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奔到門前,從貓眼往外一瞧,發現一位帥哥站在門外。這帥哥二十多歲,容貌極是英俊,劍眉星目,只是眉宇間顯示出幾分憂鬱之態。
“怪不得小妞迷過他,賣相不錯嘛,可惜不是鴨子,不然一定是鴨中之王!”軒轅飛羽惡意地想,忽然把門拉開。門口男子正是張子文,此時雙手捧一束玫瑰,很詫異地看向軒轅飛羽:“你……你是誰?”
軒轅飛羽濃眉一挑,怒道:“你又是誰?亂按我家門鈴,找揍是不是?”
張子文愕然半晌:“這不是水小姐的家嗎?”
“什麼水小姐,我剛搬過來,你找錯人了。”就要關門,張子文卻用手抵住門,冷聲問:“她們人呢?”
軒轅飛羽“嘿嘿”一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張子文呆了呆,他還是頭次碰到軒轅飛羽這樣的,“你怎麼樣才願意告訴我?”
軒轅飛羽露出一個很古怪的笑容:“抽自己一個巴掌,我就告訴你。”房間內水含秀眉毛一挑,似乎想站起身子,但終於沒有動,而是輕輕嘆了口氣。
張子文的臉色變成了紫紅色:“你……”
軒轅飛羽這時把臉一寒:“立刻離開,我不喜歡被人騷擾!”
張子文強壓怒氣:“我是張氏集團的人,只要你告訴我水小姐的去向,我可以給你好處,比如讓你去張家的公司工作,或者,你可以直接要錢。”
軒轅飛羽露出很驚訝的表情:“張家?是不是很有錢?”
張子文淡淡一笑:“不敢當,但滿足你的條件應該足夠。”
軒轅飛羽搓搓手:“那就直接給我錢吧,十五個億,可以嗎?”
張子文彷彿吞掉了一個熱雞蛋,臉色又漲紅了,再傻他也看出軒轅飛羽玩他,還沒來得及罵人,軒轅飛羽已經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張子文一聲悶哼,彎腳半跪在地上,軒轅飛羽一邊打電話,一邊慢慢蹲下身子,笑道:“張少爺,你怎麼這麼煩人?害我打人,罪過,罪過。”
“喂,舅舅,有人鬧事,我感覺應該用法律的力量來懲罰這種不法分子。”軒轅飛羽的舅舅夏雨濟一翻白眼:“有事就說,少給我來這套。”
幾分鐘後,十幾名警察衝上樓,把張子文帶進了局子。
回到房間,軒轅飛羽發現水含秀的臉色有些難看,淡淡道:“既然決定不再相見,我幫你處理得乾脆一些,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水含秀輕輕吐了口氣:“謝謝你。”
軒轅飛羽盯着她:“再遇到這種事情,你可以找我。”
軒轅飛羽下午三點才離開兩姐妹家,舅舅夏雨濟打來電話,張子文已經出去,電話裡把軒轅飛羽罵了一頓,張家直接讓“上頭”給夏雨濟下命令放人。
軒轅飛羽“嘿嘿”一笑:“張家聽說挺有錢,這點水平沒有也不要在東海混了。”又道:“舅舅,我想跟你聊聊。”
夏雨濟聽得出軒轅飛羽有事:“你來警察局找我吧。”
“別啊,那地方太嚴肅,咱們小酒館裡說話,我派車去接您老人家。”
晚六點,軒轅飛羽和夏雨濟坐在了一起,說了些閒話,幾杯酒下肚,軒轅飛羽道:“舅舅,有些事情需要您老人家幫忙。”
夏雨濟點點頭:“你說吧。”軒轅飛羽是做什麼的,夏雨濟心裡明鏡似的,但一直以來都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所以他並沒點破。
“舅舅,我的東海,是什麼樣的一個組織,舅舅應該已經明白了。”
夏雨濟苦笑:“一人一條路,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但你自己要小心。”
軒轅飛羽點點頭:“我明白,所以我當初才制訂幫規,玩的是擦邊球。現在南城已經基本在我的控制之下,接下來,我想吞掉東城。”
夏雨濟吃了一驚:“吞掉東城?你知道東城有多少勢力嗎?雖然你能夠你我配合能夠輕易滅掉‘正義幫’,但那是個特例。”
軒轅飛羽搖搖頭:“舅舅,你太小看我的力量,現在我隨時可以抽調出上千號實力強悍的打手。”
“打手?現在都玩槍,打手有什麼用。”夏雨濟不以爲然,軒轅飛羽以前幾次行動都是出其不意,而且幫會規模小,因此手中無槍,就算有槍的也不及使用。但如果這種大規模的行動,必然會導致巨大的動盪,不但幫會激烈反抗,而且會引發上面注意。
軒轅飛羽笑了起來:“舅舅,你說得沒錯,但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只要控制住王昆,整個東城就不足爲慮。”接下來,把自己的計劃簡單對夏雨濟講出。
夏雨濟聽後猶豫了半天,軒轅飛羽又加了把火:“舅舅,如果成功,你這個局長絕對會升官,到時我會幫着宣傳。而且這就是要擊犯罪的行動,於公於私,於理於法,舅舅都沒有做錯什麼,何樂不爲呢?”
夏雨濟連喝了三杯,忽然一咬牙:“好,我聽你的!不過小壞,一旦事情搞砸了,你我都不好收場。”
軒轅飛羽淡淡道:“舅舅,你應該相信我,就算搞砸了,我們依然有翻盤的機會!何況,我們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呢?”
夏雨濟拍拍軒轅飛羽肩膀:“希望如此吧!這件事情很大,我需要至少兩週時間籌備,這段時間,你也要好好準備,最好做到萬無一失。”
第二天,軒轅飛羽找到“正義盟”的一批武師秘密商議,同時又與田誠禮、羅七指、顧養民、時奇忠四個南城大佬進行了一次碰面,碰面商談進行了一個下午。
一般情況下,東海投資公司的事情,軒轅飛羽完全交給方文舟打理,但這並不代表軒轅飛羽不會出面,許多大的決策,以及許多場面上的事情都必須軒轅飛羽出面。比如東海投資正在與一名晉地的陳姓大商談判關於焦炭工廠的事情,此刻,軒轅飛羽正陪同陳姓商人人在藍水晶會所玩樂,兩名芳華女郎正一左一右陪在這名商人左右。陳姓商人左擁右抱,不片刻已經拉着女人進房折騰。
剛剛搞定陳姓商人,軒轅飛羽忽然發現不遠處朱綾煙正和李顯傑坐在一起交談。朱綾煙的神態十分疲倦,好像十分不舒服,李顯傑則是不冷不熱的樣子,不時搖頭,似乎兩人之間正在談生意。
軒轅飛羽對這個女人有種特別的心理,倒不是軒轅飛羽多情,而是兩人之間實實在在地發生過一些事情,內心有幾分愧疚,自己那天的行徑算不算是‘小人行徑’?所以一見到朱綾煙,軒轅飛羽不由自主地接近。
軒轅飛羽才靠近,李顯傑便注意到他,遠遠地就站起身,朝軒轅飛羽招招手。軒轅飛羽面帶微笑,快步走過去:“李兄也在,沒想到會在這裡碰面。”朱綾煙聽到軒轅飛羽的聲音,嬌軀微微一顫,是他!強忍着,朱綾煙並未轉身,直到耳邊聽到軒轅飛羽很溫和的問候聲:“朱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李顯傑看看軒轅飛羽,又看了看朱綾煙,眼中露出極曖昧的笑容:“原來你們兩個認識,這倒真讓我意外,呵呵。”
朱綾煙這時候也只好與軒轅飛羽打招呼:“軒轅先生,真巧。”
“是啊,相當巧,朱小姐,我看你好像有點不舒服?”說着很自然地拉住她手,一股暖流順着手臂進入朱綾煙身體。原本身體十分不舒服的朱綾煙立刻感覺周身暖融融的。原來是女人的“麻煩”到了,因此這幾日朱綾煙身體不適,但因爲生意十分重要,因此仍要出來與李顯傑見面。
朱綾煙心中一暖,她不明白軒轅飛羽是怎麼做到的,但內心卻十分感激,“多謝,我好多了。”然後輕輕把手從軒轅飛羽掌心抽開。
李顯傑“呵呵”一笑:“坐下說話……軒轅兄,上次你贏我錢,這個仇我可是要報的,哪天咱們再來幾局,不贏回來,我是不會罷休的!”
軒轅飛羽微微一笑:“好,到時,我一定奉陪!”似乎隨口一問:“李兄,你和朱小姐談什麼生意?”
李顯傑看了朱綾煙一眼:“是石油投資,我們李家在澳大利亞投資了幾座鐵礦,朱小姐想與我李家合作,只是條件……條件彼此都不是太滿意。”
“哦,原來是礦石生意……不如我做箇中間人,給你們調解調解,李兄介意嗎?”說着朝李顯傑眨眨眼睛。
李顯傑點點頭:“當然好,希望雙方能達成都能滿意的結果。”
朱綾煙很驚異地看着軒轅飛羽,他是要幫自己嗎?爲什麼呢?但知道這種機會不能錯過,因此繼續和李顯傑談判,一會兒軒轅飛羽就聽出來了。那家鐵礦公司李家正在尋求合作伙伴,因爲單獨投資的風險太大。李家的要求是,朱綾煙一方必須提供一半的投資,但只能佔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因爲這份合作其實有許多人想參與,李家有這個資格把要求不斷擡高,儘管這樣,依然有許多人願意與李家合作。所以,就算朱綾煙放棄談判,李家也不會太在意。
這就像李家扔一塊肉出來,這塊肉只有他李家能給,於是許多人都過來搶這塊肉,雖然李家咬着牙把肉的價格提得很高很高。而朱綾煙的底線是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因此雙方的要求之間存在着百分之十的差距。
軒轅飛羽聽後嘆了口氣:“礦產確實是好生意,雖說有點風險,但成功的機率很大,怪不得李兄敢這麼要價,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李顯傑淡淡一笑,軒轅飛羽說得是事實,主動權幾乎全部在李顯傑手上,想怎麼叫價就怎麼叫價,你不買可以,一定還有別人與我做生意。
不想軒轅飛羽話鋒一轉:“不過李兄,朱小姐是一位女士,我感覺從一個紳士的角度,你應該讓一讓。”
朱綾煙聽得一怔,讓女士?她還是頭一次聽說生意場上男人會讓着女人,但更讓她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李顯傑好像很認真的考慮了一陣:“軒轅兄說得有理,朱小姐不但是女士,而且是漂亮的女士,我當然要讓的。”似乎是仔細地考慮了一陣:“這樣吧,我願意給予朱小姐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朱綾煙又驚又喜,看了軒轅飛羽一眼,見他朝自己微微一笑,朱綾煙連忙移開視線:“多謝李先生……”
雙方的談判敲定,李顯傑站起身子,笑道:“軒轅兄,哪天咱們喝一杯,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和軒轅飛羽握握手,帶着隨從大步離開藍水晶夜總會。
實際上,李顯傑根本不可能這樣輕易地就讓出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完全可以換一家合作伙伴。但他決定賣軒轅飛羽一個面子,送軒轅飛羽一個大大的人情。軒轅飛羽雖說年輕,但在東海已經有着不俗的地位,李家正準備來大陸發展,如果交上這樣的一個朋友,那麼對他以後的生意是非常有利的。
這也是一種男人之間的默契,從軒轅飛羽的表現,李顯傑立刻看出他是對朱綾煙有意維護,因此順水推舟,這種人情送得恰到好處,能夠讓軒轅飛羽記憶深刻。而且軒轅飛羽的神色態度也暗中告訴李顯傑:給我這個面子,大家以後是朋友。李顯傑是商業世家出身,內心非常明白一個成功的商人必須擁有巨大的人脈,這樣才更加容易成功。
其實從上一次在賭局上輸給軒轅飛羽之後,李顯傑立刻着力調查軒轅飛羽的身份。以前雖然也知道軒轅飛羽就是那位打敗泰國拳王的人,知道他是中土太和武館的當家人,但調查之後,李顯傑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軒轅飛羽背後有一個隱藏着的勢力,這個勢力十分強大,甚至可以運用核潛艇,因爲李家的一架直升機直接被擊落。這一畫面被美國的間諜衛星拍攝下來,並且把圖像發送到新加坡李家。核潛艇對於大陸擁有着怎樣的意義,李顯傑再清楚不過,那是一個國家的“不死衛士”,對於國家的安全保障具有無比重要的意義。如果一個勢力可以動力這個它去保護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對於他們來說一定相當重要。
除此之外,軒轅飛羽的家庭也引起了李顯傑的注意,公安局長的舅舅,原副市長的外公,這些並不太引起李顯傑注意。更重要的是,軒轅飛羽母親的那個家族,夏家,其實擁有很大的政治勢力,只是這個勢力一直很低調,低調到許多人並不知曉。若不是李顯傑有很好的情報人員,根本就不會發現這一點。李顯傑目前還不清楚上面的神秘勢力是不是就是夏家,如果不是,那麼說明軒轅飛羽背後的勢力更加強大。
東海的天王級人物周丙泰等名流與軒轅飛羽走近,羅七指、田誠禮等黑道人物對軒轅飛羽俯首帖耳就證明以上的猜測。一個人如果沒有強大的後臺,沒有大的背景,根本不可能得到這一切,從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半年之間搖身成爲一個在東海市呼風喚雨的人物。
軒轅飛羽坐在朱綾煙對面,笑問:“感覺好點了嗎?這個時候應該多休息,不要總想着做生意,有時候身體更要緊。”軒轅飛羽的語氣中有幾分責備,卻是帶着善意。軒轅飛羽身邊一羣女人,自然能夠猜出朱綾煙最有可能因爲什麼而不舒服。
朱綾煙低下頭:“謝謝,好多了。”雙手放在桌下絞在一起,竟然有點不知所措,那個當初與軒轅飛羽與方文舟談判時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已經變成了有些害羞的小女人。
軒轅飛羽的目光一直注視着朱綾煙,很有侵略性,朱綾煙被瞧得臉有點紅,她正要起身離開,軒轅飛羽忽然道:“朱小姐,能請你吃飯嗎?”
朱綾煙輕輕點頭:“謝謝。”
這裡是軒轅飛羽的個人套房,是他在藍水晶會所的私人用地,外人不得入內。上來的菜餚十分新鮮爽口,軒轅飛羽笑道:“這幾道菜傳說是楊貴妃當年最愛吃的,不論真假,不過手藝真是不錯,朱小姐嘗一嘗。”
朱綾煙看了軒轅飛羽一眼:“剛纔多謝你,你爲什麼要幫我?”
軒轅飛羽看了她的衣領胸口的領口處,那裡彆着一枚胸針,正是軒轅飛羽不初留下的那一枚。微微一笑,“談不上幫忙,一句話而已。”忽然問:“朱小姐,你這枚胸針很漂亮,是男朋友送的嗎?”
朱凌煙神色一變,內心一陣激盪:“他爲什麼會注意到我的胸針呢?難道他認識嗎?”用奇異的目光看向軒轅飛羽,又聯想到軒轅飛羽身上那股熟悉的,讓她終身難忘的氣息,朱凌煙忽然有股想質問軒轅飛羽的衝動。但終於沒有這個勇氣,她重又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這個傻妞,她恐怕認爲那一晚是在做夢。”軒轅飛羽心中感慨,忽然隔着餐桌拉住朱凌煙一隻小手,神色很認真地看着她:“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軒轅飛羽決定講出真相,好歹自己一大男人,做了就是做了。
朱綾煙的心臟“砰砰”亂跳,他要告訴我什麼呢?眼神有些慌亂地迎向軒轅飛羽投射過來的目光,終究還是避開,同時想把小手抽回,但軒轅飛羽握得很緊,這一次卻失敗了。
“其實那天我也在。”軒轅飛羽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朱綾煙忽然神色一冷,用力掙脫軒轅飛羽的手掌,把手抽出。
軒轅飛羽苦笑,低聲道:“殺人,飲血,牀上四角都是皮帶……”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朱綾煙冷冷盯着軒轅飛羽,軒轅飛羽很無奈地嘆氣,良久,朱綾煙問:“你在說什麼?”
軒轅飛羽淡淡一笑:“你不必緊張,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知道了那個人殺人的事情,對不對?他應該就是榮藝吧?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幫他做事?”
“夠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不然……誰也救不了你!”猛然起身離開。才走兩部,朱綾煙忽然感覺手又被軒轅飛羽拉住,這一次軒轅飛羽用的力氣很大,朱綾煙感覺自己被一個寬大的胸懷緊緊抱住,鼻中又嗅到那記憶深刻的男性氣息。
“你想做什麼?”女人有幾絲慌亂,軒轅飛羽雙手緊緊抱着她,似乎身體又瘦了一些,軒轅飛羽不禁有些心疼。
“朱綾煙,我的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個榮藝對你這樣重要嗎?”軒轅飛羽的嘴湊近朱綾煙的耳朵。
軒轅飛羽已經完全把這個女人抱在懷裡:“實際上,我並不是很瞭解你,只知道你的公司是一家洗錢公司。”軒轅飛羽面帶笑容,“我絕對沒有惡意,唯一想做的就是了解你,能給個面子嗎?”
朱綾煙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軒轅飛羽一笑,忽然打橫把女人抱起,忽然的旋轉讓朱綾煙驚呼一聲,一陣眩暈,當他看清楚時,軒轅飛羽已經抱着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左手託着女人後背,右手摟住她腰,“難道我抱着你就不能說話?”
朱綾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敢睜開,還是不敢睜開,總之,小妞目前的樣子很讓軒轅飛羽心動。強壓住將她吃掉的衝動,軒轅飛羽深深吸了口氣:“這裡只有我和你,不會有第二個人聽到你講的內容,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在你講之前你要明白一點,那天晚上的男人是我,你沒做夢。我也知道你是精神分裂,那時候會意識不清醒。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說道歉的話沒什麼作用,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很希望你成爲我的女人。”
朱綾煙身子一顫,終於將眼睜開,小妞的這個眼神很奇怪,好像有點委屈,又好像有點傷心,還有那麼一點害怕。軒轅飛羽眉頭一挑,沉聲道:“當然,那天是我過分了,不過你就在我眼前,我生理方面比較成熟,做出一些錯誤的行爲也是可以原諒了,大不了哪天讓你佔我一次便宜。”
顯然,朱綾煙並不認爲軒轅飛羽的這個“笑話”很好笑,目光反而又冷了幾分,軒轅飛羽苦笑一聲:“你是決定什麼也不肯說,是不是?”
朱綾煙只是癡癡看着軒轅飛羽,並不說話,軒轅飛羽眉毛皺了起來,他倒真是沒有辦法了,正準備放棄,朱綾煙卻開口了。
“真是你嗎?”顯然,朱綾煙是在問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軒轅飛羽。
雖然臉皮比較厚,但聽到問,軒轅飛羽仍然臉皮紅了幾分:“嗯,是我,年輕人,容易衝動……”朱綾煙擡起手摸着軒轅飛羽臉,就那麼怔怔看了軒轅飛羽一陣,然後雙手勾住軒轅飛羽脖子,腦袋放在軒轅飛羽肩窩處。
軒轅飛羽輕輕拍打着女人脊背,輕吐出口氣:“綾煙,你的名字真好聽。”
“你真想知道我的身份嗎?”朱綾煙輕聲問,目光中有溫柔,也有一種對命運的無奈。
“當然想知道。”
“你聽說過金佛嗎?”朱綾煙問。
軒轅飛羽立刻道:“當然聽說過,我還見過呢,還有銅佛,銀佛,我外公家就有。”
“我說的金佛不是一尊佛像,而是一個組織,一個很強大很可怕的組織。”朱綾煙的聲音很平靜。
軒轅飛羽心中一動:“金佛是一個組織?你屬於這個組織嗎?”
“可以這樣說吧,金佛和首腦稱佛首,他手底下有十個大老闆,這些大老闆掌控着數量相當的會員。這個組織的作用就是向所有需要它幫助的人提供保護。”
“保護?爲什麼需要它保護?”軒轅飛羽奇怪地問。
朱綾煙一隻手輕輕理着軒轅飛羽的頭髮,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受金佛幫助的人絕不是普通人,他可能是官員,也可能是黑幫頭腦、有錢商人。這些人或者被仇家追殺,或者官位不保,或者在家族爭權奪利時失敗。這個時候就可以向金佛請求幫助。”
“然後金佛就會幫助?”軒轅飛羽感覺很有意思。
“是的,無論你需要什麼樣的幫助,金佛一定可以幫你。金佛的意思,就是佛光普照,佛光之下,一切都會轉好。”
“這好像不錯。”軒轅飛羽笑說。
朱綾煙嘆了口氣:“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得到金佛的幫助必須付出代價。”
“什麼樣的代價?錢嗎?”軒轅飛羽問。
“錢自然是金佛想要的東西,但不是全部,他們想要的是忠誠和會員一半的收入。”
軒轅飛羽吃了一驚:“一半的資產?難道所有受他幫助的人都必須拿出一半的資產?”
朱綾煙點點頭:“是的,一半,無論你的身家是一萬億,還是你的身家一億,你都必須拿出一半的資產。就這樣,憑藉着這種手段,金佛一天比一天強大,十年前,入會的要求是五千萬身家,現在已經提高到五億。”
“你也是金佛的會員?”
朱綾煙搖搖頭:“我不是,但我是金佛大老闆的兒媳婦。”
軒轅飛羽差點跳起來,但終於還是穩穩地坐着,尷尬一笑:“原來你已經結婚……”這會兒,軒轅飛羽感覺像吞下一萬個蒼蠅一樣不舒服。
“他榮,長子名叫榮業,但剛和我訂婚,人便死了。”朱綾煙繼續道。
軒轅飛羽奇道:“死了?怎麼死的?”
“被人殺死,是榮家的仇人。雖然榮業死了,但我依然是榮家的人,榮大老闆說過,就算我死了,也是他們榮家的鬼。”朱綾煙道。
軒轅飛羽目露兇光:“他腦袋一定有毛病,需要修理。”
朱綾煙離開一些,與軒轅飛羽面面相覷:“你還不明白嗎?我是榮家的人,榮藝的父親是大老闆,是金佛的核心成員,你敢要我嗎?”她忽然笑起來,笑得有幾分瘋狂。
這女人不斷的索取,時而歡笑,又時而流淚,直到天色將晚,她才受了驚嚇一樣忽然坐起,迅速地穿衣。
“要走嗎?你好像很怕榮藝。”軒轅飛羽對於金佛絲毫沒有懼意。朱綾煙把俏臉仰起,長長地,慢慢地吸了口氣,柔聲道:“求你了,別再提他,別再提榮家人。”
軒轅飛羽拿過外套,動作很溫柔地爲她穿上,雙手理着女人的秀髮,“好,我不說。”
朱綾煙在鏡前稍稍補妝,然後戀戀不捨地轉身緊緊抱着軒轅飛羽,在軒轅飛羽臉頰上親了一下,輕輕道:“謝謝你!”鬆開雙手,快步離開房間。
看着朱綾煙遠離,軒轅飛羽目中透出兩道冷光:“金佛的大老闆又怎樣?王八蛋!”
返回家中的路上,軒轅飛羽和周丙泰通電話:“周師兄,你知道金佛嗎?”
周丙泰沉默了一陣:“軒轅師弟,李前輩的計劃,會晚些時候告訴你,我不能擅做主張。”
“我直接問師父好了。”要掛掉電話,卻被周丙泰叫住,“軒轅師弟,金佛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李前輩不告訴你,是有他的道理。師弟,時機尚不成熟。”
軒轅飛羽鬱悶地嘆了口氣:“師兄,剛剛知道自己泡了金佛大老闆的兒媳婦,你說我能不着急嗎?”
周丙泰這種人物也倒抽了口涼氣:“哪一位大老闆?”
“姓榮,有個兒子叫榮藝,已經掛掉。”軒轅飛羽道。
周丙泰半天才回覆:“我會轉告李前輩,我想他會有辦法的,師弟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惹出麻煩。”軒轅飛羽心想也只有這樣,“好吧,我等消息。”
軒轅飛羽才一回家,正準備撲向老婆們溫暖的懷抱,忽然發現師們李洞靈正坐在大廳裡,小妞們都在陪話。苗兒剛將一杯清茶送到李洞靈手上,軒轅飛羽又驚又喜:“師父!”
李洞靈點點頭,對苗兒道:“帶少夫人們下去。”
頑皮如楊紫真這樣的也不敢不聽命令,都乖乖跟着苗兒退下,大廳裡只剩下軒轅飛羽和李洞靈這師徒兩人。李洞靈好笑地看着軒轅飛羽:“飛羽,不錯啊,連金佛大老闆的兒媳婦都勾搭上了。”
軒轅飛羽臉一紅:“徒兒努力向師父學習!”
李洞靈“哈哈”一笑:“不過,爲師真是有點意外,沒想到你會這麼早接觸金佛。”
“師父,金佛是什麼組織,徒兒已經知道一些。”軒轅飛羽立刻道。
李洞靈點點頭:“凡是上層人物,不知道金佛的人不多。但真正知道金佛底細的人卻不多,萬中無一。”
“什麼底細?”軒轅飛羽立刻來了精神。
“我早說自己是修行人,修行人有修行人的戒律。金佛的首腦就是一名修行人,他就是鑽了戒律的空子,在世間興風作浪。”
軒轅飛羽更加疑惑:“師父,以修行人的心性,那個人爲什麼要貪戀塵世間的東西?”
李洞靈搖搖頭:“修爲高,心性未必超脫,這個人就是如此,修爲不在我之下,但心性與凡人一般,實在是修行人中的異數!”
軒轅飛羽就更加奇怪了,他如今也算半個修行人,知道大多數情況下,心性不到,修爲是很難提升的,不然天下的修行人物何止億萬?這個人憑什麼以低落劣的心性,而擁有高超的修爲呢?
似乎明白軒轅飛羽的想法:“我不是說了,他是個異數。這個人以前是蜀門的一個人物,修爲很低,低到修行根本不入流。他也知道自己修行不望,於是決定回到凡間打拼。不過運氣不錯,不多久,被他得到一塊天外飛來的隕鐵。”
“這隕鐵中存在着一種高等的能量,這個人因此實力大增,刀槍不入,各方面的能力遠超人類,而且擁有了許多不可思方鐵奇異能力。實際上,他的實力應該已經超過爲師。”
軒轅飛羽吃了一驚:“師父,難道整個修行界的人就治不住他?”
李洞靈一笑:“他雖然厲害,但仍然不足以抗衡整個修行界。實際上,正是因爲害怕修行界人的插手,所以他行事一直在修行戒律之內。因爲沒犯戒,所以修行同道們也無法拿他怎樣。”
軒轅飛羽心念一轉,笑道:“既然能收拾掉他,出來幾個厲害的直接把這個人捉住不就完了?偏弄得這樣麻煩。”
李洞靈搖搖頭:“爲師當年行事雖然乖張,有時不分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