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冰的動作優美規範,有種說不出的純美感覺,教學的事情還是讓她來做。李花冰當仁不讓,微微一笑,走到一側的空地。軒轅飛羽“嘻嘻”笑着,真個過去開始向李花冰學習交誼舞。
舞步並不複雜,但讓人短時間內記住並且熟練掌握就太難了。周圍來往的學生們有許多都看過來,一羣美女聚到一起說說笑笑,不吸引人才怪。而這些美女似乎都在圍繞着一名男生,那名男生正在練習交誼舞。
比賽都開始了,這才臨陣磨槍,這小子誰呀?男生們十分好奇,要知來參加比賽的學生於舞蹈方面至少練習了小半年,這人以爲舞是那麼好跳的嗎?許多人抱着看好戲的態度,心想那小妞慘了,小腳恐怕要被人踩一萬遍。
李花冰紅着俏臉兒在軒轅飛羽耳邊低聲說着舞步如何跳,何時迴旋,何時快慢。軒轅飛羽的步子開始時還有些僵硬,但僅跳過一遍,立刻變得流暢自然,絲毫看不出他是一名新手。
雲舞蝶離得很近,自然看得出軒轅飛羽是真的第一次跳這種舞。
“好厲害!”她心中驚歎,學一遍就已經接近熟練難免讓人吃驚,暗想:“不愧是邪神弟子,一通百通,李信真是蠢材,非要得罪這個人。”
李花冰口中輕唱着節拍,軒轅飛羽與李花冰如同兩隻靈動的音符跳躍着,很快吸引來許多學生圍觀。跳了十來遍,軒轅飛羽已經輕駕就熟,跳得比李花冰還溜。兩人停下舞步,有人忍不住拍起了巴掌。
接下來楊紫真、陳思詩也和軒轅飛羽跳了一場,彼此間配合默契。軒轅飛羽正在練習,大廳裡忽然響起舞曲,這是比賽之前的熱身時間,音樂中,軒轅飛羽更加容易地把握節奏,幾遍就把舞步踩得圓轉如意,小妞們也驚訝不已。
看到衆人佩服的目光,軒轅飛羽暗暗得意,心想:“天罡步那樣複雜的步子都難不住我,這幾步走法算什麼?”
正在這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大聲道:“讓開讓開,都他媽沒長眼嗎?堵路上做什麼?”
軒轅飛羽跳舞吸引了許多人圍觀,確實堵住了路。人羣個圍傳來一個聲音,軒轅飛羽聽這聲音有點兒熟悉,人羣分開,一名大臉盤的猛男帶着兩名小弟走出。這人本來囂張的模樣,可一見軒轅飛羽便垮下了臉,扭頭就走。
“侯星。”軒轅飛羽叫住這人。
原來囂張的猛男正是侯星,當初去軍營時在車上和軒轅飛羽搶座,結果被修理了一頓。後來又想報復,結果被楊紫真一腳踢中命根子,醫院裡躺了兩週。平常兩百米外,侯星見着軒轅飛羽就會避開,哪知道今天又遇上這煞星。
侯星聽軒轅飛羽叫他,身體一僵,臉上帶着乾笑轉過身:“軒轅……軒轅飛羽,你叫我做什麼?”臉上的表情又是擔心又是懊惱。
“你也是來參加比賽的?”軒轅飛羽好笑地問。
“啊,是是,我女朋友也參加舞會。”侯星老實地回答。這時遠處有個女音叫道:“星,比賽就要開始啦,你怎麼還有功夫和人聊天?”
“啊,來了。”對軒轅飛羽諂媚一笑,侯星一溜煙鑽出人羣。
學生們嘖嘖稱奇,這個侯星一向囂張霸道,愛欺負人,怎麼見了這個人後變得如此老實了?他們不知道軒轅飛羽與侯星之間發生過的事情,只能在心裡猜測種種可能性。
這次舞會邀請學校的一些教工參加,籌劃得比較認真。沒多久,比賽開始,本次比賽有三十七組參加本次比賽,十名專業的評分員,設置了一二三等獎項,以及十組優秀獎,獎勵比較豐厚。
組織者一通廢話之後,比賽正式開始了。楊紫真三女都比較靠後,因爲還要等待一段時間,小妞們便和軒轅飛羽在下面對比賽者們評頭論足。這時,一隊男女學生走過來,領先一人是個高挑的女生,還算清秀,她神色遺憾地對李花冰道:“李花冰,你們三個的比賽資格取消了。”
說話的人是舞踏協會會長孔靜,李花冰和陳思詩一怔,取消了?
楊紫真怒道:“你說什麼?”
孔靜聳聳肩:“我們青燕舞蹈協會計有十人蔘加,原本有三名會員因事無法參加。但她們三個今天都有了時間,所以她們要把你們三個替換下來。”
原來京都大學學生自發組織的各類協會無數,僅舞蹈協會就有七個,這次比賽說白了就是各舞踏協會之間的較量,青燕是諸協會中最大最強的一個。而參賽人員必須是六個舞蹈協會中的成員,否則不具有參賽資格。
而各協會中成員是否可以參賽,這取決於協會會長和重要成員的心意。青燕協會擁有會員一百多人,李花冰三女能夠脫穎而出憑得是實力。但就要參加比賽了,卻忽然聽到這樣一個消息,三女心中都十分鬱悶。
本來對於這場比賽她們是可有可無的,但被選中之後,三女確實下苦功訓練了一段時間,現在忽然間收到自己不能參加比賽的消息,這事情擱誰身上也會鬱悶。
見楊紫真還要與孔靜說理,軒轅飛羽微微一笑,拉住她:“參加不參加又有什麼?咱們回去吧。”參加比賽爲了高興,就算沒資格參加軒轅飛羽也並不在乎。
楊紫真豈是省油的燈?柳眉倒豎,對孔靜冷笑:“什麼破爛協會,我們三個從今天開始退出!”
“呦!還挺囂張的!不讓你參加是你水平不成,還好意思大喊大叫,不怕丟人吶?”會長身後一名女生出言諷刺。
楊紫真氣極反笑,悶聲不響便走進人羣,衆人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楊紫真揪着一名女生的頭髮把她拉了出來。這女生痛得放聲尖叫,臉上清晰地顯露出五道指印,那是楊紫真一巴掌抽的。
楊紫真冷笑:“我做什麼也是你能議論的?”她曾是太和的大姐,雖然由於軒轅飛羽的原因收斂了許多,但大姐氣質不改,這一發威,會長和一羣女生都被震住了。
那女生一雙手亂舞,想去抓楊紫真臉,女流氓微微皺眉,輕輕一推便把她推開,笑道:“小樣,別逼我出手。”那女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哇”的放聲大哭。她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抽過臉,心裡又氣又恨。
孔靜鐵青着臉:“楊紫真,你太過分了!”
軒轅飛羽苦笑,正要勸說,楊紫真“嘿嘿”一笑:“我就是過分了,你怎麼着我?”
囂張,絕對是囂張!
孔靜氣得胸口一起一伏,卻說不出話來,是啊,我能怎麼着她?
那坐在地上的女生忽然一聲尖叫:“宋濤,王八蛋你出來!”
宋濤?一聽這名,軒轅飛羽就想起京都四大銀賊,其中就有宋濤。這宋濤是的父親是富商,本人則是京都大學美術系的高才生,少年時便舉辦過私人畫展。十歲就已經是畫壇中小有名氣,如今進入大學深造,名氣比當年更響亮了一些。
“誰幹的?”一聲怒吼,人羣被分開,一名個頭不高不矮,皮膚白白淨淨的男生走入場中。這人穿了一件印有一個“帥”字的T恤,一條油膩膩帶着油彩的白色牛仔褲,長髮,小鬍子,身體微瘦,雙眼倒是有神。
這人正是宋濤,他過去扶起那坐在地上的女生,一臉痛惜:“文文,是誰打的你?太不像話了……”
宋濤忽然閉上了嘴,丟開那叫文文的女生,一雙眼睛不斷地在楊紫真幾女身上瞄來瞄去。極品!絕對是極品!他心裡歡呼着,學校裡來了這幾位極品美女,自己怎麼不知道?太落後了!
見宋濤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叫文文的女生又氣哭了,都說宋濤不是東西,她此刻真就相信了。
“這位同學,你知道是誰打人嗎?”宋濤直起了背,顯露出幾分風度翩翩的氣質。長髮,小鬍子,果然像藝術家,他施施然走到楊紫真幾女面前,臉上的笑容十分富有感染力。
“啪”
衆人吸了口冷氣。
楊紫真一巴掌把宋濤抽得轉了一個圈,像他的第二十八任女友文文一樣坐倒在地。宋濤呆住了,所有人都呆住了,打人不需要理由嗎?
楊紫真立刻就給出了理由,冷笑道:“你女朋友被人欺負,你還有心情泡女人,本小姐最恨你這種敗類。”走過去“通通”就是幾腳,地上的宋濤發出陣陣慘叫。
軒轅飛羽唬了一跳,奔過去一把將女流氓抱住,扛到肩上便往外走,陳思詩幾女立刻跟上。女流氓手舞足蹈地仍然叫道:“放開我,我打死這個敗類……”
軒轅飛羽和小妞們走遠了,場面上依然十分安靜,安靜得落針可聞。悲慘的宋濤剛剛坐起,忽然一羣學生奔過來分開人羣。當先一人是徐寒山,他問身旁的李濟明:“濟明,剛纔動手的人好像是大哥的女人。”
李濟明點點頭:“是。”
“這個人得罪了大哥就是得罪了我們,給我打!”一羣如狼似虎的大漢上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可憐的宋濤“哇哇”慘叫,不住地叫:“爲什麼打我,給個理由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拳腳,疼痛中,宋濤似乎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甲:爲什麼打他?
乙:我怎麼知道,管那麼多幹什麼,別人打,我們也打。
甲:哦。
一行人鑽進車子,軒轅飛羽把楊紫真橫放腿上,手掌在她小屁股上“啪啪”打了幾下。軒轅飛羽自然沒怎麼用力,楊紫真卻“嘻嘻”地笑:“人家錯了嘛。”每次犯錯,小妞總來這一手,一句“人家錯了嘛”,搞得軒轅飛羽什麼脾氣也沒有了。
軒轅飛羽板着臉:“這次不能輕饒你,以後隨便打人的習慣要改一改。”
雲舞蝶也坐到車裡,從楊紫真打人開始,她都是旁觀者。軒轅飛羽對楊紫真的縱容與溺愛讓她心裡有種奇異的感受。她自幼長於李家,接受舞蹈訓練、禮儀訓練,她的一生註定是李家的工具。她不能有自己的愛情,不能有自己的喜好。
不知多少次,她夢中與一個從未謀面的男子相親相愛,那男子寵她愛她,容忍她,願意爲她做任何事情,是她的白馬王子。每個女人都有幻想,她也一樣,而這一刻,軒轅飛羽忽然與她夢中的男子有一瞬間的重疊。
“女人的幸福來源於此嗎?”她心中思索着,卻被楊紫真的聲音打斷。
“那個傢伙是不是敗類?”楊紫真有意無意的轉移話題。
軒轅先生,已經距日本街不遠,不如前往美月住處喝碗醒酒湯可好嗎?這女人的聲音總那樣輕輕柔柔,讓人不忍拒絕。
軒轅飛羽點點頭:麻煩你了。
車子調轉方向,十幾分鍾後抵達日本街。這是一棟純日本式的房子,完全木製結構。進入其中,竹質地板上一塵不染,窗明几淨,與國內家居環境大不相同。
軒轅飛羽換上木屐,嗒嗒地跟在青木美月身後。
小客廳裡十分安靜,米黃色的基調給人一種詳和溫暖的感覺。一張榻榻米居於正中,青木美月躬身請軒轅飛羽落坐。榻榻米上已經擺好一副圍棋。
軒轅君稍侯,美月爲您做一碗醒酒湯來。女人溫婉一笑,輕移蓮步離開房間。 軒轅飛羽閒來無事,抓起幾枚棋子在手中把玩,然後把棋子一個個扔出。一個兩個三個,棋子排成一條白線飛射高空,然後落下時又被軒轅飛羽迅速地接住拋出,這是雜耍演員們時常玩的把戲,但他們絕對沒有軒轅飛羽這樣快。
聽到外面的聲音,正玩得興起的軒轅飛羽連忙收起棋子,老實地坐在那裡。女人端來一硬帶有淡淡香氣的湯,也不知是用什麼做的。軒轅飛羽也恰有幾分口渴,謝過之後便一口氣喝光了。
青木美月面有喜色,軒轅飛羽想也不想便喝下自己做的湯。 來到書房,軒轅飛羽照例進入殺手交易平臺網站,剛點開網址,就見東方秋水也在。軒轅飛羽立刻打招呼:“秋水,怎麼還不睡?”
“要你管。”小妞很不給面子。
“秋水,是不是晚上想我了睡不着?”軒轅飛羽無恥地問。
“呸!”
“嘿嘿,秋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青春時光如此美妙,千要不要浪費,我的心扉永遠向你敞開。”
“呸!”
“唉,你總是這麼幹脆地打擊人。”
“飛羽,最近平臺的交易量明顯增加,甚至開始吸引國外的殺手。”東方秋水說到正題。
軒轅飛羽想了想:“秋水,我想把殺手交易平臺的制度做一些更改。”
“哦?什麼更改?”
“把最低交易額度限制在一千萬元,少於一千萬的交易拒絕接受。”軒轅飛羽道。
“你瘋了?”東方秋水大吃一驚,“一千萬的交易,恐怕一年也沒有幾個。”
“我已經決定了。”軒轅飛羽的語氣十分堅決,“當初開設這個平臺,我的想法很天真,也有點衝動。”
“爲什麼這樣說?”東方秋水奇怪地問。
“我想讓交易平臺更加高端,一千萬只是開始,如果條件合適,這個底細會上升到一億。”軒轅飛羽語出驚人,“這個平臺風險太大了,一億交易額,恐怕連美國總統的命也有人敢取。”
實際上,前段時間軒轅飛羽剛剛被自然死亡的人算計,通過這件事情軒轅飛羽發現殺手有可能威脅到普通人的生命。一萬兩萬的生命也是有的,軒轅飛羽不想成爲社會的不安定因素,因爲纔有這個決定,雖然這種想法似乎有點五十步笑百步。
“可是這樣一來,與我們有聯繫的殺手會大量流失。”東方秋水不以爲然。
“秋水,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些殺手算什麼?他們只不過是九流殺手罷了,我們這個平臺以後需要的是最頂尖的殺手參與,他們要殺的是美國總統,是德國總理,是阿拉伯領袖。”軒轅飛羽口氣很大。
“你瘋了!”秋水妞惱怒起來。
“咳,秋水,交易平臺是一個綜合的平臺,殺手交易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平臺想發展,必須有名氣,這樣吧,你立刻放一個交易上去。”
“嗯?”
“美國不是有位喜歡到處搶人錢的金融大鱷巴羅斯嗎?這傢伙太可惡了,每次都撈別人的血汗錢,該殺。我懸賞四千萬美元,買他的命。”軒轅飛羽道。
“……”東方秋水徹底震驚了。
“飛羽,你沒瘋吧?這種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他的背後有許多大人物,你殺他,我們整個系統都可能受一攻擊。”
軒轅飛羽:“我感覺這是我做的是正確的一切事情,你馬上執行。”
不要妄妄自菲薄,只要有信心和毅力,一定會成功。軒轅飛羽出言安慰。
青木美月低下頭:美月當年曾在父兄牌位之前發誓,若三年之內不能報仇,便自絕於父兄靈前。
軒轅飛羽吃了一驚,這傻妞!竟然立下這種重誓!
軒轅飛羽臉色一正:我們中國有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一介弱質女流,怎麼能對自己這樣苛刻?你死了,就等於做下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青木美月輕輕拭淚:美月沒有選擇,必須要這樣
軒轅飛羽捻起一枚棋子,考慮良久,緩聲問:美月,可否把一念刀流的情況說與我聽?
青木美月一怔,刀術是青木世家的核心秘法,絕對不會說與外人知曉。心念微轉:他是恩公弟子,而且我青木家族已然破敗,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微一點頭,詳細把念刀流心法說與軒轅飛羽聽。
軒轅飛羽凝神半晌,苦思了片刻,這才道:美月,說句不敬的話,你們一念刀流走錯了路。
青木美月心中一跳,記想父親當年曾經對自己和兄長說過的一段話:恩公離開之前曾經告訴我,一念刀流由外而內,進境困難而緩慢,若無非常的人才則無法達到刀術的高深境界。
此言猶在耳邊迴盪,這時又從軒轅飛羽口中聽到,這不能不讓青木美月震驚和心動。
青木美月忽然起身,從一側跪倒:請軒轅君指教。這幾近拜師之禮。
軒轅飛羽坦然接受,淡淡道:你起來,我對刀法也略有接觸,只能告訴你我的理解。
是。青木美月眼角尚有淚痕,此刻卻俏顏帶有喜色,那種溫婉中又多出一絲嬌俏,讓軒轅飛羽有瞬間的失神。
按美月的說法,你們修煉時以刀爲主,而用刀之時,卻又是以心境爲基礎。以刀修心確是一條道路,但若非大智慧的人難有真正的成就,修來修去,終究是外門高手。你如果想在刀法上有所成就,不如放下刀,專修心境。
青木美月俏臉之上滿是迷茫:心境如何修煉,不是要通過刀式嗎?
日本武士大多用刀,修煉心境也多借刀式進行。雙手握刀,或劈或砍,動作中附着心念,時間一久,確實也可以修煉出不同凡響的心境。但長久的訓練,讓他們的思想受到束縛,認爲只有通過刀式才能訓練心念,這本身是種誤區。
軒轅飛羽搖搖頭:“心境修煉的方式多種多樣,未必通過刀式。”流目一掃,發現右側橫放一把武士刀,軒轅飛羽起身將刀拿在手中。長刀出鞘,一刀在手的軒轅飛羽忽然變了,一股凜然殺機透射而出,青木美月神色一震,怔怔看向軒轅飛羽。
“刀是死的,就算手中無刀,我依然是我。”軒轅飛羽說着把刀放回原處,人往那一站,仍是有一股凜然殺意透出,他給人一種錯覺,似乎隨時能夠變成一柄殺氣騰騰的刀將人斬殺。
青木美月略有所悟,軒轅飛羽重又坐回原處,笑道:“你既然想三年內報仇,而且只還有一年多時間,我只好助你一臂之力。”右手食指伸出,指間閃爍一點紅光,這光靈動非常。
紅光是軒轅飛羽真人境界後方可發出的“靈光”,說是靈光,其實就是體內真氣,但這真氣含有軒轅飛羽的心境與心念,不同普通真氣。軒轅飛羽一指點中青木美月的眉心,青木美月感覺一道清涼透入眉心,心中彷彿有種明悟。
軒轅飛羽這一指其實和當初李洞靈點他眉心那一指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李洞靈那一指比軒轅飛羽這一指高明多了。軒轅飛羽最多可以點撥青木美月心境,而李洞靈則能
說明他對自己十分信任。坐於榻榻米對面,青木美月輕拈一枚棋子,柔聲問:軒轅君,可否對弈一局?
好。軒轅飛羽棋藝是不錯的,他自小受軒轅清遠影響,對圍棋十分精熟。
二人邊談話邊下棋,軒轅飛羽問:青木小姐……
軒轅羣,你可以喚我美月。聲音依然那樣溫柔。
咳,美月,你來這邊只是爲了旅遊嗎?軒轅飛羽似乎隨口一問。 青木美月落下一子,淡淡一笑:美月其實並非來華旅遊,實爲避難。
軒轅飛羽神色平靜:避什麼難?
軒轅君詢問,美月不敢絲毫隱瞞。青木家族是日本武士世家,雖然武士很早之前便沒落了,但青木家族不敢丟棄祖宗遺志,一直致力於培養真正的武士。與青木家族一樣,山崎家族也是武士世家,這一代,山崎家出現了一位十分厲害的高手。
青木美月娓娓道來,軒轅飛羽靜靜地聽。
那位高手名叫山崎冷巖,是心形刀流的刀術宗師,他一月內邊敗我青木家十二家將。我的哥哥戰死,父親年老體衰弱,接連的打擊讓他病逝,青木家只剩我一人。山崎家立刻接掌青木家族的勢力,青木家的家將也大多離心。爲了保存實力,我逃往這邊,如今已經一年有餘。
青木美月的語氣聽來平淡,但軒轅飛羽知道她內心的仇恨與痛苦,父兄被殺,可謂家破人亡。
山崎冷巖就算武功高強,一個人就可以解散青木世家?軒轅飛羽並不瞭解日本武士世家的情形,不禁提出疑問。
軒轅君有所不知,我青木家是一念刀流派,前幾代都有傑出的刀術宗師坐鎮。只是父親這一代並無得意的門生,難敵山崎冷巖。對於武士世家的成員,如果他們連續被人擊敗,那麼等同於失去了立足的根本。離開日本之前,我將家族財產全部變賣,若不然這些以家族和門人爲支撐的產業早晚煙消雲散。
軒轅飛羽又落下一子,吃掉青木美月一片,擡起頭,卻見她泫然欲涕,一雙美眸中隱有淚光。
軒轅飛羽心中頓生憐惜之意,嘆息一聲:對美月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青木美月微微點頭:是,美月時刻不望父兄大仇,只是報仇需要的是一名傑出的刀術宗師,美月這一生是無望了。
讓軒轅飛羽成爲一代宗師。
接下來,軒轅飛羽又將自悟的一套心念修持之法傳授青木美月。青木美月一邊聽授,嬌顏之上漸漸露出萬分歡喜的神色。她也算是刀術高手,自然知道軒轅飛羽傳授的內容多麼寶貴,或許,一念刀流能夠因此發揚光大。
軒轅飛羽傳授完畢,青木美月感激萬分,再次拜謝。軒轅飛羽笑道:“幾次前來,都承你招待,謝就不必了,算我還你人情。”
青木美月面露惶然:“美月自願服侍軒轅君,軒轅君千萬不要這樣說。”
軒轅飛羽淡淡一笑:“你用心修煉,最多一月就有成效。時候不早,我告辭了。”
送走軒轅飛羽,一名老者大步走出,滿面喜色地問:“小姐,小恩公傳授的東西是真的嗎?”
青木美月點點頭,嘆道:“父親說的沒錯,恩公果然有通天徹地的能耐,連他的弟子小恩公也這樣高深難測。”
軒轅飛羽回到家時,已經凌晨兩點多,小妞們都已經睡了。大黑狗小九則比較有精神,獨個兒還在房間裡到處溜噠。軒轅飛羽從冰箱裡找出一些肉乾餵它,小九歡喜地直搖尾巴,以前跟老乞丐混日子的時候,哪有如此的享受?
軒轅飛羽拍拍小九腦袋,問:“小九,你年紀也不小了,有女朋友了沒有?”
小九立刻羞愧地低下狗頭,它如今還是一隻光棍狗。這倒並非小九沒有魅力,而是它平常總是髒兮兮的,一旦接近城市中那些高貴的狗狗,立刻會被人家的主人趕走,誰喜歡一隻骯髒的狗?
至於許多的流浪狗,小九則看不上眼了,狗中也是有美女的,而且小姐對美女狗情有獨鍾,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高不成,低不就,小九的婚姻大事就這樣拖延下來。
看到小九人性化的表現,軒轅飛羽“哈哈”一樂:“沒出息!放心,哪天我牽你出去溜溜,你看上哪隻,我直接買回來,我看中幾個我就買幾個。”
小九狗眼一亮,歡喜的狗尾直搖。
東方秋水這時才知道軒轅飛羽是認真的,她頓了頓,終於咬牙回覆道:“你既然想玩大一點,我就陪着你!”巴羅斯旗下的巴羅斯對衝基金是世界最有名的對衝基金之一,早在十幾年前,巴羅斯就曾經借歐元的弊端從蘇格蘭銀行硬生生颳走數十億英鎊。
他就像一隻蒼蠅,只要世界哪個地方出現可乘之機,就會立刻撲上去敲骨吸髓。這些人手中隨時可以籌集到上萬億美元的鉅額遊資,像一羣飛蝗,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他們把金融規則玩弄於股掌之間,不事生產,卻能夠短時間內颳走任何國家的資產。
這些人沒有國界,他們眼中只有利益和金錢,哪怕他是一名美國人,只要利益足夠,他依然會毫不猶豫地把美國出賣。這就是資金大享們的境界,他們是一羣行走於世界最頂端的聰明人,憑藉沒有硝煙卻更殘酷的貨幣戰爭一次次地攫取世界各地的利益,把自己養得腦滿腸肥。
東方秋水雖不是金融家,卻知道這些人的利害。當一個人擁有足夠的金錢,勢力也會隨之強大。殺巴羅斯或許容易,巴羅斯身後呢?但既然軒轅飛羽已下了決心,東方秋水只得支持。往往風險越高的事情,成功後獲得的利益也就越大。
如果真的可以殺掉巴羅斯,東方秋水相信殺手交易平臺的名頭必定爲世界所知曉。甚至這個交易平臺會因此而發生質變,與世界級的那些殺手交易平臺相媲美。
軒轅飛羽道:“秋水,最近東方大哥在忙工作嗎?”軒轅飛羽不把自己當外人,一直稱東方玄英爲大哥。
東方秋水早習以爲常了,迴應道:“他哪一天不是在忙工作呢?不過最近和那個女人來往密切,我想他們可能要結婚了。”
“哦。”軒轅飛羽心中一動,不知道此時,東方秋水對於東方玄英抱有什麼樣的態度。
“你哦什麼哦?我早就想通了,你不要亂想。”東方秋水立刻道。
“秋水,你這段時間神出鬼沒的,到底在做什麼?”軒轅飛羽轉移開話題。
“不告訴你。”小妞很不給面子。
“真不說?”
“不說。”
“喂,你不會揹着我出去和別的男人好吧?”軒轅飛羽送過去一個憤怒的表情。
“呸,你臉皮真厚!我是去孤兒院照看幾位小朋友。”東方秋水終於吐露實情。
“咦?孤兒院?”軒轅飛羽很意外,東方秋水平常冷冰冰的,竟然還這麼有愛心。
接下來東方秋水的話讓軒轅飛羽明白了原因。“我從小就是孤兒,算是同病相憐吧,我希望這些孩子能夠生活得幸福一些。飛羽,孤兒院裡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可愛極了,她們一個叫安安,一個個靜靜。”
說着,東方秋水把一張照片發給軒轅飛羽,照片上是一對漂亮可愛的女孩。軒轅飛羽奇怪地問:“這麼可愛的小丫頭,她們的父母怎麼捨得丟棄呢?”
“她們有先天心臟病,醫生說活不過十二歲,所以我想送她們去美國就醫。”東方秋水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軒轅飛羽送出一個表示佩服的表情符號:“秋水,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一定告訴我。”
“會的,飛羽,明天中午你陪我吃飯,你知道地方。”說着小妞就下線了。
咦?沒事讓我陪吃飯幹嘛?難道小妞想通了,打算以身相許,軒轅飛羽立刻浮想聯翩起來。
軒轅飛羽剛關上機子,便見苗兒端着一杯茶水走進書房,柔聲道:“少主,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呢?”
軒轅飛羽接過茶几口喝進肚裡,笑道:“和人談事情。”放下茶杯,伸手便把苗兒摟進懷裡。苗兒在軒轅飛羽面前永遠像只溫順婉柔的小綿羊,對於軒轅飛羽百依百順。
感覺軒轅飛羽的手在自己身上來回遊走,苗兒輕聲一笑:“少主,今天是思思少夫人,你不去嗎?”柳錦亭、陳思詩以及楊紫真苗兒四女是輪流“值班”的,剛開始修煉雙修功的時候,苗兒要從旁指導。但這會兒小妞早已經熟練了,苗兒的義務已經盡到,此刻她也和小妞們一樣成爲少夫人中的一員。
苗兒此刻雖然對楊紫真等稱呼少夫人,顯得十分恭敬,實際上,未來她的地位並不會比衆女低。就像軒轅飛羽的大師孃季舒一樣,當年也是蓮女,如今卻是大師孃,其餘四位師孃都要稱她一聲姐姐。
軒轅飛羽一笑:“思思早睡了,我不去吵她。”苗兒嬌軀漸漸熱烈,微微扭動着身軀,一襲粉白色的緊身睡衣被軒轅飛羽輕輕剝下。圓潤香肩,一對小白鴿永遠那樣迷人,惹得軒轅飛羽忍不住輕輕咬住。 苗兒“咯”的一笑:“少主,我們還是回房,這裡不方便。”
軒轅飛羽抱着苗兒大步往臥室走,一邊嘴裡“嗚嗚”着,苗兒被他咬得那地方。【強烈鄙視騰訊tt瀏覽器,前幾天就是這垃圾瀏覽器害得我不能把更新傳上,請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