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飛羽一呆,考!這個狼雲老牛吃嫩草!
狼雲身邊的這個小姑娘一來,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後面刻苦練功的楊紫真、李花冰等小妞都紛紛跑來看稀奇。狼雲老臉通紅,大手牽着小姑娘,每當他們的目光對視,軒轅飛羽就能發現狼雲眼中全是一種溺愛憐惜之意。
嗯,這個狼雲,真是枯木逢春,不知道怎麼把人家小妞騙到手的。軒轅飛羽起身相迎,呵呵笑着:“狼雲,這位是你朋友?”
狼雲其實很久前就想帶女友過來,但因爲女友年紀比自己小很多,他感覺不好意思。另外,女友也是一個極爲害羞的人,不太願意與生人見面。
狼雲連忙道:“少爺,這是我女朋友小憐,小憐,這是少爺。”狼雲一直稱軒轅飛羽爲少爺,在女友面前也是如此。這小姑娘終於擡起頭,眼睛裡除了羞怯之外還有好奇。
“少爺。”竟然和狼雲一樣的稱呼。軒轅飛羽擺擺手:“別像和狼雲學,我姓軒轅,你叫我軒轅哥就好了。”
苗兒也走過來,拉着小憐的走到一旁坐下。女人之間是比較容易親近的,而且苗兒性子溫婉,竟然很快就和小憐之間處得熟了。
軒轅飛羽對狼雲招招手,兩人都來到軒轅飛羽書房。關上門,軒轅飛羽笑道:“狼雲,不錯不錯,你是怎麼勾搭上人家的?”
軒轅飛羽一說“勾搭”兩字,狼雲老臉更紅:“少爺說笑,我認識小憐還是兩個月之前。”
看樣子狼雲是要講故事,軒轅飛羽讓他坐下,睜着眼往下聽。
“那天我外出,路上碰到了小憐。她是一所高中的學生,幾名男生正欺負她。當時我看到她又害怕又可憐,就上去幫她一把,嚇走了幾名男學生。誰知道轉身剛走,她就讓車給撞了。沒辦法,我送她去醫院,陪她度過了兩天。”狼雲說到這裡,剛硬的臉上露出溫柔之色。
“人的感情說起來奇妙,只兩天,她對我就十分親近。從她口中得知,小憐是一個有智障的人,母親早死,後母待她極爲不好。而他的父親也是爲人涼薄,打算讓她高中畢業後嫁給區長的兒子。而區長的兒子是個真真正正的傻子,每天只能流着口水到處跑。”
軒轅飛羽一怔:“小憐有智障,我沒看出來。”
狼雲點點頭:“很輕微,但對學習的影響很大,考試從來不及格。正因爲這個,她極爲自卑,學生們都取笑她。”
軒轅飛羽彈了彈手指,指上閃爍一道白光,心想這倒容易,讓她變聰明不過是舉手之勞。
“小憐出院之後,就時常與我聯繫,慢慢的,我們就發展成這樣。”狼雲簡單把經過說了。然後看向軒轅飛羽:“少爺,這次我帶小憐來,是希望少爺幫她一下。小憐其實和普通人區別不大,就是腦袋笨了點。”
軒轅飛羽那神奇的指頭,狼雲也是清楚的,這纔有此一求。
軒轅飛羽點點頭:“你不說我也會幫她。”然後言歸正傳:“我今天找你來要讓你調查幾個人。”
“少爺想調查什麼人?”
“朱京、崔少東、李信、陸長卿,調查的重點是他們做過的壞事。殺人放火玩女人的事情都要記錄下來,要快,然後把這些資料交給我。”軒轅飛羽眼中閃爍着寒意。
狼雲略一想就明白了軒轅飛羽的意思:“少爺是想借刀殺人?”
軒轅飛羽點點頭:“方瀲灩刀術高超,上次李家借她殺我,這次我就借她的力量對付這四個人。”
狼雲應下:“少爺放心,我馬上去做。”
軒轅飛羽一翻白眼,叫住轉身要走的狼雲:“急什麼?陪你家小妞吃過飯再說。”
兩人從書房出來,見女人們都在客廳裡閒聊。軒轅飛羽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這個小憐眼神中有股淡淡的滯然之態。最後由狼雲配合,軒轅飛羽悄無聲息在小憐眉心點了一指。
這一指迅如閃電,小憐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只覺得腦海中忽然一片清明,衆人再看她時,她的眸子變得靈動非常。
狼雲大喜,感激地看了軒轅飛羽一眼。
小憐晚上就留下來,這一向羞澀的女孩竟然與苗兒十分投緣,與勒兒兒睡在了一起,說了半夜的悄悄話。小憐在軒轅飛羽家裡,狼雲沒什麼不放心的,立刻就着手調查朱京四人去了。
第二天,軒轅飛羽開車送小憐回她所在的學校,然後迴轉京都大學。
與此同時,京都大學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京都大學的玉湖畔,朱京、崔少東、陸長卿和李信都小心翼翼地陪在這人身旁。這人一身白色的西裝,衣服一塵不染,神態瀟灑,長眉大眼。他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這笑容讓她顯得十分自信。
李信諂媚地笑道:“玉少,京都大學最近出了不少美媚,玉少風流倜儻,家財萬貫,不如一顯身手,帶幾個妞回去享受。”
這位被稱爲玉少的人淡淡一笑:“哦?是嗎?京都大學也有美女?”
李信等人互換一個眼色,陸長卿笑道:“京都大學的美女相比其它院校確實少了些,但極品美女還是有的。特別是今年,新來了幾位絕色美人,那都是氣質一流。”
玉少眉毛一挑:“哦?”
陸長卿連忙道:“其中冰霜雙絕,都是極品中的極品,一個叫柳冰蘭,一個叫凌月霜。此外還有一個林小仙,氣質沒得說。除了她們,今年的新生中還有幾位,一個叫楊紫真的,一個叫李花冰的,還有一個叫陳思詩,嘖嘖,玉少一見就明白了,都是天人樣的絕品”
玉少輕輕撫了撫下巴:“聽你們一說,我倒是心動了,好,你們帶我去看看。”這玉少一向無法無天,心念一動,就要去做。
陸長卿道:“玉少,除了冰霜雙絕之外,其餘三個都不好遇到,她們平常的時候很少在學校出沒。不過凌月霜和柳冰蘭倒容易遇到,玉少若有意思,咱們可以帶路。”
玉少眼中異彩閃動:“你們帶路。”
軒轅飛羽的車子駛回京都大學,路上遇到一位熟人,正是剛來校時相識的學姐段雪晴,當初軒轅飛羽剛來京都大學,這位學姐幫忙拎包,軒轅飛羽至今記憶猶新。有些事情雖小,但並不容易忘記,這個段雪晴是個爲人極良善的人。
與段雪晴走在一起的是一名男生,高高瘦瘦的,軒轅飛羽並不認識。車子緩緩停下,軒轅飛羽搖下車窗,露着一口白牙笑着招呼:“美女,想搭車不?”
段雪晴一怔,立刻認出了軒轅飛羽,抿嘴一笑:“軒轅飛羽,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段雪晴身邊的男生微微皺眉,好像有些不快。他是段雪晴的男友,認識不久,但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而且聽段雪晴叫“軒轅飛羽”,他立刻就記起這位全校男生的公敵。
軒轅飛羽是京都大學的名人,私底下女生都叫他“美女殺手”。這綽號倒也符合事實,柳冰蘭、林小仙,還有原本那批小妞無一不是國色天香,卻都圍繞軒轅飛羽左右,似乎這個人身邊有種特別的魔力,不然漂亮女們爲什麼死心塌地要跟他呢?
自然,這男生對軒轅飛羽沒什麼好印象。泡校花這種可惡、過分的事情都做出來,不妒忌他那就沒天理了。
軒轅飛羽瞧那男生黑着臉,問:“學姐,你這是去哪裡?怎麼用走的?”
“我們鍛鍊身體。”那男生搶着說。
段雪晴白了他一眼:“我們出來做義工呢,結果錢包被人偷了,沒錢坐車,就走唄。”
軒轅飛羽好笑:“那上車吧,我送你們一程。”
段雪晴不客氣地鑽進車子。那男生不想上,但又怕軒轅飛羽和自己女友之間萬一發生什麼事情就壞了,也跟着上車。
車子平穩行駛,軒轅飛羽問:“你們是做什麼義工?”
“你沒聽說東海生物的事情嗎?它們研究出了一種新藥,可以根治病毒。這家公司還要免費贈送病人一批藥品。但贈藥點設在京都的幾家醫院。聽到這個消息,京都各地涌來了不少人。醫院忙不過來,我們就以學校醫學部的名義自願過去維持秩序。”段雪晴解釋。
軒轅飛羽又問:“難道它們沒在鄉下設立贈藥點嗎?”
“沒這麼簡單的,贈藥之前必須要檢查,看是否真的攜毒辣。而檢查只能在醫院,並且要出據戶口證明。這樣做是爲了勉強一些人投機騙藥,要知道這種藥的價格很貴,一個療程好幾千元。”
軒轅飛羽皺起了眉:“確實很麻煩。”心想回去要讓公司想想辦法,讓民衆更容易拿到藥。這次贈藥其實是一次廣告行動,有人被冶好病,自然會主動宣傳。
車子駛到京都大學,剛一下車,軒轅飛羽忽然感覺遠方閃起了道亮光。心頭一凜,忽然推段雪晴一把。
“撲!”
一枚橡皮子彈打過來,恰好擊中那名男生,鼻子被打破了,鮮血直流,發出一聲響亮的慘叫。段雪晴回過神來,嚇得臉都白了,怎麼回事?
軒轅飛羽往右方看了一眼,那邊是二十二層高的實驗大樓。軒轅飛羽眼光銳利,立刻就看到幾條人影在上面探頭探腦,手裡頭拿着槍械。回頭一看,段雪晴正扶着那名男生不住抹淚。
軒轅飛羽道:“傷不重,送他去醫院包紮吧,開我的車。”然後快步朝實驗走去。
樓上開槍的人一身白西裝,濃眉細眼,正是那位玉少爺。他們剛剛去找柳冰蘭和凌月霜,可憐一個沒找到。柳冰蘭回家休息,她剛剛提前拿到畢業證,要回家準備未來的工作。
而凌月霜去紫燕街舞中心練習街舞,都不在校園。至於楊紫真幾個小妞,則乖乖家在中練功,這些人更見不到。白跑一趟,這玉少爺十分煩悶,他表面上很儒雅,其實是一個脾氣暴躁萬分的主。
玉少爺身邊的四人正是崔少東、陸長卿、李信和朱京。由於沒找到人,這位玉少爺拿了杆槍上樓去射人。段雪晴的男友是第七個被射中的人,受傷的七人都傷得比較重。
那些受傷的學生有的跑上樓來指責,卻被玉少爺的保鏢打得渾身是傷。幾名學校的保安更是不敢過來。拿槍打人,對他來說是種娛樂活動,打中誰算誰活該,誰讓你進入我的射程?
這還算是好的,這位玉少爺在自己家中的時候用真槍打人。凡是能躲過他的槍獎勵,躲不過就只有中槍。他這種高高在上,可以生殺予奪的人習慣了視他人生命如兒戲。
一槍打出,這位玉少爺得意地笑了笑:“怎麼樣?七指全中!”崔少東幾人因爲離得遠,都看不清軒轅飛羽面孔。但都發現軒轅飛羽向這邊實驗樓走近。
李信冷笑一聲:“這小子挺狂,竟然敢上來,一會兒狠狠教訓他!”
五人身邊站着八名保鏢,都是玉少爺帶來。他們眼中兇光一閃,都向樓梯口走去,要把來人截住狠狠打一頓。這些人手段殘忍,身手高明,殺人放血的事情幹多了。
玉少爺不屑地冷哼一聲,對八名保鏢道:“把那小子帶過來,他剛纔敢躲我的子彈,我要近距離把他打成太監!”
李信笑道:“玉少槍法如神,恐怕軍隊裡的人也沒有這水平。”
四人拍了幾句馬屁,忽然樓道里傳來呼喝慘叫之聲。五六道人影被人從樓梯口扔過來,都死狗一樣趴在走道上不動了。
玉少爺四人都吃驚地看過去,只見一名人冷着臉慢步走出。一見這人,李信尖叫一聲:“他是軒轅飛羽!”
玉少爺眉毛一挑,等軒轅飛羽走近十步之內,冷冷問:“你就是軒轅飛羽?”
軒轅飛羽面上沒有怒容,掃了李信幾人一眼,點點頭:“都是老朋友,咱們又見面了。“
“軒轅飛羽,你不要亂來,你知道眼前這位是誰嗎?他是玉大老闆家的公子,你得罪了他,就死定了!”李信大叫。
軒轅飛羽心中一動,玉大老闆,難道是金佛的人?但他此時做事求得是念念無滯,心之所想,立刻行動。冷然一笑:“原來是玉少爺,久仰大名。”
玉少爺臉上露出一股傲然之意:“你知道就好!我聽說你的幾位女朋友都是美人,你把她們都讓出來,我說不定可以給你一個前途。以後你就爲我做事,保你一生平步青雲。”
軒轅飛羽像看白癡一樣看向這個玉少爺,二話不說,擡步逼近。玉少忽然舉起槍,“砰”的射出一槍。雖然是橡皮子彈,但威力也很驚人。
軒轅飛羽右臂一動,輕易就抓住子彈,隨手扔到地上。玉少瞪大了眼睛,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軒轅飛羽已經欺近身邊,伸手抓住他頭髮拉倒在地。
玉少爺感覺頭上傳來一陣劇痛,不由自主把頭高高仰起,眼睛裡淚都出來了:“啊……你敢揪我頭髮,我記住你了!我要殺你全家!男人全部剝皮砍成肉泥,女人全部讓人玩死……”習慣了囂張的玉少爺又驚又怒,心裡還有幾分害怕,他眼中閃爍着兇光,大聲叫嚷,一臉兇厲,同時雙手亂舞着要掙脫。
軒轅飛羽雙眼微眯,心中殺機頓生,這人留不得!手腕一動,這位玉少爺的臉側着仰起,軒轅飛羽拿出右掌吹了口氣,然後掄開了“呼”的一下抽下來。
“啪”
這真是一個響亮之極的耳朵,就像一個鞭炮在耳邊炸開,驚得崔少東、李信這四人都呆住了,雙腿不停打哆嗦。
玉少爺的下巴被這一巴掌打得脫臼,眼珠子被震得佈滿血絲,左耳轟鳴中失去了聽力。牙齒更是脫落大半,血水和口水像自來水一樣流下。
軒轅飛羽森然笑問:“玉少爺,感覺可好?”然後盯住李信,李信當初被打得很慘,立刻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軒轅飛羽道:“把你皮帶給我。”
李信下意識就解皮帶,小心翼翼交到軒轅飛羽手中。這個人是魔鬼,還是不要激怒他,這是李信四人心中的一致想法。
軒轅飛羽用皮帶把一臉痛苦着悶聲慘叫的玉少爺雙手捆在欄杆上,然後從地上撿起槍。對李信四人笑道:“打槍很好玩是吧?我就讓你們多玩一會。”然後臉一冷:“都站過來!”
形勢比人強,想起那驚天動地地一巴掌,四個人後脊都颼颼地出冷風。乖乖站到軒轅飛羽身邊,從軒轅飛羽手中接過槍。四個人都是喜歡整人,也整過人的人,知道軒轅飛羽是要他們開槍打玉少爺。
李信從軒轅飛羽手中接過槍,臉色白得嚇人。忽然“撲通”一聲跪下:“軒轅飛羽,你放過我們吧,這個人我不敢打他,他是玉家的人,我動他,就死定了!”
軒轅飛羽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說一句話:“你不打他,我就打你。”
李信嚇得眼淚就下來了,嘩嘩地流。想起上次軒轅飛羽帶人前往李家大殺特殺,李信就一個激靈。下意識擡槍就是一下。“撲”
子彈正巧打中玉少爺下面,這位玉少爺夾着腿“啊”的大叫,用佈滿血絲的眼睛向李信狠狠看過來。
然後是崔少東,崔少東卻是知道這個人不能打。咬着臉,心裡雖然害怕卻不接槍:“我不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軒轅飛羽二話不說,上前一腳踩下去。這一下用了內勁,隔着皮鞋,崔少東的右腳趾被踩碎了兩個,痛得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一屁股坐地上,雙臂亂舞,不停地擊打地面。
他這樣嚇得李信三人都傻了,好狠!
“先踩你的腳,然後是你的腿,然後是你的手臂和腦袋,直到你想開槍爲止。”上面傳來軒轅飛羽冷漠的聲音。
軒轅飛羽本來只想上來小小教訓幾人一頓。但一見面,這位什麼玉少爺決搶奪軒轅飛羽女人,殺軒轅飛羽家人之類的話,這就觸到了軒轅飛羽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暴怒!
軒轅飛羽用腳趾想也能想明白一定是李信這四個人掇攛着玉少爺來對付自己。前不久,幾人剛剛想用“美人計”,半道上竟然又想陰自己一把,軒轅飛羽豈能不怒?他殺人的心都有。
地下的崔少東不斷抽着冷氣,眼淚和鼻涕流了一地,褲子也尿溼了。軒轅飛羽的話讓他彷彿進入了地獄,渾身顫抖着,沒有辦法了,只有從他的命令!紅着眼睛,抓起槍就向玉少爺射擊。
四個人都不敢再反抗,玉少爺的頭上,臉上,和那要傳宗接代的地方被人打了一槍又一槍,擊中了一百遍又一百遍。直到四個人輪流着把子彈射光,玉少爺已經痛得昏過去。
軒轅飛羽這時冷笑一聲:“幾位,是你們先招惹我,今天別怪我心狠手辣,把你們都剝皮抽筋!”說着,從腰裡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四人魂飛魄散,包括腳受傷的崔少東都跪倒在地:“我們錯了,放我們一馬,以後再也不敢找你麻煩。”
軒轅飛羽目射寒光,冷冷道:“哦?我怎麼樣能相信你們?金佛的人勢力巨大,今天我打了玉家的小雜碎,就是和玉大老闆結仇,你們的算計真是不錯啊!”
四人一個哆嗦,今天算是死定了,怎麼辦?怎麼辦?
“凌!”
刀子插入了水泥地面,軒轅飛羽淡淡道:“每人捅這位玉少兩刀。”四人猛吃了一驚,這是要殺了玉少爺!四個都嚇得呆住了。
軒轅飛羽冷冷一笑:“給你們十秒鐘時間考慮,不然這刀子就要捅在你們身上。”
“十……”
“九……”
李信四人腦袋飛快地轉着念頭,四人殺掉玉少爺,自然也不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這個軒轅飛羽,狠絕到了極點!
“三……”
李信最知道軒轅飛羽的狠辣,在場所有人被他一刀宰掉也是輕易的事情。小命要緊,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撥刀在手,眼中閃爍着瘋狂之意,野獸一樣撲過去一陣亂捅。
“撲撲撲”
鮮血狂噴,昏迷的玉少忽然清醒,震驚地看向瘋狂用刀捅向自己的李信。
掃了拎着匕首怔怔站到一旁的李信,“下一個……”軒轅飛羽冷冷地下命令。
於是四個人輪流上陣,用同一把刀,把玉少爺身上捅得全是窟窿。肝臟破了,腎臟碎了,心臟也是七孔八眼。這位含着金鑰匙出世,從沒吃過苦,不知道委屈爲何物囂張一世的玉少終於一臉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結束了妖孽的一生。
捅人之後,四個人都回頭死死盯着軒轅飛羽。軒轅飛羽手裡正拿着手機拍攝這一切,見人已經斷氣,他收起手機,目光一一掃過四人,淡淡道:“你們四個記住,再讓我知道你們背後陰我,這位玉少爺就是你們的榜樣。”說完大步離開。
軒轅飛羽走了很遠,忽然聽到後面傳來李信四人嚎啕大哭的聲音。殺了玉少爺,那是捅了天大的窟窿,他們極有可能小命不保。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軒轅飛羽一出實驗樓,臉上的冷意消失了,變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胸懷中一陣暢快,古代俠客、豪傑大約也是如此快意恩仇吧?
半小時後,幾十輛警車駛入京都大學,警察局長滿頭大汗地親臨現場。京都地方官員慘白着臉色趕到,其中還有十幾輛私家車同時抵達,一時間,京都大學的學生們都感覺到學校裡發生了大事。
一個多小時之後,臉色慘白的李信四個被人帶進了一所大宅子。此刻,四人戰戰兢兢地立於大廳,面前坐着一位四十多歲,眉如劍,目如星的中年人,他周身都透射出一股威嚴,四人大氣都不敢出。
“說吧,凌風是怎麼死的。”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金佛大老闆之一的玉大老闆,他權勢滔天。是一念間決人生死的人物,如今兒子被殺,玉大老闆臉上雖然平靜,但周身流動着一股殺氣,讓人心驚。
玉大老闆的兒子名叫玉凌風,他被李信四人輪流用槍和刀殺死。警察接到消息之前,玉家就得到了情報。玉凌風一死,軒轅飛羽走後四人就把八名保鏢一起殺了,沒有留下活口。
不僅如此,四人咬着牙用刀劃傷了自己身體。很快,他們被送到玉大老闆面前。李信壓抑着內心的恐懼,用沙啞的聲音道:“凌風今天早晨說找我們玩,於是大家聚到一起。凌風還說,京都大學有不少美女,要去逛一逛,我們四個人就陪着過去。”
“到了那邊,我們來到實驗樓,凌風拿起槍朝樓下射擊,一連擊中許多人。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個蒙面女人衝過來,保鏢立刻攔截,誰知道眨眼間保鏢全被打倒,被那人割斷了氣管。我們都嚇壞了,那個蒙面人三兩下就打傷我們,他還用凌風的射擊凌風,然後又用刀刺擊凌風。嘴裡還說‘報血海深仇’。我們都不敢動,殺死凌風,那個人就帶着凌風的屍體離開現場,我們也立刻報警。”
“嗯?那蒙面人是什麼人?”玉大老闆眉毛豎起,眼中殺機閃動。
“聽聲音,是一個女的,她用的是刀。”崔少東回答。這四人合起夥了編了一個瞎話,承認自己殺了玉凌風那是找死,如今,也只能鋌而走險了。
玉凌風身後站着一名氣勢沉穩的青年男子,高大冷厲,忽然開口道:“老闆,這個蒙面人有可能是懲罰者。我聽說過這個人,她發過幾次殺人帖。”
李信幾人身子都在抖,好像還在害怕當時發生的事情。玉大老闆冷哼一聲:“懲罰者?小小一個人物也敢自稱懲罰者!給我傳下特級追殺令,通告全國格殺此人!”
“是!”那青年人應命離去。
玉大老闆目透兇光,森然一笑,冷冷地對李信四人道:“你們無事,我兒死了,哪有這樣的便宜事?來人,把他們的四肢給我打斷,挑斷腳筋!”
李信四人嚇得魂飛天外,不禁嚎啕大哭。這就是金佛大老闆的威風和霸氣,從不講理,想殺誰殺誰,想整誰整誰。李信四人只能找落牙齒往肚裡咽,卻不敢說出實情。
一小時後,崔、李、陸、朱四大家族各派人往玉大老闆處送了重禮,這才把奄奄一息的家族子弟帶回。一場風波平息,金佛大老闆的怒火燃燒到方瀲灩身上。
接下來幾天,京都出動了許多批次的警察,都在尋找玉凌風的屍體。玉凌風的屍體之上刀傷凌亂,一看就知道不是高手所爲。李信幾人生怕別人看出破綻,所以把屍體藏了起來。
他們破開實驗室頂層的大門,進入京都大學醫學部的屍體標本間,把玉凌風的屍體放入了福爾馬林液中。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除非有人把屍體打撈上來,不然沒人會知道。
軒轅飛羽教訓過李信幾人之後,沒怎麼放心上。他着手讓公司把贈藥點擴大至鄉村,爲此公司派出了大量的人員。從段雪晴身上的得到經驗,軒轅飛羽又讓公司從社會上招募義工。這些新的措施使得贈藥活動兩週內就能完成,大大提高了速度。
這段時間內天鷹不時送來情報,顯示許多勢力都在調查同一件事情,查找玉凌風屍體。而通過天鷹,軒轅飛羽也明白了這件事情的經過和玉凌風的個人信息。
玉凌風,金佛大老闆玉小龍的兒子,二十六歲。玉凌風一生的惡行罄竹難書,做事無所顧忌。玉家的僕人最怕的事情就是侍候這個主子,動輒殺人。而且這個人脾氣古怪,高興的時候殺人,不高興的時候也要殺人。僕人們畏之如虎。
這還不算,只要是玉凌風這個人看中的女人,必定會弄到手。而且他玩一次立刻扔掉,並且永遠不準這個女人再和別的男人接觸,不然的話就讓人把這雙男婦挖掉雙眼,削掉耳朵,割去舌頭,然後斬掉四肢泡進酒精裡。直到把人折磨至死。受害者不知要忍受多麼巨大的痛苦,承受多麼巨大的苦難,最終仍難逃一死。
就這樣一個兇殘的人,殺人無算,惡行滔天。但偏偏沒人敢管,玉大老闆的勢力太大,地方大員他都有能力隨意調動,誰敢招惹?
天鷹統計過,這個玉凌風從十歲開始殺人,前前後後被其殺死的人超過九十。被他打傷打殘的人更是數以百計。玉凌風在國內國外有豪宅數十處。常年遊玩於各地,所到之處,必定帶來血光之災。
軒轅飛羽看過這些消息十分吃驚,雖然當時從玉凌風幾句威脅自己家人的話語中判斷出這個人必定十惡不赦,但沒想到惡到這種地步,簡單惡出了境界,惡出了水平。古往今天,大約也只有各代的暴君敢這樣做,能這樣做。
這也說明了金佛大老闆的可怕勢力,兒子都可以無法無天,那大老闆自己呢?
此刻,軒轅飛羽正坐在書房裡,面前擺着玉大老闆的相關資料。軒轅飛羽的表情上出現了很少出現的凝重之色。
“好一個金佛大老闆!”軒轅飛羽忽然“嘿嘿”冷笑,“看來這個玉凌風死得不冤!”
狼雲也在書房,沉聲道:“少爺,萬一李信他們吐露真相,玉小龍一定會瘋狂報復,我們不得不防。”
軒轅飛羽眉毛一挑:“這個金佛,我還是小看它了!狼雲,動用天鷹最大的力量,調查京都各大勢力,以及他們和金佛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