來。
尚揚點點頭:“你好”
“您好您好…”來人很激動,他知道尚揚,更知道這種人物平日裡根本沒機會見到,做出個請的手勢:“車已經等待,你們要去的櫻花武館距離不遠,半個小時左右…”
“走吧”
……
島國崇尚武士道精神,所以武館很多。
只不過櫻花武館不同,這裡是當地河口組的總部,也是宮本一郎生前辦公的地方,自從宮本死亡的消息傳回本地,整個武館一直處於默哀狀態,三十幾位下忍武士整日跪在木板上,冥想如何報仇。
“尚揚已經抵達機場!”
人羣最前方走出一名三十幾歲的男性,穿着大褲衩,木屐,鼻子上留着一小撮鬍子,他就是宮本的秘書,同樣也是本地河口組的二號人物,小野泉!
目光如鉤,透露弄弄邪惡。
什麼樣的將帶什麼樣的兵。宮本是鷹派,極度仇恨華夏。
小野泉同樣如此!
盯着下面的人又吼道:“宮本君慘死,是我們的恥辱,是組織的恥辱,更是整個民族的恥辱,我們大和民族,是不可戰勝的!”
“不可戰勝!”
“不可戰勝!”
下面三十幾名下忍同時開口,全都是視死如歸的樣子。
忍者,起源於島國幾百年前,其性質類似於特務,等級劃分爲上中下三等,上忍爲智囊忍,相當於集團軍師,中忍爲頭目,負責具體上戰任務,下忍相當於特種兵,特戰隊員…
只不過到今天,已經不僅僅應用於官方。
比如河口組內部同樣應用。
宮本是中忍,在場這些是本地千餘河口組成員中最強的三十幾人,爲下忍。
小野泉見下面氣勢如虹,面色越發凜冽。
他就是故意放出消息,要爲宮本報仇,沒想到尚揚還真敢來。
“卑微的支那人,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系鉢卷!”
話音落下,三十幾人同時從腰間抽出鉢卷,快速向系在頭上,一條白布,上面寫着必勝二字,中間畫着一個紅色太陽,也是傳統之一,代表着奮鬥,決心!
小野泉見下面都系完,手一揮,抽搐掛在腰間的戰刀,要比宮本用的長,足有一米左右,雙手握住,對準空氣揮了揮手…
“啊呀…”
嘴裡開始嚎叫着不知名的咒語。
門外。
尚揚已經下車,李婉仍然像是個乖巧的小女孩,挽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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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前方,就是櫻花武館的大門,在路邊,是橫拉門,門口站着兩位穿着傳統服飾的島國人,懷裡挎着刀,正歪脖子看尚揚四人。
“上去!”
尚揚邁步走上臺階。
這兩名島國人登時想中間靠攏,攔住去路,居高臨下,嘴裡叫嚷着尚揚聽不懂的話。
“稍等!”
尚揚從口袋裡拿出翻譯機,來這裡僱翻譯不方便,不如帶個這種東西,拿起來摁住,對準二人。
“華夏豬…”
“這小娘們不錯,我們今晚有福了”
剛剛靠近,機器實時翻譯出兩人的話。
尚揚已經沒心思聽後面的內容,在國內必須要有所顧忌,但這裡是國外,更何況對付的是這幫雜碎,用不上客氣,頭部向側面稍稍動了動。
李龍和李莽得到指示,同時快步上前,迅猛出腳,動作如出一轍踹到二人肚子上。
“咔嚓!”
兩名島國人同時向後倒飛,強悍的力度是他們撞破身後木門,直直摔倒內部,在地板上又向後滾一圈,才勉強穩住。
“嘩啦啦”
裡面跪着的三十幾名下忍同時轉過頭。
“八嘎!”
最前方的小野泉登時破口大罵。
“咯吱”
拉門被拉開,尚揚慢步走進,四個人緩緩走進來,他見過小野泉照片,知道最前方的人就是,平靜道:“我來要日記本!”
“八嘎!”
小野泉再次把刀抽出來。
“唰”
三十幾人也同時把刀抽出來,不過還跪在地上,並沒站起來,從每個人臉上的表情能看出,恨不得把尚揚生吞活剝。
“我要日記本!”
尚揚波瀾不驚道。
小野泉氣的嘴脣直顫,視線穿過重重距離,抵達尚揚臉上,怒道:“華夏豬,這麼明顯的泉臺都沒看出來,真是頭豬,你殺了宮本君,你要付出世間最慘痛代價!”
“你說的,只要我來就親自交易,我來了,日記本在哪?”
尚揚仍然平淡,甚至連語調都懶得改變。
“開動!”
小野泉突然命令。
“嘩啦啦”
這些人同時站起來,迅速呈現包圍圈,把四個人包裹其中,微蹲着,把戰刀樹在身前,目光死死鑲嵌,一眨不眨。
小野泉見包圍圈完成,心裡閃過一絲冷笑,欺騙尚揚,不僅僅是報仇那麼簡單,他還需要用這次報仇來證明自己,藉機上位,包圍圈完成,也就代表着事情板上釘釘。
“尚揚,我命令你跪在這裡,給宮本君默哀!”
尚揚鬆開翻譯機,懶得搭理他,轉頭問道:“有把握麼?”
李龍和李莽同時看過來,隨後點點頭,這些雜碎他們根本沒放在眼裡,李莽對島國沒印象,但李龍,早就躍躍欲試,摩拳擦掌。
“殺!”
尚揚從嘴裡說出一個字,既然對方不講理,那麼自己也沒必要裝成文明人。
字還沒等完全說出來。
李龍和李莽瞬間動了,速度之快,身體近乎化成殘影,直奔兩側的人。
“嘭嘭…”
只是一個照面,兩個下忍瞬間倒下。
李龍練習的是白打,卻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戰刀更好用,從一人手中搶過,毫不留情開始砍。
李莽本就練的一身蠻力,與在牛城是如出一轍,沒有搶過戰刀,而是抓住一人胳膊,把人當成武器,對準周圍開掄…
“嘭嘭嘭”
兩人如狼入羊羣,眨眼間,已經有十幾人倒下,被李莽砸中即昏,被李龍砍重最輕骨折。
“八嘎!”
小野泉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敢主動出手,望着場中一片狼狽場面,讓他怒火沖天,尤其是看到尚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自己的人竟然過不去,而他還有心思玩女人!
“噠噠噠!”
踩着木屐,雙手握着戰刀:“你的死期到了!”
一步步向尚揚走過去。
沒有招數,走到正前方,雙手舉起戰刀,直奔尚揚頭上劈。
就在舉起的一刻。
被他誤以爲小女人的李婉如炮彈一般衝出去,蘿莉炮彈。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抓住小野泉手腕,身體一轉,搶下戰刀的同時,把他過肩摔,摔到尚揚面前,寥寥一招而已…
小野泉根本沒看清發生什麼,只知道自己倒下,剛想起來。
“嘭”
尚揚一腳踩在胸口。
“八嘎…你敢侮辱島國武士!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小野泉瘋狂的吼着,劇烈掙扎,要站起來。
尚揚伸手接過李婉遞過來的戰刀,抓在手中,指向腳下的小野泉:“繼續!”
“…”
小野泉霎時間閉嘴,一言不發,完全沒了剛纔的激動,滿眼驚恐。
“嘭嘭嘭”
又傳來幾聲沉悶聲響,三十名下忍已經全部被放倒,而李龍二人,毫髮無損!
“日記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