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癡老

十界邪神

那守衛居然對蕭野冷冰冰地答了一句:“我說了他的名字,你也不會認識。”

這意思自然就是不肯告訴蕭野了,當然,如果蕭野肯給他一玫金幣,他可能就會換一副臉‘色’。

不過,蕭野現在不需要知道這個陣法是誰設制的,因爲他只是有點好奇,爲何這個陣法和當初歸緣七星外面那個陣法如此相似。

這麼一想,蕭野便又客氣地提了個問題:“前輩,這個陣法厲害嗎?”

那守衛瞪了蕭野一眼,沉聲說:“這還用說嗎?當然厲害了!”

蕭野小聲嘀咕道:“好像也不是很厲害。”

那守衛喝道:“你說什麼?”

蕭野趕緊答:“沒什麼。”

“哼,你居然說這個陣法不厲害!你什麼眼光,這個陣法是前輩高人設制的,你看不懂,我也可以理解,但你不能胡‘亂’批評這個陣法。明白嗎?”

蕭野只得說明白。

那守衛似乎還不解氣,竟又哆嗦道:“這個陣法連初級班的先生也破解不開,你居然還說這個陣法不厲害!哎,想來你是新來的,見識淺薄,我也不和你計較。”

蕭野大失所望,想到自己‘花’了五百株金幣進初級班學習,誰知道里面的先生好像還不如自己,不禁嘆了口氣,求證道:“前輩,初級班的先生真的解不開這個陣法嗎?”

那守衛點了點頭,扭頭瞥了蕭野一眼,以爲蕭野眼高手低,就正‘色’道:“初級班的先生雖然很厲害,但這個陣法更厲害,他們解不開自然就在情理之中了。”

這話落進蕭野耳中,一點也沒感覺到安慰,但他卻又不便再問,否則,這個守衛可能會指責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畢竟自己從神界上來沒幾天,誰也可能相信自己認識眼前這個陣法。

歡歡似乎不願意和這些枯燥的神人打‘交’道,它早就叫蕭野把它收進了乾坤如意鐲,好像在裡面陪美‘女’遠比在這外面好玩。

穿過神陣,後面有一片青山綠水。

蕭野跟着那個守衛飛進了一座滿是翠綠‘色’樹林覆蓋的山中,那裡有一座紅‘色’的宮殿十分搶眼,如同綠葉叢中開出了一朵紅‘花’。

沒想到外面的山‘門’不怎麼樣,這裡面的世界倒別有一番風情。

那守衛領着蕭野飛到了紅‘色’宮殿的前面,然後示意蕭野自己進去。

蕭野詫異地問:“前輩,我進去找誰呢?”

但是身後卻沒有傳來守衛的聲音,回頭一看,蕭野才發現那守衛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當然,以別人六顆古神金珠的功力,要在蕭野面前玩點神秘,絕對沒有一點問題。

沒辦法,蕭野只好自己往宮殿裡面走。

跨進大‘門’,蕭野左右望了一眼,看見這裡遍地都開滿了鮮‘豔’奪目的鮮‘花’。蕭野越發感覺這裡是個渡假的‘花’園,而非陣修學院。當然,如果不是安心來學習的,‘交’五百株金幣,到這裡來過日子,倒也不錯。

不過,在這個沒有本事就會被人欺負的地方,蕭野肯定不願意過那種輕閒沒有追求的日子。

蕭野握緊拳頭,暗暗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學會古神空間‘精’妙的陣法,不能讓人輕視!

蕭野之所以沒有把目標定得很遠,是因爲看見這裡隨便一個古神,功力都比自己高得多,所以,他得務實一點,也許功力不能在短時間內迅速得到提高,但學習陣法卻可能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到了殿中這個內院,蕭野不便四處走動,就站在原地等了會兒,誰知等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也沒有人來招呼他。

真奇怪,這裡爲何如此清靜?

蕭野略加思索,便分出神識往四周掃了一遍,這才發現,整個殿中居然只有一個老人,從他的裝束看,似乎很普通。

這個老人正坐在二樓的‘露’臺上,旁邊有張石桌,桌上有刻着一副水墨山水畫,他就在那裡細眯着眼,一直盯着畫看。

反正這裡也沒有別的人,蕭野索‘性’就飛到了二樓‘露’臺上。

由於這個老人的神情十分專注,所以蕭野就沒有急着喊他,而是恭敬地站在十米之外等他擡起頭來。

但是這個老人好像渾然不知蕭野的到來似的,他不時用手指在桌上的畫上點了幾下。

蕭野突然才發現,他的指尖不時溢出一縷光芒,東一下西一下地落在了畫面上,看他這個情形,好像在作畫似的。

對,沒錯,他的確在作畫!

蕭野此時已經完全看清了,這個老人居然在修改石桌上的山水畫。蕭野頓時有些好奇,就仔細看了過去。

不多會兒,蕭野看出了眉目,這個老人原來在畫上添了只金絲小雀,但是,原先那副畫本是黑白的,他現在點上一個金絲小雀,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蕭野實在不明白這個老人爲何要這樣做,因爲這分明就是破壞原畫的意境。當然,雖然蕭野沒有出聲,但蕭野卻知道老人肯定知道自己到了這裡。

他不招呼自己,一種可能是瞧不上自己的境界,二種可能是不想讓別人打擾他作畫。

因此,蕭野只得耐心地等他畫完,因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整個殿中就只有他一個人。

大概等了兩個時辰,老人才直起身,看了蕭野一眼,淡淡地問了句:“新來的吧?”

蕭野點了下頭,見他終於停止作畫了,趕緊問:“前輩,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老人說:“我也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別人都叫我癡老,你也叫我癡老吧。”

蕭野怔了下,笑道:“癡老,你這個名字很奇怪。敢問癡老前輩,這個名字是如何來的?”

癡老說:“小邪,你既然到了這裡,就入鄉隨俗,別叫我前輩,你不如像別人那樣,叫我一聲癡老吧。”

頓了下,癡老又介紹道:“他們之所以叫我癡老,是因爲我做事情總是很入‘迷’……小邪,你怎麼了?”

蕭野呆呆地望着癡老問:“你爲何叫我小邪?”

癡老轉開目光,掩飾了下,嘿嘿地笑道:“大家都叫你小邪,我不叫你小邪,那我叫你什麼?”

蕭野皺着眉頭,盯着癡老問:“我進來時,只報了自己今世的名字,沒說上世的名號,你聽誰說的,我叫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