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銀行,孟東河還是放心不下正和女攝青談情說愛的燒烤哥,車子一拐又直接殺到謝曉義家裡,孟東河的靈感還真是妙,拉開大門的謝曉義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到孟東河也沒有多興奮,與上次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怎麼了,這纔沒幾天呢,你們的甜蜜期就過了?”孟東河推開謝曉義,“何媛呢?”
“上班去了……”謝曉義也不管孟東河,自己四仰八叉在沙發上,僅僅穿了一個褲頭,拿過一個抱枕就捂在頭上,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
“你小子大姨媽來了嗎?”孟東河一把扯過他捂頭的抱枕扔掉:“發生什麼事了,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謝曉義紅着眼睛坐起來:“孟哥,我覺得我真的有些搞不懂她,我說要生個孩子,她居然和我翻臉了,說一些不陰不陽的話,我是哪裡得罪她了?孟哥,你說她是不是變心了,或者已經在外面有人了?”
唉,你和一鬼說你要和她生孩子,能行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女人都是白骨精,外加丁克主義,再說何媛還年輕,肯定想專注於事業,你這樣一說她肯定以爲你想用孩子拴住她,不高興就正常了。”
“可是我喜歡孩子呀,她如果不要孩子,我……”謝曉義單純地臉都紅了:“我就想要個家,回來的時候能聽到她和孩子的笑聲。”
“這個問題我沒有經驗,不過我認爲你不要把她逼得太急了,否則她一時想不開就麻煩了。你是男人,大度一點。”孟東河真擔心這何媛情急之下離開,弄不好又被那幕後黑手左右。
“知道了,以後我會慢慢說服她了,不像現在這麼逼她了。”謝曉義的精神總算好了一點:“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她的手好涼。”
“女人的手涼,是正等着男人去暖,這個道理你都不懂,難怪你打了這麼多年的光棍,以後多上點心吧,她的手幾時暖了,你就幾時能有孩子了。”
從謝曉義家一出來,孟東河的臉就凝住了,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何媛現在表面上是個大活人,可是身體早就死了,各項基能已經喪失了,怎麼可能生孩子?就算真懷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個怪胎,這事得去請教請教閻羅,看看有沒有解決辦法,這燒烤仔和自己一樣,有時候實心眼,不懂得變通。
閻老師正在上課,怪不得這閻羅來應聘舞蹈老師,她教的是中國古典舞,強調呼吸的配合,富有韻律感和造型感,獨有的東方式的剛柔並濟的美感,令人陶醉。練習室裡的一羣女生都看癡了,少數的幾個男生魂都快丟了,孟東河站在外面免費看了一場美妙絕倫的舞蹈表演,這下子理解安海這麼淡定的人爲什麼都坐懷而亂了。
閻羅一曲舞畢,掌聲不斷,她擡了一下雙手,練習場裡安靜下來:“同學們,今天先學到這裡。”
“唉……”下面一片惋惜的嘆息聲,閻羅微微一笑:“一步步來,神韻是要靠意會的,回去自己拿面鏡子練習面部表情。”
學生們相擁着涌出練習場,孟東河衝閻羅一笑:“今天才知道什麼叫一笑傾城了,閻羅大人真是了不得。”
“少貧嘴了,”學生一走,閻羅又恢復成地府之王的氣勢:“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孟東河先是東扯西拉地將柳湘湘去閬州帶回殭屍王的事情扯完,又聊了一下袁天罡的手記,這倒是讓閻羅聽得是津津有味,然後突然賣了個關子:“閻羅,你知道雕像下面是什麼嗎?”
“我知道啊,你不是說是攝青王的屍骨嘛,是他的屬下一個小小的可笑的復仇,怎麼了?”閻羅擡起下巴:“你不是還有所隱瞞吧?”
“對,”孟東河舉起雙手:“我坦白,別用粗的,其實我只說了一大半,這個女攝青現在附在一個死去的小白領身上和我兄弟同居了。”
這話說得有點繞,閻羅愣了一下,然後暴跳如雷:“孟東河,你現在是素人嗎?知不知道這樣是亂了陰陽秩序?你擔當何罪?”
“冷靜,閻羅,那個是我兄弟,他愛得死去活來,而且那小白領是過勞死,不關那個女攝青的事,他們現在兩情相悅,連最親密的關係也都發生了,我能狠心拆散他們嗎?我孟東河壓根不是這樣的人,做不出那狠事!!”孟東河攤攤手:“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捱罵的準備了,有一點我聲明,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去收那女攝青的。”
“你!”閻羅手捂着腦袋:“湘湘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人!!你現在找來,就是想挑明這一點嗎?”
“不是。是有事求你幫忙。”先揚後抑,不成功,便成仁!!
閻羅冷哼一聲:“我看你不像是來求人的。”
“攝青附身死屍和人發生關係,可以懷孕生子嗎?”
“當然不可以,人身既然已死,生理功能已經全部消失,說白了,你的兄弟現在就是和一具活屍體在生活,他遲早會發現不對勁,一切還是會結束,長痛不如短痛,不如現在就讓他面對現實。”
“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沒有,這就是秩序,不然攝青全部附身死屍這人間不就全亂套了,還有一點,攝青附身死屍是有時限的,她是不可能成爲那具屍身的主人的,我可以暫時放任不管,但若是她有任何擾亂陰陽秩序的行爲,我絕不會手軟,到時候,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閻羅撂狠話了。
“她什麼時候要被迫離開?”
“百日之後。”
孟東河有點點後悔了,當初就應該收了那個叫婉兒的女攝青,免得曉義泥足深陷,自己的感情用事確實是一大缺陷。
閻羅看了一下時間:“我要走了,午飯時間到了。”
“是要去會安海吧?你也打算像女攝青一樣,一直瞞下去嗎?兩寶在藝術大學已經沒有線索可尋了,你準備怎麼辦?回地府嗎?”
“我自有打算,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閻羅頭也不回擺擺手,牛氣沖天:“我不奉陪了。”
“喂,等等,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師姐是三聖母轉世的?”孟東河扯開嗓子問道。
“從她出生的那一天就知道。”閻羅回頭:“我閻羅不是什麼人都願意攀上關係的,可是我服三聖母的勇氣,所以我願意認湘湘做乾妹妹,這是我和她的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