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武道館,軒轅飛羽前幾天聽東方玄英提起過,本來是想和東方秋水一起過去訓練。可惜有東方玄英在,秋水小妞直接說沒時間,讓他鬱悶了很久。
“武道館裡有許多漂亮小妞,嘿嘿,飛羽咱們一人泡一個回來,哎,好久沒上青澀小妞了,老二直癢癢!”兩個正常男人的私人談話,往往交談的內容很流氓。
軒轅飛羽一翻白眼:“你就是畜生!”
羅小錫“呸”了一聲:“你好意思說我嗎?我可是打聽清楚了,你身邊有五六個小妞吧?真是賤人!太銀蕩了!哥哥我這麼風流瀟灑,也沒同時泡這麼多妞,最多四個。”
軒轅飛羽無奈地嘆了口氣:“遇到漂亮女人,像我這麼博愛的人能不動心嗎?感覺只要兩廂情願就很正常,我總比你高尚吧?”
兩人互相人身攻擊了一番,羅小錫道:“想起來了,有一個人你可能認識。”
“什麼人?”軒轅飛羽不記得和羅小錫的什麼朋友熟。
“你忘記了?上一次,你帶着兩個小妞還去了他家裡,後來你打倒他兩名手下,帶兩名小妞離開,留下一個男的……想起來了?”
軒轅飛羽這才記起上次和李花冰和她表姐唐靈雁遇到那檔子事兒,搖搖頭:“記得,那人眼神挺邪,恐怕不是善輩,你怎麼認識他的?”
羅小錫笑道:“我們這批人被稱爲富二代,自己不玩,找誰玩去?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不過會出點子,我跟他有一點交情。”
軒轅飛羽道:“上次打了他的人,算跟他有交往,這樣吧,晚點的時候哪裡玩,我請客。”
羅小錫眼睛一亮:“飛羽你就是夠意思,今晚打算去紅馬俱樂部。”
軒轅飛羽一瞪眼:“是不是誠心放我血?”紅馬俱樂部消費出了名的高,不過裡面提供各種膚色的妞,而且很多都是“原裝貨”。
羅小錫“嘿嘿”一笑:“放心,我會適當控制,花費不會超過三百萬。”
軒轅飛羽苦笑,車子抵達武道館,這是一棟三十多層的大夏,進入武道館,軒轅飛羽感覺裡面的樣子很有日本特點,問:“這裡是日本人開辦的?”
羅小錫道:“有日本人的股份,而且是大頭。”說着,已經來到服務檯,漂亮的服務小姐禮貌地招呼客人。因爲羅小錫引見,軒轅飛羽得到一張臨時會員卡,能得到相當於會員的服務,有效期一週時間。
來到十一層,眼前一下開闊起來,幾十名會員會布在巨大的演武廳,面積超過一萬平方米,這一層完全就是打通的,幾乎沒什麼阻擋視線的東西。除了中間的位置提供飲料,便只有一側的簡單更衣間與洗手間了。
遠遠的,三名青年人朝羅小錫招手,羅小錫帶軒轅飛羽過去,笑道:“來得挺快嘛,給你們介紹我哥們,軒轅飛羽!”
三個人都二十來歲的樣子,打量了軒轅飛羽一眼,一人笑道:“我見過你!在電視上,東海時裝俱樂部是你開的吧?厲害啊!”說着就和軒轅飛羽握手,“你好,我是劉瑞,很高興認識你。”劉瑞臉圓圓的,笑起來很和善。
另外兩人一個叫尚禮,一個是於小川。於小川正是那個當初邀請唐靈雁玩無遮大會的傢伙,他對軒轅飛羽笑道:“軒轅兄,咱們又見面了!”
軒轅飛羽淡淡一笑:“上次的事情抱歉,你的人好了沒有?”
於小川一笑,“沒事了,還要我謝軒轅兄弟手下留情,上次軒轅兄帶的兩妞兒不錯啊。”
於小川眼神挺邪,軒轅飛羽不太喜歡他,只是不冷不熱地與他說幾句。不遠處有張休息桌,幾人坐下聊了一陣,羅小錫道:“尚禮,飛羽的功夫可是比我好,你不說自己的八極拳牛嗎?敢不敢和飛羽較量較量?”
沿禮方臉濃眉,樣子很有生氣,淡淡一笑:“我是肯定不如飛羽,要打你打,我認輸就是。”
衆人都笑,軒轅飛羽道:“小錫幫我吹牛,說向尚禮你請教纔對。”
尚禮也看出軒轅飛羽步態沉穩,有意試試拳腳,站起身笑道:“飛羽別客氣,那咱們走幾招熱身。”當先走到場中。
軒轅飛羽也久聞八極拳的名頭,當今開國太祖的警衛員就曾經是八極拳傳人。八極拳的實戰性很強,當今部隊、武警的擒拿、摔背等都從八極拳中吸收了許多優點。八極拳講求頭、肩、肘、手、尾、胯、膝、足八個部位的應用,練到家後威力強大。
軒轅飛羽不知道這個尚禮是不是正宗的八極拳,因此開始時不敢託大,拉開半步崩拳的招式,兩人同時抱拳。尚禮的馬步扎得極穩,腳步在地面趟動,八極拳講究“走步如趟泥,腳不過膝”,正是這種態度。
尚禮一眼看出軒轅飛羽是崩拳的式子,心想:“恐怕是跟羅小錫學的,不知道有幾分火候。”兩人圍着對方轉動,忽然之間,尚禮暴喝一聲,猛然往軒轅飛羽撞了過去。這一撞極有門道,稱爲“貼山靠”,練習時會以身體靠牆、靠樹、靠樁,威力極大,能給敵方極大傷害。靠撞時看似僅以肩撞人,實際上,發力者扭腰甩身,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肩部,一下就能把人撞飛受傷。
軒轅飛羽感覺勁風撲面,知道不能硬接,靈敏地往後急退。尚禮十分意外,軒轅飛羽的反應太快,速度也太快,快得讓他驚訝:“有兩下子,今天倒可以放手與他打一場!”
腳下趟動,迅猛地又朝軒轅飛羽逼過去,順勢腳尖點向軒轅飛羽小腿,這是八極拳中的“搓踢”,雖然攻擊力不如其他踢法強勁,但輕巧迅速,可以擾亂心意,絆倒敵人。
尚禮的動作很猛,熟練精準,軒轅飛羽一上來有點防不勝防的感覺,暗道:“他的速度雖然不如我,但拳法很純。”忽然一拳衝打過去,半步崩拳瞬間發動,腳下小步移動。
衆人聽聽“砰砰”聲不斷,軒轅飛羽一秒鐘內衝出五個小步,連發數拳,饒是尚禮全接下來,身子仍然不由自主地被震得“噔噔”連退,一直退開十幾米遠。但軒轅飛羽跟進的速度比他退得更快,羅小錫這時瞪大了眼睛,叫道:“轟他一炮!”
原來,羅小錫教軒轅飛羽半步崩拳的時候,順便教了一記“炮拳”,這是羅小錫一個偶然的機會,跟一位少林大和尚學的,炮拳是少林不外傳秘拳,因此羅小錫只學了一個架子,而且只有一式“窩心炮”,饒是如此,依然威力巨大。
完整的少林炮拳能結合少林的內功心法“少林神功”或者“心意把”,發動時將迎面炮、窩心炮、海底炮、沖天炮接連打出,炮炮相連,威力絕倫,向來以威猛著稱武林。
軒轅飛羽身子一矮,藉着崩拳的式子運勁於臂,周身似有紅光一閃,尚禮瞬間感受到危機,大喝一聲,右腳往後一蹬定住了身形,右拳朝前衝出。
軒轅飛羽這記窩心炮已經蓄勢完畢,破空鑽出,如炮彈崩出炮筒一般兇惡,兩拳相撞,發出一聲悶響,尚禮右臂一麻,接着半邊身子微微一熱,身體直接飛起,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天無法起身。
軒轅飛羽原地穩立,剛纔他的純陽內勁只使出五成,不然怕是能將尚禮的手臂廢掉。軒轅飛羽看得出,尚禮與內勁修行上很淺,似乎沒正經修煉過內勁,雖然拳法不錯,但功力太差,正所謂“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衆人以爲尚禮受傷,都吃了一驚,紛紛要去扶他。於小川心中驚訝,他可是知道尚禮的實力,可軒轅飛羽竟然輕鬆就將他打敗,暗想:“那天幸虧沒打算留下他,不然勝負難料!”
尚禮揉了揉屁股,忽然“哈哈”大笑,“痛快,好久沒被人這麼揍過!”說着已經從地上彈起。
衆人鬆了口氣,劉瑞道:“飛羽的拳法太猛了,尚禮接不下,我一定也接不住,恐怕只有小鑼這畜生能撐一段時間。”
軒轅飛羽笑道:“我力氣大一點。”過去拍拍尚禮肩膀,“你的八極拳真妙,能不能教我幾招?”
八極拳學徒衆多,並不是什麼不傳之秘,尚禮是個性子豪爽的人,與軒轅飛羽脾氣相投,笑道:“好啊,不過你那招炮拳太猛了,必須說給我聽聽。”兩人當下繼續互相切磋。
羅小錫知道這一“切磋”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和劉瑞、於小川一招手:“那邊有小妞,我們玩玩去,讓這倆兒混蛋研究拳頭吧!”
遠處一羣青春亮麗的少女正在學“跆拳道”,一個個小蠻腰扭來扭去,長腿飛舞,叫聲清脆,羅小錫早就心裡癢癢,三個人賤笑着便快步過去,沒多久,已經一人與一位漂亮MM搭訕起來。
軒轅飛羽很大方地把自己學過的一些格鬥技巧以及炮拳、崩拳的竅門都講給尚禮聽。尚禮則把開門八極的基本拳勢傳授,又稱金剛八勢: 撐錘、降龍、伏虎、劈山掌、探馬掌、虎抱、熊蹲、鶴步推。
金剛八式是基礎功,需要長年累月的修煉方可純熟運用,並於其中發揮神妙。軒轅飛羽卻是一遍之後已經記憶得差不多,再一遍,竟然接近純熟,尚禮驚爲天人,咬着牙問:“飛羽,你到底是人是妖?”
尚禮心血來潮,又因爲很願意和軒轅飛羽做朋友,因此又把開門八極中的六大開“頂、抱、擔、提、挎、纏”教給軒轅飛羽,這也是六種基本練習、打擊方法,是八極拳中各種動作的母系,八極拳所有其它招式心法,無不是發源於其中。
八種練法各有特點,比如“頂”有上頂、下沉、左頂、右拉四面八方的勁整合一處;“抱”時緊縮一團,枕戈待發,寓攻於防,防中有攻的技法等等。
之後,又結合着練法,尚禮傳授軒轅飛羽所謂的“八大招”,即:閻王三點手、猛虎硬爬山、迎門三不顧、霸王硬折繮、迎風朝陽掌、左右硬開門、黃鶯雙抱爪、立地通天炮,這八式。
軒轅飛羽仍然輕鬆記住,不但記住拳式,尚禮傳授的竅門也深印心中。教完這些,尚禮忽然發現,自己從小練的東西,似乎短時間內已經被軒轅飛羽學了過去,感覺有點兒不是滋味,便衝軒轅飛羽叫道:“我說飛羽,你真的不是妖,而是人?”
軒轅飛羽翻翻白眼,心想,我不能白得他這麼多好處,問:“尚禮,我發現你的內勁很弱,是不是沒修煉過內功心法?”
尚禮立刻嘆了口氣:“修煉個屁,你以爲內功心法這麼好學麼?地攤上倒是有賣的,可惜沒人指點。”
軒轅飛羽道:“我有一套簡易內壯氣功,你要不要試一試?”
尚禮苦笑道:“以前教我的師父說,我如果想修內功,必須由外而內。以前也曾經試過幾套心法,都沒有成功。”軒轅飛羽便不再說什麼,他知道這種資質上的問題是強求不來的,就算自己的師父李洞靈也沒有辦法。
約摸兩個小時以後,忽然三名肌膚黝黑的漢子走進演武大廳,這些人個子不高,但神態十分兇悍。三人的周身都散發出一種很冷酷的氣質,那是經歷無數殺陣纔會產生的一種冷厲感覺。
尚禮神色一肅,低罵道:“這三個好像是泰拳手。”從三人走路的動作中,尚禮便看出了對方的來歷。
軒轅飛羽心中一動,問:“這三個人會不會是泰國人?聽說,兩國之間正準備舉辦一場對抗賽,而且就在東海舉辦,他們應該是來參賽的選手。”
尚禮道:“八成應該是,你看他們趾高氣揚的……我們去看看,這三個人不知道來做什麼。”說着,和軒轅飛羽雙雙跟上。
三名黑瘦漢子不時東張西望,看到對練的會員時,便會用泰國語“奶奶爸爸”的說笑,沒多久,一名長相很“漢奸”的中年男步入大廳,走到三人身後,一臉笑意地用泰語說了幾句什麼。
三名泰國人同時搖搖頭,左手比劃着,看意思,應該是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那中年男無奈地笑了笑,只好陪在一側。
正在這時,東方秋水打來電話,軒轅飛羽才按下接聽鍵,便已經看到東方秋水,笑道:“你在武道館嗎?”
東方秋水道:“是,你來不來?”
“你往前看,我不是在嗎?”軒轅飛羽笑道。
東方秋水猛然擡頭,立刻看到軒轅飛羽遠遠地向她招手,便快步走過來,小妞仍是那副打扮,小帽素裝,見軒轅飛羽身邊有尚禮,問:“你早來了嗎?”
軒轅飛羽道:“是,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尚禮。”
東方秋水嬌美動人,特別是一種卓然的氣質讓尚禮心神一震,連忙笑道:“你好,我是尚禮。”
東方秋水微微點頭,“我是東方秋水。”又對軒轅飛羽道:“今天向你請教格鬥術,有時間嗎?”
軒轅飛羽心想:“沒時間我也要擠時間啊!”點點頭:“當然有時間,東方大哥沒來嗎?“
“大哥有事情辦。”左右掃視一眼,“這裡人多,我們去樓上。”
軒轅飛羽知道東方秋水不喜在人多的地方,點點頭,對尚禮道:“尚禮,一會兒給他們幾個說一聲,如果你們去玩,不必等我。”
尚禮朝軒轅飛羽眨眨眼:“明白。”
軒轅飛羽與東方秋水走向電梯,途中與三名泰國人擦肩而過。三人正在那名“漢奸”的陪伴下觀看兩名會員散打,一名泰國人“奶爸奶爸”地說了幾句,滿臉不屑的神態。
這時,軒轅飛羽身後一人冷哼一聲,東方秋水和軒轅飛羽同時停下腳步。只見這人三十多歲,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體勻稱,顯得十分精悍,冷電一樣的目光朝那三名泰國人射過去。
三名泰國人似有所感,同時轉過身來,盯住了這名男子,那名中年男的隨從似乎看出了不對,笑着對三名泰國人說了幾句什麼。
而此時,中年男子冷笑一聲,“他們都是普通人,不是武林中人,三位未免太可笑,以爲他們能夠代表華人武術界!”
三名泰國人不懂中文,立刻把詢問的目光看向那隨從中年男,中年男笑着說了幾句,三人聽後把灼然的目光射向中年男子,一人說了一句什麼。那隨從“漢奸”一愣,急着說了一番泰語,三名泰國拳手連忙搖頭,他無奈地苦笑一聲,對中年人道:“他們說,你的意思他們明白了,你既然出面,應該是真正的華人武術家,希望你能夠指點幾招。”
中年男子“嘿”的一笑,“既然有人討打,我就成全他們!”
那隨從翻譯之後三名泰國人臉色一冷,現出怒色,冷冷說了一通,翻譯道:“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較量吧,五百年無敵的泰拳戰無不勝!請報名你的名字!”
中年男子道:“太虛拳,宗海!”
雙方對峙,立刻吸引了許多人過來,那邊羅小錫、於小川、劉瑞三個也各拉着一名小妞奔過來。東方秋水微微皺眉:“我聽大哥說過,泰拳是一種很兇猛的拳法,不知道他是否能勝。”
軒轅飛羽笑道:“泰拳實際上是一種橫練拳術,並非內家拳,遇到真正的武術高手,勝算不大。”
羅小錫幾個都站在軒轅飛羽身側,那宗海已經走到場中,對方站出一名泰國拳手。尚禮道:“泰拳一向自稱五百年不敗,日本空手道、真空道、跆拳道,還有國內的散打,大部分都敗給他們。”
羅小錫冷笑道:“如果放在普通人中,泰拳也算得上是一門上等的格殺術,不過真正的高人根本不屑與他們打鬥。單純這種目空一切的態度,境界便已經失了!”羅小錫拜過名師,知道那些所謂參加什麼兩國拳術爭霸賽的武師根本不能代表武林界。因爲真正的高手根本不會參加這種賽事而拋頭露面。
這邊說着,一名泰拳手已經和宗海拉開架子,兩人半分多鐘的對峙,泰拳選手忽然往前一步,右腿做了一個假動作,宗海依然穩如泰山,動也未動,只冷冷盯着他。
於小川笑道:“有意思,這兩人中必定有一個受傷。”
這種較量,雙方都沒戴拳套,而且是義氣之爭,如果對手沒有受傷,根本不會停下來。
一聲怪嘯,那泰拳手忽然跳起,攻擊開始。對於不熟悉泰拳的人來說,拳術中的動作會讓人感覺到出其不意,膝肘的攻擊連綿不斷,防不勝防。宗海似乎十分熟悉泰拳,神態平靜,左避右閃,三、五招後,忽然擡肘與對方的手肘來了一記硬撞。
“砰”
聲音很響,那泰拳選手臉色大變,連退五步,整個右臂微微發抖。宗海冷着臉,衆人看到他的手臂一片光亮,微微發黑。
羅小錫眼一瞪,低聲道:“靠!這傢伙練的鐵肘功,怪不得跟他硬撞!”
泰拳手的神色有些驚異,他的手肘可是經過種種磨鍊,這個人竟然和自己硬碰硬,而且讓自己手肘發麻。眼神一冷,怪喝一聲,再次朝宗海撲過來,一記勾拳揮動,卻在半途一縮身子,左腿後甩,繼而整個身體前空翻,腳後跟便朝宗海的腦袋砸了下來。
這種招式有點兒出其不意,宗海在對方後背翻轉的瞬間,忽然一拳打在泰拳手的脊背,這靠的是快速的反應能力。“砰”的一聲悶響,黑瘦的身子直接被擊出五米多遠,在地上連滾了十幾滾後才停下,臉色通紅,看了宗海一眼後,忽然噴出一口血來。